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臉皮真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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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思寅回到辦公室坐下,總感覺屁股發燙,怎麽都做不安穩。
左思右想,最後還是沒忍住,用座機給母親打去了電話。
“思寅啊,有事嗎?”曾心的話,就像是對待任何一名下屬一樣,有著統一的語調,波瀾不驚。
孫思寅已經習慣了上班時間時候母親的作態,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剛才跟黃星津聊了,瀚海礦業打算拿出五千萬現金請許信去木矽省兩個月!
這事要是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把事情傳開,外麵指不定說你什麽壞話。
有些人就覺得你跟商人牽連在一起,企圖影響下個月常委會的議程!”
“五千萬?定下來了?”
“被許信拒絕了。”
“許信倒是闊氣,兩個月五千萬的服務費,居然輕鬆地拒絕了,大氣啊。”曾心很是讚歎許信的骨氣。
“我擔心這件事情影響深遠啊!”
“怎麽影響?”曾心冷笑,顯然並不在意這件事情的潛在危機,“就算是瀚海礦業花了這筆錢,跟我也沒有任何關係,他們想因此把我捆綁住,以此要挾,那就太看不起我了。”
“許信現在為蔚藍礦業做技術服務,聽說他們在赫山縣的金礦勘查項目,已經取得了重大進展,極有可能在最近提交儲量報告!”
孫思寅真是著急上火,最近腦子裏一直在考慮著這些事情,“真讓蔚藍礦業找到大型金礦,整個資源部門那就揚眉吐氣,大出風頭了。到時候投票選舉代理副市長,吳卓也勝算可就太大了。
這件事情,對你的前程很不利!”
“你是不是管的太寬了?孫局,你要明白你的身份,做好本職工作,別到處插一手伸一腳!”
曾心毫不客氣的嗬斥起來,“常委會選擇代理副市長,是從整個幸福市的發展角度去考慮,常委們自然有多方麵的考慮,不是某一件事情,或者某一個人能夠左右的!
我們作為人民的公仆,不管是在哪個崗位上,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就是我們的宗旨!”
“可是……”孫思寅心裏堵得慌。
“沒有可是!”
曾心語氣中英氣十足,沉默了許久,沒聽大電話那頭的回話,又開口道:“許信是誰?他不過是無數商人、企業家當中的一個人,也隻是一名普通的技術員。
他沒那麽大的能量影響到下個月的會議。”
“另外,”曾心又快人快語的說道:“今天你帶著黃星津等人過來見我,在這個關鍵節點,不合適,下不為例!”
“好吧,下次不會了。”孫思寅訕訕然掛斷了電話。
靠在轉椅上,他抬頭望著天花板,有些無奈得歎了口氣。
今天若不是聽到瀚海礦業有辦法對付吳卓也,母親恐怕也不會抽空麵見黃星津等人吧。
話雖說得漂亮,他確實能夠體會出來,母親隻怕對於下個月的會議,心裏也是沒底的。
他腦子裏還在琢磨著事情,嘴裏不由自主的念道:“許信……”
……
許信正開著車,忽然接到了吳楚楚的電話。
“剛才謝陽暉給我打電話,想問一下你晚上有沒有空,金麟從生成過來了,想邀請謝陽暉和你一起吃飯。”
甚至一句問候都沒有,吳楚楚直接就說事情,一點都不浪費口水。
“金麟要請客吃飯,謝陽暉打電話給你,問我去不去?”許信不知道是謝陽暉的腦子短路,還是金麟的腦回路不一樣,“謝陽暉打電話過來,意思是我去,他才去,或者說我去他就不去?”
“我不知道,剛剛給我來電話。你如果有空過去的話,我跟你一起去吧。”
“你平常不是最反感應酬嗎?”
“有個朋友跟金麟過來,打電話給我了,不過去不合適。”
“什麽朋友?”許信好奇道。
“一個歌星。”
“行啊,今晚沒事,你給我發個位置,晚上過去。”
“你過來接我,我給你一起過去。”
“公司不是有車和司機嗎?”
