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癸水真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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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水真經”是癸水仙門最強大、最核心的仙法,它與乙木仙門的“乙木引仙法”、丁火仙門的“丁火焚天訣”、己土仙門的“己土重嶽功”、辛金仙門的“辛金破千軍”同列為仙靈界最古老、最神秘、最強大的仙法之一,數億年來不知有多少人想要拜入這五大古老仙門,卻沒有一人尋得其五派山門所在。
“癸水真經”開篇有言“天有五行,水、火、金、木、土,分時化育,以成萬物,相生相克,生生不息,然水為五行之基,其堅若金,其厚若土,其極可燃,其輕若氣”,五行相生相克,互為平衡方為五行,但其在混沌之初時,也是有先有後而生的,最先生出的是水,有水則有生命,而後才是木、火、土、金的誕生,直至最後慢慢形成了平衡相生相克之態,倫循於天地之間,成就萬物生長。
水為眾元素之基礎,也為五行之首,它若是萬古寒冰,其堅硬可與頂尖金屬相當;它若是千重重水,仿若厚土山嶽;它若是極寒到致,便可物極可燃;它若化霧為氣,則如翠木氣息盎然;所以在這古老五大仙門中,其功法也是有強弱之分的,但這種強弱也隻是表現在大乘期以下,若這五門仙法同時修到大乘期,不考慮資質、能力等等這些因素外,單就仙法威力、神通而言,已無勝負之分,這正合了五行最終平衡圓如之說。而在大乘期以下,同樣不考慮資質、能力這些因素,“癸水真經”最強,包羅萬象,“乙木引仙法”次之,以此類推,但他們之間差距也不是很大,而排在最後的辛金仙門卻是修煉速度最快,攻擊最犀利,往往在境界上能力壓其他幾派,但其靈力深厚程度卻沒其他四門凝重厚實。
修煉“癸水真經”,以水靈根為根基,每一層境界最後都是按五行相生之法修煉到平衡,則可進入一境界。拿凝氣期一層來說水、木、火、土、金二二相生,則如五口高矮不同的大缸,他們依次排列,水為最高的那口大缸,向下依次為木、火、土、金,金為最矮的大缸。修煉“癸水真經”開始則以最高的水屬性那口缸為基礎,修煉時如注水,當水靈力最後修煉到缸口處時,則水靈力缸滿,但此時並不像其他仙門功法,會衝擊凝氣期二層,然後晉級。
修煉“癸水真經”此時是無法衝擊凝氣期二層的,還必須繼續修煉,那麽繼續修煉的水靈力則因缸滿而無處存放,會順著水靈力缸口源源不斷的溢出,向下後注入比它稍低的木靈力缸內,當水靈力到達此缸內後,便因相生之法,會生出木靈力,直至再把木靈力缸注滿;這時再繼續修煉,則水靈力繼續溢出後注入木靈力缸中,而木靈力缸此時也因已滿,則再次溢出注入比它低的火靈力缸內,同樣因五行相生之力,火靈力缸內產生火靈力以此類推,直到最後金靈力缸也注滿,則五行相生完成,即可衝擊凝氣期二層。
後麵的每升一層境界時,體內的靈力缸也因境界的提升而不斷的擴大、增高,這樣又必須利用更高層次的心法口訣來修煉,再次完成五行靈力注滿缸口,如此往複。
這裏就體現出這五大古老仙門擇徒的的要求,其體內靈根屬性強弱排列重要性,如果其體內靈根不是按相生之道依次遞減,那麽在修煉此法時,則會體內靈力大亂,修煉之人無法控製體內靈力,最後橫死當場。
