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 和他談愛?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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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了,沒了關珩,樊天逸哪怕是要對他們做什麽那也不過是動動手指的事。

    有了這個認識,兩人就算有再大的不滿也不好撕破臉皮,最後也隻能忿然的轉身離開。

    門被帶上的瞬間,那落在紙上的筆尖也跟著頓住了。

    樊天逸麵無表情看著那紙張上被寫出的不知什麽東西,薄唇突然劃開一抹漠然的譏誚,又似掩著那鏡片下更多晦暗莫深的情緒。

    他都還沒開始動手找她算賬,她便**了麽。

    ——————

    醫院辦公室內,屬於女人的錯愕的聲音響起,“什麽意思?”

    辦公桌後穿著白大褂的男人皺眉就這麽看著她,嗓音低沉,“言晏,如果他就是你們找的腎源的話,那麽我很抱歉,”說著將手裏的檢查結果放到了一旁,“這場手術恐怕不能繼續了。”

    “為什麽?”那嗓音徒然拔高,言晏整個人逼近辦公桌,雙手撐在上麵直視著他,“不是說各項匹配都合適沒有問題嗎?”

    聶南深上前示意她先冷靜下來,然後才扭頭看向辦公桌後的男人,嗓音低沉,“給個理由。”

    林一鳴這才看了他一眼,然後將檢查結果遞到他們麵前,“裴先生身上中了兩槍,雖然都沒打在要害上,但位置都在腹部臨近腎髒的地方,”他指著上麵幾個被標注出來的地方,徐徐道,“再加上裴先生因槍傷失血過多,目前的身體狀態也不適合立即做腎髒移植手術。”

    “如果現在強行進行手術的話,首先是對裴先生的生命安全不負責,其次,裴先生目前身體狀況並不樂觀,這樣的腎哪怕是進行了手術後,後續的排斥反應也會對關總很不利。”

    每一個字都無比清晰的落入耳裏,言晏幾度險些站不住,頭腦更是一片混亂。

    人死了她還能要腎,但人沒死,她不可能不顧裴景旭的生命安全強行手術。

    再退一萬步,就算她要求強行進行腎髒移植,醫院也不可能同意。

    聶南深隻能扶著她,這個結果,其實從昨天裴景旭送進醫院起就不算意外了。

    他蹙起眉,“這麽大的醫院,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

    對於男人那毫不客氣的態度,林一鳴也沒生氣,隻是淡淡道,“現在與其等裴先生的身體完全康複,我還是建議你們抓緊時間看看能不能在短時間內找到其他合適的腎源,畢竟關總的病情已經在一天天惡化,拖的時間越長風險就越大。”

    他看了一眼女人難看的臉色,歎了一口氣,“當然,在這裏我也不得不提醒你們一句,我已經查過了整個江城境內所有的醫院庫源,但都沒有符合條件的,所以你們也不用在這上麵浪費時間。”

    也就是說隻能從沒有在醫院留下過記錄的人裏麵找。

    但這無疑就加大了難度係數。

    “那我的呢?”女人突然抬起頭來,眼裏沒有一絲遲疑,“不是說近親的匹配度一向很高麽,不試試看怎麽知道我不行?”

    聶南深握著她的手徒然收緊,薄唇緊抿卻沒有說話,但不難看出眼裏的緊張。

    林一鳴顯然也因為她的要求怔了怔,隨即緩緩的搖了搖頭,“很遺憾,腎源匹配首先在血型上就有要求,更別說哪怕血型相同在其他匹配條件上也極為苛刻,而關總正好是罕見血型,”他有些心疼的看著她,“你之前有在醫院留下過病例,我已經看過了,達不到移植要求。”

    無形中聶南深那緊繃的神經才稍稍鬆了些,低頭看著身側女人茫然的側臉,神情更凝重了。

    辦公室的門被帶上,聶南深剛轉過身,就看到女人站在走廊上怔怔的出神,不知道在想什麽,瞳孔渙散得像是沒有焦距。

    他走過去握住她的手,“腎源的事,我來想辦法,”一隻手捧過她幹淨茫然的臉,讓她看著他,低聲哄道,“這段時間,你就好好陪著你姑姑,嗯?”

    偌大的江城不可能找不出一顆合適的,隻要他們還有時間,目前的情況就不算最壞。

    那視線本身不知落在何處,聽到聲音言晏才怔怔的抬頭,看了他一會兒,“知道裴景旭在哪個病房嗎?”

    聶南深皺了皺眉,但還是道,“嗯。”

    她有些疲憊,臉上的倦意很深,“去看看吧。”

    “好。”

    裴家已經沒有人在江城了,即使裴景旭遭遇了這樣的事病房內也沒有所謂的親朋好友來探望,除了那幾乎在這裏守了一天一夜的秦思硯。

    他們剛到的時候,就聽到了兩人爭執的聲音,“讓我回去休息,然後你轉頭就簽手術同意書嗎?”女人明顯有些激動,“景旭,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做裴爺爺和裴叔叔會怎麽想,他們會願意看到你為了裴家變成這個樣子嗎?”

