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 你王賁終究還是太嫩了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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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sp;鹹陽經曆多年發展,不斷擴大,每年鹹陽城都會變大許多,很多人都會成為新鹹陽人。

    &esp;這座繁華的巨城,四通八達,商貿繁榮,乃帝國心髒命脈所在。

    &esp;坐擁函穀,盤踞秦川,一百多年來,鹹陽城從未被敵人兵臨城下。

    &esp;所以它也是大秦帝國唯一不設防城池,並沒有城牆。

    &esp;隻是在各個要道之上,設有關卡。

    &esp;在鹹陽城四麵八方共有五座禁衛軍大營,負有拱衛京師之責。

    &esp;熙熙攘攘的鹹陽城,熱鬧了一整套,旭日東升,夕陽日下,即便是入夜,它仍舊是一座燈火通明的不夜城。

    &esp;禁衛軍共有五部,分別由五個校尉統領,掌管各大營。

    &esp;而在校尉統領之上,則直屬於衛尉令統轄。

    &esp;衛尉令與郎中令同屬九卿,隻不過職責不同。

    &esp;郎中令乃陛下近侍最高長官,掌殿中議論,賓讚,受奏事,轄宮廷宿衛之事。

    &esp;衛尉下轄中尉,專司京師治安兵馬之事。

    &esp;贏子嬰便是大秦帝國衛尉令,而禁衛軍副將趙泗,便是中尉。

    &esp;禁衛軍中軍大帳……

    &esp;“衛尉令這是要做什麽?”

    &esp;中尉趙泗看著將自己圍了起來的甲士,臉色難看的看著坐在大帳上方的贏子嬰道。

    &esp;“陛下詔令,中尉趙泗意圖謀反,大逆不道,敕令剝奪一切官職,打入死牢,待審。”

    &esp;子嬰站了起來,手中捧著一卷聖旨,厲聲喝道。

    &esp;趙泗頓時跌倒在地,他此時已經明白了,子嬰出賣了自己。

    &esp;該死,自己絕不能束手待斃,否則必死無疑。

    &esp;“兄弟們,子嬰假傳聖旨,意圖謀反,千萬別聽他胡言亂語。”

    &esp;趙泗並不甘心認命,這些將領大多數都與自己有著不菲的交情。

    &esp;頓時大帳之中,一群將領議論紛紛。

    &esp;畢竟子嬰雖然名義上是禁衛軍最高統領,但平日裏與他們打交道最多的,還是中尉趙泗。

    &esp;衛尉下轄可不止一個京師治安,還有諸多部門,自然不可能把所有精力都放在禁衛軍上。

    &esp;趙泗才是他們的直屬上司,所以一時間他們也有些驚疑不定。

    &esp;“死到臨頭,還想花言巧語。”

    &esp;子嬰露出冷笑之色,輕蔑道。

    &esp;“陛下駕到。”

    &esp;大帳外,突然響起一個嘹亮的聲音。

    &esp;大帳幕簾被拉開,嬴政身穿黑色帝袍,不緊不慢的走了進來。

    &esp;“拜見陛下。”

    &esp;大帳之中,所有人都站了起來,對著嬴政拱手一拜道。

    &esp;子嬰也連忙站了起來,退到了一旁。

    &esp;嬴政毫不客氣的走向主位,直接坐了下來道:“眾將軍免禮。”

    &esp;“謝陛下。”

    &esp;所有人都再次開口道謝,然後目光紛紛投向了癱坐在地的中尉趙泗。

    &esp;“為何叛朕?”

    &esp;嬴政也把目光投向了趙泗,不溫不火的詢問道。

    &esp;“末將死罪。”

    &esp;“隻求陛下念及末將多年為國征戰,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寬恕末將的族親。”

    &esp;趙泗最後一絲僥幸之心,也徹底湮滅。

    &esp;“蒙毅,依大秦律,他應當如何判?”

    &esp;嬴政把目光投向了郎中令蒙毅道。

    &esp;“回陛下,犯上作亂,謀逆造反,乃十惡不赦之大罪,依律夷三族。”

    &esp;蒙毅拱了拱手,冷冷道。

    &esp;“朕容你,可國法難容也。”

    &esp;嬴政歎了一口氣,揮了揮手。

    &esp;然後一群將士便直接將趙泗拖了出去。

    &esp;“陛下開恩啊!”

    &esp;“陛下……”

    &esp;趙泗慘嚎之聲,久久不息,讓大帳之中所有人,心中不寒而栗。

    &esp;“王氏反了,被譽為帝國雙壁的王氏,要造朕的反,要以下犯上,弑君篡位。”

    &esp;“哈哈哈!”

