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世尊 第十四章 巧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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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國年輪年月日,三人出發的第三天,卡羅爾號緩緩的降落在了一個補給點,孫秒並沒有出去,隻是呆在自己的房間裏沒有出門,可是船一還沒啟動,許文軒就連續的敲起了門,孫秒一開門許文軒立刻就轉了進來,開口就說道“小秒大,嗯,小秒,剛才,就在剛才,剛才……”

    看著許文軒一臉驚慌,而且臉色有點難看,孫秒忍不住說道“嗯,你慢慢說,來喝口水。”說完還真遞了杯水過去。

    “謝謝。剛才,就在剛才,有一個逃票的,一個逃票的人,被大副一腳踢下了船,我們現在是在巨樹高台上,雖然比飛的低的多,但是人就這麽下去,一定死無全屍的,這可是一百多米了。”許文軒有些心虛的看了看心櫻一眼。

    “嗯,做了這樣的事情就要接受懲罰,沒有什麽好說的。”孫秒聳了聳肩膀,繼續道“還有沒有什麽別的東西?就這個事情的話可沒什麽意思啊。”

    心櫻則完全沒有理會這件事情的意思,隻是靜靜的逗弄這已經睜開眼睛,能蹦能跳的黑炎。

    “我白操心了。你買那些東西就是給它的?你到底把那些東西放到哪去了?”許文軒一肚子的疑惑。

    孫秒點了點頭“是的,這個小東西是那天在森林裏撿到的,不要亂說,否則你小心一點。”說完立刻就揮動了一下拳頭,以示要挾。

    “嘿嘿,真是個好家夥,能借我玩玩嗎?”許文軒一臉渴求的問道。

    孫秒則白了他一眼“想都別想,還有什麽別的事情沒有?沒有就快點回去。”說著他繼續用他的靈武刻刀在一個源晶上雕刻,一枚枚品品的源晶早在立刻千石城之前就托人打磨成了一個一個指節大小的圓柱,前麵一段還是一個圓形的弧度。

    孫秒真得慶幸自己是在千石城,換做其它城市絕對沒有人敢這麽浪費源晶,然後孫秒在它們上麵雕琢一些玄奧的陣符。

    “這是在幹嘛?沒有什麽事情了,就是在這個巨樹高台上東西賣的老貴老貴,東西比外麵市場貴了最少三倍以上。不過有點這個東西,我買了兩個,您要不要?”許文軒從口袋裏拿出兩個小小袋子,在手上搖晃了一下,問孫秒道。

    “我在雕刻陣法子彈,你們用不了的東西。咦,驅獸草?這個東西也隻有在這裏才有餘賣,其它的地方都不夠用的,給我,你就不用了。”說完孫秒手一閃,許文軒都沒能反應過來就已經被孫秒搶了過來。

    “靠,你怎麽能這樣啊?”許文軒立刻就大聲叫出來了。

    “等兩天我給你一個好玩的東西,這個給我了。”孫秒毫不猶豫的就給許文軒搶了過來,驅獸草,這是一種有奇怪氣味的草,絕大多數的巨獸都不喜歡這個草的味道,這個草卻很難成片的生長,一點條件不對就會大片的死去,很難養活,很多地方都有需要,可除了巨樹高台,哪裏都會缺這個東西,而且巨樹高台也不會有很多驅獸售賣,這麽兩小袋許文軒就花了十金才買到的。

