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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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緩緩拉開帷幕,和煦的陽光透過窗鋪滿潔淨無塵的地麵。
安淮爵坐在書房,桌麵上的文件堆得老高,這就是他一夜未眠的成果。
手機屏幕始終亮著,他不時看上一眼,遲遲沒有等到藍未晚打過來的電話,他也曾幾次打過去,藍未晚的手機仍舊是關機的狀態。
心中憂慮難平之際,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安淮爵幾乎是瞬間拿起手機,但看到屏幕上的來電顯示之後,眼裏還是閃過了一抹失望之色。
“查清楚了嗎?她人在哪?”
“阮小姐她……”許彥微頓了一下,他的欲言又止讓安淮爵的心裏驟然升起一陣不詳的預感。
安淮爵的聲音沉冷下去,“快說!”
許彥這才壯著膽子如實匯報:“昨夜阮小姐在離開安公館之後去了酒吧,被查到包裏裝有藥,警方以藏毒罪名將她拘留,現在人還在警局。”
安淮爵霍然站起身,清冷的聲音命令道:“帶上律師,跟我去撈人。”
去警局的路上,安淮爵始終冷沉著臉色,開車的許彥頻頻看向後視鏡,卻大氣都不敢出。
律師將有關材料遞給安淮爵,言詞謹慎:“安總,阮小姐涉嫌藏毒,情況嚴重,恐怕以您個人的身份很難將她保出來。”
“那就以安氏集團做擔保。”
許彥握著方向盤的手一抖,還是壯著膽子提醒道:“總裁,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倘若阮小姐不是冤枉的,那給集團帶來的負麵影響可是不可估量的。”
“她一定是冤枉的。”安淮爵的眸光清冷篤定,“我相信她。”
……
看到安淮爵出現在警局,隊長心中還是有幾分敬重的,立刻站起身,“安總,您這是……”
“我來接我太太。”
隊長一愣,確認式的問道:“您太太是?”
“被你們拘留的藍未晚。”安淮爵投射過去的目光像冬日裏刺骨的寒冰,讓往日威嚴鎮定的隊長也不禁心裏一顫。
隻聽他質問道:“李隊長,不分青紅皂白就將我太太拘留在警局,這就是你們的辦案風格?”
隊長禮貌性的笑了一下,解釋道:“安總,我們也是迫於無奈。我們確實在您太太身上搜到了藥,人贓並獲,我們也是公事公辦。”
“事情還未調查清楚就妄下定論,這對我太太不公平吧?”
隊長的笑容變得有些僵硬,“那您的意思是?”
“我以安氏集團的名字擔保我太太沒問題。倘若李隊長查出是我太太藏毒,我親自把人送回來。倘若李隊長冤枉了我太太,我需要你當麵向她道歉。”
隊長萬萬沒想到安淮爵會搬出安氏集團來作保,頓時心裏隱隱有些發虛,擔心真的是自己冤枉了藍未晚,惹惱了安淮爵。
隊長當即表態道:“既然安總擔保,那我一定會把這件事調查清楚,給安總一個交代。”
安淮爵冷冷應了一聲,“現在可以讓我去接我太太回去了嗎?”
“當然,您跟我來。”
在李隊長的指引下,安淮爵走到拘留室門口,透過拘留室門上的窗口看向裏麵,心髒一陣抽痛,眉頭頓然緊蹙。
藍未晚就蜷縮在長椅上,雙臂緊緊抱住自己,就像一隻毫無安全感的小貓。
五指暗暗收緊,安淮爵回過頭,聲音沉冷中夾雜著一絲壓製的怒意:“你們就是這樣對待我太太的?”
李隊長垂下眼眸,主動獻殷勤道:“我幫您開門。”
安淮爵伸手握住冰涼的門把手,輕輕轉動,動作極為小心,生怕驚醒了熟睡中的藍未晚。
讓許彥和律師等在門口,安淮爵自己一個人走進去,緩緩蹲在藍未晚身邊。
她的睫毛上還掛著淚珠,眼妝都哭花了。
指腹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痕,卻不想還是驚醒了她。
睫毛輕顫了兩下,藍未晚雙眼朦朧的看向安淮爵,輕輕嚶嚀了一聲,隻當自己還沉浸在夢裏。
她低聲囔囔道:“混蛋安淮爵,讓你來接我都不肯,我才不要嫁給你……”
安淮爵哭笑不得,明知她在半夢半醒中,還是輕聲哄道:“怪我來晚了,讓你受委屈了。”
然而藍未晚並沒有聽到他的話,呼吸漸漸平穩。
安淮爵扯出一個寵溺無奈的笑容,直接將人橫抱而起,在隊長的注視下將人抱出了警局。
將她抱上車,藍未晚睜開了朦朧的睡眼,迷茫的看向身旁的安淮爵,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臉,觸感溫熱柔軟,漸漸清醒了幾分。
她嘟囔問道:“安淮爵?真的是你?我沒在做夢?”
“你覺得呢?”安淮爵的臉色又沉了下去,“大半夜的從安公館出逃,又把自己送進了警局,你還真是夠有本事的!”
藍未晚憨憨一笑,一晚上的失落皆因此刻安淮爵的出現而一掃而空。
她拍了下安淮爵的肩膀,毫不吝嗇的稱讚道:“還是你夠意思,不然我真不知道自己怎麽出去。”
安淮爵劍眉冷蹙,不悅的斥責道:“下手那麽重,你到底還是不是個女人?”
清醒的藍未晚和之前在拘留室內的她完全判若兩人。
藍未晚俏皮的吐了下舌頭,悻悻收回手。
安淮爵坐正了身子,一臉嚴肅的質問道:“昨晚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你包裏會有藥?”
昨晚的事,藍未晚完全一個字都不想提。
她的手搭在安淮爵的肩膀,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安總,在關心我昨晚發生什麽之前,是不是先應該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
她溫熱的指腹劃過他的胡渣,眼神輕挑,“看來安總昨夜風流的很啊!怪不得今早才想起我這個名義上的妻子。”
安淮爵的眸光頓然沉冷下去,眼中那僅存的溫柔消失無蹤。
他打開藍未晚的手,“收起你滿口的胡說八道!”
“安先生這是害羞了?”藍未晚不以為然,饒有興致的看向他,故意調侃:“沒關係,我不介意安先生跟我分享分享你的風流韻事,也讓我長長見識!”
開車的許彥麵色灰敗,也就隻有這位阮小姐敢幾次三番的挑釁他們總裁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