“我們最近加快新店開業的速度,車子都出去了。”
“好的,我願意為你效勞!”
許信掛了電話,看了眼時間,幹脆直接前往公司,了解一下各項事情的進展情況,露個臉,問候一聲。
下班之後,許信開車載著吳楚楚直接前往飯店。
“每次外出辦事,都是你自己開車,要不公司給你安排一輛車一個司機,再配個秘書?”吳楚楚看出許信有些疲憊,偶爾還打一下哈欠。
“不用。”
許信扭頭過來露出一個微笑,“習慣午睡,今天早上去參加廖市長的退休歡送會,中午又跟吳市長一起吃飯,沒時間睡覺,容易犯困。”
“跟這些官員相處,是不是挺費神的?”吳楚楚關心道。
“還好,我感覺他們都挺和藹可親的。”
閑聊幾句話的功夫,他們就到了飯店門口,一家裝修古色古香的民族特色飯店。
金麟是發起人,提前到了,早早等在門口,看到陸巡車子停下來,居然主動跑過來看門。
“吳大千金也來了,真會太好了!”
金麟笑嗬嗬的招呼著兩人下車,“請你們倆吃一頓飯太難了,你們都是大忙人!”
“楚楚,好久不見!”
在金麟的身後,一個女生尖叫著衝了過來,很快跟吳楚楚抱在一起,看來兩人是好朋友。
“喲,你們認識啊,早知你們認識,以前每次過來,我都把段婉嫚帶過來。”金麟有些意外的看著這一幕。
“這事段婉嫚。”吳楚楚跟段婉嫚寒暄了兩句之後,跟許信介紹道。
許信朝對方伸手輕輕一握,“很榮幸見到你。”
吳楚楚指著許信嘴角含笑,“他是許信,我的老板。”
“不用你介紹,我知道他是許信,現在誰不知道他是個百億富翁啊!”段婉嫚並不拘謹,看著許信笑意盈盈,然後手掌裹住嘴巴貼到吳楚楚的耳邊,低聲問道,“他看起來真的很年輕,比視頻中更帥氣。楚楚,他是不是你隱藏多年的男朋友?”
吳楚楚聽到這個問題,藍色的眼眸瞥了許信一眼,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裏麵請,謝總已經在裏麵等著了。”金麟帶頭走了進去。
段婉嫚是個黑金省人,挺有名氣的歌星,通過歌唱比賽出道,演唱過一首膾炙人口的電視劇主題曲,算是一線明星的行列,現在正是名氣最大的時候。
許信當然認識她,隻是有些沒想到,她居然跟金麟關係匪淺。
“我們合個影,你真的太厲害了。”段婉嫚俏皮的舉著個手機,站在許信旁邊合照。
許信雙手自然下垂,配合的露出微笑。
這個姿態,反倒像是段婉嫚在追星。
酒桌上,大家相互熟悉,酒過三巡,酒精刺激的腦子開始發昏,場麵更加熱烈了起來。
“許信,我給你介紹一下周圍,他叫莫勝發。”
這場酒局,金麟帶段婉嫚過來,顯然是帶了一個花瓶,除此之外,還帶了一個禿頂的中年男人。
莫勝發摸了摸光溜溜的腦門,舉杯給許信敬酒,不等許信提起被子就先幹為敬了。
“莫勝發是我們金福珠寶的副總,接下來還要兼任幸福市這邊金福礦業的總經理。”金麟帶莫勝發過來,顯然是別有目的。
“以後還請許老板和吳總、謝總多多關照。”莫勝發看起來是個社會人,又舉起酒杯自顧自喝了一杯。
金麟接著熱烈的氛圍,舉起三個手指,笑嗬嗬道:“今天有三件喜事,第一件,我們金福跟書中礦業的鑽石合作協議,已經簽訂,上次簽約之後的慶祝活動,許信就沒參加,今天算是補上了。第二件,就是感謝謝總,總算是同意跟我們延長合作年限,未來五年內,我們金福和有色礦業還能夠緊密合作。我現在一顆心總算是落了下來,不用擔心將來金福珠寶沒有地方采購優質的黃金原材料了。”
謝陽暉話比較少,但是酒量很好,坐得很穩,“合作愉快,合作雙贏。你說的這個事情,這一星期內能夠搞定,盡快安排簽約,不會耽擱了。”
