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義憤填膺,豈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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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眼就來到了八十五天後,紫府心經第十一層進度:600/600

    第十一層功法終於參悟透徹。

    其實本來用不了這麽久就能悟透,隻因為,在參悟期間,郭小刀學以致用,抽出不少時間練成了兩個很不錯的法術。

    大爆炎術,以及屏息術。

    這屏息術,正是斂息術的升級版。

    斂息術隻是可以讓你隱藏自身的靈力波動,避開修行者的神識掃視。

    但,你身上還是會散發出氣味,走路也會留下種種痕跡,並不能做到完全消除。

    比如,某個鼻子特別靈的修士,或者某種對氣味格外敏感的妖獸,他們都有能力通過蛛絲馬跡窺探出你的底細。

    這個屏息術,顧名思義,能把一個人身上的全部氣息屏蔽掉,讓你能夠無痕無跡的行動,效果顯然比斂息術強出一大截。

    “烈陽靈力的隱匿特質加上屏息術,煉氣十二層修士休想瞧出我的一鱗半爪,甚至,我能在築基高手麵前裝個逼。”

    郭小刀有著不小的自信。

    “繼續練功,繼續升級!”

    一晃,就是四個半月後。

    沉寂的洞府裏,驀然熱鬧起來。

    靈力浩蕩,風起雲湧!

    終於!

    郭小刀成功進階煉氣十一層!

    再一次波瀾不驚,再一次沒有任何意外,再一次沒有遇到任何瓶頸限製……

    修煉,突破!

    就是如此簡單,如此容易,如同探囊取物,不費吹灰之力。

    郭小刀已經習慣了,隻是微微一笑便很快平靜下來。

    “煉氣十一層不是終點,再接再厲!”

    紫府心經第十二層進度:1/720

    “居然要七百二十天之久,果然,煉氣境最後一層才是最難的。”

    郭小刀仔細梳理下第十二層功法。

    “首先,修行者通過汲取和煉化靈氣修行,這一過程就像是在體內開山鑿洞,通過打開周身大大小小的竅穴,疏通和強化一條條經脈,擴大身體的靈氣容量,翻倍,再翻倍,持續不斷強大起來。”

    “到了煉氣十二層,身體裏的竅穴基本全部打開,奇經八脈也逐一開辟出來,這時候,人的身體所能容納靈氣的量基本進入飽和狀態,就像是一個杯子已經裝滿了水。”

    “但,這並不是極限。下一步在哪裏呢?”

    郭小刀腦海中浮現一幅地圖。

    圖上,有一片無垠的陸地,山川縱橫,一條條交錯奔騰的河流,就像是人體複雜的經脈網絡。

    某天,持續的暴雨,讓每一條河流都是水位暴漲,每一條河都滿溢滔滔,不能容納更多了,接下來會泛濫成災嗎?

    不!

    接下來是百川匯海!

    人體之中也有一個海洋,名為丹田!

    煉氣十二層最後一關,也是最難修煉的地方,正是衝擊丹田,將一條條經脈裏的靈力,全部匯聚到丹田之中。

    這一開辟丹田的過程,正是所有修行者耳熟能詳的“築基”!

    從煉氣一層到十二層,所有的準備,都是為了這個神奇絕倫的升華,築基!

    “我從煉氣一層修煉至今,還沒有遇到任何瓶頸,而這煉氣十二層最後一關……”

    郭小刀目光閃爍,充滿了期待。

    烈陽靈力如此神奇,從未讓他失望,到了這最後一關,沒道理就不行了。

    於是!

    滿懷著巨大的期待,郭小刀開始新的修行,晚上參悟第十二層功法,白天則修煉一個個法術,比如火炮術,飛空術,大龜甲術等等。

    日子過得無比充實。

    ……

    “白道友,那就是黑虎山?”

