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驅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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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霧氣太大,眾人在山穀裏來回徘徊,始終尋不到正確的路,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焦急和不安。
“大土司,我們好像又回到了原地。”侍衛長道,他的語氣有些恐慌。
“沒事,等霧散一些,應該就能走出去了。”
時懷嬋麵色平靜,來之前她就已經做好了回不去的打算,如果她不來,大護法就會聯合長老會將她罷免軟禁,與其那樣,她寧可死在這裏。
她雖平靜,但下麵的腳夫和侍衛卻都慌了,嘴裏一直嚷嚷著鬼打牆、撞鬼了,一時亂成一團。
“隊長,這是怎麽回事?”
老k不解道,他是一名優秀的特種兵,經常在霧天作戰,迷路這種事情一般不會發生,但是今天怪了,沿著路走,卻怎麽都走不通。
陳煜大致瞅了周圍兩眼,不屑地笑了笑:“一個普通的障目之法罷了,也就能糊弄糊弄普通人。”
說完,他負手走到眾人麵前,淡淡道:“想出去的,跟我走。”
嗯?
眾人一愣,所有的目光都聚了過來。
但見到陳煜隻是一個普通的腳夫,頓時有些泄氣,有真本事的人會來當腳夫?
“你能帶我們出去?”其中一個絡腮大漢語氣有些不信道。
“這座山穀底下有條火脈,不知道被哪個有心人利用了,結合水霧製造一個陰陽困陣。
不過擺陣的人法力低微,對陣法之道更是了解粗淺,隻要沿著水路走就能破了火相,走出去。”
“不行!黑喬人喜歡潛在水裏伏擊周圍的動物和路人,我們如果沿水路一定會死的!”
一個腳夫突然驚恐的大叫,顯然對“黑喬”二字害怕到了骨子裏。
陳煜冷哼一聲,不理會他們,留下一句“愛走不走”,轉身就帶著老k離開了。
眾人麵麵相覷,兩三個腳夫猶豫了一下,跟了過去,所有人都有從眾心理,這一下就把其他的人都煽動了,也都跟了上去。
黑喬族與白喬族是世敵,兩族經常發生爭鬥,黑喬善驅使毒蟲,這死人穀毒蟲極多,平日裏也隻有他們敢進。
眾人沿著水路走,霧氣變得越來越淡,終於,在經過了半個時辰的跋涉後,他們走出了無限循環的死輪回。
“我們出來啦!出來啦!!哈哈哈哈”
一眾腳夫肆意的大笑,甚至忘記了身邊還有大土司。
“多謝兄弟大恩”
“多謝”
情緒平靜之後,腳夫們連連對著陳煜抱拳感謝,連時懷嬋也示意式的點了點頭。
“雨下大了,我們先找個地兒避雨吧。”陳煜提議道。
他們在周圍搜尋片刻,找到了一間破廟,廟前放了兩座奇形怪狀的大石頭,每塊石頭上都有一顆拳頭大小的紅點,連在一塊好像一雙猩紅的眼睛。
“守靈石?”陳煜眉毛挑了挑,守靈石是鎮墓用的,傳聞觸之能招來惡鬼,這裏居然有這種東西,說明下麵有一座古墓。
叮囑了眾人一句不要觸碰石頭,陳煜就進廟了,他沒法帶走這個世界的東西,即使下墓找到好東西,也沒什麽用,還不如等回到長沙告訴佛爺一聲,看看他有沒有興趣。
眾人走了一天了,都很疲乏,稍微喝了點水,吃點東西,就開始打盹。
陳煜、老k輪替著守夜,老k主動承下了比較難守的後半夜,這雖然隻是件小事,但也讓陳煜很感動。
在地球上呆了二十八年,他有過很多朋友,但卻沒有一個有過命交情的兄弟,麵對危險時,所有人都會先想保全自己。
而陳煜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員,他是自私的,沒人舍命幫過他,他也就不會舍命幫別人,以此循環,最終也沒有收獲一份真正的兄弟情誼。
陳煜正吃著幹糧,一個腳夫走了過來,一上來就先做了個偮:“兄弟啊,多謝你今天的救命之恩,以後有用得著我白胖子的地方,盡管吩咐。”
陳煜抬頭仔細瞅了瞅,發現這人就是今天那個抬棺材差點暈倒的人,是電視劇裏的一個配角,叫白胖子,似乎是漢人和白族人的混血,在白喬族很受排擠。
他記得這個白胖子挺有意思的,想了想,陳煜開口道:
“一會就跟在我後邊吧,能保你一命。”
白胖子麵色一喜,連連點頭:“是是是,多謝兄弟。”
死人穀危險重重,跟在這麽個高人身後,活的幾率就大了很多。
白胖子想再聊幾句,但見陳煜不說話,就識趣的退到了一邊。
夜色漸漸深了,山穀裏混雜著奇奇怪怪的聲音。
蛙叫,蟲鳴,走獸的吼叫,呼嘯的風聲,雨水打在破廟頂的撞擊聲
“嘶~~”
悉悉索索的聲音響起,半睡半醒的陳煜猛的睜大眼睛,來了精神。
他發現破廟裏進來了一條一米多長、紅色條紋的蛇,這條蛇正在熟睡的白喬護衛之間遊走,已經攀爬到了時懷嬋的衣擺上。
陳煜起身,小心翼翼的朝著那條蛇走過去,這是條麗紋蛇,雖然溫和,但有劇毒。
陳煜的腳步很輕,生怕驚動了它,待走到還有兩米的時候,他一個箭步越過去,手一抓,掐住了蛇的脖頸。
時懷嬋也被驚醒了,看見緊貼自己的陳煜,頓時又羞又怒,一個巴掌抽了過去。
陳煜一愣,這才發現他的手摸到了別人的私處,有些尷尬。
不過他也絕不允許一個女人打他的臉,他一個側轉閃開站起身,看向時懷嬋也不解釋什麽,隻是晃了晃手中的毒蛇。
時懷嬋聰慧,一看見蛇就明白了怎麽回事,不過臉上依舊有些羞惱,她是一族之長,居然被一個陌生男人摸了那個地方
“叮!避免時懷嬋被蛇咬傷,劇情點20”
兩人的動靜有點大,把周圍的人都吵醒了。
被吵醒的眾人有點懵逼的站起來。
“啊!”
其中一個腳夫突然抱著自己的腿慘叫起來。
陳煜這時才發現,寺廟裏的蛇遠不止一個,有很多蛇的顏色是黑色和褐色的,剛剛他沒有注意到。
這些蛇仿佛是被什麽控製了,全部都朝有人的方向爬。
陳煜皺眉,心一狠,又在掌心劃了一刀,舊傷未愈,新傷又現。
他甩手將血灑在蛇群,鮮血滴在蛇的鱗甲上,居然產生了灼傷,冒出白氣。
蛇群畏懼他的血液,嘶叫著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