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找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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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抹油掛刀去!
    “哎,你們看這人啊”門口幾個背著竹簍,裝著貨物的走腳商說道。
    “你們可知道他是誰?”另外一個走腳商問道。
    “他可是鎮南王世子!”再有一個走腳商急忙說道“上屆青武榜第四,南嶺劍首啊!”
    “就是他嗎?”另外那個行腳商說道“怎麽看著就像是一隻喪家之犬?”
    “你給我閉嘴!”剛剛回到別院何定蘇吼道“再有句廢話,我拔了你的舌頭!”
    那些行腳商這才不說話,韋正弦卻擺了擺手“何鏢頭,算了算了吧”
    “世子大人”何定蘇跪在了韋正弦麵前“是我沒能護好這趟鏢啊!”
    “你我兄弟相稱,何故如此?況且誰能想到敵手居然以此方式劫綱!非是你之錯,快起來快起來!”
    韋正弦急忙要站起來扶何定蘇,未曾想腳底一個趔趄,重重摔在了地上。
    他在泥水之中勉力站起,身上那本是白淨如玉的衣衫濁如深淤,他冷然揮了揮手,示意何定蘇先關上門。
    “世子大人”嚴定鬆說道“刻不容緩,我先去聯絡各部人手,看是否有人帶著大批箱子經過的,看是否有些線索。”
    韋正弦作揖說道“那有勞嚴大人了。”
    嚴定鬆鐵青著臉走了出去,而後趕緊關上了這別院大門。
    那些鎮民見有人出來,都欲要上前詢問,但見嚴定鬆惡煞般的臉,全部望而卻步,不敢上前。
    韋正弦看著金羽傑和何定蘇,緩緩說道“死了這麽多兄弟,沒想到最後還是功虧一簣如今該如何是好?”
    金羽傑思索了下“要不,還是直接和郡主說清楚吧畢竟按照王爺推算的時間,本該今日交接,即可下訂,三日後便”
    “金老”韋正弦打斷了金羽傑的話“如今這聘綱丟了,若是江湖盜匪也就罷了,但若是他們發現其中那事那可能就是”
    金羽傑點了點頭“我知道所以現在我們要盡全力把聘綱找回來才是!”
    “這如何能找回?”韋正弦問道。
    “想找還不容易?”番薯這時候推門進來,門口那些鎮民趁著這個縫隙,無不是伸長了腦袋往裏麵探
    “大和尚是你?”金羽傑挑了挑眉毛。
    韋正弦見到是那日與自己同桌吃麵,提醒自己注意麵攤老板,卻又隻用幾句話就讓自己陷入自責之地的和尚,眉毛先是一皺,而後歐換上了笑臉“這位大師隻要你能幫我找回那些銀錢我願意奉上四十萬兩白銀為酬”
    “說明你要找的這些箱子裏麵,可不止四十萬兩。”番薯說道“那我自己幹嘛不去找呢?”
    韋正弦挑了挑眉毛,番薯說得不錯。
    “那些箱子是否落入到你手中?”金羽傑問道,他想到了番薯過來,必然是找尋這聘綱上奇邪合歡散解藥的。
    “那幾箱子的東西如此值錢,我早就跑了,幹嘛跑來找你們啊?”番薯回答道。
    “那你為什麽來找我們?”韋正弦直截了當地問了。
    老油條“或者說,你想從我們這裏得到什麽?”金羽傑明顯多了,立刻就開始問起了番薯的利益。
    這江湖本就是這樣,有利可圖時候,就像是一群蒼蠅天天拱在你麵前;
    那天你是去了權勢,他們也覺得無利可圖時,那便是門可羅雀了。
    人一輩子會麵對很多抉擇,有的抉擇,隻是今日該吃醬板鴨還是香酥雞,這些抉擇都是無關痛癢的,因為不管是吃醬板鴨還是香酥雞,最後的結果都是你吃飽了。
    有些抉擇,卻會將你的人生引向不同的道路。
    但做這些抉擇最基本的原則,也是人們腦袋裏逃不過的準則,隻有四個字——趨利避害。
    所以沒有利益的事情,別人為何要擔風險?
    你想別人來幫你擔風險,你也要給對方相應的利益。
    所以金羽傑很清楚,番薯絕對是因為有利可圖才會主動過來關心這事情。
    他究竟在圖什麽?