    “關珩幫了裴家,這是裴家欠下的人情,更何況……”

    “人情什麽不能還?為什麽非要用你的身體去做交換……”

    隨著病房門被打開,那聲音便頓住了,秦思硯扭頭就看到了先進來的言晏,聲音一下充滿了警惕,“你來做什麽?!”

    她人原本就站在病床前,此時幾乎半個身體都擋在了言晏麵前,言晏卻連眼風都沒往她身上掃過,語氣涼淡,“不知道病人需要休息,醫院不能大聲喧嘩嗎。”

    徑直越過秦思硯走到病床前,看著床上半躺著的男人,沒什麽表情的開口,“醫生怎麽說。”

    大概是因為傷勢的原因,導致裴景旭氣色蒼白,“不打緊,休息幾個月就能完全康複,隻是……”他看著她,那聲音突然就低了下來,抿唇道,“言晏,對不起。”

    關於他的身體檢查報告結果之前主治醫生已經給他看過了,林一鳴也找他談過了話,自然知道結果是怎麽樣。

    不管怎麽說,事情終歸是因他而起。

    “這樣,”言晏卻隻是看著他,沒有安慰也沒有責備,視線落在他被插著輸液管的手背上,過了好一會兒才道,“那好好養傷吧。”

    說完也沒再看他們,轉身就走了出去。

    像是原本過來就隻是為了確認他是不是真如林一鳴所說的那樣傷勢不輕。

    秦思硯看了一旁的聶南深一眼,當即想也沒想的就追了出去。

    聶南深站在那沒動,裴景旭皺了皺眉,“你不用跟過去看看嗎?”

    視線從門口方向回到那進來後就沒有出過聲的男人身上,英俊深沉,麵對他,或者說在麵對極大多人時聶南深的態度都是這幅看上去溫潤卻始終透著冷漠的。

    聶南深沒有回答,“既然躲了她這麽久,”單手插兜,就這麽不溫不火的睨著他,“為什麽選擇在這個時候答應見麵?”

    裴景旭聞言先是一愣,在反應過來這個她指的是誰之後便笑了出來,“我聽說還有不到半個月的時間,你就要和言晏舉辦婚禮了,”不閃不避的對上男人溫淡的視線,冷笑道,“聶總現在還關心別的女人,不覺得不合適麽?”

    不合適三個字他刻意加重了語氣,甚至帶了些不易察覺的敵意。

    聶南深自然察覺到了,但五官依舊沒什麽變化,漫不經心的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不是思硯騙你出來的。”

    那語氣實在是很淡,分明是疑問句,但從他嘴裏說出來更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裴景旭臉色當即就變了下,一張臉也頓時冷了下來,“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是麽,”聶南深笑了下,比起看著他,那視線更像在打量,“言晏說過,你當初找關珩是因為想和她合作,但那時候你應該並不知道關珩得了腎衰竭,”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慵淡的嗓音涼薄,“所以,你當時又是拿什麽條件和關珩交換的?”

    門外。

    言晏剛走了沒幾步,就被突然衝過來的秦思硯擋住了路。

    周圍來往的人不少,言晏就站在那裏看著麵前渾身都透著一股清冷倨傲的秦思硯,沒有說話,也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關言晏。”

    “有事就說。”

    秦思硯就這麽看了她兩秒,然後才深吸了一口氣,“對於你姑姑的遭遇,我很同情,也很抱歉,”她的語氣很平淡,卻又帶著那抹骨子裏的倔強,“但我還是那句話,景旭的腎不會給你們的。”

    言晏淡淡的掃了她一眼,“說完了?”

    抬腳又要離開,手臂卻被直接抓住了。

    秦思硯盯著她溫靜的五官,因為沒有上妝所以看上去顯得格外幹淨清秀,“我知道昨天的事是我不對,”她再次吸了一口氣,那模樣倒像是受了多大的屈辱一般,“但你打我兩個巴掌我也忍了,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什麽時候欺人太甚了?”看了一眼自己被抓住的手,言晏視線落在她臉上,好笑道,“你不是不給麽。”

    “那南深哥呢?”秦思硯緊蹙著秀眉,仿佛要從她平靜的臉上看出點什麽,“他難道不會為了你去逼迫景旭?”

    言晏像是覺得好笑,於是也就真的笑了出來,“秦思硯,要深情你不如裝得更像一點,”譏誚的看著她,“你現在到底是更關心你男人的身體,還是更在意你的南深哥會不會為了我強行取他一顆腎?”