“那真是太好了,我單獨敬謝總一杯。”
金麟麵對謝陽暉,態度尊敬,有種平起平坐的既視感。
謝陽暉喝了一杯酒,在莫勝發忙活著滿上酒被之後,他卻沒有回敬,反而端起酒杯,朝許信笑嗬嗬道:“許老板,如果沒記錯,今天才有幸跟您第一次喝酒,我敬你。”
金麟、莫勝發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裏看出了些微的驚訝。
不應該啊,謝陽暉在福磷集團內部都是重要的人物,沒必要對許信如此態度。
應酬的酒桌上,敬酒的順序,往往就能夠展現酒場哲學。
許信剛要端起酒杯,電話突然響了,他低頭看了一眼,大晚上,居然是閆兵打過來。
“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他放下酒杯,歉意的揮了揮手,轉身走了出去。
謝陽暉酒杯舉在空中,有些尷尬。
這個許信,很是無禮啊!
金麟和莫勝發再次對視一眼,兩人的眼神中都閃爍著複雜的情緒。
金麟朝段婉嫚眼神示意了一下。
段婉嫚心領神會,端起酒杯,笑靨如花,“謝總,久仰大名,以後多多關照。”
“好好,有空一定去看你的演唱會。”謝陽暉總算緩解了尷尬,舉在空中的酒杯,順勢把酒打進了喉嚨裏。
“別以後了,就現在,唱一首你最好聽最拿手的歌曲!”金麟在酒桌上烘托氣氛很有一手。
“好,獻醜了,幾位老板別嫌棄就好。”
段婉嫚沒有扭捏,醞釀了一下,直接就開口獻唱。
她這個姿態,明顯是金麟安排過來的交際花,麵對這種場合得心應手。
歌聲嫋嫋,在包廂內回蕩。
包廂門隔音效果很好,許信沒有耳福聽到美妙的歌聲。
他走到陽台上,找了個安靜的地方,這才滑動手機,接通了電話。
“閆局長。”他喊了一聲。
“許信,這麽晚了,沒打擾你休息吧?”閆兵很客氣,聲音低沉,帶著本身職業的正直的氣質。
“早得很,閆局長還在加班?”許信聽到了電話了有人議論的聲音,隱約聽到實在談論什麽案件。
“是啊,還在加班。正好這邊關於你們許你永恒產品質量問題的舉報調查,已經出結果了。你們許你永恒沒什麽問題,往上小範圍傳播的對你們不利的視頻,經偵這邊已經盡量控製了。”
“那真是謝謝閆局長了,還我們許你永恒清白,要不然我們都不知道要被多少人戳脊梁。”許信欣喜道。
“這是我們的本職工作,維持正義,不冤枉一個好人,不錯過一個壞人!”閆兵說著,頓了頓,沉吟道:“我們在調查這起案件過程中,沒有發現太多的疑難問題。不過,我們在查黃銀飛最近賬目往來的時候,發現了一些問題。”
“嗯,您說。”許信靜靜地傾聽。
“黃銀飛是個無業遊民,收入微博,但我們發現他銀行賬號最近入賬了一筆數額不小的資金,分兩批次,總共十八萬。轉賬時間節點也很古怪,就在許你永恒爆發摻假傳聞的前後。”
“看來是有人別有用心,針對我們許你永恒啊。”許信聽明白了,也不掩飾自己的情緒。
“匯款人是個人,名字叫餘俏麗。”
“餘俏麗?”許信苦思冥想,也想不起來自己得罪過這樣一個人。
“我查了一下,這個餘俏麗的丈夫,叫莫勝發。”
“好的,我知道了。”許信心裏的疑團散去,豁然開朗。
“這個案子到此結束了,不會繼續追查下去,你要理解一下,人力有限,騰不出手了,最近這邊案子不少,輕重緩急考慮之下,必須有所取舍。”
“謝謝您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麽感謝。”
“不要感謝,這是我的工作。好了,不打擾你休息了,我也要回去加班了!”
