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些校外的青年還翻牆進我們學校幫你打架，如果不是你運氣好，那邊沒有監控，學校都要處分你呢。你心裏還在偷笑吧，仗著幸運，沒有監控也沒有證據，學校怎麽問你都抵死不承認，就這麽賴了過去，就像現在。”

    “嘖嘖，那麽多同學都親眼看到了，你居然也能賴，臉皮真是厚。”

    所有人都聽到了薑彎彎“透露”出來的事，包括那些傭人。眾人臉色更莫名了。

    蔣娉婷則知道了更多的細節，臉上已經不能說是憤怒了，更多的是嘲弄、厭煩以及責難。

    “聽到了嗎？”

    “薑水水，有本事你就死不承認，你越不承認，隻會越在別人眼裏是個笑話。”

    蔣娉婷說話越來越重，越來越否認到薑水水的人格尊嚴上麵去。

    薑水水受了一大通來自家人的辱罵，眼裏深處越來越冷，臉上卻浮現出了輕淡的笑容，隻不過沒人發現她的氣息變冷了。

    薑水水正想說話，旁邊坐著的語文家庭教師，都嚴也冷笑了一聲，常年嚴肅從而法令紋很深的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否定和冷惡，也跟著開口說了一句：

    “你就別抵賴了，你是不是不知道，你的班主任還打電話到了我這兒，跟我取證過你在家裏的語文學習怎麽樣啊？”

    “你的班主任真沒冤枉你，都親自來問過我。”

    “但是你的語文素養真的低到一塌糊塗，怎麽可能在學校的小測拿到滿分，聽說那還是專門的文言文板塊？！”

    “我跟你補習的時候，你的文言文板塊堪稱一竅不通，胸無點墨吧。”

    都嚴終於有機會，明著盡情批評貶低薑水水，來發泄自己內心要教薑水水這種低水平的差生的不滿。並且，她還想讓蔣娉婷和薑瀚夫婦看到，她們的女兒是如何無可救藥，最好為請了她這種級別的名師來專門教他們這種不堪入目的女兒而有抱歉的自知之明。

    “古往今來，學識和人品都是連在一起的，所謂‘知行合一’，就是要有良知，要知道道理，從而能做正確的事，二者合一，才叫‘善’；又所謂‘吾日三省吾身’，最簡單的道理，要求人要自省，知道自己在什麽。然而像你這樣，顯然就是一點學識都沒有，一點是非對錯都分辨不出，做人就渾渾噩噩，人品尤其肯定是跟著不堪了，因為你壓根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這事是對還是錯，什麽才是正確的，什麽又是丟人現眼的……”

    都嚴夾帶私貨，將薑水水貶得一塌糊塗，還趁機在薑瀚和蔣娉婷麵前，既賣弄了自己身為名師的風範，又以此更深地鄙夷薑水水，讓自己以後要是對薑水水看不上眼的時候，能自動把問題歸到薑水水自己身上去，讓薑瀚和蔣娉婷夫婦更加否認自己這個女兒。

    聽到都嚴這番身為教師所說的話，蔣娉婷和薑瀚臉上湧出讚同，隨後都是對薑水水更為明顯的失望和嚴厲。

    薑水水看了眼都嚴，她還沒清算這件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