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荒謬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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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身為參將,但到底手下是一群武夫。
葉富憑著自己的地位、權勢,剛開始的時候,還能擋一擋酒。
可越是喝到後頭,這些人就越是沒了規矩,到最後,甚至還有敢按著葉富的脖子給他灌酒的醉漢。
葉富倒是覺得這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畢竟,武夫嘛,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要的就是這麽個豪邁勁兒。
所以,當散席的時候,他是真的喝多了。
“大人,大人?您不能再喝了,卑職扶您回去休息?”
一雙手伸過來,葉富晃晃腦袋,好半天,眼睛才重新對準了焦距。
頭腦暈乎乎的,半天,才總算是認出了麵前的人。
這位軍官不是旁人,正是新任親兵營第一哨哨官,原新奠堡守城官,馬登龍。
親兵營如今也跟著改編,隻不過,和普通的部隊改編不同。營以下雖然設哨,但卻並不是普通的編製。
比如,馬登龍統帶的第一哨,就都是單純的侍從。本身沒有什麽戰鬥力,也不配備什麽火器,但權力卻比較大。
按照新規定,無論葉富在哪裏,都由第一哨派人輪班值守,負責安排貼身保護,同時也負責照顧他的飲食起居。一旦葉富出行,所過的任何地方,都必須配合其執行保衛工作,在保衛工作範圍內,完全接受其監督、指揮。
通俗來講,就是在葉富管轄的險山範圍內,見官大三級。
馬登龍從未想過,居然可以擁有這般一步登天的機會。
對提拔他的葉富,簡直是感恩戴德。
更何況,由於之前新奠的那一戰,靳一川對於馬登龍的印象還是很不錯的。覺得他是個忠勇之士,關鍵時刻豁的出去。所以,作為頂頭上司,對他比較照顧。
隻不過,到底還是有些不如意的地方。
比如,身為同僚和半個上司的親兵營副統帶孟石,與馬登龍兩人之間,就可以算作是互相看不上了。雖然同樣有擔負保衛工作的職能,但馬登龍在明,孟石在暗。
孟石私底下,總覺得馬登龍為人膽小怕事,對葉富不夠忠心。而且,平時總是喜歡嘀嘀咕咕,說一些牢騷話。
至於馬登龍,則覺得孟石這個人太過陰沉,辦事在某些程度上來講,似乎也是過於刻板了。再加上,其從事暗地裏的行動,手段很多時候難免過於殘忍,所以,馬登龍的確是不太喜歡他。
當然,這些許的不痛快,並不能阻礙馬登龍新官上任的辦事熱情。做事情,尤其是這種危險比較小的事情,他還是比較樂於的。
剛剛有人給葉富勸酒的時候他就想攔著了,這會兒更是忙不迭的,過來勸他不要再喝了,早些回去休息。
馬登龍扶著葉富回去休息,剛打好熱水,就聽到葉富已然起了鼾聲。
拿著手中浸濕的手巾,馬登龍回望了一眼葉富的毫無防備的睡得香極了的睡顏,心情頓時不知道該如何去形容。
他歎了口氣,放下手巾,過來替葉富寬衣,把他在床上安頓下,蓋好被子,才轉身出門。
剛走到門口,就被一個人拉住手臂,拽到了一旁。
“大集!你嚇我一跳!”馬登龍皺著眉頭抱怨道。
“我嚇你?”龐大集探頭探腦的向著那屋門看了一眼,壓低聲音道,“兄弟,我這可不是嚇你!咱們之前不是說好了嗎?成了這一局,日後榮華富貴,還不是你想要就能有的嗎?”
“不行!”馬登龍搖頭,顯然是反悔了。
龐大集一見,當即就急了,“我是為了誰啊?我是為了誰?兄弟,你自己心裏頭有個數兒啊!你看看你這身體,你自己說,你難道不知道,你這身體如今是如何的嗎?自從受傷之後,就大不如從前了。再想那麽拚命,你這身體都不會給你那樣的機會!自古,男兒功名馬上取,這話是沒錯。可你當時傷成那樣,身體底子傷到了就是傷到了,以後都沒有那樣的機會了!我勸你啊!還是聽我的,有捷徑,你為什麽不走啊!”
