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這豬跑的也忒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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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婚這事呀,就是不能拖著。

    現在萬老板晚上在被窩裏都不敢咕蛹,生怕擦槍走火。

    再拖下去真容易脫得溜幹淨。

    萬倩那邊尋思著結婚可以不著急,但訂婚還是得提上日程。

    畢竟也要讓季雲鬆口氣呀。

    家裏不開花,別哪天外麵再結了果。

    一聽萬老板那邊鬆了口,最高興的無疑是老季頭。

    老季家三輩單傳,差點沒讓季雲這小子給絕了後。

    “我準備殺頭豬慶祝慶祝。”

    老季頭的喜悅之色溢於言表,“咱們家尊重傳統,不搞外國人那些虛頭巴腦的,目的就是吃好喝好。”

    “你會殺豬麽?”

    季雲媽滿頭問號,複又問道:“咱家有豬麽?”

    “找個郊區農家樂,塞點錢就行,我都打量好長時間了。”

    “你還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季雲媽翻了個白眼,“咱家媳婦可是明星,這訂婚宴這麽辦不得讓人家看笑話?”

    “也沒說這是訂婚宴啊。”

    想到這茬,老季頭頓時氣餒。

    萬倩捂嘴輕笑,看了看老季頭,又看了一眼季雲,這倆人簡直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合著他平時正經,間歇性犯傻的毛病是隨根呀。

    “我覺得挺好的呀。”萬倩眯著眼睛,露出興致頗豐的神色。

    望著婆婆那疑問的眼神,她補充道:“我也沒見過殺豬宴,想看看什麽樣子。”

    一聽這話,老季頭頓時來了勁,“就你頑固,他們這些小年輕的稀罕著呢。”

    “呸!你要把這事攪黃了我就把你吊起來攮死。”

    “我覺著要不咱們再等等?”

    老季頭手持尖刀,看著被吊起來不斷掙紮的兩百斤母豬,一時間有些躊躇。

    “你是打算給它餓死是吧?”雲媽環抱雙臂,一臉嫌棄:“能不能殺給個痛快,吊了一個多小時了等會豬腦都充血了。”

    “充血了更好殺。”老季頭故作鎮定。

    “劉澈,你們那地總擺殺豬宴,應該有經驗,要不你來吧。”

    劉澈望著老兩口,臉上露出一抹尷尬,“我就吃的歡,沒上過手呀。”

    季雲他們把自己塞進屋裏的時候他就一陣為難,他確實沒殺過呀。

    “大娘您別看我,我也沒殺過。”喬山一看季雲母親的視線投到了自己身上,連忙擺手道:“我上學時候也沒選修過這門課程啊。”

    “你再等一會,別為難倆孩子,讓我給它做一做思想工作。”

    老季頭到底是個文化人,沉吟半晌開始念叨起蘇軾的。

    “靜洗鍋,少著水,柴頭罨煙焰不起”

    一聽他念詩,豬掙紮的更加猛烈。

    可能它也感受到了屈辱吧

    郊區的農家樂大院很多,但礙於季雲和萬倩的身份特殊,還是找上了熟人的場子。

    於老師的大院就十分合適,場地大,距離進。

    再說他在吃上比較有經驗,這全豬宴的活就被他攬了大半。

    院落中架起了一大麵桌子,圍坐在一起的除了季雲和萬倩兩人,還有他比較熟悉的朋友們。

    剛剛結束無人區拍攝的黃博夫妻倆和寧皓夫婦,還有忙裏偷閑的聞棟。

    若內堂裏殺豬的是季雲,他們早就扯著嗓子喊餓了,可是該鑿裏麵磨刀霍霍的是老季頭,他們怎麽也張不開口。

    “小雲這也算是撥開雲霧見青天了。”

    於千打量著季雲和萬倩,笑意中滿帶慈祥。“你們剛來後台時,我就覺著你倆有夫妻相,還真讓我說著了。”

    “我這是熬出頭了唄。”萬倩麵露羞怯,季雲卻滿是得意。

    “切!癩蛤蟆吃上天鵝肉咯。”

    寧皓看著季雲那誌得意滿的模樣就忍不住想損他。

    誇一個男人的方式很簡單,他有孩子就誇他孩子聰明伶俐,沒孩子就誇他老婆漂亮嫻淑。

    要是連對象都沒有

    那還誇啥呀,天天損他老光棍多快樂呀。

    “都是一桌癩蛤蟆,誰也別笑話誰。”季雲反唇相譏。

    “老爺子殺豬不得幫襯幫襯啊。”

    一夥人談笑風生,還得是於大爺心係正事。

    “應該沒啥事,再說還有倆東北人幫襯著呢,再不濟喬山上手都能給它掐死了。”

    老季頭是孔夫子帶刀能文能武,把他在季雲小時候揮舞皮帶的勁頭拎出三兩成,他就能讓於千的動物園屍橫遍野。

    “我尋思著咱們這地殺豬一般都是把豬放下來,他這麽吊起來殺,一刀子捅進去不得濺一身血呀。”

    於千心中不免擔憂。

    老季頭在內堂中躊躇半晌還是放棄了這個和他職業相去甚遠的工作。

    “要不我倆來吧。”

    眼看著老季頭念完食豬肉詩後還念起招魂,劉澈頓時有些沉不住氣。

    師傅,你可別念了。

    就一頭豬,你還指望著它臨死之前感受一下上下五千年的文化熏陶是咋的。

    “那好吧!”

    老季頭如蒙大赦,一把將刀子遞到劉澈手裏之後,便隨著老伴逛起了園子。

    眼看老兩口走了,劉澈和喬山頓時嘀咕起來。

    “你來?”劉澈有些不好意思的遞出那把冒著寒光的鋼刀。

    “算了,還是你來吧。”喬山看著那掙紮的母豬,眼中露出一絲不忍。

    “也是,相煎何太急。”

    劉澈嘴裏冒了句片湯話,便提起刀子在豬身上比劃了起來。

    “該捅哪來著?”

    “聽說是捅脖子?還有的地方是捅大動脈的。”

    這麽麻煩?

    劉澈經典單線程,出刀和瞄準這倆事不能一塊幹。

    幹脆眼一閉心一橫,刀子往前一送,嘴裏狀著聲勢:“我去你的吧!”

    屋外的眾人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放心,我們家老頭從來不幹沒有把握的事”

    要麽說還是季雲了解他爹呢,沒把握的事他真就不幹了。

    季雲話剛撂下,眾人就聽見內堂裏一聲尖銳的嘶鳴。

    刹那間飯桌上一片寂靜。

    眾人剛把耳朵拎起來,就又聽見一聲沉重的“噗通”一聲,重物砸到了地上的聲音。

    “臥槽!”

    千大爺心思電轉,一瞬間就想到了屋裏發生了什麽事。

    剛站起身,就感覺身邊一道白影噌的一聲竄了出去。

    “快攔住它!”

    眾人一回身,就看著門口兩個“血人”扯著嗓子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