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爺爺的老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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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開始收拾起房屋,將東西一件件撿起來重新放到架子上,而就在這時,一本老式相冊映入我的眼簾。
    這本相冊我從來都沒有注意到過,應該是被夾在書籍中間的,我打開看了一下,大部分都是老爺子和一個女人的相片。
    相片都是黑白的,那時候老爺子看起來還很年輕,而相片中的女子看起來比老爺子還要小一些,長得很漂亮,兩個人站在一起,顯得很親密的樣子。
    這個女人是誰?印象中我好像從來都沒有見過,難道是老爺子年輕時候的一位異性朋友?
    她該不會是我奶奶吧?我腦中升起這麽一個怪異的念頭,我從來都沒有見過我奶奶,老爺子說奶奶去世的時候我還沒有出世,問老爸,他也沒有明確的說過,我想著老爺子從來沒有騙過我,所以一直沒有在意過這件事情。
    “也許真是奶奶也說不定。”我摸了摸自己的臉,老爺子年輕的時候還算是蠻帥的,這照片上的女人也很漂亮,這才能有我這樣俊俏的後代嘛!我陶醉的自言自語著,接著往後翻。
    直到最後一頁,一張照片引起了我的注意,照片已經有些花了,顯然是時間太長的緣故。
    上麵有三個人,都顯得非常年輕,看起來都跟我現在的年齡差不多,中間的那個人非常像我爺爺,右邊一個很消瘦,有點像陳瞎子,而左邊的那個是個矮胖子,正咧嘴笑著,模樣有些猥瑣。我想我應該沒有見過他,像這樣一張很有特色的麵孔,如果我見過的話,一定不會忘記。
    這個人是誰?我看老爺子的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顯然比起陳瞎子還更要親密一些,他是我的某個親戚嗎?
    “應該不是吧?我怎麽會有這麽醜的親戚。”我喃喃自語起來,下意識的將照片給抽了出來,翻過來一看,上麵還有一串小字。
    “張一生,安徽阜陽。陳雲生,江蘇南京。何濤,陝西漢中北魚塘村。”
    “陝西漢中北魚塘村?”我腦中靈光一閃,我記得那兩份郵寄過來的龍骨拓片,其中有一個地址便是陝西漢中過來的,難道,難道就是照片上的這個人嗎?
    我有些激動起來,這真是一個意外的大發現,沒想到老爺子還有這樣一張留了地址的照片,可能他自己都忘了,但對於我來說,實在太重要了。
    老爺子失蹤這麽久了,肯定是去做某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他要不要請幫手呢?如果要請幫手會不會是去找照片上這個人呢?
    這非常有可能,不然也不會老爺子剛失蹤便從這地方郵寄過來一份龍骨拓片,他可能跟老爺子一直保持著聯係。
    這是一條非常重要的線索,沉寂了一個多月的我無法再保持平靜了,地址已經如此的明確,如果要不去試一下的話,怎麽能心安?
    我連夜便收拾起了行裝,這事我沒有告訴猴子,他現在正跟著胖子在外麵做活,我決定自己一個人前往。
    第二天我便去買了去往陝西的臥鋪,從上海到陝西的路途很遠,做火車要兩三天的時間才能到達,我準備的東西很充足,衣服,吃的,最主要的便是錢。
    當天晚上我便坐上了火車,到了西安的時候已經是第四天的早上了,我坐的是從上海到西安直達車,當天在火車站附近休息了一天,第二天又買了去漢中的車票。
    漢中是靠近四川省大巴山和甘肅省的拐角處,一直往北便是秦嶺,這是一處非常有名的地方,是古時候華夏九州之一,漢江的源頭便也在這裏。
    我到漢中的時候正是當天的晚上,在附近找了一家旅館休息了一晚,第二天開始尋找魚塘村這個地方。
    要在一個大市裏麵尋找一個村子,無疑是非常困難的事情,特別是這裏山區很多,有些地方藏在山旮旯裏麵,很少人知道,尋找起來也就更加的困難。
    我隻能一個一個的問人,但兩天下來,所得到的回答不是不知道就是沒聽說過這個地方,腿都快跑斷了也沒有一絲的進展。我不由暗怪老爺子,為什麽不將地址明確到什麽縣什麽鎮呢,那樣也能能好找一些。
