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差點失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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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間黑乎乎一片,外麵的霓虹繁華被厚重的窗簾遮擋,隻能隱約從縫隙間窺探到一絲薄弱的微光,昭示著窗外的幽暗喧囂。

    許思年側身背對著對麵床上的圖樓,睜著眼失眠,因為她做了一件驚世駭俗且不能挽回的事,這讓她有了失眠的理由,腦子裏一刻不停的回想著兩個小時之前發生的事,當閃現在腦海裏不顧一切一口咬下去的畫麵時,許思年放棄了掙紮,準備失眠到天亮。

    對麵床上早已經沒了任何動靜,想必是睡著了,她哀歎不已,難道該睡著不是她嗎?被內個啥的不是他嗎?結局怎的反過來了?

    正當她胡思亂想之際,背後傳來了輕微的響動,接著就是床的一側開始下陷,許思年瞪著眼準備翻身,腰上就多了一條手臂,牢牢的固定住她的身形,後背挨上了一片結實的胸膛,因為緊張身體開始發熱,她不敢亂動,隻輕聲喚道:“圖樓。”

    “恩。”

    低沉且帶著一絲沉悶鼻音的一個字從脖頸處傳至脊背直低緊縮的心髒,手心冒出了一層薄薄的汗漬,她閉了閉眼問:“怎麽了?”

    圖樓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把頭埋在她光裸的後頸用鼻尖輕輕摩擦,許思年怕癢的往回一縮,帶著得意的悶笑聲就在耳邊響起,她有些惱,大半夜不睡覺竟折騰人:“回你自己的床上去!”

    “不!”

    這次倒回答的幹脆,許思年朝黑乎乎的空氣翻了個白眼,胳膊肘往後杵了兩下泄憤,不過很快就被某人禁錮的不能動彈,她被鬧的沒了脾氣,隻好當一隻人形僵屍。

    良久兩人都不曾開口,迷迷糊糊許思年竟然有了困意,就在她以為就這樣睡過去時,背後傳來了圖樓懶懶的聲音,但聽在許思年耳朵裏卻足夠讓她清醒。

    “安蕭給我打了電話。”

    許思年愣了好半響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什麽時候走?”

    灼熱的呼吸噴在後勁:“下個星期日。”

    她愣愣的點頭:“哦,學校的事都交代好了?”

    “恩,”聲音頓了頓,鼻尖摩擦後腦勺,悶聲道:“兩個月,我會回來的。”

    大概是在清醒的情況下難得見到他這樣帶著委屈和一點不易察覺到的撒嬌,許思年弓著身子就笑出了聲。圖樓顯然也是被自己雷的不輕,見她這般笑便冷哼著把她轉過身來,黑乎乎的隻能看到一點她微微顫動的睫毛。

    他沉聲冷哼:“你沒什麽說的!?”

    許思年覺得自己挺不厚道,想了想騰出左手準備搓搓他的下巴,卻因為房間太暗而搓到了他的鎖骨窩上,短短的接觸便讓她感受到了指尖下那沉著有力的跳動,心裏一驚忙縮回手,但又覺得這樣太尷尬於是裝作若無其事的開始再次搓他的下巴。

    這次搓到了硬邦邦的鎖骨上,再搓,脖子上,再搓,喉結上……

    手腕被一把抓住固定在身側,圖樓支起上身貼近俯視她,盡管隻能看到大概的輪廓,許思年還是感受到了一種危險的氣息,炙熱的呼吸噴在她的鼻息處,圖樓聲音很輕:“玩的高興嗎?”

    許思年側過臉躲開他的呼吸,小聲解釋:“額,我,沒玩啊。”

    圖樓掰過她的臉,低頭用嘴唇碰了碰她的嘴唇,退開一點聲音變啞,低的仿佛沒說:“會不會想我?”

    許思年心裏一軟,回道:“會。”

    漆黑的夜色遮住了圖樓眼中的笑意,右手鬆開她的手腕,移到她的側腰摸索著來到肚子上,五指從她浴衣的側邊探進去一點,許思年一驚,左手按住他的手腕,聲音帶了一絲顫抖:“你,你要幹嘛?”

    被她按住的手腕他並沒有在意,而是側過頭在她耳邊輕笑一聲:“我們來玩個遊戲怎麽樣?”

    她呼吸壓低:“什麽遊戲?”

    他說:“以前你給我寫的情書我找不到了,你重新給我寫一封怎麽樣?”

    她有些暈乎乎的沒明白:“可是現在什麽都沒有怎麽寫……”

    “不用寫,”圖樓接道:“說出來就好,我能記住。”

    許思年欲哭無淚:“可是我不會寫啊。”

    他不為所動外加威脅:“你不說或者說得不好,我便……”到這裏沒說下去而是用行動表示,右手再次向裏探出,碰到了她滑嫩的肌膚,見她不說話掌心便貼著她的肌膚握上了她的側腰。

    許思年氣的蹬他,“這不公平!”

    回答她的是再次往上移了一寸的手掌,許思年氣的又羞又惱,身體被他固定這動不了,她便軟著聲音跟她打商量:“你先放開我,我跟你說行不行?”

    圖樓堅定:“不行。”

    腰上的手掌不時的往上挪一分,許思年記得開始胡言亂語:“你別動我說,我說,我喜歡你,額,對你一見鍾情再見鍾情,你長的又高又帥,宇宙第一帥,你……”

    這麽‘走心’的一席話不用說圖樓,就是許思年自己都知道說的有多假,掌心下的皮膚是熱的,而他的手則是溫涼,圖樓能清晰的感覺到她的每一次戰栗,他想停下,可身體早已不聽使喚,再加上她一番毫無感情的說辭,他便一口咬在了她的頸側,右手覆上。

    許思年渾身一僵,胡言亂語的話瞬間消失在了喉嚨處,呼吸開始加重,被黑暗掩蓋住的是一雙刺紅的雙眸,狠狠的咬住下唇不再發出任何聲音。

    圖樓感覺自己快瘋了,什麽時候變成這樣的已經不記得了,隻知道眼前的她,任何一種神態舉止都能牽動他的心神,兩個月的分離他想要做點什麽來彌補這個空缺,讓她就像他一樣還沒開始分離便已經開始想念。

    手心的溫度讓他有片刻的失神,鼻尖聞到屬於她的氣息,最終挫敗的低下頭磕在她的頸側,右手也從她的浴衣裏抽了出來,重重的歎了口氣:“我輸了。”

    許思年睜著眼睛沒出聲,可她上下煽動了兩下的睫毛卻被抬起頭的圖樓看到,他便笑著任命的躺回她的身後,輕笑:“輸的心甘情願。”

    兩人瞪著眼睛在黑夜中默默相伴,良久之後,許思年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她問:“你害怕嗎?”

    安蕭的地盤並不是普通的部隊,這是安然說的,一般人很難從裏麵堅持下來兩個月。

    他說:“不是怕,是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