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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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國外的一家證券交易市場,得忙完這一陣才能回去。你這幾天都在龍都吧?”

    我嗯了一聲,他繼續說,“那你有什麽需求,等我回去的,公司最近打了幾場漂亮的勝仗,老板你要是需要錢,就直接和財務說,三五億的不成問題。”

    “行,我知道了,你先忙,有事回來再和你說。”

    我轉身進了他的辦公室,執風還在一份文件一份文件盯著看,“發現有什麽問題了嗎?”

    他頭都沒抬的翻看著,“暫時沒有。”

    “行了,先不用看了,你今天先回家,我讓他們給你收拾出一件辦公室出來。從明天開始,你就每天來這裏上班,有事咱倆電話聯係。”

    我出來以後,大喊一聲,“你們誰是這兒的負責人?剛才誰給李國打得電話,主動點過來。”

    三分鍾後,一個地中海的中年男子從一間辦公室走了出來,“董事長,是我聯係的李總。”

    “很好,以後你的辦公室,就給執風用了,你收拾收拾在找一個地方辦公吧!”

    我問身邊一個人,“你們李總有沒有給我安排辦公室?”

    那個人顫抖著身子,仿佛看見閻羅王一樣的輕微抖動著身子,搖著頭說了聲,“沒有。”

    我讓她走了,反正新大樓蓋起來,我直接要他一層,這裏是個臨時據點,我一百年也來不了一次,要辦公室也是浪費地方,這麽一自我安慰,心裏舒服多了。

    天已經見暗了,秋老虎的威力不減,天還是很悶熱的。我給小玉打了個電話,約她晚上出來吃飯,地方就選在了她家附近最近的一家餐館內。

    等我去的時候,她已經在那裏坐著了,我坐到她對麵,先倒了一壺水。

    “出來吃什麽,浪費錢的,我媽在家都做好了。”

    我思慮再三還是對小玉說“明天拍完婚紗照,我打算搬出來住。”

    “為什麽?”

    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她,隻好說“可能是不習慣和長輩一起生活。”

    “我爸那人就是嘴上嚴厲,其實他是個挺好的人,而且他平時也經常不在家,你就多擔待擔待嘛!”

    “和你爸沒關係,我來龍都隻是為了和你結婚,也沒說非要住在你家,結了婚我就要回l市,那裏才是我的家。所以在結婚之前,我就會酒店裏麵。”

    小玉咬著筷子,“那好吧!我陪你一起住酒店好了。”

    我擺了擺手,“不用了,你既然回家了,就好好在家陪你父母吧!以後龍都這個地方,我可能很少會來了。”

    小玉起身坐到了我身邊,“是不是有人和你說什麽了?”

    我轉頭看著她,“沒人說什麽,你給我解釋解釋,那塊武英殿的牌子有什麽用?”

    小玉看了看四周,見沒人朝這裏看,“我怎麽會知道。”

    “既然你是武英殿的鎮殿使,你怎麽會不知道?”

    “你以為鎮殿使是什麽很高級的管理人員嗎?其實說白了就是保安,沒什麽權力的。”

    “牛眼是你的師傅,他是不是也是武英殿的人?”

    她站起來拉著我的胳膊,“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有什麽,我們回家說好不好?”

    我把她胳膊打開,“著什麽急,飯還沒吃了,這家店的服務態度可真差,來這麽久了也沒個服務員過來問問我吃什麽。”

    小玉看了一眼櫃台,“我剛才已經點了,快上菜。”然後小玉就坐在了我旁邊的位置上,“咱們今晚就好好的吃個飯,什麽都不聊了,行不行?”

    “行。”

    服務員把飯菜上齊以後,小玉一個勁兒的往我碗裏夾菜,我吃了兩口,放下了筷子,“吃飽了。”

    “怎麽可能?你的飯量我還能不知道嗎?”

    我看著小玉,“你自己為什麽不吃?減肥嗎?”

    小玉拿起筷子,夾了自己麵前的一道菜,放在了嘴裏,“能吃飯了嗎?”說完,端起麵前的米飯,夾著菜,瘋狂的往嘴裏灌著,眼淚也順著眼眶滴落在了飯菜上。

    “服務員,結賬。”

    我喊來服務員,掏出錢包,小玉伸出手,“不用了,我來。”說著拿著桌子上的餐巾紙擦了擦淚痕,“你家這菜也太辣了,以後讓後廚少放點辣椒。”

    出了飯店,小玉在後麵跟著我,“天羽,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我轉身看著她,“其實從一開始到現在就根本沒愛過。”

    “那你為什麽還願意和我結婚,和我拍婚紗照,就為了肚子裏的那個孩子?現在孩子沒有了,你就對我這個態度?”

    我指著她,“好,我就問你一件事,你要能解釋的清楚,我就當今天的事什麽都沒發生過,我會和你好好過一輩子。”

    小玉歇斯底裏地大喊,“佳慧的事我不知道,不是我幹的。”

    “很好,你怎麽知道我要問的是佳慧的事兒?”

    小玉一愣,“你心裏除了她還會有別人嗎?”

    “那你可說錯了,還真不是她的事兒。我問你,田甜是怎麽瘋的?她究竟有沒有懷過孕?”