    就在我快要失去耐心的時候,一個拾荒老人的話卻讓事情出現轉機。老人操著一口的本地音,說了好久我才弄明白他的意思。
    這老人原本是秦嶺邊上一個山村的人,他的父輩都是那裏的農民,在前些年的時候,他那村子的附近要搞什麽旅遊區,有好多村子都被勒令拆遷了,他所在的村子也沒能幸免。
    在他們那個村子後麵十幾裏外的一個山窩子裏麵有一個村子,好像就叫做魚塘村,那村子的人不多,隻有幾十戶,就是不知道現在還存在不存在。
    管他存在不存在,要去看看才知道。當即我便動了身,在老人的指點下,我坐上了向北的汽車,三個多小時後,我來到留壩縣一個叫玉皇廟的鎮子。
    這已經屬於秦嶺的地界了,非常靠近太白山,有一個很大的旅遊區,我向一個在旅遊區當工人的老頭打聽了一下,說他隻要順著這個鎮子往北走,不到兩個小時就可以到那魚塘村,那村子現在還在,到底有沒有我要找的那個人就不知道了。
    此時已經是下午兩點鍾了,我估計還來得及便趕緊上了路,但花的時間還是比預計的要長,等我找到那個地方的時候,已經快要到傍晚了。
    跟那老人說的一樣,這個村子很小,滿打滿算也隻有三十四戶人家,其中有些屋子還是空著的。
    村裏麵大多都是老人和孩子,年輕的人都出去打工去了,隻有那些年齡太大和太小以及行動不便的人留守在這裏,冷冷清清的很是蕭條。
    應該是很少有外人來這裏吧,看我大包小包的,又是陌生麵孔,不管是老人還是孩子都朝我露出好奇的目光。我在村口找到一個老人,問道:“老人家,請問何濤是住在這裏嗎?”
    “啥?”老人家正坐在家門口打瞌睡,聽到我的聲音露出疑惑的神情。我問道屋裏麵飄出一股菜香味,看來晚飯都已經快準備好了。
    “何濤,請問這裏有沒有一個叫何濤的老人?”我加重聲音又重複了一遍。
    老人露出恍然大悟的樣子,擺了擺手,說道:“沒有沒有,我們這裏不長核桃,你到外麵去問吧!”
    我哭笑不得,這老人家的耳朵還真是背的可以,估計我那一嗓子連整個村子裏的人都能聽到了,可他還是聽得糊裏糊塗的。
    我剛想到別家去問問,這時屋裏頭傳出一道聲音:“年輕人,你不用問他了,他那耳朵都聾了幾十年了,你想知道什麽,就問我好了。”
    我抬頭看去,屋裏頭走出來一個老奶奶,滿頭銀發,麵目很是和善。
    我道了聲謝,又將剛才的問題重複了一遍。
    老奶奶低頭沉思了一會,終於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說道:“哦,原來你找的是何濤啊,不過他已經十年沒有回來過了,不知道出了什麽事,人整個兒的就不見了。”
    我心中一涼,弄了好多天,竟然撲了個空?我心中十分不甘,便問道:“那他住哪裏?他家裏還有其它人嗎?”
    “哦,他家就在村尾,奴,就是那兩間瓦房。”老奶奶說著指了指村尾的兩件紅磚房子,接著道:“他還有個兒子和孫女,那閨女可漂亮了,不過前些年他們一家都出去打工了,有近十來年了吧?他們也沒有回來過,那房子到現在還空著,對了小夥子,你是何濤家什麽人?”
    “哦,我是他一個遠房親戚,十幾年沒走動了,今年我爺爺叫我過來看看他。”我敷衍的說了一句,心中卻失望極了,沒想到忙活了半天竟然白忙活了。
    我看了看天色,就想離開,結果老奶奶卻拉住了我:“孩子,今天你就別走了,天都這麽晚了,天黑了你也走不出去,這冬天的天短,夜裏路就更不好走了,你就留一晚吧。晚上就在小何家歇,他家裏人走的時候,把鑰匙留給我了,叫我幫忙照看著,屋裏頭還很幹淨,正好我這晚飯也做好了,你就趁熱吃一點暖和暖和吧!”
    老奶奶盛情難卻,叫我不好推辭,正好這時我腦中也想起一件事,何濤雖然不在了,但房子還在,也許我能在那裏找到什麽線索,就算耽誤了也不差這一晚不是。
    我便點頭同意了,這跑了一天,肚子早就癟了,就留在老奶奶家吃了點飯。老奶奶做的是地道的本地土菜,非常好吃,隻不過分量不足,我忍著性子才吃了個半飽。
    晚飯過後,老奶奶便拿著鑰匙領著我到了何濤的房子前,打開門,我便問道一股淡淡的黴味,不過屋子裏倒非常幹淨,被子就整整齊齊的放在床上,進來就能住人,倒省了不少事。
    等老奶奶走後,我便在房子裏觀察起來,房子就兩間,前麵是堂屋,臥室裏有兩張床,中間用一道布簾隔著,一邊的床頭前放著一個木桌和櫃子,空間很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