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江南春 第137章、冰火兩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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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後,馮思恭找了個空隙,拉著田致雨跟他講自己的球隊最近的情況。
自從上次戰勝二皇子的球隊後,馮思恭和他的隊員就徹底沉迷在了田致雨教給他們的陣型和技術裏。
他們不但和餘杭當地的球隊切磋,也學二皇子,跑到周圍的城市找球隊交手。
很快這種踢法不但在餘杭開始流行,在整個江南道都成為一種時尚了。
馮思恭還想拉著田致雨陪他踢球去,田致雨最近沉迷於武功,對足球的興趣少了很多。而且他看到馮敬楠一直磨磨蹭蹭的在那裏,明顯在等他,趕緊敷衍了馮思恭幾句,朝著馮敬楠走了過去。
兩人還沒有開口說話,馮正乾卻走了過來,等到了兩人跟前故意咳嗽了一聲。
田致雨和馮敬楠頓時顯得有些尷尬,雙雙看著馮正乾。
馮正乾給了田致雨一個警告的眼神,等了一會兒才說道:“致雨,你不是說要去溫室看一點什麽東西嗎?楠兒,你正好陪著致雨去看看。我先回去休息一會兒。”
說完這話他又瞪了田致雨一眼,像是看到自己辛辛苦苦培養的白菜正在被田致雨啃,自己還得想辦法給兩個人創造機會。
田致雨感激地看了馮正乾一眼。
兩個人朝著溫室走的時候,田致雨緊跟在馮敬楠身後,他看看四下裏無人,想要悄悄拉住馮敬楠的手。
沒想到馮敬楠一把給甩開了。
田致雨看小丫頭一臉的傲嬌,像是在生氣,但是眉角之間又帶著淡淡的笑。
這種小女孩兒的心思田致雨還是很了解的。
等到了溫室,由於匠人們也都去吃飯了,裏邊並沒有人。
田致雨再次拉住她的手,小姑娘還想著甩脫,田致雨哪裏還給她機會?
馮敬楠哼了一聲,看著他道:“你怎麽也不常來看看我?”
田致雨輕輕幫她弄了弄頭發,看她那支簪子異常精美,忍不住撥拉了一下簪子下的流蘇。
“我也想來啊,可是你們家牆有點高,房子又多,我就算跳進來也不知道去哪裏找你。”
馮敬楠輕輕打了他一下,看到他張開另一隻胳膊,還是乖乖躺進了他懷裏。
“陸姐姐走了,也見不到你,每天待在家裏好無趣啊,”馮敬楠輕聲道:“好懷念照顧你的那段日子,每天開開心心的,現在一點也不好。”
“那往年你一個人的時候,在家都做些什麽呢?”
馮敬楠道:“也是很無趣的,除了琴棋書畫,也沒有其他事情了。”
田致雨想想這時候的女孩子們還是很可憐的,像她這樣豪門大戶的姑娘尚且覺得生活無趣,其他普通人家的姑娘們更不容易了。
而且還有好多像蘇憶瑾那樣的姑娘,從小接受各種訓練,目的不過為了長大後怎樣去服侍男人。
“你有沒有想過找一位著名的畫師學習繪畫呢?你在繪畫上天賦那麽好,好好學習的話也會是一位傑出的畫師的,”田致雨道。
馮敬楠撅著嘴道:“我爹爹不讚成。其實他也給我請過畫師,到家裏來給我上課,可是那位畫師水平還沒有我高,聽了幾次之後便不想再聽了。”
“那餘杭有沒有比較厲害的畫師啊?”
馮敬楠點點頭道:“有的,餘杭有好幾位卓越的畫師,每年的丹青榜都會有他們的作品,其中一位老先生叫做米道寧的,作畫尤其精美,楠兒一直想跟他學習,可是爹爹說畫院裏都是男孩子,我一個女孩子去不像話。”
田致雨歎一口氣,心想馮正乾在這個時代已經算是比較開明的了,依舊接受不了自己的女兒去畫院學習,那些普通的家長更難接受超出這個時代的教育方式了。
“那為何不把米先生請到家裏來教你繪畫呢?”田致雨問到。
“米先生來過兩次,對我也很是喜歡,可是他老人家有自己的畫院,有學生無數,不能經常來家裏,所以我也隻能讓他經常給我一些畫冊,照著學習而已,”馮敬楠的語調裏都是淒婉,明顯對自己的現狀有些傷感。
田致雨輕輕拍拍她的背,安慰她道:“傻丫頭,等我娶你過門了,我陪你去學習,這樣你爹爹就管不到你啦。”
上次馮正乾跟田致雨談過之後,田致雨把談話的內容告訴了馮敬楠。
馮敬楠知道父親不反對兩個人在一起之後十分開心,可是又想著家人堅持讓田致雨入朝為官,自己的心上人可能會不開心,內心有些為難。
“那田哥哥你什麽時候娶我過門?”馮敬楠一臉期待地問到。
問完後又覺得自己一個姑娘問心上人什麽時候娶自己,頗不符合大家閨秀應該有的矜持,小臉羞得通紅。
田致雨輕聲道:“等到麒麟茶話會之後吧,那時候我想辦法給你家人提親,爭取讓你早點嫁過來。”
馮敬楠自然知道田致雨和父親的約定,現在見他這樣說,馬上想到自己的情哥哥要做什麽決定。
“田哥哥,你真的要去當官嗎?”馮敬楠內心被感動得一塌糊塗。