    孫秒說許文軒用不上,因為許文軒不會出現有需要用到這個東西的地方,總不能他莫名其妙的一個人跑到黑暗森林裏找巨獸玩吧,可孫秒自己就不一樣了。

    “算啦,還有我們哪天參加的那個天寶樓拍賣會,他們那天的壓軸,您知道是什麽嗎?”許文軒先是歎了口氣,又馬上換了一副你快猜的表情說道。

    “是什麽?靈武?脈武?”孫秒將一個子彈打磨好,放在一旁。

    “切,那天壓軸的是源晶陣法,那個東西雖然裝飾的很精美很複雜很多東西的樣子,但是他們一說我就知道了,是不是你給天寶樓的?我聽他們說那個源晶陣法和你那個時候給我的一樣。能提升的周圍空間脈力濃度的那種,你知道賣出了多少錢嗎?”許文軒小心翼翼的說了一句,馬上又開口回答道“賣出了近五千金。天那,他們一定是瘋了,如果當時不是不怎麽相信,相信價格會更高。小秒哥啊,你看,可不可以,嘿嘿。”

    看著許文軒那討好的表情,孫秒斜了他一眼“上次給你的,時間沒到吧?別貪得無厭了。”

    “沒有,我把那個留在家族裏的,您是知道的,我家族裏的哥哥弟弟們比我更加的需要這個。”許文軒雙手在胸前磨蹭著,一副討好的表情道。

    “切。”孫秒從旁邊丟給他一塊,然後說道“我也不要你給我五千金,記得到時候還我十顆五品源晶給我。”

    “好的好的。”許文軒立刻點頭,十顆品源晶小問題罷了“小秒,這個陣法你不怕別人看了學會嗎?你就這樣給天寶樓了?這可是,好幾百,甚至上千倍的利潤啊,天寶樓的那群家夥雖然在你是那個源晶陣法上做了很多的掩飾,但他們自己一定會知道這個陣法最初的樣子,萬一他們仿製怎麽辦?”

    “仿製?嗬嗬。”孫秒很不屑的送了許文軒一句,有些東西不是孫秒自信,而是有些東西的本質就不是能夠模仿的了的,自己的陣法,除了千機子能理解外,其它人連理解都做不到,孫秒不相信還有能仿製出曾經十二皇都無法理解和學習的東西。

    當然,他除外。一想到那個少年,孫秒心中就浮現出莫名的自責,當時要不是自己對他的關心太少,也不至於讓他出現那樣偏激的行為。

    “算了,但願您的陣法有您嘴裏說的這麽厲害吧。”許文軒輕輕的歎了口氣。

    “好了,廢話少說,沒有別的事情的話,就先回去吧。”孫秒其實並不介意把這些陣法交給別人,但是這個東西絕對不是孫秒頭腦一熱說教就能教的了的。就好像一個大學教授,從別的國家抓了一個人,然後在短時間內就要把自己頭腦裏的東西全部交給那個人一樣,大學教授能交,可你最先也得讓那個人能聽懂你的話才行。

    “嗯,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事情了,那個雷子鵬住一等間,運氣真好。還有一等間還有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子,哦,當然沒有心櫻美女漂亮了,那個雷子鵬整天跟在人家屁股後麵轉,像隻蒼蠅一樣,我去買東西的時候看到他一直跟在一個人家身後,看他那樣子就夠惡心了。”許文軒還忍不住諷刺了一句。

    “你嫉妒他?”

    “切,我怎麽會嫉妒他,隻是覺得很奇怪而已,他們居然有兩張船票。”

    “他就廢物一個,你都說了,還理他幹嘛?這個船上大都是要去清輝學院的學生,能住在上麵的大都是有一點身份的人,長的漂亮,又有家世的人不在少數。你一個一個惡心,惡心的過來嗎?”孫秒再次將一枚子彈拿到手中,又開始了他的雕琢工作,這是一個相當繁重的任務,簡單卻機械。

    心櫻則依舊是那樣靜靜的看著兩人對話,他們不和她說話,她也就不會回複他,安安靜靜的真是像個人偶一般,隻是她偶爾會扭過頭輕輕的將要跑出床沿的黑炎抓回來。

    “好吧,我回去了,聽說這個船還要在第六天早上在下一個巨樹高台上休整一下,然後再啟程到清輝學院。”許文軒歎了口氣,最後說了一句,轉身走了出去,關上門。

    “你要不要出去轉轉?”孫秒轉頭看向心櫻。

    心櫻微微的搖了搖頭“我出去讓人知道了會給秒君添麻煩的。”

