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玄貫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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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碑的下麵是一條地下礦洞,陰暗潮濕,伸手不見五指。
不過還好,陳煜提前準備了手電筒。
把多餘的手電分給了佛爺幾人,也博得了一波好感。
礦洞的初端地勢低窪,積了很多水,幾乎沒過了膝蓋,陳煜很討厭那種濕沉的感覺,便脫了鞋往前走,但就是有點紮腳,而且腳上的傷口在沾了水之後,蟄得慌,這讓他有點心態爆炸。
一行人大約走了十幾分鍾,眼前的視野突然變得開闊,來到了一間地下建的密室。
密室很髒,桌幾、床上都布滿灰塵,還有一些紙張燃燒的灰燼,而且空氣中還散發著一股惡臭以及一種木頭腐爛的味道。
“這應該就是日本人進行人體實驗的地方。”打量周圍幾眼,佛爺麵色驟然陰沉,日本人在這裏弄個人體實驗室,用腳趾想都知道他們在打什麽歪主意。
陳煜走到木床前,掀開上麵的白布,惡臭瞬間撲麵而來,下麵蓋的是一具腐爛了大半的屍體,屍體嚴重縮水,基本已經幹枯了。
看了一下屍體的腳趾,又看一眼屍體生前穿的衣服,陳煜的臉色也變得很不好看,雖然他明知道這個世界可能隻是虛擬的,而他自己隻是這個世界的一個過客,但是想到曆史上日寇的種種惡行,還是讓他心中不免生出怒火。
“這些狗雜碎。”八爺也看見了屍體,破口大罵了一句。
“佛爺,這裏的資料都被銷毀了,實驗器材也被搬空了。”張副官道。
“繼續往前走。”佛爺的聲音相比之前多了幾分殺氣。
眾人繼續走,過了片刻,他們來到了一扇鐵柵欄門前,鐵柵欄門後還放著一尊麵容詭異的雕像。
“咦,這裏怎麽會有一扇鐵門?”八爺驚疑道。
就這種門,怎麽可能擋住手段多端的盜墓賊,完全沒必要修建啊?
“這扇門應該是為了阻止裏麵的東西出來。”陳煜道。
“阻止裏麵的東西出來?”一聽到這話,八爺眼皮直跳,他掐指算了算,額頭頓時冷汗直流,轉頭對佛爺強笑道:“佛爺,您看我能不能就留在這,等你們出來。”
佛爺見此,就曉得這貨一定是算出了什麽,冷笑了一下:“不能!”
八爺的腦袋瞬間慫拉下來了,垂頭喪氣。
陳煜從背包裏拿出一瓶鹽酸,澆在了鐵柵欄門的鎖上。
鐵鎖已經生鏽,鹽酸和鐵鏽發生反應fe23+6hl=2fel3+3h2。
鐵鎖從門上脫落了下來。
老k和副官合力把鐵門移開。
“你來過這裏?”見此,佛爺扭頭看向陳煜。
“沒有”陳煜笑了笑:“但我對這裏的情況很了解,其實這間墓裏的好東西很多年前就被人取走了,佛爺再繼續走下去,也沒什麽意義,不過佛爺如果想走,我也可以陪著走上一遭。”
“既然裏麵的東西被取走了,為什麽日本人還要把礦洞封上?”佛爺皺了皺眉頭。
“因為這兩個不是同一個墓,在這座墓的挨邊,還有一間墓,日本人找的東西在那間墓裏。”
陳煜走上前,指了指那尊麵容詭異的雕像:“這是玄貫教信奉的天尊老母,這間墓裏埋葬的應該是玄貫教裏的一位教徒,玄貫教善驅使蟲蛇,當年被拿走的那樣寶貝應該和蟲子有關。”
“玄貫教?這個我聽說過,這個教派發端於晚清,其教義雜糅儒、道、佛及耶穌教經典,宣稱整個宇宙分“紅陽“、“青陽“、“白陽“三期,各曆一萬八千年。目下正值“白陽“期末世,大劫將至,須得信奉玄貫教,才能消災免難。”八爺插嘴道。
“這不就是邪教嗎。”副官吐槽了一句,臉上露出厭惡之色“像這種教派,都是在坑百姓的血汗錢,各地隻要發生暴動,總少不了這些教的影子。”
“那日本人要的東西是什麽?”佛爺又把目光看向陳煜,連他自己都沒有感覺到,他已經漸漸地相信陳煜了。
“嗯?佛爺身為東北張家的人,難道不知道那墓裏麵的寶貝是什麽?”陳煜打趣道。
“張家?”聽到這兩個字,一向淡定的佛爺心裏咯噔了一下,神情動容。
“天化年間,有一塊隕銅從天外而來,經大氣層分成三塊落在人間,一塊被道門巨擎青烏子收藏,藏於自己的墓中,一塊被張家人得到,置於東北張家古樓,最後一塊下落不明,旁邊的那座墓就是青烏子的墓。”陳煜緩緩開口。
“這三塊隕銅作用各異,但都有著大威能,一旦落在日本人手裏,必然會造成可怕的後果。”
佛爺陷入了沉思,他是張家的外家人,並非主家,但對主家也了解一點,這讓他不由得想到了一些傳聞,同時,他對陳煜的身份愈加好奇了,聽陳煜的口音應該是中原人,一個中原人對北方的隱秘這麽了解,實在奇怪,難道是來自一些隱世家族,就像張家那樣。
“佛爺,還要繼續往下走嗎?”陳煜問道。
“繼續”
陳煜無奈,他知道佛爺就是這麽執拗的人,也隻好陪同前往。
之後,眾人在陳煜的帶領下,穿過一條水缸壓住的密道,來到了墓室。
墓室裏的陪葬棺和主棺都被挖走了,通曉劇情的陳煜知道,這些被挖走的棺材,就是劇情開始時,那輛鬼列車上的棺材,日本人想拿去研究,但都吸入了棺材裏的僵氣,導致所有人都死了。
“佛爺,你看這。”張副官從陪葬墓的土堆裏挖出了一把鐵器。
“洛陽鏟?有九門中的先輩來過這。”佛爺盯著手中的鏟子。
這是他們這行的專業的鏟子,由於在洛陽生產,所以叫洛陽鏟,又名探鏟。
正在幾人想再找一找線索的時候,空氣中突然回蕩起一首戲曲。
“左持弓,右搭箭,向空中射定”
戲曲單調,來來回回隻有這一句,不斷的循環,如果是放在戲台上,聽著倒是一句好曲,但在這陰暗潮濕的墓穴裏,不免讓人感到幾分詭異。
“這好像是二爺家的曲,我記得當年二爺剛上台的時候就是這首,那聲音,那身段,可比這強多了。”八爺道。
“二爺家的”聞言,佛爺眉頭暗皺。
如此一來,要下另一座墓,恐怕是不得不請二爺出山了,但是二爺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