    &esp;“好一個王賁,好一個富平王氏。”

    &esp;嬴政非但沒有絲毫擔心,反而嗤笑道。

    &esp;“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

    &esp;“王氏忘恩負義,枉顧君恩,乃亂國之逆賊也。”

    &esp;“末將請戰,勢殺王賊。”

    &esp;“戰,戰,戰……”

    &esp;一時間,大帳之中,皆是對王氏的聲討。

    &esp;“子嬰。”

    &esp;嬴政製止眾將之後,開口看向了衛尉令子嬰道。

    &esp;“陛下,臣在。”

    &esp;子嬰立刻精神一震,對著嬴政尊敬無比道。

    &esp;“此次多虧了你揭發王氏,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esp;“依你看,內史十萬城防軍真能被王賁掌握?”

    &esp;嬴政大有深意道。

    &esp;“陛下,王家在帝**中根深蒂固,不容小覷。”

    &esp;“王賁征戰沙場一生,內史大營不少將領都是他一手帶出來。”

    &esp;“既然王賁敢心存謀逆之心,必然有十足之把握。”

    &esp;子嬰想了想,神色凝重道。

    &esp;“那也不見得吧!”

    &esp;“至少在你身上,他王賁失算了。”

    &esp;嬴政打量著子嬰,大有深意道。

    &esp;“臣對陛下忠心不二,絕無半分不敬之心。”

    &esp;子嬰當即心中有些冒涼氣,立刻表忠心道。

    &esp;“朕相信你的忠心,否則這世間可沒幾個人能夠抵擋至尊皇權之誘惑。”

    &esp;“王賁小覷了你啊!”

    &esp;嬴政神色認真道。

    &esp;“陛下抬愛了,臣也是贏氏宗親,皇族血脈。”

    &esp;“豈能坐視逆賊禍亂曆代先祖之基業,再者陛下不計前嫌,對臣愛護有加,委以重任。”

    &esp;“臣即便粉身碎骨,也難報君恩之萬一。”

    &esp;“又豈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禍國殃民之舉。”

    &esp;子嬰雨聲淚下,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道。

    &esp;就在這時,大帳外,一名傳令官急速跑了進來,對著嬴政單膝跪下,拱手拜道:“報,陛下,亂軍已繞過函穀天險,即將進入我軍埋伏之地。”

    &esp;“殺……”

    &esp;嬴政嘴中冷冷蹦出一個字,似乎讓大帳的溫度都降低了幾分。

    &esp;“遵旨。”

    &esp;傳令官領旨之後,立刻離去。

    &esp;“衛尉令嬴子嬰。”

    &esp;嬴政突然喝道。

    &esp;“臣在。”

    &esp;子嬰立刻神色鄭重,拱手一拜道。

    &esp;“率禁衛軍布防鹹陽,不許一個亂軍進入鹹陽,否則軍法處置。”

    &esp;嬴政看了一眼子嬰道。

    &esp;“末將遵旨。”

    &esp;子嬰與一眾禁衛軍將領,異口同聲拜道。

    &esp;“陛下,禁衛軍布防鹹陽,王賁亂軍怎麽辦?”

    &esp;“王賁亂軍深知函穀之險要,由於熟悉地形,繞過函穀,進軍關山,企圖直叩鹹陽。”

    &esp;“關山守軍不足二萬,恐怕難以抵擋亂軍。”

    &esp;子嬰想了想,還是決定硬著頭皮提醒一下,畢竟一旦亂軍湧入鹹陽,恐怕會對帝都造成難以挽回的損失。

    &esp;本來他以為陛下會派五萬禁衛軍前往關山迎擊亂軍,畢竟一旦亂軍越過關山,就能對鹹陽造成巨大的威脅。

    &esp;可是陛下竟然讓自己率五萬禁衛軍,拱衛鹹陽,實在讓人捉摸不透聖心。

    &esp;“自有人對付他們,你給朕守好鹹陽即可。”

    &esp;嬴政不鹹不淡道,顯然不把王賁亂軍放在眼中。

    &esp;“臣……遵旨。”

    &esp;子嬰頓時有所明悟,陛下……

    &esp;應該早就洞悉了王賁的預謀吧?

    &esp;藍天大營十萬大軍奔赴了東州,

    &esp;否則哪裏來的大軍設伏於關山?

    &esp;這隻大軍是什麽時候來到鹹陽?

    &esp;自己怎麽不知道?

    &esp;離開大帳之後,子嬰心中的敬畏更加濃鬱了幾分。

    &esp;王賁啊!

    &esp;你父王老將軍在世時,都不敢輕舉妄動,你王賁終究還是太嫩了點啊!

    &esp;自己這位大伯,可沒這麽簡單,否則他也不能威壓鎮服天下數十載,豈是浪得虛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