    “放心,我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的呢,我和你說等到這個時候的時候……”孫秒小心的咬著耳朵和心櫻說話。

    心櫻顯的有些錯愕,不過隨即又讓孫秒的幾句話給壓了下來。

    於是孫秒和心櫻就這樣呆在一起過了整整六天,孫秒睡在地上,心櫻睡在床上,在這小小的空間裏,一個小窗戶有光透下,孫秒白天總是在做自己的事情,晚上則是保持著自己的“靜”的姿勢來休息,雖然這樣進入睡眠很淺很淺,但遠比一旦睡的深入之後遇到那奇怪的感覺要好。

    昨天深夜,比預計的時間早了幾個小時,落到了最後的個補給點,這又是一個儲備著水和食物的巨樹高台,在這個巨樹周圍種上無數的驅獸草後,將這一片最高的巨樹頂端橫切開來,再加上特殊的藥物和礦物阻止它這個方向的再生長最後形成一個巨大的平台,以供來往飛空船休整,而且能觀察獸潮的前線,通常獸潮發生的時候這裏都是極為危險的,平常到也還算平穩。

    上次停靠,一個人逃票者被丟下了船,那天許文軒的臉色異常難看。孫秒隻是覺得很無語,這該死的天空法則,這老頑固的船長,你讓調查之後把人關起來,收一筆逃票錢不就得了嗎?雖然有時候就因為多了一個人,結果那個人是盜賊,引來一大批空中劫掠團夥。這樣的事情在以前時有發生,不過自從帝國嚴打開始後,天空法則製定,在固定的航線上,這樣的事情就幾乎沒怎麽發生過,但防範確實必要,可一直堅守這死規則也並沒有意義啊。

    當然這是孫秒站在自己現在的角度的時候想說的話。

    今天許文軒說什麽也要拖著孫秒出去看看,說什麽必須要帶他出去看看什麽的,口齒不清,孫秒實在是不想理他,隨手丟了個亮晶晶的方塊給他,許文軒轉手接在手上“我要這個幹嗎?”

    “魔方,你要做的就是把每一個麵的號碼都拚成相同。”孫秒將寫的東西折疊好,裝入信封裏,順便將一顆晶石放了進去,然後封好口,交給心櫻。這三天孫秒忙了好久,就是為了寫這三封信和這個魔方。

    “我知道,這種小孩子玩具我以前可是高手。可現在我又不是小孩子,現在跟我出去看看,外麵來了好大一艘聖教的船,比我們這一艘大了好多倍,在高台上都停不下來,半邊都懸在空中。船長說我們可以過去在對方甲板上參觀,要去的人可以去甲板上等著,半小時後可以上去,走啊走啊,快點。”許文軒興奮的直叫嚷著。

    “這個魔方可不是一般的玩具,這個魔方可是藏著很重要的東西,你要是把它還原之後,裏麵有驚喜的哦。”這麽源晶的魔方看起來簡單,但裏麵的構成及其的複雜,外麵的源晶到是一早就製作好的,可是裏麵的陣法符文可就不是一個簡單活了,需要著極高的精神和專注度,以至於孫秒一直維持的“動”都已經解除了。

    這個魔方由二十六塊組合而成,每一塊最少花費孫秒兩個小時以上,這樣的組合陣法之複雜,孫秒能說一句,要是誰弄壞了它,那在這個世界上能修好它的,隻有一個,嗯,最多兩個。

    “少廢話了,走吧走吧,這個是個壞的吧,扭了一下就扭不動了啊。”許文軒一邊拉著孫秒一邊將魔方丟了回來。

    孫秒一接下來反手就又砸了過去“自己研究去,對你有好處的。”開玩笑,自己花了那麽多功夫的東西怎麽會是壞的?