    金羽傑不得而知。
    “我在這和尚廟裏,太悶了”番薯說道“其實我本來也是習武之人,隻不過武功修習太差算了這事不提也罷”
    “你不是來將廢話的吧?”金羽傑說道“若是講廢話來,那還請讓開,我們這裏有急事需要處理。
    韋正弦也是作揖說道“對不住了大師,我這裏的確火燒眉毛,事出緊急,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哼”番薯心裏冷哼了一下,想道“這兩人一唱一和的,想對我用激將法?好笑,這都是我十幾歲玩的伎倆了”
    想到這薯打了個哈欠,找了張還算完整的石凳子坐了下來,翹起了二郎腿“那我隻能說到這裏,我不想再做和尚了,南岐國幫我尋個官職,我就給你找回這些箱子,你們看如何呀?”
    “這這裏發生了什麽?”上來就被蒙汗藥迷暈了過去的袁雄這時候方才醒來,看著地上一個大坑,整個別院千瘡百孔的,下了一大跳“怎麽回事?”說完急忙吼叫著“秦伯言秦伯言你給我出來!快來保護我啊!”
    秦伯言和言風的屍體,因為這場大爆炸已經被炸得支離破碎,完全不知道在何處了。
    “你特麽死哪裏去了?”袁雄氣急敗壞地叫道“你再不出來,明日回營裏就是軍法處置啦!”
    韋正弦隻是說道“他真的死了”
    “什麽!”袁雄吼道“他武功那麽高,怎麽可能會死呢?”
    韋正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袁雄則像是發了瘋一樣對著那個坑洞吼道“秦伯言!秦伯言你給老子出來呀”
    “袁公子,請節哀順變吧”金羽傑拍了拍袁雄後背說道。
    袁雄極為震怒地瞪向了番薯,大聲咆哮著“為什麽死的是老秦?為什麽你這死胖子沒有死?老秦比你武功高那麽多,為什麽他死了你沒有死?”
    番薯本來見著袁雄似乎把矛頭指向他了,他也隻是笑笑。
    “你是看不起我嗎?”袁雄麵對番薯輕蔑一笑極為生氣,厲聲質問道。
    “你有的時間在這裏大哭小叫,還不如想想怎麽找回聘綱!”番薯說道。
    “什麽,聘綱?”袁雄有些吃驚“那這麽說”
    他趕緊看向了周圍,果然之前那些箱子都堆在院子正中,現在是空空如也。
    “那些銀錢都去哪裏了?”袁雄臉上很是著急。
    “問你呢,袁公子”番薯說道“你定的地方呀,真是個好的別院,地下被人挖了用來引水的暗道都不知道!”
    “你胡扯什麽呢你!”袁雄罵道。
    “況且這麽大規模的爆炸,一定是軍隊裏了火藥。”番薯明知道這次爆炸是爆竹所為,但他還是不斷往袁雄身上潑髒水!
    “你放屁你!我警告你,你別含血噴人啊你”袁雄罵道。
    “別的我不知道。”番薯說道“但至少這裏你嫌疑最大!”
    “我還看你這胖子嫌疑才最大呢!”袁雄反駁道。
    “行了,你們也無需再吵”韋正弦說道“我知道,你們二人都非是此次劫匪。”
    “大哥,我鎮外還有一百我雄字營的兄弟,今日掘地三尺,我也給你找回來!”袁雄說道。
    “少在這裏吹牛了你”番薯說道“要不要送你幾把鋤頭啊?還掘地三尺,你能挖到三尺就不錯了!”
    “你”麵對番薯的反駁,袁雄突然無力反駁,冷笑了一聲“那不知道大師有何高見呢?”
    “以退為進?”
    番薯挑了挑眉毛“很簡答啊,這裏死了這麽多人,查他們身份,總能查到點什麽的。”
    “這些人都已經被炸成這樣了,還能認得出誰跟誰嗎?”
    “簡單”番薯看著一件鬥篷說道“蝙蝠幫的”又看了看牆角的鏟子,接著說道“地鼠門”說完他看向那兩匹提前就到一旁的馬,那兩隻馬仿佛在說“我們已經盡力了”
    這些馬都是內陸大馬,看著很是威猛。
    番薯隻看了眼這兩匹馬嗎,就猜出了個大概“這是鎮東麵四五裏路,寧雲山上的響馬。”
    “所以韋世子,您也說刻不容緩了”番薯說道“這幾個人我早就已經猜到了他們的身份了?”
    “金老,何鏢頭”韋正弦急忙叫了暫停告訴了這兩人“去問問這些幫派在哪裏”
    “是!”金羽傑和何定蘇都沒有太多話語,因為這會趕緊去找這些銀錢才是真的。
    門在這時候又被推開了,來人更讓外麵議論聲沸沸揚揚的。
    來的是三個女人,可偏偏這三個女人一個個都美若天仙那般。
    修長的洛水莘,豐潤的方知遙,當然還有溫柔嬌小的阿真。
    看著這三人,袁雄兩隻眼都看直了。
    這三人鶯鶯燕燕,當真就是人間絕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