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 以你的名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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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 以你的名義
直升機的到來讓大家看到了希望,不少災民都衝上去,想要先爬上直升機。
然而直升機卻隻是在那裏盤旋,並沒有放繩梯下來。
宋楚澤出去看了看,就看見飛機身上有一個顯眼的桑樹圖標。
宋楚澤皺了皺眉,朝著直升機的方向揮了揮手,指了指不遠處隔著河岸的一處森林。
直升機朝著那邊飛去,宋楚澤見無人發現他的異樣,這才回到了房間。
眾人以為直升機隻是來勘察情況,並不是救人的。
失望之餘又感慨終於有人發現了他們,就分散開繼續回去休息了。
“怎麽了?”肖珺一走到他身邊,拉了拉他的手,“發生了什麽嗎?”
宋楚澤趴在她耳邊上解釋了一下,“先別嚷嚷,要是被人發現了,估計我們沒辦法離開。”
這麽多的難民,想要將他們一起疏散是不可能的。
而且這是政府的責任,他們個人隻能幫忙,卻無力解決。
讓直升機到不遠處待命,等大家安靜一些,他們幾個再想辦法離開就可以了。
幾個小時過去,文藝身上的草藥終於起了效果。
文藝身上的熱度慢慢的衰退,大家才放心了不少。原本被蚊蟲叮咬後紅腫起來的部分也慢慢的消腫,看起來好多了。
入夜,原本躁動的人群慢慢平靜下來。
還有些力氣的年輕人們,在洪水退去以後自己尋找出路,已經離開了不少。
剩下的多半都是無力獨自離開的,隻能等到洪水完全退下以後,等著礦場或者是當地的管理者來負責了。
深夜,大家都聚集在莫向川的房間裏。
大約在淩晨兩三點的時候,這時候人們睡的最熟,要是偶爾有些什麽小聲響,也不容易被發現。
從遠處的樹林那邊,有幾個穿著黑色衣服的人匆匆跑來。
行動迅速,卻沒什麽聲響。
甚至幾個人還抬著擔架,沿著不顯眼的角落位置,以肉眼不易捕捉的速度與動作,很快就到了房間門口。
宋楚澤點了點頭,讓人將文藝抬到擔架上,趁著大家沒發現,匆匆離開了。
直升機雖然方便,但是也無法一口氣飛躍大洲大洋。
將文藝和莫向川安頓好,宋楚澤肖珺一和紮克擠在後麵的小座位上。
飛機從礦場直接飛向開普敦,將紮克放下,接著又飛往開羅。
在開羅補給,休息了一天,找了醫院給文藝仔細的清理了傷口,確定了病情,這才飛往國內。
從北城到莫向川的病房,文藝足足走了三個星期。
回來,隻用了三天。
然而出門前兩個人都好好的,回來卻已經遍體鱗傷。
飛機一落地,莫向晚和莫爾就哭著跑了過來,看見莫向川走下來,二話不說上去抱住他就大哭。
兩個人平時彪悍的像是母老虎,但是不過也就是普通的女人而已。
知道弟弟遇到危險卻又無能為力,兩個人當時甚至想著也要效仿文藝跟著過去。
隻是莫桑集團還需要她們來頂著,寶寶也需要她們照顧,兩個人隻能等在這裏。
現在看見莫向川回來,兩個人終於忍耐不住,抱著他就大哭起來。
“你是不是得讓我們擔心死!”
“工作可以不要,命就一條!你是不是傻啊!”
