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捉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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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輪帶我們去他設的賭場參觀,據說是在監獄裏麵找了一個賭王設計的,一看就相當的專業,荷官都非常的漂亮,左輪說這些可都是正兒八經的賭場荷官,專門借來的。為了這次行動,上麵可是花了大價錢。
我看也是,上麵是一個不起眼的小飯館,從後廚的冷庫下來,就是別有洞天。為了真實性,看場子的人都是些看長相就不好惹的人,進了冷庫要過安檢門,並且搜身,不允許帶任何電子設備,反正一切都按真的賭場這麽來的。
晚上,蕭傑把林月柔送回了家,然後帶了些外賣回來,我們簡單的吃了幾口,進了賭場。
現在時間還早,那幫賭徒還沒來,我們隨便玩了兩把,熟悉熟悉,美女荷官還給我們介紹了賭場的黑話,以及玩法。
我們幾個顯得無聊,試著玩了幾把,別說,這東西真上癮。不過我的手氣是真臭,沒一把贏的。
蕭傑看著白夜,“白老師,沒想到你這麽會賭?”
白夜拿著自己的兩張牌,“以前閑的沒事玩過,知道張天羽為什麽一直輸嗎?”
蕭傑和我同時搖了搖頭,白夜看著美女荷官,“恐怕是這位小姐姐看上他了,舍不得給他發好牌。”
荷官麵帶微笑,白夜的話對她沒有任何效果,看來絕對是受過專業訓練的。
這賭場裏連一個表都沒有,我都不知道幾點了,但看著陸續進來的人,他們好像是真玩,不跟我們一樣,那氣勢,嘴裏的髒話都沒停過。
我把手裏的籌碼都輸光了,坐一邊喝著免費的飲料,小玉打了個哈欠,“我累了,想去休息會兒,你拿我的玩吧!”我看著小玉的背影,還有我桌子上的籌碼,立刻就又回到了賭桌上。
“哥們兒,來翻本了?”
“今天手氣特別背,玩什麽都輸。”
“來,讓你看個好東西,保證你的財運一直旺到底。”說著話,掏出一個小印章一樣的玉石雕像,雕著一個類似於獅子的小動物,“這個叫貔貅,特別靈,我戴著它從來沒輸過。”
“從來沒輸過?不信,你肯定是吹牛。”
“來,咱們試試。”
“試試就試試,誰怕誰了。”
我和這個賭徒坐在一張玩德州撲克的桌子上,桌子上已經有五個人了,算上我倆七個人。他摸了摸貔貅的頭,放在了發給他的牌上麵,他一眼都沒看。
我看了看手裏的底牌,又看了看桌子的牌,這次我的牌可不小,同花。我稍微加了點籌碼,除了我旁邊這哥們兒,隻有兩個人跟了。發最後一張牌的時候,他依舊沒看自己的底牌,我又提了一次籌碼,這次這有一個人和我旁邊的哥們兒跟了。
開牌,我是同花,另一個人是葫蘆,我身邊的人把貔貅拿開,居然是金剛。
“怎麽樣?信了嗎?”
“你這是運氣,贏一場有什麽好得意的?”
“沒關係,我們繼續。”
這次我的牌就是一個對兒,我直接就飛了。他還是用貔貅壓著底牌,他雖然沒看底牌,但他每一輪都加籌碼,非有個不信邪的和他磕到底,沒想到不信邪的人手裏是單牌,而他手裏是個對兒,而且比我的對兒還小。
我撓著頭,“這算什麽?還是運氣嗎?逢賭必贏?”看來我確實不適合賭博,我也就幹脆不玩了,那個哥們兒跟了上來,“怎麽不玩了?沒籌碼,我借給你啊!”
“不用了,我就是圖個熱鬧,輸贏對我無所謂。”
“你倒是看得挺開,這個貔貅,便宜處理給你怎麽樣?”
“便宜處理?你賣給我,你用什麽?”
“咱倆遇上就是緣分,你看賭場裏這麽多人,我怎麽就偏偏選上你了呢?難道這還不算緣分嗎?”
“你先打住,我先問問這緣分值多少錢?”
“玉石有價,緣分無價,你給我十萬,這貔貅就是你的了。”
這時,從他身後竄出一個人,就是剛才不信邪單牌開對兒的那個人,“哥們兒,你這寶貝可以啊!賣給我怎麽樣?我給五十萬。”
“那可我不行,這件東西,我已經賣給我這位兄弟了。”
“那可太可惜了。”我連忙伸手,“不可惜,他賣我十萬,你給我二十萬,這個東西你的了。”
那個人愣了一下,半天沒說話,“你不是五十萬想要嗎?我這兒不要你五十萬,你給我二十萬,我自己留十萬,給他十萬,你看這事都便宜了,去別的地方根本遇不到。”
“這可是逢賭必贏的玉石貔貅,你就不要了?”
“君子不奪人所愛,既然他那麽喜歡,你直接賣給他吧!那十萬的介紹費,我也不要了。”
那個賭徒轉身走了,“我這是寶貝,不是商品,不是想要就能要的。”剛才那個願意掏五十萬的人也灰溜溜的走了。
他們做局騙我是沒跑了,可是剛才那兩把他是怎麽贏的呢?難不成真管用?
