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圖樓被人跟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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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掛完點滴後,圖樓就帶著許思年回去,雖然還有些不舒服但打點滴明顯好的快一些,這會兒除了身體沒力氣,頭有些沉之外,也沒什麽事了。
也許是這一場病來的突然,麵對明天的高考許思年竟然一點都不緊張,也不知道說她心態好還是對自己信心爆棚。
晚上圖樓熬了粥簡單的做了點清淡的吃食,鑒於許思年還不能吃太油膩的,這頓飯還真是夠清淡的可以,不過味道卻是一如既往的好!
飯後,許思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忍不住說道:“圖樓,我們真不像情侶。”
“為什麽?”
許思年看著他搓滿泡沫的手從旁邊取下毛巾一笑:“哪有情侶像我們這樣的?”
圖樓衝掉手上的泡沫,從她手中接過毛巾:“我們什麽樣兒的?”
許思年也說不上來:“不知道怎麽說,反正跟別人不太一樣。”
圖樓放下毛巾,推著她來到客廳,直接抱著她放到腿上,下巴擱在她頭頂蹭了蹭:“那你覺得我們這樣兒的好還是別人的好?”
“你身上真涼啊。”許思年先舒服的感慨一句後道:“這個不能比的,我覺得,別人的像年輕人的戀愛,那我們就像……呃,老年人的戀愛?”
這個比喻還真是……
圖樓有些哭笑不得:“老太太?”
許思年也被逗笑,蒼白的麵色也有了一絲血色,從側坐著換成了跨坐在他腿上,抬頭:“老頭頭?”
圖樓用胳膊護著她後背,放任她在自己腿上動來動去,陪著她聊這些有的沒的話題。
半個小時後見她氣色不錯,沒有因為說話而出現疲憊的現象,吊著的一顆心也算是落了地。盯著她把藥喝下。
“很晚了,去睡。明天我喊你。”
“八點半很晚嗎?”
“你想再去趟醫院?”
“不了,很晚了都八點半了,晚安!噯,你不睡嗎?”
“恩,我沒生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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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兩天時間一晃而過,許思年從考場出來就被圖樓拉去醫院從頭到尾的檢查了一遍,許思年拗不過圖樓,捧著冰袋聽完醫生的囑托。
“沒什麽事了不用喝藥,不過還是要注意,如果發現不舒服就趕緊來醫院,你的情況特殊,如果引發高燒炎症這些,別掉以輕心,尤其是注意你的斷臂切口,不過目前來看可以放心。”
離開醫院之後,許思年摸了摸右臂切口處:“都是好久之前的事了,以前老生病這裏還感染過,把這事給忘了。”
圖樓給她係好安全帶,左手蓋在她的左手上:“忘了最好,你不用記著,以前沒我現在我就在這裏。”
許思年感覺這幾天都是泡在他的甜言蜜語中的,甜的牙疼:“你可能是個假的圖樓吧?”
圖樓:“……”
高考之後圖樓回歸正常的忙碌狀態,許思年則是去參加了畢業聚餐,這仿佛已經成了一種慣例,一種告別青春的某種儀式。
許思年報考的是本市的美術學院,也就是從一個地方的一個學校轉到了另一個學校的跨度,她這個還好點,沒有什麽多餘的多愁善感。
至於那些考到偏遠地方的學生們,自然少不了一頓互訴惆悵,再舉杯言歡,各自安好。
跟許思年一個宿舍的七個女生,在學校也是半邊紅人的幾人,平時看著一個個不拘小節,大大咧咧的,這會兒全都把許思年圍在一起,嘀嘀咕咕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的開始倒騰心裏話。
這是許思年第二次經曆這樣的場景,她理解別人的愁然若失,也知道情緒會影響情緒,但她始終找不到那種說著說著就哭了感傷。
也許是經曆過一世的緣故,心裏清楚的知道,現在的傷感別離都抵不過以後時間的緩慢磨礪。
她一直都覺得,再好的友情斷了聯係就是真的斷了,感情需要維護,放任則從此陌路。
有心的人就算再忙也會打個電話問候,或者不遠萬裏前來相聚,而那些再也不是朋友的朋友,都是雙方的惰性導致一根線的迸斷。
許思年給幾人遞了紙巾,無奈道:“你們在怕什麽呢?地球就這麽大,隻要有心想見,也不過是一個圓的距離。所以,別哭了?”
文之讚同的挨著一人摸了一下她們的頭發,笑的特別帥:“就是唄!都不如小思年看的開,虧你們還一個比一個大!”
幾人怒:“你才大呢!你全家都大!”
許思年:“……”
文之笑著推了推她:“看到沒?跟她們講道理不管用,就得這麽來!女生麽,最怕什麽?當然是年齡了!”
幾個女生瞬間炸毛,撲上去瞬間把文之淹沒在了沙發裏。
許思年歎氣,果然是她太溫柔了。
圖樓剛給向娃講完題,順帶一個偷聽的楊簡,至於秦延九沒必要。
“噯,樓四你去哪兒?還沒講完呢!過不了我就完了!”
圖樓拿過車鑰匙,看他:“講什麽?”
楊簡:“……呃,內個……喂喂你真走啊!!”
啪嗒一聲房門被關上,楊簡非常鬱悶的撓了撓頭,秦延九瞟他:“該!嘴上逞強一時爽~”
“且!我問別人去!”
“要不要我幫忙?”
“不……好啊!”
“……”
圖樓直接朝許思年聚餐的地方駛去,看了眼時間還早,應該還沒有出來,便在周圍找了個涼快的地方坐下。
幾乎就在他坐下不到一分鍾的時間,一道熟悉冷厲的眼神直直的朝他看來,下一秒瞳孔一縮,懶散的姿態瞬間被防備取代!
一直看著那人從門口以每一步絲毫不差的距離朝他走來,圖樓皺著眉緊緊的盯著他,直到對方拉開椅子坐到他的對麵。
一時間空氣產生了一種微妙的因子,圖樓懊惱被人跟蹤沒有發現,麵上卻不顯:“有事?”
安蕭冷著臉答非所問:“你的警覺性什麽時候如此不堪?”
圖樓皺眉:“我不是神仙!”
“別給自己的無能找借口,在部隊你應該學過這個。”
“……你跟蹤我不會是為了說教?”
安蕭雙手交握自然的放於腹部,冷硬的五官稍微消散了一點,隻聲音一如既往的一個調:“我想,我們需要談談。”
圖樓索性放鬆的靠回椅背:“我一會兒還有事,你快點。”
安蕭難得的抽了抽眼角,懷疑自己找這麽個不受約束的兵是不是有點賭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