    她一下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臉上的笑容也一下變得溫涼,“還有,我姑姑的事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其次,裴景旭現在已經不符合移植條件,所以不管是我還是聶南深都不會再要他的腎,”冷冷的開口,“這樣,你滿意了?”

    她現在實在沒有心情和她糾結這些無關緊要的事,當下連看都懶得再看秦思硯,直接踩著高跟鞋離開了。

    秦思硯看著女人的背影,紅唇一點點抿起,就在她剛收回視線轉身時,就看到了不知何時已經走到她身後的男人。

    “南深哥……”

    聶南深像是剛出來,又像是站在那兒好一會兒了,但神情溫淡得和之前沒什麽兩樣,“你在醫院已經待了一天,裴景旭會有護士照顧,你也早點回去休息。”

    秦思硯抿了抿唇,長發從兩側自然垂下,她不確定他有沒有聽到她們的談話。

    就在男人即將從身側走過時,她忍不住去拉他的衣袖,欲言又止,“南深哥,我……”

    聶南深腳步如願停住了,卻隻是淡淡的看著她,最後還是歎了一口氣,“既然人已經找到了,就算不搬回去住,抽時間還是回聶宅看看,”那語氣有些淡,也有些無奈,“你一個人在外麵媽和老爺子都不放心。”

    她就這麽抬著頭,所以可以清晰的看到男人眼底流露出來的關心。

    但好像也隻有關心。

    那隻抓著他衣袖的手緊了緊,最後又變成了緩緩的鬆開,落回身側,“……好。”

    中途言晏接到聶南深的電話,說是有事需要回公司,言晏沒說什麽就答應了。

    來到關珩的病房,言晏正好看到宋秘書關上門從裏麵出來。

    她站在門口,透過玻璃看著床榻上的女人,低聲問,“我姑姑怎麽樣了?”

    宋秘書也同樣放低了聲音,“剛睡著。”

    最近關珩很容易嗜睡,身體各項指標也在逐漸下降。

    宋秘書看著女人疲憊的神色,還是沒忍住問,“小姐,林大夫說手術的事情怎麽樣了?”

    言晏搖了搖頭,也沒有再進去了,隻是就站在那兒看著,“宋秘書,之前你在替我姑姑找腎源的時候,除了裴景旭還有誰?”

    她這麽問,宋秘書大概也猜到了結果,他看著女人透著擔憂的臉,張了張嘴,最後到嘴邊還是變了個數字,“還有兩個比較符合條件的。”

    兩個。

    還不是在確定能完全符合的條件下。

    言晏揉著眉心,“去聯係人。”

    宋秘書遲疑著要說什麽,但看著女人那張臉時最後還是咽下了,應了一聲好拿起電話就走了出去。

    停車場。

    人剛上車發動了引擎,手裏撥出去的電話才被接通。

    聶南深麵如沉水的直接打了方向盤,言簡意賅沒有一句廢話,“我要一顆腎。”

    男人那沉浸在沙啞中的嗓音過了兩秒才回他,“關珩?”

    那聲音……同樣身為男人聶南深很快明白他現在正在做什麽,臉色更難看了幾分,也沒管是不是打擾了他的好事,冷聲道,“資料已經發給你了,黑市也好高價也好,想辦法給我弄來。”

    池騫沒在那邊笑了下,聲音也恢複了一貫的正常,帶著些輕佻的冷嗤,“又不是關言晏得了絕症,關珩死了正好帶著那些秘密去見閻王,”他看著身下正麵如桃花嬌羞欲滴的女人,五官冷漠,“你這麽上心做什麽。”

    “少他媽廢話。”

    “……”

    池騫沒一隻手撐著身體,看著手裏被毫不留情掛斷的電話,薄唇掀出不屑的冷嘲。

    為了一個女人,費這麽大心思。

    一雙柔軟無骨的手臂已經纏了上來,“騫沒,誰啊。”

    池騫沒淡淡的看了眼身下被滋潤得麵色泛紅的女人,一聲冷笑,直接將手機丟到了一旁,“一個被愛情衝昏頭腦的蠢貨。”

    床上衣衫半解的女人顯然還沒從剛才中回過神來,就見身上的男人起了身,她睜著一雙迷離水媚的眼,聲音都還帶著嬌潤的沙啞難耐,“不繼續了嗎?”

    分明剛才他還很有興致的。

    男人已經取過了被丟到一旁的浴袍,嗓音冷漠,不覆之前在床上的半點溫存,“我出來之前,別讓我再看到你。”

    她這才聽出了男人的意思。

    緩緩從床上坐起來,看著男人在她麵前不緊不慢的將浴袍套上,從頭至尾連看都沒再看她一眼,“可是把我這個樣子丟在這兒……”她紅豔的唇突然勾出一抹得意的笑,“您就不怕被路小姐知道,是您把我帶回家裏來了?”

