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看過舌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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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範宇的話說完,他肚子也是不爭氣,咕嚕一聲叫了起來。

    義母李婆婆不由得笑道:“你這孩子,給娘講什麽笑話,盡哄我開心。等下娘就去劉氏那裏先借些米麵回來,咱娘兒倆先湊合這一頓。”

    看到義母不信,範宇隻得勸道:“娘放心和孩兒去鎮上,就去那家太白樓,保證娘吃的滿意。”

    聽著範宇不象是在說假話,李婆婆不由得皺眉道:“兒啊,你是不是身上還有能典當的值錢東西?可不要大手大腳的敗家,等過些日子,娘給你相個媳婦,你留著過日子豈不是好。什麽太白樓,娘是堅決不會去的。”

    範宇這時餓的難受,可是看到義母又不肯走,隻能耐心解釋。

    “娘,你可放心吧,孩兒被範連從家中趕出來,現在身無分文,哪有半點值錢的東西。就是身上這身衣服,當了也就沒得穿了。我自有本事,不讓娘失望就是。”範宇拉著李婆婆的袖子道。

    “娘可是打小就看著你長大的,除了會收拾田地,你又有什麽掙錢的本事了?”李婆婆好奇的問道。

    範宇見義母態度鬆動,便嗬嗬一笑道:“現在先不說,等到了太白樓,娘自然就知道。”

    李婆婆的臉色一肅道:“你莫不是想要帶為娘去吃霸王餐不成?娘勸你不要走這等歪門斜道,而且娘也舍不下這臉麵。若是壞了名聲,娘可比死還難受,你也不能做此等下作事!”

    “放心吧娘。”範宇上前拉著義母李婆婆的手臂道:“孩兒可丟不起這個人,到了太白樓,你自然會知道。”

    有心死活也不肯去,可是李婆婆卻又真怕範宇去太白樓碰瓷吃白食。猶豫之下,還是決定跟著範宇一同前往。若是這個義子真要做些沒臉皮的事情,她也好教訓阻止,總不能讓這孩子學壞。

    中午經了這一些事,午時眼看著就要過去。

    範宇領著義母李婆婆來到太白樓,酒樓的大堂內,隻剩一個年輕客人。看那桌上的杯盤錯落,還有食客的慵懶之態,顯然也快散去。

    “二位客人,可是要在店中用飯?裏麵請!”太白樓中的夥計,看到範宇和李婆婆兩人來到店門外,立時便上前熱情招呼道。

    李婆婆並沒有出聲,她倒要看看,自己這個義子如何請自己這頓飯。

    範宇懷中沒有一文錢,心裏的底氣也不足。可是自己也不能露出怯懦之態,否則今天這事兒就搞不成。

    哈哈一笑,範宇高聲道:“不錯,鎮上就你們這家太白樓還象點樣子,便在這裏用飯了。”

    夥計見生意上門,更是殷勤,“二位可到樓上就座,咱們草橋鎮雖然不是大地方,可是這風景也很可觀。就是不看風景,這清風習習,也讓人清爽不少。”

    範宇還沒說什麽,大堂僅餘的一位客人卻接口議論起來。

    那客人是個二十餘歲的俊朗青年,他笑道:“草橋鎮外數百裏都是一馬平川,除了莊稼地哪有什麽風景。”

    夥計反應也快,笑著接口道:“客人見笑了,二樓不過是放眼開闊,可使人胸襟放寬些而已。”

    範宇點點頭,對那青年客人道:“這位大哥,我隻是與義母吃頓便飯,不須太過講究。”

    此時的範宇雖然隻是十五歲的外表,但是內心裏可是村委會的幹事,顯得氣度從容不卑不亢讓那青年有些意外。

    “既是如此,你們母子請便。”青年也覺得萍水相逢不必深談,說完便沒再理會範宇。

    經過青年的桌子之時,範宇仔細看了一下對方桌上的菜肴,不由得皺起眉頭來。

    義母李婆婆有白內障,看不到範宇的表情,可是太白樓的夥計和那青年,可都看到了他臉上的神色。

    夥計陪笑問道:“客人何故皺眉,莫非有什麽不滿意的嗎?”

    範宇指了指青年麵前的幾道菜,“太白樓的手藝,都是如此,後廚恐不是汴梁來的大師傅吧。”

    “喲,客人您的眼力也夠厲害的。”夥計覺得範宇在找茬,便帶著揶揄的表情道:“我們太白樓的大師傅,還真就是從汴梁來的。這幾道菜,雖然不是大師傅最拿手的,但也不會比州府裏最好的酒樓差。”

    搖了搖頭,範宇帶著遲疑之色,看了義母李婆婆一眼,才對夥計道:“我今日剛剛認了義母,便想在太白樓用個便飯慶賀一番。我的話店家既然不愛聽,那我也不會隨意評價貴店的大師傅。菜式不合我母子的心意,恐義母吃不慣。我隻想借貴店的後廚一用既可,不知道店家可否通融一二。”

    那青年客人聽到了範宇與夥計的對話,不由得被挑起了興趣。

    他見太白樓的夥計猶豫,便笑道:“哎喲喲,你們太白樓可是碰到砸場子的了。不過,這小哥既然想露一手,你們也沒什麽好怕的。做了好菜,便可留下一段美談。若是還不如你們店的大師傅,那也能顯出你太白樓的厲害。這位小哥也是為了給義母做菜,這等孝心值得稱頌。不如這樣,我做個中人,給你們做個見證如何?”

    夥計猶豫了片刻,聽到青年說的有些道理,便拱手道:“我還要問過我家掌櫃才可。”

    “去問、去問。”青年哈哈一笑擺手道。

    夥計一走,範宇便向青年拱手,“這位大哥,我可沒有與太白樓比手藝的意思。隻不過是為了讓義母享享口福,別無他意。”

    青年看了範宇與他身後的義母李婆婆一眼,兩人一老一少,雖然衣著並不好,可是這氣度都不象是簡單的。

    他有點摸不準,但也並沒多想,“無事,你盡管給你義母做菜,若是太白樓不講道理欺淩你們母子,都由我來應付便是。”

    義母李婆婆此時卻心裏七上八下,暗自腹誹,最怕的是我這義子不講理,你也應付嗎?

    不多時,夥計引著一位五十餘歲的老者出來,“列位,這是我們太白樓的吳掌櫃,掌櫃已經答應了借用廚房,就是後廚的菜肉,若不浪費也盡可取用。”

    那吳掌櫃笑著對範宇拱手道:“小哥,我們雖然是和氣生財,但咱們醜話說在前頭。若是小哥的菜做的不如我們大師傅,事後道個歉付了食料錢便可。若真的好,那這頓便飯就當是我們太白樓請小哥母子的,如何。”

    範宇前世就是個美食愛好者,不但愛吃,也愛做美食,怎麽會怕這個。他心中鄙夷,後世的美食你不知道的多了,我可還看過舌尖上的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