“麻煩你跟我們回警局做一下筆錄。”

    我直接拒絕了他的邀請，“我愛人還在手術室搶救，能不能等她做完手術，我再過去。”

    “不行，這裏有醫生，你在這兒也沒什麽用。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立刻跟我們走。”

    我雙手緊握，眉毛上揚，“我要是不呢？”

    其中一個警員直接掏出手銬，“你既然說有假警探，這就和我們有關，請你立刻配合我們回去調查。”說著一手捉住我的手腕，一隻手就要往上銬。

    “住手！放開我祖爺爺。”

    麵色蒼白的黎文手持不知道在哪藏著的苗刀，衝了過來。

    “好啊！還有攜帶管製刀具的，一起拿下。”

    這幾個警員都沒有配槍，隻是拿著警棍，哪裏是黎文的對手。

    就在黎文衝著其中一個警員的腦袋要劈過去的時候，我趕緊大喊：“千萬不要傷他們性命。”黎文在刀已經距離對方兩厘米的地方，停了下來，對方額頭上的汗瞬間就下來了。

    “趕緊呼叫支援，呼叫支援。”

    那幾個警員連滾帶爬的走了。我走到黎文麵前，“不是不讓你拿刀嗎？你這刀一直在哪藏著了？”黎文看了看手裏的刀，“要不是我手裏有刀，他們可就把您帶走了。”我伸手奪過他的刀，給他捏成了一個鐵球，順手扔進了垃圾桶裏。黎文倒也沒阻攔我，因此我嚴重懷疑，他身上還藏著別的刀。

    這時，又一隊警員過來了。他們走到這兒，“剛才誰報的案？”

    我看了看四周，就我和黎文兩個人。

    “反正不是我倆？”

    一個護士從急救室出來了，“血已經止住了，正在縫合傷口，家屬去交一下手術費和住院費吧！”

    帶隊的警長衝著護士伸手，“裏麵什麽情況？”

    “有個病人，被他們送來，受了很嚴重的刀傷和撞擊。”

    警長看向我，“你是病人家屬？”

    “是我。”

    “不是你報的警？”

    “是我報的警。”一個護士從急診室方向走了過來，“不過，剛才已經來過一批警員了。”

    警長麵前凝重，“來過一批？我們剛接了報警中心的電話就往這兒趕，沒聽說有別的警員來這裏處理問題啊？”說著他轉身對另一個警員說：“你馬上打電話確認一下，有沒有別的出警記錄。”

    聽他這口氣，難不成剛才那些事假警員，那他們的目的是？我往手術室看了一眼，他們的目的是殺佳慧，不是我？可這是為什麽呢？

    很快反饋回來的信息是隻有他們這批警員過來處理，“問題嚴重了。”那個警長看著我，“你遇到那些警員了？”我點了點頭，“遇上了，他們還要強行帶我回警局。”

    “馬上查這家醫院的監控，我們懷疑有人假冒警員。”警長一聲令下，幾個警員趕緊跟著護士去了醫院的保安室。

    “你還記不記得第一批來的幾個警員的長相或者體貌特征？”

    我簡單給他形容了一下，他身邊一個警員拿本記了下來。

    “請我患者和你是什麽關係？她是被誰傷成這樣的？”

    “我是她愛人，今天晚上，我們剛吃完飯，就有一個警探上門了解白天的情況，結果他突然出手傷了我的愛人，我把他打倒在地，就趕緊送我愛人來醫院了。”

    “他了解什麽情況？”

    我告訴他是白天電梯裏的殺人案，他深思了一會兒，“你可能遇到的不是真正的警探，而是電梯殺人案的真正凶手。”

    “隊長，保安室的幾個保安被人打暈了，內存全部格式化了。”

    “看來這是一場有組織，有預謀的犯罪。你們平時得罪什麽人了嗎？”

    “沒有啊？白天去我家的警員就問過同樣的話，發生這種事，我們肯定不隱瞞。”

    “派幾個去他家看一下，把你的地址給他們，他們會先替你回家看看，沒有問題你在回去。”我把地址和那幾個警員一說，他們留下了兩個人負責我們的安全，剩下的就都走了。

    不一會兒，佳慧被推出了手術室，我趕緊過去，“親愛的，你怎麽樣？”

    護士推了我一下，“病人的麻藥勁兒還沒過，現在你說什麽她都聽不到。”我跟著擔架車來到了護士安排的病房裏，護士掛好點滴，催促我去交醫藥費。

    我讓黎文在門口守著，我自己去了繳費處。

    交完錢，我肚子有點餓了，想著黎文剛抽了血，也一定需要補補，我就來到醫院門口的便利店，也不管什麽東西，一股腦的買了一大袋子。出門的時候，遇到了小玉。

    “你怎麽來了？”

    “是梁處通知我的來的，他說你遇到了襲擊，讓我過來看看你。”

    “你今天不在家？”

    小玉點了點頭，“從機場回來，正好有同學叫我狂街，我想你今天應該也不出去了，就和她逛街去了，沒想到出了這種事，對不起啊！”

    “你不用說對不起，如果你在的話，也幫不上什麽忙。行了，梁處的好意我心領了，你回去吧！”

