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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一位老人家噙著眼淚，很真誠地望著你，很難不動容。
    顏歲歲揉了揉發酸的鼻子，“隻要爺爺不嫌棄我，我一定會來的。”
    老人抹掉眼尾的濕潤，滿心歡喜地牽著顏歲歲往前麵去，“我這裏的東西你喜歡什麽盡管拿，不用給錢。”
    “爺爺不用交房租嗎？”
    店鋪的位置雖然偏僻，但這兒可是華都，有著令人咋舌的物價。
    顏歲歲很好奇東西賣這麽便宜，到底要怎麽賺錢。
    老人一手拿口袋，一手往裏麵裝好吃的好玩兒的，“我不用交房租。”
    岑遠一愣，“難道您是收租的？”
    能在華都收租，那可是十分十分有錢的人！
    顏歲歲心裏驚訝的時候，老人緩慢地開了口，“這些夠了嗎？”
    一個塑料口袋被裝得滿滿的，舉起來的一瞬間，有幾包東西栽到了地上。
    見老人不想回答那個問題，岑遠和顏歲歲都沒再追問。
    “夠了，謝謝爺爺。”顏歲歲抱了個滿懷。
    老人笑容和藹，他走進一間小屋，說是要給他倆泡壺茶。
    趁著這個時候，顏歲歲拜托岑遠去附近的街上買些水果過來，白拿人家東西，終歸是不好的。
    岑遠大步流星去了最近的一家水果店，老人提著茶壺出來的時候愣了幾秒，“還有一個人怎麽不見了？”
    顏歲歲正坐在小凳子上津津有味地吃著辣條，聞言，她眉眼彎彎地回複道，“岑哥哥有點事，很快就會過來的。”
    老人把茶壺和茶杯擺放在小桌上，倒之前，他問道，“能喝茶不？”
    她點點頭，“挺喜歡的。”
    老人小心翼翼倒滿一杯茶，溫聲道，“想當初，你最接受不了茶的味道。”
    茶杯在碰到嘴唇的一瞬間被挪開，顏歲歲定定地看著老人，“您說我當初最接受不了茶的味道，我們以前認識嗎？”
    “嗯。”別的話，老人也不多說，隻是噙著親切的笑容品著熱茶。
    小小的腦袋，大大的疑惑。
    在回憶裏搜索了一遍，也沒找到和此人有關的記憶，最關鍵的是她發現進入這家店之後，感知別人情緒和心裏聲音的能力就無法開啟了。
    本來也沒多想，現在這麽一聽，不得不多想。
    顏歲歲咽下嘴裏的零食，目光灼灼地盯著對方，“您能再跟我多說說嗎？”
    老人放下茶杯，“你都已經忘了，我又何必再提起從前？記憶這種東西，越簡單越好。”
    她猶豫了會兒，壓低聲音問道，“冒昧問一句，您也是從夢中世界出來的精靈嗎？”
    老人學著她的樣子回答道，“夢中世界不僅有精靈，還有人世間因為執念不肯離去的魂魄。”
    所以……他是後者？
    倘若是魂魄，又怎麽會被外人瞧見呢？
    顏歲歲想再問下去，但岑遠回來了，他把兩大籃子的水果放到桌上，說道，“店家說它們對老人的身體好，您盡管放心吃，不會有事的。”
    “謝謝小夥子。”老人家滿麵笑容，“來坐下嚐嚐我這茶的味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