    二十餘日後,黑虎山數裏外的密林中,出現十六道身影,聚在一起竊竊私語。

    “不錯,那裏便曾是虎咬上人的洞府所在。”

    眾人之中,有一個中年儒生,白衣,持劍,神態悠然。

    “白道友,你真的確定,虎咬上人已死?”一人神色謹慎的問道。

    “非常確定。一個月前,白某在一個坊市裏閑逛之時,偶然聽人提及嶺南山穀換了一位新的穀主,名叫傅君興。

    巧得很,白某與傅家的老家主有過幾麵之緣,那位老家主不過七十餘歲,沒道理這麽早就退位讓賢,再者,傅家人才輩出,這個傅君興也不是家主的既定繼承人。

    白某感覺此事有些古怪,便多嘴打聽了下,這才得知,原來在一年多前,傅家與虎咬上人聯合煉製一件法寶,不幸失敗,引發法陣爆炸,傅家整個高層以及虎咬上人,全部橫死當場。

    白某也是虎咬上人的好友,乍然聽得這個消息,分外驚愕,特意跑去傅家確認了此事,沒想到竟是真的。”

    中年儒生侃侃而談。

    “虎咬上人已死,那他的黑虎山,豈不就成了無主之地了?”眾人聞言,一個個雙眼隨即變得火熱起來,麵露貪婪之色。

    “正是如此,白某也不想讓虎咬上人的洞府淪為野獸巢穴,便趕來黑虎山幫他收拾一下後事,哪想到,有人竟然捷足先登,將黑虎山據為己有了。”中年儒生語氣一沉,有些惱怒的道。

    “豈有此理,什麽人竟敢奪占黑虎山?”一人頓時義憤填膺道。

    “白某打聽過,那人來曆神秘,修為難以預估,自稱‘黑虎山主’。

    據某個傅家人交代,在虎咬上人罹難那天,這個黑虎山主恰好在傅家做客,老家主一死,傅君興就與此人聯手,奪下了家主之位。

    哼,白某不能不有所起疑,虎咬上人和傅家一眾高層的遇害,極有可能就是這個黑虎山主的手筆。”中年儒生臉色陰沉下來。

    “若真是這樣,黑虎山主就是謀害了虎咬上人奪占黑虎山的元凶,此等大奸大惡,我們豈能坐視不理。”一人連道。

    “不過,凡事都要量力而行,不知這黑虎山主究竟是什麽修為?”另一人則謹慎的問道。

    眾人全部看向中年儒生。

    “不瞞諸位,這黑虎山主極有可能是煉氣境高階修士。”中年儒生略一沉默,寒聲道。

    “什麽,煉氣境高階?!”

    “就憑劉某這點微末道行,可惹不起煉氣境高階修士。”

    “欸,黑虎山主修為還在虎咬上人之上,這黑虎山被他奪去了,也是沒辦法的事。”

    眾人神色一變,紛紛打了退堂鼓。

    對此,中年儒生沒有任何意外,幹咳一聲道:

    “諸位,白某想告訴你們兩件事,其一,黑虎山有一口靈泉之眼。想必你們與白某一樣深有體會,我們這些散修漂泊無依,受困了資源不足,修行無比艱難,要是有一口靈泉之眼,便有很多希望改變命運。

    其二,黑虎山主是傅家的庇護者,每年從傅家抽走六千塊靈石之多,如果我們殺了他,奪占黑虎山,再去滅了傅家,想象一下那是多大一筆收入。”

    隨著中年儒士道來,一個個原本畏畏縮縮的修行者,變得如同惡狼一般喘息粗重。

    “白某之所以一口氣邀請十五位道友前來,就是考慮到黑虎山主十分強大,但諸位的手裏,不是都有一兩件法器麽?我們十六人聯起手來圍攻黑虎山主一個,未嚐沒有勝算。”中年儒生見此,撥轉劍鞘道。

    “富貴險中求,吾輩這般蹉跎下去,這輩子都沒有希望築基,不如放手一搏,狠狠大賺一筆。”一人很快下了決心,也覺得十六人打一個,沒道理贏不了。

    退一步講,就算他們贏不了,一哄而散之下,對方隻有一個人,會追哪個?也是逃得掉的。

    “幹了!”

    “算我一個!”

    很快,以中年儒生為首,十六位散修聯袂而行,朝著黑虎山一衝而去。

    “哼,區區迷霧陣,看我如何破之。”其中一人對法陣一道頗有信心,拿出一套器具,推演一番後,祭起一杆陣旗,遙遙衝著一片濃霧點去。

    呼呼!

    仿佛有大風刮來,濃霧漸漸變得稀薄,露出一條通往山上的石路。

    “包道友不愧是陣法奇才,佩服!”

    中年儒生等人見此情形,一個個大喜過望,撫掌而歎。

    一行十六人踏上石路,謹慎小心的向前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