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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車的岑遠愣了幾秒，環顧四周，確定沒有其他人在等待，他才肯定剛才的電話是小清打的，“你會偽聲？”
    小清負手走近，眉眼彎彎，“最近正在學，師兄覺得如何？”
    接電話的時候，他一點都沒聽出是她在說話。
    但岑遠一點也不想誇她，“最近犯事兒了？”
    小清懵了半瞬，“犯什麽事兒？”
    “如果沒犯事兒，那就是吃飽了撐的跑我這兒找工作。”岑遠冷幽幽地睨了她一眼，徑直坐在了長椅上。
    小清遲鈍了幾秒才揚起嘴角，“錢這個東西，永遠都不會嫌多。再說找兼職又不犯法，而且師兄不是要找有武功底子的人嗎？我正好合適。”
    “你今天怎麽沒跟許春盈在一起？”岑遠冷不丁的發問讓小清有些失神，回過神，是幾秒後的事，“今天是許家的家族聚會，我一個外人自然不會跟在許春盈身邊。”
    岑遠挑眉，“你剛才猶豫了。說吧，你來我這兒的真實目的是什麽？”
    好歹也是曾經的師兄妹，她有沒有目的，他心裏大概還是有數的。
    來這兒之前，小清就沒指望能瞞過岑遠，既然他問了，那她就如實說吧，“師兄，我想辭職了。”
    秋風徐來，差點將這句輕飄飄的話給吹散。
    岑遠眉心緊皺，“出什麽事了？”
    小清低頭看著緊扣的十指，心裏的情緒翻湧得厲害，“我發現……我最想跟的人還是許嫿，但我知道我和她回不到從前……”
    她去醫院接許嫿的時候遇見了小高，小高說他是受許董安排來接許嫿的，在她的注視下，許嫿跟著小高離開了，兩個人有說有笑，像極了她們當初相處的模樣。
    那一刻，心底的酸水止不住地往外冒。
    從醫院離開的時候，她滿腦子想的都是如果自己現在離開許春盈，回去跪在許嫿麵前懺悔，許嫿會不會原諒自己？
    思來想去，她卻來到了武館應聘往後的職位。
    小清苦笑著抬起臉，“師兄應該會收留我的對吧？”
    “想聽實話嗎？”岑遠眸光平靜。
    小清語塞，眼裏的苦澀加重，“師兄別說了，我這就走。”
    岑遠就坐在長椅上，目送她漸行漸遠。
    他不信小清的話，但自己又想不出小清為什麽這麽做，於是，他聯係上顏辭，“顏教授忙嗎？我有幾句話想問你。”
    ＊
    顏辭去了外麵的天橋上接電話，江聞他們三個人在辦公室裏陪司徒裘品茶。
    許燼年和顏歲歲是喝慣了熱茶的，所以表情很平靜。
    江聞第一口下去便叫苦，奈何他轉學的事情還得靠司徒裘去他爸媽麵前幫忙說道，隻能忍下這份苦，做出很好喝的樣子。
    “不喜歡就不要勉強。”司徒裘從櫃子裏拿出一瓶未開過的可樂，是超大分量的，把三個人都看待了。
    顏歲歲眨了眨眼，她還以為校長爺爺隻品茶呢，“您也喜歡喝碳酸飲料？”
    司徒裘一本正經，“可樂又稱快樂水，很解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