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4 本性難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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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爵,無人打擾的豪華包間內,昏暗的燈光下,孤男寡女交耳調笑,一片風光正旖旎。

    直到不大不小的開門聲,突然打斷了屋內曖昧的氛圍。

    「當家的……怎麽了?」

    因為是背對著門的方向,沙發上的女人正環著他的脖子,媚眼如絲的看著麵前的男人,不明白他剛才分明興致正濃怎麽突然就停了下來。

    池騫沒看都沒有看她,直起身來,一邊慢條斯理的整理略顯淩亂的領口,語氣不鹹不淡,「什麽風把你吹來了?」

    聶南深抬腳走進來,看到的就是沙發上兩個衣衫不整的一男一女。

    薄唇微掀,噙著冷嗤,「怎麽,嫌我壞了你的好事?」

    先是看了一眼他懷裏嬌媚欲滴的女人,視線最終落在男人寡淡的臉上。

    路潞出了事,他竟然還有心思在這裏找別的女人。

    他也真是低估了他的風流本性。

    「原來是聶公子啊。」女人這時候已經整理好了衣服,這才從他懷裏探出頭來,模樣倒是足夠標誌,池騫沒睨了她一眼,伸手去拿桌上的酒杯,頃刻間便恢複了那副衣冠楚楚的模樣,似笑非笑,「認識?」

    這話其實純屬廢話,聶南深這張臉擺出去,江城鮮少有人不認識。

    「當然,」女人軟弱無骨的貼在他身前,看向聶南深,「最近正好接了一個代言,不過想來聶總應該也是沒什麽映像的。」

    那語氣裏,暗示的意味十足明顯,畢竟要是能從池騫沒這層關係拿下的長期合同,那她的職業生涯算是能走不少捷徑了。

    池騫沒扯唇笑了笑,沒搭腔,倒是看向了一旁坐下的男人。

    但聶南深連眼風也沒往她身上掃過,「讓她滾,」伸手倒酒,「少在這兒髒了我的眼。」

    那語氣,嫌棄得不能更明顯。

    池騫沒低低的就笑了出來,反觀女人的臉色卻一下跟吃了蒼蠅似的,扭頭就欲朝身旁的男人撒嬌,「當家的……」

    「聽見沒,」池騫沒手指把玩著女人的長發,視線卻落在聶南深身上,緩緩的笑,「滾吧。」

    女人臉色一白,從這個角度卻隻能看見男人冷漠的側臉,當然,更多的還是那藏於冷淡下的無情。

    她最後還是委屈的咬著牙起身出了門。

    整個充滿情調的包間隻剩下兩個大男人,自然也沒了情調,池騫沒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怎麽,你家那位讓你來的?」

    哪怕他不說,來的目的池騫沒也猜到了幾分,但下一秒他隻聽到男人的嗤笑聲,答非所問,「我還以為,這兩年你收斂了許多。」

    這次他倒是聽出來了,他嫌棄的是他。

    池騫沒不置可否的挑挑眉,又往杯中倒了杯酒,冷肆的唇角勾著弧度,「沒聽過,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麽。」

    聶南深意味深長的看他,「路潞也不行?」

    隻見男人眯了眯眸,而後笑,「我確實挺喜歡她的。」

    往後靠了靠,手指輕輕的晃著杯中的酒,墨色的眸底漾著不深不淺的笑意,「不過……再醇的酒,喝多了也總會膩,不是麽。」

    喜歡,但也僅此而已。

    他池騫沒喜歡的人多了去了。

    聶南深皺了皺眉,見他漫不經心的態度,也懶得和他談感情的觀點,「要真是膩了,你不如給人個痛快。」

    隻要他對路潞不算認真,那詹聿的事也還算有回旋的餘地,聶南深瞥了他一眼,仿佛隨口一句,「我知道詹聿查了點之前倫敦的事,但路潞好歹跟了你兩年,你總不至於真打算把她往絕路上逼。」

    「當然不是絕路,」他依舊雲淡風輕,靠在

    沙發裏,看著杯中棕色的液體徐徐的笑,「我這不還給她留了一條生路麽。」

    言下之意就是,這件事,總得有人給出個交代。

    要麽是詹聿,要麽,是路潞自己。

    聶南深看著他,薄唇掀出冷笑,但凡曾經跟過他的那些女人,也沒見過他這麽狠的。

    第二天一早,言晏洗漱完就下了樓準備出門。

    路過餐廳的時候,一道聲音忽然就叫住了她,「去哪兒?」

    言晏這才看到站在餐桌旁的男人,手裏端著剛從廚房拿出來的粥和小菜。

    今天不是周末,但也早上八點不到,言晏手裏拿著包,腳步沒有停留,隻回答了兩個字,「局裏。」

    餘媽正在上菜,見她沒有要吃早飯的意思,連忙道,「太太,先吃點再出門吧,都是今早先生親手做的。」

    「不用了。」

    抬腳就要走。

    「詹聿那邊今早梁元已經去過了,」聶南深不緊不慢的將盤子放到桌上,然後才看腳步果然停下來的女人,溫和道,「先坐下吃飯,嗯?」

    她大概能猜到昨晚聶南深回來很晚的原因應該是去見了池騫沒或者梁元,但還不知道結果怎麽樣。

    言晏蹙眉看了他兩秒,最終還是到他麵前坐下。

    見他給她盛了碗粥,也沒有要開口的意思,言晏隻好先拿起勺子喝粥。

    每一口都很小,看不出來是在敷衍還是什麽,「餘媽說你最近都吃得很清淡,沒胃口?」

    言晏正舀粥的動作一僵,看著眼前冒著熱氣的粥確實沒什麽胃口。

    她抬起頭來,順手將勺子也放回了碗裏,「梁元怎麽說?」

    他沒有直接回答,隻是繼續往她碗裏夾小菜,「再吃點。」

    「聶南深。」

    那語氣一下就冷了下來,聶南深抿唇看了她兩秒,然後自己才開始動筷,「昨晚檢驗科那邊出了結果,在房間的水杯裏發現了催、情致幻的藥物殘留。」

    言晏一下就變了臉色,隻聽他繼續道,「不過可惜,他們兩人體內都查出了相同的成分。」

    這句話翻譯過來就是,除了他們會相信兩人是被陷害的之外,在外人眼裏,就更加坐實了詹聿的罪名。

    ***a,jian。

    不論是已遂還是未遂,這些放在任何一個普通人身上都是萬劫不複遭人唾罵的罪名,更何況,詹聿還是個警官。

    最重要的是,詹聿已經提前承認了這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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