如一雜靈根之人人他的水靈力感應最好,則需修煉“葵水真經”,但是他其他靈力感應卻是火、土、金、木這樣排列,那麽當他把“癸水真經”修煉的水靈力大缸注滿後,此時再繼續修煉,則水靈力缸內溢出後產生的靈力會注入火靈力大缸,而是火靈力非水靈力可相生,其結果,除了是靈力排斥而產生的狂暴肆虐,不會有其他結果產生,最終隻有慘死一條路可走。
這種五行功法,看起來繁雜而難修,別人隻要修一係屬性便可快速進階,而他們則要把這五行都修滿才能進入下一階段,看似需要別人幾倍時間才可,這可是修仙界的最大忌諱,修仙,修仙,修的就是時間,不然你在短短的幾十年還沒修到築基期,來不及進階到下一階壽命增加,就先已老死了。但這對五仙門來說其實則不然,這也是這五大古老修仙門派的強大之處,他們采用的就是相生之法,除了凝氣期第一層需要從無到有修煉出五行靈力之外,當你把凝氣期第一層最後金靈力也修煉出來後,便會完成一個生生不息的五行圓環,這時金已可生水,則會帶動水靈力加速生成、流轉,水靈力速度快了,又帶動了其餘屬性靈力再次加速相生,反而會使修煉速度逐漸變的越來越快。
“癸水真經”第二個好處便是在同一階段的修士,其體內靈力是除了五仙門之外其他同階的三到五倍,但這具體得看你體內靈力缸的大小。這樣在鬥法的時候,持久時間更長,使用法術威力更大。
第三個好處便是可以修煉不同靈力屬性的仙法,雖然其他門派的聖靈根以外的修仙者也能做到同時修煉或運用其他屬性的仙法,但是極少有同時修煉二種屬性以上仙法的,這樣會大大延長進級時間,這可不是他們所願意的。即使有極個別特殊些的功法,也最多是同時修煉二種屬性,那也是有強弱之分的,通常還是以自己主修功法為主。不像這五大古老門派的仙法,靈力是相生而來,使用時不存在強弱關係,像若使用土屬性仙術,而靈力不足時,則可把火屬性靈力狂注到土屬性缸中轉化成土靈力,而木靈力再源源不斷生成火屬性來補足火靈力,這樣一來,根本不存在使用某類仙術因該屬性靈力稀薄而威力不大的尷尬局麵,當然,前提是你的有時間來修煉各種屬性的仙術才行,
這才是五大古老門派的真正恐怖之處,也是仙靈界各大門派不明白之處,其仙法的恐怖就來源於核心的動力的相生之法。
看到這裏,李言也想起了東拂衣說當自己修煉到凝氣期一層頂峰時那詭異的一笑,現在已然是明白了其意所在。這一來季軍師吸取別人內力,因他隻有凝氣期三層,而被吸取之人不能超過他的最大承受限度,那就是靈力不能超過凝氣期一層頂峰,否則會因對方靈力太過龐大,反噬而亡,但“癸水真經”這樣的修煉方式,他修煉到凝氣期一層頂峰時,體內靈力至少是平常修士的三倍左右,那季軍師一旦吸取,最後死亡的則不是自己,而是季軍師了。這其二就是如果他在吸收自己靈力時,若自己改變了輸出靈力的屬性,不是“烏夜簾青功”修煉的木靈力,那其若是吸收到其體內,結果,想想就可知了。
可是這二種結果的前提,都是他至少要把“葵水真經”修煉到一定程度方可。
李言看完這開篇總綱後,雖然他沒有見過其他修仙門派如何的樣子,也是不由的歎道“世間竟有如此妖孽的功法存在,當真是天道不允,難怪傳承如此之難,天道循環自有公理啊。”
當下又凝神向後看去,後麵已是隻有十幾行了,那便是凝氣期一層的修煉口訣了,李言不由的精神一振,大道來了。
李言緩緩睜開雙眼,他依舊還在石屋之內,依舊盤坐於床上,隻是腦中已多了一篇口訣,他剛才已在識海中把這十幾行口訣反複的背記了數遍,確認無誤後,便想著如何出去,然後意念動想間,他已退出了自己的識海。
李言又閉上雙目,再想了下自己進入識海和退出識海的方法,再次把精神力集中到額前處,眼前一花後,他又再次來到了小湖之上,然後又意念驅使自己退出這片空間,瞬間,他又回到了現實世界。
