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一把鑰匙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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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先別傻,等會兒再傻也不遲。”
“……我這是驚訝!”
“難倒不是驚喜嗎?”
“……”
半年前這片兒的樓房剛新建好,圖樓之所以會選在這裏主要是因為水,從窗戶就能看到樓下的一大片湖,綠化也特別原生態,空氣相對來說也是優等。
那自然錢就不便宜了,圖樓買的還是二百六十多平米的麵積,當初買的時候還挑中了裏麵的設計,臥室跟臥室用一種非常巧妙的方式隔開,不影響美觀又能互相不幹擾,特別適合一家人住。
“這間是我爸的,老頭子忒小氣,要是他出來知道我沒給他留房子,大概會氣的玩一整天的麻將。”
內部設計很複古,又帶著淡淡的溫馨,主色調偏咖啡色,特別適合大人住。
“你不想讓他玩啊?”
“恩,他頸椎不太好。”
“那是該阻止的。”
圖樓笑著拉著她來到下一個臥室:“這是我小舅的,雖然他可能不需要了,不過還是留著好,你知道從很小的時候我們都是住在一起的。”
許思年點頭:“恩恩。”
圖樓搓搓她的頭發繼續道:“這都是預備著的,我小舅肯定不會回來住,至於我爸,可能會兩邊來回跑,不過在我結婚之前他是不會過來住的,死強。”
許思年眨眼:“為什麽?”
“呃,不知道猜的。”
“……”
圖樓直接繞開別的臥室拉著她來到離的最遠的一間,在打開門之前從身後捂住了她的眼睛,低頭笑道:“別嚇到。”
眼前一片黑乎乎,聽覺觸覺變的異常靈敏,心跳沒由來的開始加快,手心起了薄薄的一層汗,耳邊響起他的聲音,後背感受他的溫度,整個人熱的快要冒煙兒。
“準備好了嗎?我放手了。”
手心被軟綿綿的睫毛刷過,帶了一陣微微的麻癢,圖樓笑著放下手,低著頭看她的反應。
眼前再次恢複光明,視線從恍惚逐漸變得清晰,睫毛輕顫,許思年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落地玻璃被一層薄薄的雪紗窗簾覆蓋,兩邊是暗色的折紋搭配,溫暖的陽光穿透玻璃透過薄薄的雪紗簾被分散成破碎的星光,落在了雪白色的牆上,而那張被放大無數倍又清晰無比的照片,像鍾聲敲響時那樣咚咚的敲在了她的心底。
“是在樓湖看日出時拍的?”
她感覺自己的嗓子都有些幹啞了,圖樓從身後探出頭來:“恩,有沒有很專業?”
許思年認真點頭:“有。”
她沒有敷衍,是真的很好,不然她也不會是這般模樣。從照片上離開,落到了中間的雪白色外加黑色‘雙人床’上,這……應該算是雙人床吧?
圖樓見她盯著床看,便從身後出來拉她走過去,“中間黑色的台麵是可以活動的,其實我更想讓它們隱身。”
中間是一條長方形的黑色台麵,正好把一張床分成了對等的兩張床,台麵比床高出半指高的距離,長度跟床齊平,台麵上還擺著兩張相框,一張是許思年對著鏡頭傻樂的照片,一張是圖樓靠著門框的照片。
“等我們結了婚就把中間的台麵隱藏起來,看著礙眼。”
許思年愣:“圖樓,你在跟我求婚嗎?一個床我是不會答應的!”
圖樓好笑,“貧吧你就。”
許思年也忍不住笑了起來,緊跟著走到了讓她最敢興趣的地方。這是從落地窗挨著的牆麵延伸出來的有一根胳膊寬的距離,高度到她胸口的一個黑色花紋玻璃台麵,下麵懸空,隻在末端支著一點。
挨著牆麵一半的台麵上都是用玻璃製成的書架,零零散散的擺著幾本書,外麵的台麵隻放著兩個杯子以及一個平板電腦。台麵兩邊各擺著兩張可以旋轉的圓形凳子。
這會兒正好陽光破碎的灑在上麵,一閃一閃的看著特別高端大氣……還死貴。
許思年不禁擔心道:“買了房子你是不是成無產階級了?”
圖樓:“……”
被女朋友小看了,看來是他太低調導致她已經開始擔心自己會不會餓死了!
拉著還想研究玻璃書架的許思年去了旁邊的一個房間。這是一間幾乎空蕩蕩的畫室,沒錯就是畫室,裏麵所有的設備擺設都是按照畫室來的,凡是畫室裏麵該有的東西幾乎全都應有盡有,許思年直愣愣的站著不動了。
她下意識做了一個吞咽的動作,“你……給我的嗎?”
“當然,在裏麵你想怎麽畫就怎麽畫。”
許思年感覺喉嚨堵著似的,半響後才小聲的歎息道:“我完了,大概是需要吃藥了。”
圖樓把脖子湊過來笑道:“呐,吃吧。”
許思年眯眼:“……你以為我不敢嗎?”
圖樓抿唇:“你敢嗎?”
許思年磨牙,張嘴一口下去,而後退開,一排紅彤彤的牙印就出現在了他的脖子上。
圖樓捂著脖子驚訝:“力氣變大了?”
許思年頓時心虛:“沒,有吧。”
“到底是有還是沒有?”
“沒有。”
“可……挺疼的。”
“……”
之後又看了看廚房,衛生間,書房,甚至連陽台都看了一遍,最後兩人回到了客廳,圖樓給她倒了一杯水,這才說了今天的目的:“思年,一會兒給你鑰匙,星期天過來住,平時不想住宿舍也過來,你懂我的意思嗎?”
許思年早已猜到他的目的,想了想問:“你呢?”
圖樓逗她:“你叫我就過來。”
許思年紅著耳朵尖尷尬望天。
圖樓笑:“這片兒的治安都是最好的,離美院也近,來回方便,還有,這不是我的家,是我們的家,所以,你可以提前享受圖太太的待遇。”
許思年伸手:“鑰匙拿來。”
“恩?”圖樓愣了一下,把鑰匙給她,以為至少要考慮很久,這麽快?
許思年揚了揚手中的鑰匙,笑:“圖先生,以後請多多指教。”
圖樓忍不住扶額歎笑,她這麽聰明怎麽可能不知道他的意思,大概也隻有她能明白這麽隱晦的含義了。
他同樣抬手揚了揚手中的鑰匙,笑道:“多多指教。”
一把鑰匙鎖她一輩子,這大概是許思年聽到最直接而純粹的告白試愛方式了。
兩人達成共識,圖樓便把許思年送回了學校,開車朝市中心方向而去,去看她不小心說漏嘴,骨折在店裏修養的未來大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