田致雨笑道:“那還能有什麽辦法?總不能讓楠兒等我幾十年吧?既然想著要娶你,總得付出一點代價嘛。”
馮敬楠討好地摟著他的脖子,輕聲道:“田哥哥真好,楠兒不知道該怎麽報答你了。”
“那就等嫁給我之後,多給我生幾個孩子吧,”田致雨調侃道。
沒想到馮敬楠一本正經地點點頭,然後嚴肅說道:“好,楠兒答應你。”
田致雨也有些感動了,兩個人情不自禁抱在一起。
等田致雨辭別馮府,回到馬本財的園子裏,剛卸完酒,管家秦明過來告訴田致雨,說有一封馬本財寫給他的信,下午剛送到家。
田致雨打開信,才發現是厚厚一摞,前麵說了一大堆廢話,把他在疏這段時間的事情事無巨細的告訴了田致雨。
在信的最後,他終於談到了暖月。
其實回國之後,他就忙自己的生意,跟暖月和羅琦接觸就很少了,他說他也是剛知道暖月的事兒,接著把他打探到的消息都告訴了田致雨,最後還勸田致雨看開一些。
這時候田致雨才知道,暖月之所以要和自己斷絕關係,是因為她要嫁給那個北夷的大汗巴圖。
而且結婚的時間在幾天前。
也就是說此時的暖月,已經成了北夷的皇後了。
田致雨說不清楚自己此時的感覺,腦海子又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認識暖月之後的一幕幕,想起臨別那天晚上兩個人的親密,本來以為短暫分別幾個月就可以迎來重逢,那時候田致雨還想著怎樣跟她永遠在一起。
沒想到才兩個月,她就已經是別人的妻子了。
此時他內心五味雜陳,不知道該怎樣形容心情,幹脆放下信,換上衣服,鑽到了池塘底。
但是就算在水中,他依然得不到片刻的寧靜,腦海子總是想著暖月。
他試著去想蘇憶瑾,想陸文舒,想馮敬楠,想來想去還是浮現出暖月的麵龐。
此時他的真氣正在運轉,而他的內心一團亂麻,就在某個不經意間,真氣走錯了一個路線,隨即開始在他體內胡亂運行,不斷地攻擊他的五髒六腑。
田致雨感到體內的真氣已經不聽使喚了,剛想去糾正,卻感到血氣上湧,喉嚨發甜,那股真氣大有衝出他體內的趨勢。
他連忙起身,想要浮上水麵,但是真氣已經束縛了他的手腳,他隻感到自己像個氣球一樣飄來飄去,最後“嘭”的一聲,整個身體像一顆導彈一樣噴出了水麵。
當他重重摔在地上,再次感覺到了死亡的來臨。
真氣依舊在他體內四處亂竄,似乎要把他每個器官都衝散,還要掙脫他的身體,跑回到空氣中去。
就在這時那個熟悉的身影像天外飛仙一樣降落在他身邊,扶他做好,一掌推在他背上,將自己的真氣源源不斷地輸送到他體內。
等孟煥生感覺到田致雨體內混亂的真氣後,馬上點了他幾個主要的穴道,封閉了真氣亂竄的路線,這才使田致雨控製住自己的真氣,不至於讓它們真的攻擊自己的內髒。
孟煥生又不斷地給他輸了一段時間真氣,等終於把田致雨自己的真氣都控製住了,又看著田致雨吐了一大口鮮血,這才放開了他。
田致雨連忙自己運行了一遍,等把混亂的真氣全部捋順之後,這才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兩個人回到田致雨的房間。
“因為什麽讓你心緒不寧,以至於走火入魔?”孟煥生問到。
田致雨也不隱瞞,將實情全部說了出來。
孟煥生也歎了一口氣道:“又是為情所困,自古情之一字,毀了多少年輕人的前途啊。”
田致雨此時已經恢複了神智,對剛才的情況也萬分後怕,好在孟煥生始終在自己附近,第二次救了自己的命。
他又將那真氣循環了一遍,確保自己沒有內傷之後才放心下來。
不過之後他很快意識到,不對啊,我現在在陸地上,真氣竟然沒有消失?
他連忙跟孟煥生說了自己的情況,孟煥生隻是笑笑道:“真的沒想到你小子福大命大,這次又因禍得福了。”
田致雨有些喜出望外,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不對,還是費了很多工夫的,還差點要了自己的命。
他連忙又感謝了一遍孟煥生。
孟煥生揮揮手道:“不必客氣,這也是你自己的造化。要是真想謝我,趕緊給我弄點酒來。”
田致雨連忙起身,直接拎了一壇過來,放在了孟煥生跟前。
孟煥生倒了一碗,喝了一大口,然後忍不住歎道:“好酒,真是好酒,夠勁兒,這才是男人應該喝得酒。”
田致雨連忙道:“我這裏現在有二十壇,師兄您盡管喝,喝完了我再去弄,要多少有多少。”
孟煥生點點頭道:“這還不錯,不枉我辛苦一趟。”
說完他拎著酒站起身,便要往外走。
田致雨知道他不喜歡待在屋裏,隻得起身相送。
等走到門口,孟煥生轉身道:“不要胡思亂想了,沒有了那位姑娘,你還有陸姑娘和馮姑娘呢,而且你現在身體內有了真氣,要是再走火入魔,怕是我也救不了你了。”
說完轉身,三步兩步飛躍了高牆,消失在無邊黑夜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