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什麽時候認識的，相安無事，才是最好的相處模式，許月，這個陳醫生呢，你要是真喜歡，就自己想辦法，別跟我說，有本事，你去跟他說。”

    許月聽著這個話，死死攥著方向盤。

    她要說什麽？

    跟陳醫生說程無憂的壞話？

    且不說會不會相信，就算是相信了，程無憂巧舌如簧，扭轉乾坤根本不用她費什麽功夫。

    再者，隻要她開口了，她才真的沒機會了，而且，還會少了棵搖錢樹。

    “陳言深呢，各憑本事，而三月三的華服日，祝你們趁早能有解決方案，我無條件配合，到時候發郵件給我就好。”

    程無憂嚼完了兩塊巧克力，覺得好多了，瞥了眼許月，壓根沒怎麽注意。

    “對了，你回商業街吧？街口把我放下就行，妝發應該也不用試了，如果要出場，設計圖發我我自己弄。”

    程無憂覺得血糖值上來就犯困了，可惜不能睡。

    “無憂，你不能缺席，方案我們再改，怎麽樣？”許月閉了閉眼，她不能人財兩失，陳醫生還能轉圜，這次的活動，不能，她費了那麽大的功夫，終於拿到了承辦權，就算不能推出新款，她也要讓“霓裳”再上一個台階。

    “我說了，無條件配合，隨你。”程無憂不甚在意，反正推的傳統服飾，她頂多露個腰，隨便許月折騰，實在不行，咬咬牙，三五天，很快的。

    “我去聯係聯係，說不定還有別的辦法，你電話現在打得通麽？”

    “打不通。”程無憂想都沒想，脫口而出。

    “……你應該買砸核桃的那款手機，反正用途差不多。”許月差點兒咬碎了一口牙，認識四年了，她就沒見程無憂的電話打得通過，買了新款回來看？

    “那不一樣，我的好看！”程無憂想了想，那個黑黢黢的？算了吧，又醜又沉。

    “時間不多了，我聯係不上你，怎麽溝通？”許月隱隱有些崩潰，今天都幾號了？還有幾天？

    “不用溝通，你決定吧，告訴我結果就行，我的三圍你知道的。”為什麽要給手機號？郵件聯係不可以麽？她好忙的，想好了再說話，

    不好麽？

    “……行，你記得查郵件。”這個人是基本都是處於失聯狀態，如果不是提前半個月通知，根本找不到她人。而且，有的時候提前通知沒有收到回複的話，基本就是沒收到。

    許月一度懷疑，是程無憂不想理，根本不是沒收到！

    “我記得。”如果不畫圖的話，她肯定記得，周一查郵件，順便給回了，周二開工，

    沒毛病。

    “要不，我送你回去？”許月瞥了眼，這腿再傷一下，她就想打死她了。

    “不用，路口放我下來。”程無憂要是能回去，用得著別人送？攔個出租不就走了？

    “真不用？”

    “不用。”

    許月憋著一口氣，一腳油門下去，程無憂默默攥住了安全帶，瞥了眼許月，默不作聲。

    半個小時後。

    程無憂瞥了眼樓上的燈光，轉身往回走。

    摸了摸肚子，她好餓。

    附近派出所在哪兒？

    她需要幫助。

    程無憂四處看了看，沒有。

    兜兜轉轉，又看到了那個廣告牌。

    隻是，她剛才可能沒仔細看，那個女明星的廣告之後，是某女企業家的個人大海報。

    “新時代女性榜樣”？

    程無憂盯著那張臉旁邊的大字，忍不住笑出了聲。

    最後蹲在地上，沒了力氣。

    榜樣麽？

    嗬。

    程無憂慢慢抬起頭，手腕上的鑽石水晶手釧閃閃發亮。

    視線漸漸挪到廣告牌上，程無憂笑了笑，緩緩站起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