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拍賣會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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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禹舔了舔唇,緩了緩,“你說的雪,我可能記錯了,我一直找不到她,消沉了一段時間,後來被送出國了,可能,記不太清了……”

    “她跟吳小公子分手,轉頭跟陸昇炒緋聞,你都沒消沉,找不到她就消沉,可真是情深似海呐!”

    程無憂眼看秦禹臉色難看了,又笑了,“哥哥別這樣,我就是……開個玩笑嘛!”

    “肯定是被我誤導了,那年南方天氣異常,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有沒有記錯……”程無憂越說語氣越弱,最後幾乎是在呢喃。

    “對不起啊,姐姐她……”程無憂後退了幾步,好一幅軟弱不能自理的樣子,“我……”

    “你沒事吧?!”秦禹上一秒還在垂眸沉思,下一秒一抬頭,就看見程無憂氣都不怎麽順的樣子!

    “我……沒什麽……”程無憂一手扶著牆,一手捂著胸口。

    “快去叫醫生!”秦禹瞥見不遠處的應侍生,立馬開口。

    “程無憂?!”秦禹一手扶著人,一手錢拿程無憂的手包,“你帶藥了嗎?”

    “我……”

    秦禹摸著手包的暗扣,遲遲不動,另一隻手又漸漸鬆了力度。

    “小程妹——”秦禹瞥了眼呼吸困難的人,試探著開口,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先找個地方讓她躺下。”

    來人穿的是當季限定新款西服,銀灰色的很難駕馭,卻也是最容易顯貴氣並且最容易出“車禍”的顏色,卻沒半分媚俗,反而把貴氣那一麵發揮的淋漓盡致。

    隻一眼,秦禹哪怕是沒認出來人,也大概有了數。

    這人身後還正跟著會所的應侍生,似乎還有個女人在後頭,正大步流星過來。

    “醫生?”秦禹有些遲疑,卻難掩鬱色。

    “就算是妹妹,也不用這麽近。”男人隻看了一眼,就接了人。

    “你!”

    “醫者眼裏無男女。”男人仿佛根本沒打算理秦禹,這句半是解釋的話,語音未落,人就抱著所謂的“病人”走了。

    秦禹咬了咬牙,跟上去。

    ……

    最近的一間房,會所負責人忙成狗都跑過來了,急的不行,偏偏那醫生這會兒淡定的不行。

    “陳二公子,程小姐怎麽樣了?不然送醫院吧?”負責人一個頭兩個大,剛才秦老板還跟他說,要是程小姐看上了哪個東西,要想辦法讓程小姐帶走,錢他回頭補上,這會兒倒好,拍賣會馬上開始怕,程小姐跟這邊昏迷不醒了!

    負責人倒是想催催,畢竟,他怕秦老板回頭撕了他,可是,這不是他們會所的醫生,是陳家二公子啊!

    陳家地盤不在帝都不假,可是,陳家有個姑奶奶嫁給南方的秦家了,那個秦家要娶林家大小姐了,林家大小姐的親堂哥二爺在帝都的地位,說是隻手遮天都怕低估那位的本事。

    豪門是個圈,他一個小經理,誰都得罪不起!個個都是祖宗!

    而且,程小姐今天是拿顧先生的帖子來的!顧先生自己是大佬不說,還有個將軍爹……

    更何況,這會所的大老板,好像就是二爺吧?

    負責人愁的不行,想催又不敢,不催又怕程小姐在這兒出了什麽問題,好好一張臉,硬生生苦成了苦瓜。

    “你們出去。”

    “……陳二公子,這不好吧?程小姐她是——”

    “我知道她是誰,你們出去。”陳言深扯了毯子,蓋得嚴嚴實實。

    “出去吧出去吧!”蔣萌萌盯著沙發上的人,磨了磨牙,卻是在開口勸他們,“我在這兒看著呢!可能是祖傳秘方,你們也不想程小姐出事兒吧?”

    果然,“出事兒”三個字一出,負責人頓時臉綠了,本來就慌得不行,神仙打架,他這土地公得遭殃啊!

    磨磨蹭蹭半晌,負責人苦著臉出去了。

    秦禹攤了攤手,走了。

    這倆是什麽關係,他查過了。

    應該說是,他查過程無憂了。

    蔣萌萌剛要邀功,就聽見“出去,門關上。”

    “……這不好吧?孤男寡女的,我什麽都不看不說,你放心——”

    “出去。”

    “……陳言深,她——”

    “我不想說第三遍。”陳言深側頭瞥了眼蔣萌萌,後者臉色很難看。

    蔣萌萌恨恨看著那邊不知道是死是活的女人,壞心的想,死了最好!

    她這幾天才遇到的一個極品,本以為隻是好看而已,誰知道,是陳家二公子,幾乎是一瞬間,她就做出了選擇,可是,硬是啃不動這骨頭就算了,怎麽才看見這程無憂,就這樣了?

    果然,程家女人都是狐狸精!

    蔣萌萌努力平緩著情緒,卻也想看個熱鬧,她倒是想知道,到底是看病,還是做別的!

    人來人往的,無論是哪一個,外人眼裏並沒有差別!

    聽說,秦老板也在這兒呢。

    想通了的蔣萌萌很是不屑,果然男人都一樣,拍了拍裙擺,就要往外走,“陳二公子,程小姐也算是金枝玉葉了,您可得好好可好好治呢!”

    她就不信了,這陳二公子還能是神醫轉世不成!

    都這麽半天了,要是真怎麽著了,就程鳶那個作風,陳家得被扒掉一層皮吧?

    蔣萌萌嗤之以鼻,扭著腰,出去了。

    不算大的休息室,還是臨時征用的,剛才烏泱泱的人,這會兒都走幹淨了,這剩下了沙發上昏迷不醒的程無憂程小姐,以及醫生陳言深陳二公子。

    外帶個醫藥箱,和一條毯子,剩下的,什麽都沒有。

    “秦禹怎麽你了?”陳言深扣上醫藥箱的搭扣,默了默,問。

    “……”

    “心梗,這次演得挺像的。”陳言深還記得上次演心梗,嘴上卻喊著心悸的樣子。

    “……”程無憂被“埋”在毯子裏,一動不動,不知道怎麽答。

    這種黑曆史,記這麽牢,大可不必。

    “他不陪你一起?”

    “……”程無憂攥著毯子邊,“你為什麽跟蹤我?”

    “那你為什麽不聯係我?你答應了的。”

    “……”程無憂沉默了一瞬,卻更生氣了,“你在偷換概念,我言而無信,是你跟蹤我的理由?”

    “不是。”陳言深自覺理虧,其實在那天晚上聽見她開口的第一句話時,就意識到了,但是,他沒辦法承認他是在害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