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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這才笑出來的某人，顏辭伸手拍了拍她的頭頂，“你欺負人家了？”
    “哪有？我隻是想和燼年哥哥坐近點，偏偏燼年哥哥一個勁兒地遠離我。然後就撲通一聲摔地上了。”顏歲歲表示很無奈，並且聳了一下小肩膀。
    兜裏的電話響了。
    顏辭拿著，到外麵空曠處摁下接聽。
    半個小時過去……
    嗝~
    顏歲歲捧著一杯茶，看了眼自己脹鼓鼓的肚子，“我都吃飽了，四哥哥怎麽還不回來？”
    剛說完沒一會兒，顏辭就回來了，臉色比半個小時前沉了很多。
    三個人麵麵相覷，誰也沒發問。
    準確來說是不敢問，因為此時此刻的顏辭身上正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
    夏苒端著咖啡走進辦公室，順便提了一句，“許小姐還在大堂等著您。”
    電腦屏幕的亮光映照出一雙寂冷的雙瞳，顏律目不斜視地說道，“我已經說了不見，愛等多久是她自己的事。”
    夏苒抿了抿唇，自打許嫿被撤掉職位，就總來顏氏集團的大堂裏候著。
    她每次去見許嫿，都會把意思表達得很清楚。
    真不知道是許嫿聽不懂，還是太過執著，始終在那兒等著。
    “您說許小姐到底想幹嘛？”
    “不清楚，反正不是什麽好事。”
    許嫿眼裏心裏隻有許家，所求所做之事也定都是為了許家。
    顏律看完文件，關了電腦，靠在椅背上掐上發疼的眉心，“你可以下班了。”
    外麵天色已經沉了，早就過了下班的時間。
    夏苒眨了眨眼，“您都沒走，我怎麽好意思下班？”
    顏律薄唇輕掀，深邃的雙眸溢出絲絲笑意，“想跟我待在一起？”
    有什麽東西在腦袋裏轟的一下炸開了！
    哦對，是害羞。
    夏苒的臉噌的一下就紅了，她低著頭，恨不能找條地縫鑽進去，“上司沒走，做助理的哪兒敢走……如果您非要我下班，我不會堅持留下的。”
    這話說得怎麽那麽怪呢？
    顏律也不再逗她，彎曲食指輕輕叩響桌麵，“下班，立刻馬上。”
    夏苒應下，但卻是一步三回頭。
    坐在辦公桌旁邊的男人又投入到了工作裏，仿佛與周圍的一切築起了一道高高的牆。
    她輕手輕腳關上門，等到了大堂的時候，意料之中被攔住。
    許嫿素麵朝天，整個人都很憔悴，她看著夏苒，“我們能坐下來好好說說話嗎？”
    聲音沙啞難聽，可想而知被撤掉職位對她的打擊有多大。
    夏苒看了眼腕上的表盤，給出了半個小時。
    兩個人到了最近的咖啡廳，坐在偏僻的角落裏，昏黃的燈光勾勒出許嫿瘦削的臉龐。
    夏苒這才發現跟之前的見麵相比，許嫿真的變了很多，“工作沒了可以再找，你要是一再任由自己墮落，誰也救不了你。”
    “我本來可以好好的，全拜顏律所賜。”許嫿斂眸失笑，眉眼間皆是蝕骨的冷意。
    夏苒喝咖啡的動作一頓，她一口沒喝，將杯子放回了原位，“既然如此，許小姐又何苦來顏氏集團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