兩個人一個勁的在莫向川的肩膀上捶著,捶完以後又心疼弟弟,趕緊伸手給他輕輕拍一拍。
兩個人的妝容都已經哭花了,看起來可憐的要死。
莫向川拍了拍她們的肩膀,指了指背後。
剛好眾人抬著文藝下來,而宋楚澤身邊則站著肖珺一。
莫向晚止住哭,拉著妹妹的手站到一旁,跟他們打招呼。
“阿川在礦場的時候被砸到了頭,應該是有淤血壓迫了神經,現在發不出聲音來。”宋楚澤上前對莫向晚她們解釋,“文藝現在狀況也不好,需要到醫院去。”
莫向晚嚇了一跳,匆匆往文藝那邊看了看,接著就趕緊讓車載著他們去醫院了。
一路上,莫向晚向宋楚澤打聽了他們在南非的事情,聽得心驚肉跳。
莫爾拉了拉莫向晚的手,“姐,我覺得文藝這姑娘挺好的。”
莫向晚點點頭,一臉的擔憂,“我本來就沒覺得不好啊,之前杜曼婧來找我,估計就是說的她的事。我當時就已經說過了,阿川的事情我不插手。”
莫爾撞了一下她的肩膀,“什麽叫不插手!我們當然要插手!不光是同意,還得護著他們!”
想到文藝為弟弟做的事,莫爾就覺得文藝是個頂好的姑娘。
大難臨頭,她不僅沒有趁機為自己謀些好處,反而是為了莫向川差點豁出命去。
莫爾覺得,自己都未必有她勇敢。
這樣的好姑娘,看上了她弟弟,那是自己家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莫向晚知道莫爾的想法,拍了拍她的手,讓她放心。
到了醫院,文藝直接被安排進加護病房。
莫向川被拉著去做了精密的檢查,確定了腦內血塊的位置。
“現在就隻能等著了,”莫向晚給莫向川整理了一下頭發,看著他,“你的血塊現在沒有什麽大礙,慢慢的自己應該會代謝掉。”
“暫時說不出話也不要著急,公司有我跟你二姐。”
莫向川點點頭,伸出手蓋上她的手背,拍了拍。
莫向晚眼眶一熱,“你是不是傻?真的出事了,不能老老實實待在屋子裏嗎?非得出去,受這麽大的罪。”
莫向川笑笑,拿出紙巾給她擦了擦眼淚,又指了指病床上還在昏迷的文藝。
莫向晚瞪了他一眼,不過還是擦幹眼淚,接著就出去了。
莫向川雖然不說話,但是她也知道弟弟的意思。
是怕她在這裏打擾文藝休息,趕自己走呢。
莫向晚出了門,擦了擦眼淚,就趕緊回家去了。
寶寶和歐嫂都還在家裏等著她的消息,她得趕緊回去。
莫向川沒有住到單獨的病房去,直接選了一個vip病房,又將原來的單人病號床換成超大的雙人床。
文藝整個人瘦的骨頭都要咯人的地步,瘦骨嶙峋的一小團,陷在柔軟的床上。
莫向川掀開被子,躺在另一側。
他都不敢相信,文藝為了自己,竟然咬著牙堅持到現在。
她的肋下有一大片的淤青,醫生說估計已經骨折了至少五天,不光引起胸內的驗證,還有大量的積水。
身上多處軟組織挫傷,還有肺部感染。
身上被蚊蟲叮咬過的地方,有百分之八十都已經發炎。
礦區的汙水裏有不少的屍體和垃圾,裏麵的病毒可想而知。
文藝的身體幾乎是遭到了毀滅性的破壞,真不知道她是怎麽撐到現在的。
醫生看了文藝都讚歎,說著幾乎可以說的上是一個奇跡了。
這樣頑強的生命力,真不知道是有多大活下去的信念。
來到醫院,醫生也隻能將積水導出,消炎殺菌。
但是更多的,還是要文藝自己掙紮自己拚,從或許綺麗或許恐怖的夢境中醒來。
莫向川拿著消炎藥膏,給文藝身上的傷口處一點點抹上藥,等藥膏幹了以後,這才牽著她的手入睡。
文藝現在還要靠著呼吸機來保持呼吸,人也一直昏迷。
莫向川一直表現的冷靜自持,以無比堅定的信念等著她醒過來。
肖珺一和宋楚澤也住了院,隻是兩個人比起治療,更像是休養興致的。
好在很快都恢複了健康,就當做是休息了。
“我去幫文藝把休學辦了吧,”馬上就要新年,春節過後很快就要開學,文藝這副樣子,莫向川不會同意的,“反正一個畢業證,晚點拿到也沒關係。”
莫向川點了點頭,將自己的名片遞給他。
宋楚澤挑挑眉,“以你的名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