掛了電話,許信抓著手機,聽著飯店裏麵傳來的推杯換盞的喧鬧聲,感觸良多。
果然如之前所猜測一樣,是金福珠寶眼裏容不得沙子,跟許你永恒搞一些另類的競爭方式。
接了這個電話,算是證實了猜測。
為什麽有些人的臉皮這麽厚呢?
許信打開包廂門,喧鬧的歡呼聲,震耳欲聾。
金麟已經站起來,手臂高舉搖晃,像是在參加演唱會。
“許信,打個電話怎麽這麽久,你錯過了一場精彩的聽覺盛宴!”他朝許信招呼道。
莫勝發很是熱情,本就坐在靠門的位置,看到許信進來,主動過來給許信挪凳子,很是恭敬。
恭敬的過頭了。
許信朝對方點頭示意了一下,抬眼望去,段婉嫚正在一邊大喘氣一邊喝水,剛才唱歌消耗不少體力。
“真是太遺憾了,唱了幾首歌?”他笑容滿麵的問道。
“三首,唱不動了,讓我休息會兒。”段婉嫚喘著氣擺擺手。
“參加演唱會,最貴的票也沒這待遇啊,歌星直接站在麵前唱歌,要我說,這樣的票價最少一百萬!”許信跟著起哄道。
“那是,這歌聲簡直天籟!”金麟也是很給麵子。
許信端起酒杯,朝謝陽暉歉意道:“剛才接了個緊急電話,來,我敬你。咱哥倆好像是第一次一起喝酒,至少得三杯!”
他在酒桌上,一般對於迎麵而來的敬酒,能躲則躲,今天居然破天荒主動多喝。
連著三杯酒下肚,許信就感覺肚子火辣辣。
謝陽暉麵色如常,麵對許信態度很是耐人尋味,笑容滿麵,“許老板,前幾天董事長跟我說過,說你同意跟給我們有色礦業提供技術扶持,一起參與鉻礦勘查。這事情,你看,安排什麽時間合適?”
“前往高山省嗎?”
許信伸手接住吳楚楚遞過來的一碗湯,動作自然。
可是,這一幕在謝陽暉的眼裏,卻別有含義。
謝陽暉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連忙回道:“是,天氣轉暖,高山省那邊的勘探隊伍都在趕時間趕進度的加緊工作。不瞞你說,我們這些年在鉻礦方麵的工作,有些慢無目的,就像是在原地打轉,沒有任何突破。”
“正常,我跟白老師……”許信說著,補充道:“白老師就是我們書中礦業的總經理白衣非,他可是在高山省工作多年了,跟你們一樣,一直從事鉻礦勘查。他是專家了,都沒有取得突破,你們的情況恐怕差不了多少。”
“是啊,”謝陽暉深以為然,“所以,我們需要你出馬,給我們一些幫助,也給我一些幫助。我可是在董事長麵前拍著胸脯保證,一定在今年大雪封山之前,在鉻礦勘查方麵,有所突破!”
“要是沒完成承諾呢?”許信放下湯勺,側頭過來,微笑著問道。
“也許會引咎辭職吧。”謝陽暉心思沉重道。
許信能夠理解謝陽暉的心情,在福磷集團這樣的大企業,而且身居高位,壓力肯定是非常巨大的。
“最近在跟蔚藍礦業那邊忙一個金礦項目,閑下來了,我通知你,我去一趟高山省看看。”
“那真是太好!”謝陽暉仿佛看到了勝利的曙光,滿臉驚喜。
許信打斷了對方的驚喜,“先說好,我去你們項目看看,給出我一些表麵上的判斷,不保證一定能找到礦。我不是魔術師,不是隨便就能夠變出礦來的!”