“我~~”馬登龍雖然說不出什麽大道理,但就是固執地搖頭,口中翻來覆去,也不過是在說,“大人於我有恩,我怎麽能忘恩負義!大集,此事就此作罷吧!便算是給大人當一輩子的親兵,也總好過~~”
“來不及了!”龐大集瞪了他一眼,“告訴你,現在後悔也晚了!”
馬登龍頓時一驚,順著他的眼神回頭看去,隻見一個人影飛快地閃進葉富的臥房,他嚇得蹦起來。
龐大集連忙一把拉住他,捂住他的嘴,對他說道“這有什麽不行的?這是最好的安排!聽我的,今天的事情過去,你再不濟,也是大人的大舅子了,他難道還能對你不好?再說了,你妹子可是心心念念的要嫁給他,這該不會是我胡說八道吧?”
馬登龍狠狠地跺了下腳,長歎一聲。
~~
葉富覺得自己仿佛是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自從來到這個時代,他還從未睡得這麽好過。
在夢裏,他似乎又回到了前世的大學時代。
想想那會兒的安逸舒適,每天無憂無慮,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也可以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真的是一個比這會兒好太多太多的時代了。
而現在,到底是身不由己。
說起來,他倒是真的很想知道,自己大學時的那個同係的學妹現在如何了?兩人在大學相識相知,若是沒有這麽荒謬的穿越,等到自己畢業,兩人可是就該成婚了的。隻不過,現在,一切都成了泡影。
葉富從夢中醒來,抻了個懶腰,揉揉悶脹的腦袋。
突然間,竟發覺有些不對。
他猛然間睜開眼睛,正對上身旁的一雙眼。
愣了片刻,他猛地坐起了身子。
“醒了?”嬌柔的聲音在身側響起,將葉富嚇得三魂沒了兩魂。
“你~~你怎麽會來的!”
聽到屋中的聲音,門外當即咣當一聲,馬登龍跌跌撞撞跑了進來。
他衝進屋中,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對著葉富狠狠地將頭往地上撞,一副要以死明誌的樣子,他哆嗦著說道“大人,都是卑職的錯!都是卑職的錯!您盡管責罰卑職,千萬不要怪曉悅!她不懂事,您別跟她一般見識。”
“什麽?”葉富看了看馬登龍,又看了看和自己同蓋一床被子的馬曉悅。心道怪不得,我說怎麽會有這種奇怪的事情。要穿越一起穿就好了,怎麽還會分開穿的?合著是空歡喜一場,這是個地地道道的古人呐!
隻不過,這古今二人長得實在是太像了。
雖然姓氏不同,但名字,卻也一般無二。
葉富剛剛一見,還險些將馬曉悅當成他大學時候的女朋友呢!
隻不過,這女孩子,怎麽會出現在他床上的!
“你~~你先起來?”葉富試探著對馬曉悅說了一句,隨後又覺得不妥。自己翻身下床拿了衣服,草草穿好,拽著馬登龍就去了外頭。
屋外,馬登龍終於將事情說了個大概。
原來,就在馬登龍受傷的那段時間裏,葉富一直住在新奠堡。恰恰被馬登龍帶在身邊的妹妹馬曉悅給看上了。馬曉悅對葉富一見鍾情,說什麽都要嫁給他。
馬登龍自認為沒有什麽希望,自然是不會答應。
可昨天晚上,適逢葉富喝醉了酒。龐大集趁機跟馬登龍又商量起了之前就提起過的,生米煮成熟飯這一說。
馬登龍有心不答應,可在龐大集的協助之下,馬曉悅卻順利地鑽進了葉富的臥房,馬登龍被龐大集控製住,整整一晚都沒有機會出來阻攔。硬生生的一直熬到了天明,被葉富發現,馬登龍這才被龐大集放開,得以進屋認罪。
這事情真的是足夠荒謬!
按理來說,這個時代的女人將貞潔看得比命都要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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