    她躲閃著眼睛不敢看我,“我,我不認識什麽田甜。”

    “還裝?不認識田甜,張天翔總認識吧?他可也是武英殿的鎮殿使。”

    她幾乎抬著頭脫口而出,“他不是鎮殿使,他是……,我不認識他。”

    “你以為我會無緣無故和你發這個火嗎?你以為我不知道那塊牌子是幹嘛的嗎?你以為你們偽裝的這麽好,我就什麽都發現不了嗎?”

    小玉上前拉著我的手,“我不是故意要瞞著你的,我這麽做是為了保護你,你要知道,我是真的愛你的。”

    “你愛我就這麽對我?那要是恨我,我現在是不是已經死了很多遍了?你們武英殿到底想利用我幹什麽?又是出錢,又是出人的。凡是對我有一丁點意思的,你們都要趕盡殺絕。”

    “我們沒有這麽做,你都是聽誰胡說八道的?你是不是受了什麽妖人的蠱惑了?我們是把你當做未來武英殿的殿帥對待的,並沒有做過任何傷害你的事。”

    “沒有嗎?那你告訴我,武英殿歸誰管?”

    “我不能說。”

    “不能說?不是把我當殿帥嗎?殿帥連自己的上級部門都不知道?”

    “你別問了,該讓你知道的事,你都會知道的。你不該知道的事,知道了對自己沒有任何好處。”

    正在我要轉身離去的時候,一個人跌跌撞撞的摔倒在了我身邊不遠處,吐了一地,很明顯是喝醉了。我看了一眼,喝醉的人居然是明空。

    我趕緊走過去把他扶了起來,“你沒事吧?”

    明空醉眼惺忪的看著我,嘴裏散發著難聞的氣味兒,“你是什麽人?不用你過來當好人,這世上,沒有好人。”說著推了我一下,跌跌撞撞的往前走,沒走兩步就又摔倒了。

    “我還是把你送回家吧!你在哪住?”

    “天地就是我的家,我在哪,哪就是我家。”

    我扶著明空看向小玉,“你知不知道附近哪有酒店?”

    小玉點了點頭,“跟我來吧!”

    我扶著醉醺醺的明空進了酒店,用我的身份證給他開了個房間,對小玉說“天也不早了,你回家吧!遲了,你父母會擔心的。”

    “我不走,我就在這裏等你,以後你在哪,我就在哪,我是你的小尾巴,一輩子都是,哪怕你不願意娶我,我也不在乎。”

    “你這又是何必呢?前塵往事,忘了不好嗎?”

    明空突然舉起手,“那是能忘得了的嗎?要是能忘了就好了。”說完手又放了下去,不省人事了。

    我拉著小玉走了出來,關上了房門,“我答應你,明天拍婚紗照,好不好?你回家吧?”

    小玉緊緊抱住我的胳膊,“不,你在哪我就在哪。”

    沒辦法,隻能先把她送回家。一出酒店,就遇到了幾個和尚,為首的那一個特別眼熟。

    他一見我,便上前雙手合十,口念佛號,“阿彌陀佛,施主別來無恙啊!”

    “咱倆認識?”

    “你忘了,當年在火車站,貧僧不是送給施主旁邊的那個小狐狸一串念珠嘛!”

    他這麽一說,我想起來了,是有這麽一回事,“這麽說,你是明空的師兄?”

    “貧僧法號明源,乃寒山寺的僧人。那日見施主身邊的蘇欣姑娘似乎是被妖精附體,本想出手,可貧僧近前一看,那妖精與蘇醒乃是共生,如果強行將妖精降服,恐會傷及無辜,便給了這串念珠,將其暫時壓製在了體內。沒想到我這個師弟,不知緣由,強行收回了法器,才導致了日後的這些事,真是孽緣,逆緣啊!”

    說完,就低頭又念了一句佛號,很是惋惜的樣子。

    一個滿臉橫肉,麵色猙獰的胖和尚向前走了一步,“我們小師弟,天資聰慧,慧根極佳,是我佛門不可多得的人才,就因為這個妖女,讓他墮入了魔道,叛出了師門,要不是師父說這一切是定數,我定不饒他。”

    “不許你們這麽說蘇欣。”

    明空從酒店的窗戶跳了出來,身子不穩,摔倒在了地上,爬起來指著胖和尚,“不許你說她是妖女。”

    胖和尚指著他,“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麽樣子?若不是我佛慈悲,我真想拿我的浮屠砸死你。”要不是他穿著僧衣,頭頂結疤,就這一臉凶神惡煞的樣子,怎麽看也不像個好人。

    “你佛慈悲?不問青紅皂白,濫殺無辜,也敢稱慈悲?我呸……”這一口特別準確的吐到了胖和尚的僧衣上,胖和尚大怒,向前就要動手,被明源攔了下來。

    “明鍾,出家人,不可犯嗔戒。”

    “阿彌陀佛,師弟受教了。”明鍾果然老老實實的退到了明源的身後,低著頭,口念心經。

    我對這個和尚好感上升了不少,我走到兩人中間,“能和我說說,你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麽嗎?說不定有我能幫得上忙的地方,畢竟我和蘇欣是老相識了,和明空也打過多次交道,說來說去,都不是旁人。”

    “施主有心了,這一切都要從一條叫白夜的蛇妖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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