“你能夠去,我就有信心了!”謝陽暉端起了酒杯,“我幹了,你隨意。”
許信眉頭微皺,剛喝湯把嘴裏苦澀的酒味壓下去,又要喝酒,非常無奈的短期酒杯,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在兩人談論正事的時候,其他人都懂規矩,安安靜靜的聽著。
看到這個話題結束了,金麟笑哈哈的開口,繼續烘托氣氛,“我剛才說過有三件喜事,這第三件喜事,我要恭喜許信,跟蔚藍礦業的對賭,又要大獲全勝了!恭喜,值得大夥兒浮一大白!”
“是嘛?”莫勝發蹲著酒杯站起來,彎腰跟許信碰杯,“我聽說老滃江金礦項目找到原生礦了,我們金福礦業幹了這麽多年,就是想找到這樣的大礦,還是沒有服氣啊!許老板,如果可以的話,拉我們金福礦業一把,你吃肉,我們啃啃骨頭,我們也是知足的!”
“莫總不要自輕,你們金福礦業屯了這麽多礦山,都夠開采多少年了,肯定不會對老滃江金礦項目感興趣。”許信擺擺手,麵無表情的客氣道。
金麟手背撐著下巴,注視著許信的表情,“我聽說你跟蔚藍礦業簽訂的對賭合同,如果找到金礦,蔚藍礦業有開采權,但是開采出來的礦隻是經過第一步處理之後,金精礦必須賣給你們書中礦業。
這是一筆大買賣,如果是一個大型金礦床,那可不得了。
許信,你可真是躺在金山上麵,一輩子有花不完的錢了!”
“真的?”段婉嫚捂著嘴驚呼,“你太厲害了,已經有了百億資產,還有這麽多礦山。誰要是嫁給你,一輩子錦衣玉食,再也不愁錢了,好羨慕!”
“哪有這回事,外麵都是瞎傳,我跟蔚藍礦業隻是合作關係。”許信斷然否定。
一頓飯吃了三個小時,有的人總能夠找到各種話題,讓大家都吃的好,聊得開心。
離去的時候,吳楚楚開車,許信坐在副駕駛座上,搖頭晃腦,醉意朦朧。
車子剛開出去沒多遠,許信卻掏出手機,撥打了謝陽暉的電話。
“許老板,有什麽吩咐?”謝陽暉的聲音,在電話裏還是很恭敬。
“酒喝多了,咱倆找個地方喝茶吧,談談心。”許信雖然腦子暈暈沉沉,嘴巴發麻,但是思考能力還在。
“就咱倆?”謝陽暉聽出了話外之音。
“對。”
“行,你們的車子跟著我們,我來安排。”謝陽暉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驚喜。
掛了電話,哐當一聲,手機掉在了腳下。
許信搖頭晃腦,怎麽也找不到手機了。
今晚喝的有點多。
“還去喝茶,我要一起去嗎?”吳楚楚餘光瞥了許信一眼,看到他像是一根水草似的搖頭擺尾,有些好笑。
“一起去,要不然我一會兒都不知道怎麽回家。”
許信在腳底摸了半天,總算拿到了手機,舌頭打結似的含糊不清道:“有些事情,必須避開金麟才能談。這事吧,還真是巧。”
“剛才接了誰的電話?”吳楚楚很心細,已經有所猜測。
“閆局長。”許信沒有隱瞞。
吳楚楚看著前方的道路,略微一想,斷定道:“還真是金福珠寶在跟我們搞惡意競爭!”
“金福珠寶真是太看得起我們了,他們在全國幾百家直營店,居然忌憚我們許你永恒這五家店鋪的小品牌。”
許信一開始微笑著,可是說著說著,卻逐漸變得麵色淩厲,“我倒是有個應對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