    “你就非要這麽拒我於千裏之外嗎？”

    “你是一個好女孩，我是一個成家的人，咱倆這樣不好。”

    “我不在乎。”

    “可佳慧在乎，她在乎的事，就是我在乎的事。”

    “我知道了，當初就該讓他們把我捅死，你幹嘛非要救我？”

    “換成是任何一個人，我都會救的，我也相信，任何人看到你的情況也一定會救你的。”

    小玉直接轉身就走了，我看著她的背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轉身回到了醫院裏。

    黎文的臉色還是很蒼白，看來他輸了不少的血。我翻了翻塑料袋，拿出一袋紅棗味的酸奶，遞給了他，他接過酸奶看著我。

    “喝呀！這是專門給你買的。”

    黎文擰開蓋子，先聞了聞，然後小小的喝了一口，“這是什麽？也太好喝了吧？”說完，揚起頭一飲而盡，又意猶未盡的看著我。我翻了翻塑料袋，又給他拿了幾瓶，還給了他幾個蛋糕，告訴他怎麽打開包裝，就走進了病房。

    病房是那種三人住的標準間，不過這時候隻有佳慧一個人，我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龐，看著她蒼白的麵色，聽著她微弱的呼吸。心裏暗下決心，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不一會兒，天亮了，折騰了一夜，黎文直接在外麵的椅子上睡著了。佳慧還是不醒，期間護士過來換過幾次點滴，我問護士，護士和我說，病人失血過多，而且撞傷了腦袋，一時半會兒醒不來，讓我沒事就在她耳邊說說話，說不定效果好一點。

    我就坐在陪護椅上，抓著佳慧的手，貼著我的臉，“親愛的，你可一定要快點醒來啊！你答應我領證，還沒領，我還想帶你周遊全世界了，陪你一起看日出，一起看日落，努力學做飯，帶你去吃世上最好吃的食物，去別人想去又去不了的地方。等你好起來，咱倆就生一大堆孩子，要是男孩就和我一起保護你，要是女孩，我就保護你們娘倆，好不好？”

    我看著佳慧的眼角有淚順著臉頰滴落在了枕頭上，“你是不是醒了？你要是醒了就睜眼看看我，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你一直說我花心，其實我從來沒有過，我的心裏隻有你，真的，再也容不下第二個人了，你就是我的全部。你醒來好不好？”

    黎文推開了門，“祖爺爺，門外有人找您。”

    我輕輕的放下佳慧的手，又吻了一下她的額頭，“等我回來，我想讓你睜眼第一個看到的就是我，好不好？”說完我走了出去。

    門口是牛眼和小胡，牛眼看著蒼老了很多，本來四十多歲的人，看著有五十多。小胡倒是還那麽的精神，看來丟失文件的事對他並沒有造成太大的影響。

    “牛爺，你倆怎麽來了？”

    “本來今天打算去你家的，聽說你被刺殺了，就直接來醫院了。怎麽樣？傷的嚴重嗎？”

    “我沒事，就是我愛人……”

    “我們今天來一時繼續保護你的安全，第二，是上級讓我轉告你，昨天刺殺你的人，不是傀儡師幹的。”

    “王輝怎麽知道不是傀儡師幹的？”

    “這個上級，在王輝之上。”

    “這麽神秘？那不是傀儡師的人，還能是誰？”

    “我們的探子在查，上級懷疑有別的勢力滲透進了l市，刺殺你的目的，很有可能是要以你為警示，重新劃分地盤和影響力。”

    “可這和刺殺我有什麽關係？”

    “因為你對於傀儡師來說，是十分重要的人，殺了你完全能對他們造成不小的影響。”

    “聽你這口氣，似乎是認識傀儡師。”

    “不認識。”

    兩人這麽異口同聲的說了出來，我嚴重懷疑這兩個人根本就是傀儡師做出來的傀儡。

    我攬住小胡的肩膀，把他拉到一邊，看了牛眼一眼，然後輕輕對著小胡的耳朵吹了一口氣，然後又看了牛眼一眼，然後低下頭，“那份資料燒了嗎？”

    “什麽資料？”

    我沒有理他，直接回到了病房裏麵，我倒要看看這兩人互相之間有沒有產生誤會，如果有誤會，說明倆人不是傀儡，當然也不一定是絕對的，可能牛眼對這些事不往心裏去呢？可我突然想起牛眼殺人的樣子，覺得他不是個特別大度的人。

    我走到佳慧身邊，“怎麽還沒醒啊？看樣子能趁機做壞事了。”

    “討厭，你幹什麽？”佳慧突然睜眼，麵色嬌紅的盯著我，“臭流氓，趁人之危。”

    “老實交代，多會兒醒過來的？”

    “也就你說要帶我逛遍全世界那會兒吧！想不到你個榆木疙瘩還能說出這種甜言蜜語，你才應該老實交代，用這些話騙了多少小姑娘了？”

    “冤枉啊！那些可都是我的真心話，肺腑之言。”

    “少來，我看你油嘴滑舌的就不像個好人，不過看在你的小甜嘴份上，饒你一次吧！”

    “好，吃點東西吧！流了那麽多血，一定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