    那鬆垮到肩部以下的衣裳依舊半遮半掩的掛在那兒,露出美好紅潤的肌膚,長發微亂誘惑而撩撥十足的意味。

    圈內大部分人都知道,自從關園被燒後,路潞那個女人已經搬過來和他住在一起了。

    事到如今她自然覺得,既然這個男人敢這麽明目張膽的帶她回他們家,就代表路潞那個女人到了該讓位的時候了。

    雖然前不久他還為她舉行了一場盛大的音樂會,但哪個跟過他的女人沒有享受過那種待遇呢?

    極致的寵愛,予取予求,他從不吝嗇。

    但下一秒,下巴就被扣住了,她被迫抬起頭來,對上男人不帶絲毫溫度的眼眸,“所以你識趣點,”池騫沒淡淡的笑,冷硬的五官邪肆,一字一句帶著威脅的語氣在她耳邊響起,“可千萬,別被她逮到了。”

    那眼底的冷意讓女人臉上的笑容一下就僵住了。

    “為什麽?”她怔怔的看著男人冷峻的臉龐,“你不愛她為什麽要將她一直留在你身邊?”

    快兩年了,還沒有哪個女人能在他身邊待這麽長的時間,女人一下就笑了出來,“可是如果你愛她,你又為什麽要背著她帶我回來?”

    路潞那個女人那麽高傲,怎麽可能會容許這種事。

    “愛?”

    池騫沒卻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詞,不鹹不淡的瞧著她,“像剛才我對你說的,”嗓音譏誚,“我愛你那樣麽?”

    瞳孔狠狠一震。

    哪怕從上他床的瞬間開始,她就清楚明白這個男人向來隻玩弄感情不談愛,但此時見他麵不改色語氣嘲弄的說出這三個字時,她才深深意識到,所有女人在他眼裏不過都是消遣。

    幾年前的江芷,後來的溫紓,再到如今的路潞亦或她,都沒什麽兩樣。

    和池騫沒談愛?

    笑話。

    ——————

    於是接下來的幾天,整個江城都在傳關珩急需一顆匹配的腎來救命。

    有同情的,有冷眼旁觀的,自然也有幸災樂禍的。

    聶老爺和孟曼在得知消息後也來了醫院一趟,呆了一整個下午直到晚上才回去。

    聶老爺離開的時候臉色隻剩下了疲憊和心疼,隻是叮囑了言晏,有什麽需要的,或者聶家能幫上忙的都可以找他,腎源的事聶南深也在想辦法,讓她不要太擔心,照顧好關珩就好。

    言晏點頭說了聲好。

    不遠的草坪處,聶南深手裏正燃著一支煙,看到那正在和聶老爺孟曼不知道在說些什麽的女人,正要抬腳走過去,身後的喬秘書已經接完了電話,走到他身旁低聲道,“聶總,池先生那邊來人說,腎源找到了。”

    兩天時間,算是有效率的了。

    聶南深腳步未停,隻是吩咐,“盡快把人找來。”

    “不過……”喬秘書跟在他身後,手裏還拿著剛掛完的電話,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麵色有些難看,“對方可能不會同意。”

    聶南深腳步一頓,看著那將聶老爺送上車的女人,微眯起眸,然後麵色沉冷的將煙頭掐滅,帶著不容置喙的氣勢,“那就不論花多少錢用什麽辦法,都要讓他同意。”

    喬秘書張了張口,仍是道,“這……恐怕很困難。”

    聶南深這才扭頭看到喬秘書遲疑的臉色,一雙俊逸的眉緩緩皺起。

    車上,安蘇將車窗搖下,一臉擔憂的看著站在路邊的女人,安慰道,“言晏,關姨一定會沒事的,你要先照顧好自己,知道嗎?”

    言晏笑了笑,正想回話,腰肢就被人摟住了,她扭頭看過去,正好看到男人線條分明的下巴,話也替她回了,“你先關心好你自己。”

    安蘇看著那突然冒出來的男人,撇了撇嘴,扭頭就朝孟曼抱怨,“媽,你看我哥!”

    “好了,有你哥在,還怕照顧不好言晏?”孟曼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又看向窗外站在一起的兩人,最後還是歎了一口氣,“南深,我們就先回去了,你關姨這邊要是有什麽我們能幫上忙的,隨時給我和爺爺打電話。”

    聶南深倒也沒拒絕,“嗯。”

    孟曼點點頭,也沒再囉嗦什麽,關上了車窗就叫司機出發了。

    直到那車駛出了一段距離,言晏才收回了視線,身上同時也多了一件屬於男人的外套。

    “時間不早了,”聶南深低頭看著她,溫和的問,“今晚回家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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