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書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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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鱗王,本體名為白鱗幻蛇,是一種非常古老的魂獸。為譽為純淨之蛇,是幾乎八成以上的蛇蟒類魂獸的共同起源之祖。
說白了,就八成左右的蛇蟒類魂獸都是由白鱗幻蛇這一種裏演化過來的,所以說這是一種生態結構十分不穩定的魂獸。隻要環境稍有改變,剛出生下來的子嗣都會因為所處環境的不同發生變化。
青鱗王就是第一代進化子嗣,所以雖然跟白鱗王是親姐妹,但是種族已經不同。
不過,白鱗幻蛇一族在七千多年之前遭遇變故,全族被盡數屠戮,可是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除了僅存的白鱗王,沒有人知道。噢不,在圖書館搜索出結果的印小牙知道。
“到底是誰滅了白鱗幻蛇?”
“誰滅了白鱗幻蛇已經不重要了。”
青鱗王急了:“怎麽不重要!?你知不知在這件事情在魂獸引起了多麽大的震動,多少由純淨之蛇血脈的魂獸都在尋找犯事者,結果你現在卻說不重要,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白鱗王麽?”
白仙的眼神顯露出悲傷和無奈,印小牙也歎了口氣,這個事情還真的不能怪她。
“你也不用指責她了,就算把對方告訴你們,你們也無濟於事的。”
“印大人,您知道是誰?”
印小牙點了點頭,看了一眼白仙:“需要我替你說麽?”
白仙似乎也不想再提當年的這件事情,便點頭默許了印小牙。
“嗯,簡單點說,當時屠戮了白鱗幻蛇的,是當今的蛇神,這個可不是名字,也不是大地樹神那樣的偽神,而是一個貨真價實的真神。”
“……”
青鱗王表情呆滯,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麽,甚至也不知道給出怎樣的反應。沉默了很久之後,才緩緩開口。
“既然是蛇神,為什麽要滅蛇?”
這個可真是個愚蠢的問題了,印小牙無奈地捂著額頭了。
“妹妹,你會去問蛇類武魂的魂師為什麽要獵殺蛇類魂獸麽?”
“對方是人類?”
“這不會廢話麽,魂獸要是成神了,你們會不知道?”
魂獸成神的道路幾乎被封死,若是有魂獸有幸成神,那絕對是天大的事件。
“我不明白,難道說成神就一定要屠戮這麽多魂獸麽?”
“現在不是跟你討論這種哲學問題的時候,你隻需要知道,對方已經是神,與我們已經是兩個世界的存在,恩怨仇恨根本無處而泄。哪怕對方降臨在你的麵前,在神的麵前,凡物是無力的。”
白仙看著印小牙的眼神裏流露出神光,一直以來內心的憋屈,今日第一次有人能理解她。
“好吧,那姐姐說的報恩又是怎麽回事?”
“這個你就得先問問你姐姐,為什麽能在人類世界這麽久不被發現了。”
麵對這個問題,白仙並沒有隱瞞,當然便將一把看似普通十分樸素的白麵傘召喚了出來。
“我之所以可以在人類世界,就是因為有這把斷橋傘的保護。當年正是這把傘的主人舍命保護,我才得以在那場災難中存活下來。”
隔著屏幕,青鱗王自然是看不出來這把傘有什麽特別,於是印小牙解釋起來。
“這把斷橋傘是一件早已經失脈的武魂,當年它的主人是一個非常稀有的雙武魂擁有者,而且兩件武魂都是輔助類的武魂,這其中之一就是這把斷橋傘,而另一個……就是雨心情簪。”
是的,白鱗王並沒有魂獸化形,眼下這個人類的姿態純粹是白鱗幻蛇特有的擬態能力,而保護她不被人發現真身的原因,就是這把斷橋傘。
當年這個武魂的主人,用生命代價,以秘術,將斷橋傘變成了白鱗王的武魂,讓她成為有史以來第一個擁有了人類武魂的魂獸,在武魂的庇護之下,不管是誰來看,白鱗王就是一個人類。
“正是因為如此,我才躲過了屠殺,但是恩人卻付出了生命。”
具體原因,青鱗王是猜不出來的,但是大概意思她懂了:“也就說,如果你當時被發現是白鱗幻蛇,也會被後來的那個蛇神滅殺麽?”
