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一層輕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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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動,洛東走到我的麵前,他先是看了一眼已經消失在花叢之中的杜小青,然後回過頭來對我說:“她可能失憶了!”
對於洛東的說法,我隻能搖了搖頭,洛東說的失憶是不可能的。
我嗬嗬一笑,然後將之前不久與杜小青會麵一事全部說予了他知曉。
洛東聽後,一陣沉吟,想了想說道:“你能相信這世上有孟婆湯嗎?”
“孟婆湯?”驚疑出聲!
自然是聽過的,相信來講可以說也相信,世間都有會說話的骷髏人以及鬼魂之類,孟婆湯似乎也就可以相信了。
“你什麽意思?難道杜小青被灌了迷魂湯?”不由的反問洛東說道。
“嗯,的確有這種可能,也許是另外的手段,將她洗腦了。”洛東解釋道。
“一定是那骷髏人搞的鬼,它說我一進入石門之後就能看見杜小青,然而看是看見了,但結果卻是我所不願,真是一個狡猾的骷髏人!”我咬牙憤恨的揮動了拳頭。
洛東見我如此,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問我說:“它有沒有再說些別的東西,比如我們進入石門之後需要做什麽?難道隻是叫我們進來這裏?似乎要想困住我們也並非容易之事!”
“那骷髏人的確沒有對我說別的事,隻說叫我開啟石門,然後就能看見杜小青了。”我如實說道。
“看來事情有蹊蹺,多加小心,走!我們朝杜小青消失的地方走。”洛東指著杜小青消失的地方說道。
對此,我欣然同意,我需要帶杜小青離開這個地方,不論她是否忘記了我。
順花叢而下,走過一段路程之後,忽然就有了斜坡,大概這就是杜小青很快消失在我們視線中的原因了。
斜坡上同樣繁花似錦,草叢僅到腰身處,卻是不見杜小青的身影!
這諾達的地方,就算杜小青跑出很遠,但還是能夠看得見她的蹤影的。
是斜坡下出現的祭壇隱沒了杜小青,還是杜小青藏進了花叢而不肯與我等相見?
順斜坡而下,腳程明顯加快,並大叫杜小青的名字,然而途經之處並未見杜小青藏於花叢。
難道真的在斜坡下的祭壇處?我和洛東已然到了斜坡下麵的平台,這平台很大,呈圓形狀,直徑可達二十米。
那麽在這平台外則全是斜坡,斜坡上自然都是花。如此我和洛東站著的這個平台就像一個塌陷之地。
而在這平台正中間的地方有一祭壇,這祭壇的模樣看上去如此熟悉,仿佛我又回到了“死亡峽穀”之中。
不錯,正是那樣的祭壇,隻是有些不同的是祭壇上麵空空如也,殊不知祭壇因何而建?
難道僅僅是擺設嗎?似乎這樣的論斷毫無說服了,那麽這祭壇究竟是為誰而建的呢?
祭壇呈正方形,高處平台一米多高,如果杜小青在此,她就隻能存在祭壇周邊,且貓腰才能讓我們不見。
我和洛東商量好要一人一路進行包抄,然而包抄下來,卻不見有人!
再次朝周圍斜坡上望去,意圖發現杜小青的身影,似乎杜小青像是完全消失在這裏一般,靜靜的,一切如她沒有出現過一般。
“洛東,我怎麽覺得這裏越發的瘮的慌!”並非單單杜小青無端消失一事,而是這祭壇!
總覺得祭壇在震動,似乎洛東也發現了這一點,他伸手攔在我身前,然後帶動著我一起後退。
隻後退了三步遠,祭壇的動靜越發的大了,仿佛有什麽東西要從祭壇中出來一般!
也正如所料,祭壇中央逐漸升起一個東西,忽然覺得這東西曾經看到過!
我慢慢的睜大了雙眼,待這東西完全升起之後,我不禁脫口而出:“是她!”
洛東奇怪,指著祭壇升起的石像便問我說:“你認識這怪物?”
“看見過,但不知她是誰!曾經混入魔族時也見過她,但都不是真人,不是浮雕就是石像,可以肯定一點這個人是魔族的人。”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祭壇升起的石像說道。
“三眼六臂!魔族竟出些世間稀奇之物,我想她一定是妖怪,生前很厲害受魔族人敬仰,因此擺設祭壇奉她為神。”洛東臆想連篇說道。
“等等,我們可沒有碰這裏的什麽東西,莫不是有魔族人在這裏,快!我們隱蔽起來!”洛東忽然意識到這一點。
對此,我哈哈大笑,洛東問我笑什麽?然後回答說道:“算了吧!如果這裏有魔族人,那麽他們早就發現我們的存在了,躲起來隻是掩耳盜鈴!”
“呼……也罷!你分析的很正確,可能是我太過緊張了,何況骷髏人叫你打開石門,魔族人尚且不能,因此也可以說明這裏是沒有魔族人的。”洛東釋然。
“咦?”
“怎麽了?”洛東見我發出了一聲質疑,遂問我。
我說:“你看她的三隻眼睛,其中兩隻眼睛是空洞,而眉頭中間的那個卻是實質的。”
洛東觀察片刻,然後說道:“的確是這樣,十分奇怪,她為石像,為何我卻覺得她眉頭中間的眼睛像活的一般!此時正注視著我們兩人!”
聽此,我仔細觀察著,此女人石像和“死亡峽穀”之時出現的女人石像是一樣的,一樣的麵貌,一樣的舉止,六隻手伸向天空。
猶見不一樣的地方莫過於她出現的這隻眼睛,好似白玉,泛出的光滲透著人心,有種欲將人心看穿之感。
更感覺到自己像是沒穿衣服,正站在女人石像的下麵,接受著女人石像的審視。
她的嘴角使我覺得心中寒冷!呈現在她麵貌之上,像是在笑,亦像是在冷笑,恍惚間又覺得她的嘴角不曾揚起哪怕一點,與她靜靜的麵貌相得益彰。
若這不是一個石像,而是一個活人,三隻眼睛都在,六臂也在,那麽這個女人會多麽漂亮?
腦子裏努力去想,隻可惜想象不到,腦子裏無法對其成像,缺少的兩隻眼睛,想象著將其安上,然而安上之後,腦子裏女人的麵貌就變得模糊不清了,就好像蒙上了一層輕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