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言琛算是程無憂半個大哥，是陳清依的半個親哥哥，姑且當做是家長吧，反正，善後的事情是不用她們管了。

    而幸災樂禍的阮錦，自然是被自家霸總送回去“修身養性”了。

    順帶……

    把程無憂捎上了。

    ……

    後座大眼瞪小眼的兩個人，不出意外拌嘴了幾句，最後都老老實實坐著。

    “昨天……你做了什麽？”

    “……”程無憂想想就想咬舌自盡，她也想知道，她不是在睡覺嗎？後來聽見有人開門，然後就爬起來了，再然後……

    她並不想回憶。

    “大晚上的，被人從被子拉出來，程無憂，能不能出息點兒？你……沒必要把我們也供出來吧？”阮錦想想就想哭，陳言琛現在根本不吃那一套了，非要她好好反思反思，打昨天晚上到現在，一個字都不跟她說了，分明就是冷暴力！

    “我沒有……”程無憂底氣不太足，她的確沒有，不過，應該真的是從她這裏露餡兒的，她好像聽見陳言深打電話了，但是不太確定。

    “……”阮錦抱怨歸抱怨，也沒打算怎麽樣，不過……

    “你說，對於陳言琛這樣的老男人，怎麽哄？”

    “……你不是懷著個小的嗎？”

    “對啊，那不耽誤老男人生氣，隻會火上澆油。”阮錦心塞滿滿，都是陳言琛哄她，她怎麽知道怎麽哄他？

    “我怎麽知道？”程無憂看了眼阮錦，這是一孕傻三年？她要是知道怎麽哄陳言琛，那才是有問題吧……

    “覺得你經驗豐富。”

    “……”程無憂按耐住跟一個孕婦計較的想法，“都是他們哄我，謝謝。”

    “這老男人生氣的莫名其妙，看在他閨女的麵子上都不能消氣，我好難……”阮錦頭大，她又沒有喝酒，到底氣什麽呢？

    “那個……我聽說孕婦情緒起伏大。”

    “所以，你別氣我！”

    “而且，比較敏感。”

    “然後呢？”

    “老老實實道歉吧，懷孕跟人約酒，這不是你喝不喝的問題，幸好是在陳清依家裏，要不然，你現在可能出不了門了。”

    程無憂能說昨天就想打發阮錦走嗎？

    擱她她也不開心，誰家老婆懷著孩子跟自己弟弟女朋友和自己妹妹喝酒，真說一口沒喝，誰信啊？

    當然，阮錦真的是沒有。

    但是，這個話可信度太低了，阮錦要是主動坦白，說不定還能“減刑”，可是，這是程無憂醉酒調戲未果被陳言深發現的，這性質就不一樣。

    “……那你說，怎麽哄？”阮錦後知後覺，這時候才意識到問題，悔不當初，天地良心，她真的沒有啊！

    “幾個月了？”

    “什麽？”

    “她幾個月了？”程無憂摸了摸阮錦的肚子，意味深長。

    “三個月啊……”阮錦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紅了臉，“程無憂！你別出餿主意行不行？”

    “我是建議你老老實實認錯，這是餿主意？”

    “那你……”阮錦擰眉。

    “那看老男人吃素還是怎麽著嘛。”程無憂估計夠嗆，好歹是親兄弟，就陳言深來看，她有點兒擔心肚子裏的小家夥兒。

    “……還有小孩子呢，你不要這樣。”阮錦捂著肚子，一臉“我不聽我不聽我聽不見。”

    “……友盡了。”

    “沒事兒，我們是親戚。”

    “誰跟你是親戚？”

    “你啊！”

    “……”

    “我兒子不能白叫人幹媽，怎麽著，幾個紅包就想打發？”

    “……”

    “還是說，陳言深惹著你了？要分手了？”

    “……能不能盼我點兒好？我們好得很，謝謝。”程無憂啞口無言，“不過，幹媽又不是我一個人？”

    “誰說的？一直叫幹媽的，就隻有你一個人好吧！”阮錦瞥了眼程無憂，傲嬌又不自在。

    “那我還占了個大便宜？”

    “當然！”

    “……我幹兒子呢？”

    “上學啊，小小年紀不上學幹嘛？”

    “今天周六。”

    “所以呢？”

    “他才幾歲？”

    “哈？”

    “沒什麽……”程無憂放棄了，果然傻了，周六，不滿十歲的小孩子，在上學？

    是她年紀大了還是阮錦傻了？

    ……

    “話說，你跟我回去？”阮錦看到自家大門了，這才意識到這個問題。

    “說得好，問你老公吧，我也想知道。”程無憂也想知道，她給陳言深發消息，他說……

    住他房間。

    好吧。

    “那你住三樓吧，右手邊第二間，陳言深的房間。”阮錦起初還覺得奇怪，兄弟倆這麽大了，還住一起？

    後來才知道，還是自己太天真，不是住一起，就是留個房間而已，反正，地方夠大，空著也是空著。

    “好的。”程無憂偷偷摸摸給陳清依發消息，卻半天沒有接到回複……

    這地方程無憂沒來過，卻一眼看出來這地方的地價，暗自咋舌，往裏麵走。

    的確夠壕。

    她以為，會把房子修成城堡的，也就是程鳶了，結果呢，這還有一個。

    當然，這個畫風看起來正常多了。

    沒紙沒筆沒數位屏，程無憂除了翻翻手機相冊構思，也就隻有發呆了。

    陳言深回來的時候，她手機都要沒電了，還沒來得及找傭人拿充電器，就聽見了開門聲。

    不敲門就進來的，除了陳言深也沒第二個人了。

    這得多虧陳言深三更半夜回來，次次都是程無憂昏昏欲睡的時候。

    程無憂一看時間，果然，又是大晚上了。

    不過……

    “你今天回來有點兒早哦！”這邊離陳言深那家醫院不近，現在這個時候回來，可不是早？

    “當時催我去醫院上班，現在後悔了嗎？”陳言深彎了彎嘴角，抱住迎上來的人。

    是的，決定不離開之後，而陳言琛不怎麽需要陳言深打下手之後，是程無憂勸陳言深回醫院的。

    一來，任何情況都會選擇救人的陳言深，無論是當初廣場上抱著救人心態發現程無憂的陳言深，還是拍賣會上躲秦禹裝病遇見的陳言深，亦或是住院都不忘抽空跟主治醫師溝通薑爺爺的治療方案的陳言深，甚至於是婚禮上毫不猶豫疏散人群急救的陳言深，都在說，他本就是個醫者。

    無論是醫學學習過程中養成的習慣，還是這麽多年的學識教養不允許束手旁觀，可那些實實在在的反應是真的，程無憂沒辦法自私到讓他日日陪她廝混。

    二來……

    日日廝混，她招架不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