他長身而起,站在地上,不由的臉露一絲笑意,他終於掌握了進出識海之法,也獲取得“癸水真經”修煉之法,那麽接下來就是要如何脫離這猛獸之穀了。
午飯後,李言邁著輕快的步伐來到了第一間石屋的門前,如同往常一樣,屋內傳來了季軍師那溫和的聲音“來了,便進來吧”李言微微一笑,便推門而入。
季軍師還是如同萬古不變般的盤膝端坐於矮桌之後,隻是臉上還有些陰晴不定的樣子,看著進來的李言,定了定神後隨手一指案前地毯“坐吧。”
自他回來後,他又如往常一般盤膝靜坐了一會,平複那胸中的躁熱,最近以來,這體內的火毒越來越難以壓製了,不動用靈力還好些,一旦動用,便有種氣息亂撞之感,剛才在外麵他救治李言時,動用了幾次靈力,便感覺到了氣息有些不穩了。“時間要抓緊了,照此下去,估計壓不得一、二年了”,他心中想到,然後習慣性的伸出袖袍中的左手,眼睛隨意向那本顏色二層的書本望去,“卻也不能把所有希望都壓在那小子身上,隻是這書應該被人設了高深的禁製,嗯”他心中正在想著事情,眼前景象卻不由的讓他一呆,立刻從地上忽的一下站了起來,書還是那二本被黏在一起的書,但書本自三分之一向下卻已不是他所熟悉的淡黃色,原來此書上麵三分之一顏色為玉白色,再向後三分之二為淡黃色,自從得到這玉簡和玉書之後,為了方便查閱,便使用法力將二者黏在了一起,這麽年多來一直如此這樣,書不離手,日日苦研,但現在卻已不是他所熟悉的情景,上麵三分之一還是玉白色,一如既往,但下方三分之二的部分卻已變成灰褐色,仿佛失去了光澤。這一變故不由得讓他大吃一驚。
他急忙把這二本合在一起的書籍拿到眼前細細觀查,幾次反複掉轉書籍,以不同角度進行觀看,最後確認書籍的確是已經改變了,他小心翼翼的把書翻到三分之一處,原來那淡黃色玉書的封麵,現在也已是死氣沉沉,如同一枯槁的朽木。默運法力貫注其上,半響後,隻聽“波”的一聲清響,那灰褐色的書籍竟然被他法力成功浸入,季軍師不由的大喜,心道“是否此書的禁製已隨年月丟失,今日這顏色應當是禁製失效之力了。”然後便急忙放出神識萬般小心的一點點向其接近浸入,片刻後,發覺並無不妥,加大了神識之力慢慢深入玉書之中,隨即他便看到了一幅意想不到的景象,書中是一片空曠的空間,隻是在正中央有一副懸於空中略有些像隨風扭曲的地圖,遠觀時可見其上麵有幾條彎彎曲曲的線條和一些標注。
到了此時,他也不忘還是神識小心翼翼的接近這副地圖,過了好一會,神識終於停留在了地圖前,也並沒有出現什麽意外情況,這才讓他鬆了一口氣,但他仍隻是神識靠近,並不接觸地圖,這好似一副路線圖,幾條不同的線路從地圖幾個方向向中心一處區域匯集,最後停留在一處類似於湖泊之地,其上有幾個一閃一閃血紅字跡“大毒生靈術”。他呆呆的望著這幾個字,“大毒生靈術,大毒生靈,這應是一門修毒仙法或用毒仙法了,天不亡我,天不亡我啊,哈哈”以季軍師這般城腑之人,此刻竟是在狂喜起來,狂喜之後,他便仔細的研究起地圖來。
半晌之後,季軍師神識退出玉書,臉色似喜似嗔。他剛才仔細的研究了這幅地圖,最後還是把心一橫,用一絲神識接觸了地圖,結果是並未有意外發生,這才讓他徹徹底底放下心來。
這幅地圖標注的地方,他好似去過,但某些地形地貌卻又不像,他印象中這裏應該是入大青山向西萬餘裏,再向北折去,約莫有四千多裏,有一處狹長的山穀,其間有一處湖泊與此圖有些類似,但是地圖上湖泊周圍的景象卻又與他記憶中有些出入,一時間倒讓他有些不能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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