我帶著疑問回到白夜和蕭傑所在的桌子上,把剛才的所見所聞說了一遍。
蕭傑看著我,“我的張大老板,平時沒看出來原來你這麽精,十萬塊錢買個陷阱的套路都沒把你給套進去?”
“我對我不了解的事情不發表任何看法,那兩個如果是騙子,他們是怎麽進來這個賭場的?不是說除了蟲王,來這裏的都是自己人嗎?”
“可能是為了效果更逼真一些,所以故意這樣,給敵人一種假象,我們互相之間不認識。”
聽了他的解釋,我自己也想了想,確實這樣更逼真一點,可蟲王不來,我們逼真給誰看呢?
就這麽晚了一晚上,直到外麵的人進來清場,那些賭徒才慢慢離去。
白夜起身活動了活動筋骨,對走過來的左輪說:“你不是說傀儡門的人都認識張天羽嗎?他在這裏,那個蟲王肯定不來。”左輪點了點頭,“有道理,那張天羽先去我們附近的據點休息幾天,等魚兒來了,我通知你。”
“還有一個問題。”
“你說。”
“你這家賭場開著,別人的賭場也開著,那個蟲王為什麽非要來你這家賭場?”
左輪聽我這麽一說,恍然大悟,“你說得有道理,我立刻去安排。”
l市浩浩蕩蕩的清掃地下賭場的工作展開了,效果頗豐,抓得人和贓款不計其數,局長高興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
小玉和我說,由於這兩天風聲緊,很多賭場都不開了,隻有這裏開,天天爆滿,湧入了很多賭徒,但還是沒發現那個蟲王的身影。
“難不成他最近不在l市?”
“這個就不清楚了,可我們現在也隻能守株待兔,等他來。”
蕭傑還有課,這幾天都在學校,白夜倒是天天在賭場,和很多賭徒都混熟了,賭術也變得高明了起來。
“難怪那麽多人開賭場,這個真賺錢。”
左輪坐在我對麵的桌子上,嘴裏叼著半根沒有點著的煙,手裏拿著一個賬本,上麵記錄著這兩天賭場的流水,老朱在一旁看著,“這要是咱們自家開的,這輩子可都不愁錢花了。”
左輪用賬本敲了一下老朱的頭,“你想什麽呢?這裏麵大部分錢都是內部循環的,隻有小部分是外麵賭徒的,而且這部分錢最後都要上交。”
其實左輪所謂的內部循環就是錢和籌碼都是自己,那些賭徒隻是拿著這些道具裝樣子,贏也好,輸也好,都進不了自己的腰包。所以老朱顧得那些賭徒沒有後顧之憂,都敞開了玩,周圍的賭徒也都聞訊趕來。
一直過了一個星期,我都待煩了,期間回家喂了兩次狗,野狗問我最近忙什麽,我說給你找仇人,他和我說,仇人不在l市。
小玉這兩天可算休息好了,整個精神狀態都比以前強了很多。期間有個新聞,韓雲峰的兒子韓彬回來了。
這天晚上,我和老朱兩個和喝著啤酒,吃著烤肉串,突然,老朱的電話響了,他聽完電話激動的和我說:“魚兒上鉤了,而且除了這條大魚,還有很多小蝦米。”
“那我們趕快去吧!”
老朱搖了搖頭,“這幫人鬼的很,他們不親自去,而是操控著假人進去,我們的熱成像儀發現這些沒有溫度的假人,現在正在排查四周,應該很快就能找到他。我們現在過去容易打草驚蛇。”說完,把桌子上的垃圾收拾了一下,把桌麵翻了起來,下麵居然是個小型的武器庫,有步槍,手槍,還有子彈,甚至還有。
“有趁手的挑兩件?”
我擺了擺手,謝絕了他的好意,我不太會玩這些東西。老朱把一把袖珍手槍藏在了袖子裏,口袋裏還別了一顆鋼珠。全部武裝完後,把手機放在桌子上等通知。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有人打來電話,老朱聽完電話對我說:“我們的偵查員發現了三處可疑目標,其中一輛開在附近的麵包車可疑度最高,已經有便衣埋伏在周圍了。”
我和老朱走出門,路上連個路燈都沒有,老朱左手一直踹在褲子的口袋裏,我知道那顆就在那裏,看得出來他也很緊張。
“你第一次參與這種任務嗎?”
“不是,是我第一次接觸這種會特殊本事的壞人,而且我比較害怕蟲子。”
我拍了他一下肩膀,他哆嗦了一下,“你幹嘛?”
我指著前麵一輛麵包車,“是那輛嗎?”
老朱看了看四周,除了那輛麵包車,周圍再沒別的車輛,也沒有別的什麽人。
“應該不是吧!給我打電話的人說他們就在周圍埋伏,可這裏看著也不像有別的人啊!而且車裏有人嗎?”
“好像有人影,而且你沒發現那輛車一直在動嗎?”
老朱慢慢湊過去,到距離車十幾米的距離停了下來,“你眼神真好,那車確實在動,肯定有問題,可周圍為什麽沒有便衣呢?”
“會不會是又一輛,他們漏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