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無憂揉了揉手掌，疼。

    正鬱悶著呢，一回頭，就看見容朗身邊站著桑麻。

    ……

    “認識？火氣真大。”白荼做過來，遞了一瓶水。

    “……”程無憂接了水，一口氣喝了半瓶，“算不上認識，他挺出名的。”

    “哈？是嗎？明星嗎？不應該啊，就這個外在條件，會被捧吧？”白荼想了想，沒想起來。

    “五個墮胎，三個自殺，還有四個跟家裏決裂了。”程無憂回憶了一下，愈發肯定，“都是因為他。”

    白荼差點兒從車頂上掉下去，一臉驚悚，“你……開玩笑的吧？”

    “沒啊，他這麽有名，怎麽可能記錯，而且，他最喜歡姐妹花，尤其是有血緣關係的。”程無憂捏了捏白荼的臉，笑，“放心，有人主動送上門了，一時半會兒，他不會來騷擾你的。”

    “你怎麽知道的？”白荼還沒緩過來，什麽絕世渣男？真絕。

    “【妖嬈】常客都知道他，以他為代表，都喜歡死纏爛打，明明是風月場，卻演得比誰到深情，然後玩夠了的時候，比誰都絕情，尋死覓活連人電話都接不到一個。”

    程無憂記得很清楚，那個誰，不就是這麽死的？

    當時都查到【妖嬈】了，地方都差點兒被封。

    “你……不是北方人嗎？上次給的地址可是南方，你來南方才多久，這……”白荼緩了緩，一捋就發現，這裏麵，漏洞百出。

    “人家不能開分店？我是北方人，那‘霓裳’還在南方呢，我拍攝不是次次都？”程無憂摸了摸白荼的臉，一臉擔憂，“傻了吧？”

    “……”白荼扒拉開又摸自己臉的手，沒好氣，“你才傻了呢！”

    “唉，傻孩子都不肯承認……”

    “你這樣，怎麽可能有朋友！”

    “巧了，我還真有。”

    “……”白荼忍了忍，這人好討厭啊，又雙叒叕摸她臉！

    “話說，你來幹嘛？不是不喜歡我嘛？自虐呢？”程無憂看了眼還在忙碌的幾個人，“你看，人家想嘲笑我，都偷偷摸摸的，怎麽，你還想當麵？”

    “……閉嘴吧你！我有病行吧？”白荼一口血梗在胸口，這麽熟悉的感覺，打她靠近挽歌開始，就逐漸熟悉了！

    白荼氣鼓了腮幫子，轉過身去，這挽歌，絕了！

    不過，比起挽歌這讓人窒息的嘴，那些人，她更受不了，相比之下，還是跟挽歌一起吧。

    她一個人待不住。

    “……好嘛好嘛，我不懟你了，我們說個正經事，怎麽樣？”程無憂摸了摸臉，她也不想的，關鍵是，白荼太……

    q了，就，q版人物的那種，她總是想rua一下她的臉，忍不住。

    而且，她看見某些人，脾氣隨時的不好，白荼算是，池魚。

    “什麽正經事？”

    “我們今晚，睡哪兒？”

    “這個，得看她吧？”白荼努了努嘴，那邊的許月還在忙前忙後，不知道在忙什麽。

    “看她，看命吧。”程無憂歎了口氣，他們有六輛車，兩輛是小型貨車，前麵能坐五個人的那種，一輛房車，一輛客車，還有兩輛是普通汽車，不過換了輪胎。

    拋錨的是客車，雖然是小型的，但是，拖不動。

    ……

    程無憂看著容朗的越野車，就很想問，為什麽他們不租越野車？普通車，能走這種路？

    歎了口氣，程無憂不想搭理，號稱是專業團隊嘛，真專業，專業到看不出來是什麽專業。

    唉，心累。

    ……

    程無憂移開眼，不想搭理他們。

    “誒？你不是說你沒錢了嗎？”白荼發現，車頂上居然能用網絡，才打開圍脖，就發現，熱搜上有挽歌，＃唐氏香水＆挽歌＃，點開一看，被驚呆了。

    挽歌居然是唐氏香水線下門店的代理！

    線下門店代理這種，水挺深，不是集團內部的人退下來榮養，就是各家豪門千金掛名鍍金的，這次，居然這麽見鬼，他們聘請了挽歌！

    一個……

    模特？

    是的，說白了，就是個模特，正如下麵網友的犀利發言，什麽什麽領軍人物，都隻是個模特而已，那些根本沒有什麽作用的噱頭，隻能唬唬網友，相關部門都不怎麽認得。

    “哦，就是投了這個，所以沒錢了啊，上個月，我已經接到了複試通知，現在都要開業了。”程無憂就著白荼的手機看了眼，明白了。

    唐氏，這是打算借她拉一波小眾圈子的好感，憑借這個熱搜和網民討論，稍微引導一下，唐氏還能再被誇一波。

    正好，第二批新品十六號發，和門店開業是同一天，可是，預售通道已經準備打開了。

    程無憂才下飛機都的時候，還看見群裏+的討論，不過，隻是匆匆看了一眼就上車走了。

    原來，唐氏是這個打算。

    怎麽，他們準備到台前了？

    不過，唐氏要是知道她馬上跟“霓裳”的合約到期，不會接拍模特圖了，會不會後悔這一步棋？

    活該。

    關注營銷之前，可沒有跟她打招呼，對自家代理人不夠熟悉，還想捆綁，他們應該慶幸，她不是想退圈，否則，他們的十二期還能不能順利拿到滿意的成績單，還真的要兩說了。

    “唐氏香水還挺會的，一個代理，連代言人都省了，還不用花一分錢！”白荼算了算，看向挽歌。

    “……他們不要代言人，你看見他們家什麽時候請過了？就連頂流和當紅都自稱野生代言人，這種的暗示，都沒能讓唐氏鬆口，大概是，新老板，新政策。”

    程無憂記得，唐家是家族企業，周周媽媽說了，他們在內亂。

    所以，到底會不會是臨時起意，都不好說。

    不過，跟她有什麽關係？

    她又不接代言廣告，門店小事他們自己解決，大事找店長，再大，直接上報總部，代理人，就是初期作用比較大，然後讓每個門店都有各自的體係和特色，說白了，也是籠絡客戶的手段。

    “打折嗎？

    “九折，雙倍積分。”

    “我知道，有沒有親情友情價？”

    “……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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