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許思年又中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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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之後一直到許思年高考之前,一直都安安穩穩,除了圖樓一如既往的忙,別的非要說有什麽事,就是周圍好多學生對待許思年的態度變了不少,以前如果說互不相幹各有各的路,那現在就是時不時在路上會遇到幾個打招呼的‘陌生人’……
這幾天一直高溫持續不降,導致一群苦逼的高三生天天叫苦不迭,就差吐個舌頭來散熱了!
再剩三天就要高考,偏偏今年A省的溫度都上了頭條,前兩天爆出一個新聞,一個七十多歲的老人在回家的路上暈倒,等送到醫院時已經斷了氣,而醫生給出卻說是老人早已斷了氣,隻怕在暈倒時便停止了呼吸。
這件事直接導致的影響就是好多人都盡可能的不出門,即使有事也會做好全身防護。
許思年趴在桌子上閉著眼呼吸,教室有空調和風扇,但這會兒隻有風扇呼啦啦的轉著,空調被擱置在一旁當擺設。
因為天太熱,前幾天便刮起了空調風潮,學校的空調幾乎一整天都是處於開機的狀態,這樣熬過高考簡直不要太好。
誰曾想就出了事兒,有三個教室的空調因為用的太頻繁而直接報廢,高一有一個同學被空調吹的住進了醫院到現在都沒出院,事情大條了!
這不麽,校長發話了,各班班主任要控製空調的時間,最多四個小時,這是什麽概念?意思就是一天下來隻有四個小時是身心舒爽的,其餘的時間靠的都是呼啦啦的風扇,這個事實有多殘忍就不說了,反正也快畢業了,忍忍就過去了,可顯然許思年是快掛了!
明天放假,後天在家休息一天,大後天直接參加高考,所以許思年盡量的忽略掉身體的不適,隔一會兒就給自己灌水,然而去廁所的次數還是少的可憐,全都被汗水蒸發掉了!
熬到放學,許思年昏昏沉沉的回到宿舍,被空調一吹這才喘了口氣,拒絕了舍友的好意,她現在一點都不想吃飯,衝了個溫水澡躺回床上不一會兒便睡了過去。
這一覺直接睡到了早上,被文之叫醒還有點分不清現實還是夢,更讓她頭疼的是睡了一覺反而更難受了,全身都難受,有了以往的經驗直接去了校醫室買了藥來喝。
上午第二節課,許思年捂著鼻子去了廁所,書本上滴了幾滴鮮紅的血點,她沒在意,天太熱流鼻血很正常。
上午第三節課,許思年再次捂著鼻子去了廁所,這次連地板上都被落了幾滴,老師讓她去醫務室看看,她聽話的頂著剛洗過的紅鼻子去了校醫室。
明顯是中暑反應,早上剛給她開的藥,醫生留著她在這兒舒服了半個小時便把人趕回去上課。
實在餓的不行,中午許思年強迫自己吃了三分之一的飯,回到宿舍喝了藥繼續睡,到了下午,再糊塗的人都知道許思年生病了。
哪有人連著流三次鼻血的?許思年欲哭無淚,她現在難受的特想躺下就睡,眼睛都不敢看黑板,連抬個頭都又輕又緩的,即使這樣眼前也是一陣陣發暈,從喉嚨到整個胃部火燎火燎絞的實在難受,眼皮都抬不起來了!
終於熬到了放學,所有人都開始收拾書本,今天過後再見就是高考了,烏念呆呆的看著麵色蒼白的許思年不知所措,他記得哥哥說過,她這個樣子就是生病了,要吃藥,還要量體溫,沒有溫度計就用手試……烏念的手停在了半空……
胃裏一陣翻江倒海,許思年再也忍不住用最快的速度跑去了廁所吐了個肝腸寸斷,吐到再也吐不出來用涼水漱了口,才稍微好過一點。
文之在她身後一個勁兒的順背,“都說了讓你請假,都快高考了還差這一天嗎?你看看你都成什麽樣兒了?”
許思年抬頭從鏡子裏看到了自己的樣子,不在意的磕下眼:“文之,我沒事了。”
教室裏掉在桌子裏的手機嗡嗡的響個不停,正給許思年收拾書本的蘇以貓看了眼來電顯示微不可查的抽了抽嘴角,直接接了起來,開門見山直說許思年病了,在教室變掛了電話。
教室裏本來還留了一部分人,聽蘇以貓一說全都默契的減慢了手下的動作。
烏念在教室門口等著烏柏,神情竟然帶了一絲不洗察覺的焦急。
許思年被文之帶回教室,已經沒心思研究還有人沒走這件事了,她在凳子上坐下來,看著幫她收拾東西的舍友,有氣無力道:“謝謝。”
蘇以貓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求你別說話了,看著特受罪,等你好了怎麽謝都成!”
許思年:“我沒……”
隻是她剛說了兩個字,穆然抬手捂著鼻子扭過頭連著就打了三個噴嚏,接著手還沒放下來,鼻子就開始吧嗒吧嗒往下滴血。
蘇以貓驚呼:“艾瑪!你這樣不會貧血吧!”
許思年:“……”
而這個時候,眾人的目光卻盯住了門口,圖樓是跑著進來的,這會兒除了呼吸稍有些快,額頭出了一點細汗誰都看不出這是跑著進來的,但是後麵正在大口喘氣的賀謝卻告訴眾人,人家就是擔心女朋友跑著進來的!
許思年捂著鼻子忘了反應,圖樓無視所有人大步朝她走來,蘇以貓文之自動退開,許思年低著頭不能看他,隻好一邊處理不再流血的鼻子一邊問:“你怎麽來了?”
圖樓一聽她的聲音便皺起了眉,彎下腰單手抬起她的下巴,手心的溫度再次讓他皺了眉,抽出桌子上的紙巾把她鼻子周圍的血擦幹淨,再次看了看不流血之後,低聲道:“走吧,東西我來拿。”
許思年的書本不多,圖樓一手提著她的書包一手拉著她,走之前回頭看了眼蘇以貓和文之:“多謝,麻煩了。”
“不用不用,應該的應該的。”
圖樓不在說什麽,拉著許思年走到賀謝身邊:“賀子,你跟思年的舍友去宿舍拿下行李。”
賀謝點頭,圖樓彎下腰對著站著都快睡著的許思年問:“行李多麽?”
許思年輕輕搖了搖頭:“不多,謝謝賀哥。”
賀謝哪裏見過許思年這個樣子,趕緊擺手,出了門看到了烏柏兄弟倆,隻點了下頭便朝樓下走去。
走到樓梯拐角時,許思年站著不在往前走,毛茸茸的頭發低在圖樓的胳膊上,可憐巴巴的開口:“我難受。”
圖樓像被什麽擊中似的,恨不得把她鑲進自己的血肉裏,彎腰抱起她快步朝校門口走去。
留下做苦力的賀謝,以及一群八卦爆棚的學生們搖頭換腦的嘀咕,這就是付啟鴻的外孫啊!這就是許思年的男朋友啊!
果然,都是別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