白仙點了點頭:“所以這條命是恩人的,我發誓一定要還恩。”
“說實話,作為一人外人,我本不應該說三道四。但是你還恩的方式,實在是不能令人苟同。幾千年下來,守著一個注定會逝去的生命,為了讓他存活,不惜動用自己的修為,隻為讓他可以不斷的重複這沒有意義的生命。”
“不!”白仙突然變地激動起來,捂著自己的心口,淚雨梨花“怎可說沒有意義,他存在在這裏,就算他不記得了,他做過的一切,也都在我的心裏!”
印小牙默默地看著她,真是一個癡情的女人,跟上一世白蛇傳裏的白素貞一樣。
“你就不問問白許的意見麽?”
“……你果然什麽都知道。”白仙的神情十分地頹然,“問過,不止一次地問過,每一次我都是最後將真相告訴他,每一次他都說沒有後悔與我共度那短短的一生……每一次,我都要親手將那一切抹除。”
是的,她當年的恩人正是白許,為了救她,白許強行剝離了自己的一個武魂,用秘術移植給了白仙,但是自己那短短四十年的生命也走到了盡頭。
為了保他,白仙也拚盡全力,將白許的退回到了嬰兒時期,可就算如此,再次成長到四十歲的時候,白許的生命依然會結束。
於是白仙就這樣周而複始地重複著將白許變回嬰兒,陪伴他成長,最後再回歸開始,每一次的回歸,對於白許或許沒有什麽,但是對於白仙來說,無疑都是痛苦的。因為這麽做,白許之前四十年的記憶就會完全清空。
而這樣的四十年,整整輪回了近兩百次。而這一次結束之後,白仙就不得不帶著白許回到魂獸世界裏去了,因為那個秘術所消耗的修為,很快就要讓她低於十萬年級別。
一旦低於十萬年級別,就算有斷橋傘的幫助,她也無法維持自己眼下的人類擬態,注定會被人類發現自己的真身。
“……所以,這次結束之後,我就是準備帶著白許去投靠妹妹你的。”
青鱗王終於明白印小牙之前對她所說的時機一到,白鱗王自己就會回來是什麽意思了。
“你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難不成你是覺得我不會幫你麽?”
“這是我自己的恩怨,不應該連累妹妹你。”
眼看著兩個女人就要開始煽情,印小牙連忙打斷:“好了好了,這件事情到此為止啊,我們現在來談談怎麽幫助你吧。直接就結論上來說吧,我有好幾種方法可以既讓白許正常地存活下去,而且不需要你消耗自己的修為。”
白仙霍然起身,滿臉的難以置信:“你說什麽?”
“我無聊嗎?到你麵前來開玩笑?我比你們想像地還要忙,所以煽情情節啥的,咱就別搞了,我現在隻問你一個問題。你要想好了再回答,因為根據你的回答,我選擇的方法也不一樣。”
“好……好,您問。”
白仙激動地有些語無倫次起來。
“你是想徹底地救白許,還是說,想跟他永遠在一起?”
“噗!!!”
白仙的反應絲毫沒有剛剛高冷女神的樣子,臉色紅到竟然連鱗片都現形了出來,整個腦袋都跟蒸汽機一樣。
“……”印小牙嘴角抽搐了一下,“好吧,你不用回答了,我已經知道你想什麽了。”
光芒一閃,印小牙的手裏多出一塊半個巴掌大小的方塊,通體灰白證明它是一個未解鎖的空白道具。而它的造型像極一本小小的冊子。
“《白蛇報恩》,這個故事本事或許就能成為你們之間的紐帶噢,拿著吧,屬於你們自己的奇幻駕馭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