    許文軒一愣,孫秒這一下砸的又快又狠,他連忙抬手格擋下來,魔方砸在他的手臂上,然後彈的飛了起來。許文軒又忙手忙腳的把它接住,拿在手裏,一臉無奈的表情說道“好的好的,等會我再弄,先和我一起去甲板吧。走走走。”說著又抓像孫秒。

    “好吧。”孫秒巧妙的躲開他的一抓,歎了口氣。

    這次換許文軒愣了,好半天反應不過來,不知道該說什麽,剛才說了半天孫秒都沒什麽反應,結果現在一下孫秒就同意了他的話,並且直接就走了出來。

    “怎麽?不去了?”孫秒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又轉頭對著心櫻說道“信是要去了清輝後寄給別人的,不能被別人看的。那些東西那好了,要是誰要搜查房間就再給他看,有什麽不懂的事情可以找他。”說著孫秒指向文軒。

    “額,我剛才勸你半天你都不動,而且你怎麽像交代後事呢?”許文軒一臉疑惑。

    “狗嘴吐不出象牙,你小子沒好話,剛才是信沒有寫完。”孫秒哼了一聲就往前走,走了兩步又回頭“這段時間別帶著護腕和護手了,我讓你做的事情,你都記得吧?”

    “嗯,我會完成的,秒君小心。”心櫻點了點頭,關上了門。

    許文軒一臉笑眯眯的表情看著我說話,看著我轉身離開後才說道“你們這兩天呆在一個房間裏,有沒有?”說完還嘿嘿的笑了一聲。

    “有沒有什麽?”孫秒一臉天真的笑意問他道。

    “就是有沒有那個?”

    “哪個?”孫秒繼續天真的笑著。

    許文軒看孫秒一直裝傻的模樣,終於忍不住開口說道“在一個床上。”

    “怎麽會?我睡地上的。”

    “哇靠,和這麽漂亮的女孩呆在一個房間裏,你居然睡地上,你禽獸不如啊你,是不是個男人啊?”許文軒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恨不得捶胸頓足了。

    “我有喜歡的女孩了,你少在這裏鬼扯,你再說等入學了我會狠狠的修理修理你的。”孫秒斜掃他一眼,這一眼把許文軒掃的臉都有點不自然了。

    “我就是覺得,心櫻這麽漂亮個女孩,你居然什麽都沒做,讓人很好奇嘛。”許文軒依舊絮叨了一句,走上了最後的一個階梯,上了甲板,這個時候甲板上果然已經是一大片人在站著了。

    孫秒笑眯眯的不理會他,繼續的說道“我有很多事情的,給你的那個魔方,需要每次以相同的力氣才能轉動,每一次轉動所消耗一定的脈力,對剛剛進階的人控製自己有很大的用處。你以為那樣一個魔方我需要做多久?”

    “不是吧?真的有用?”許文軒現在就想拿出魔方來,結果被孫秒一把攔下,示意周圍的人太多了。

    孫秒一轉身,扭頭看向旁邊的艦船,那是一艘可以稱之為豪華巨型空中武裝艦,艦體通體銀白,流線優美如同一支白羽,從他的角度看上去正好反射著強烈的銀色光華,這巨大的空中艦船完全不顯得一絲的臃腫,給人一種很是優美動人的感覺,就好像是一個高雅的女士,向別人展示著自己的優雅和高貴,同時冷冷的不容侵犯。

    如果因為它這樣的感覺就小視它,那可就千錯萬錯了。它有著異常厚重的鋼甲,艦體整整比這首卡羅爾應該大了三倍有餘,上麵掛著一個無數的旗幟,旗幟上是一個銀白色的十字,那是聖教的標誌。無數黑洞洞的脈力炮在船側對準外麵,一對主炮和巨大的撞角都向著所有人昭示它那恐怖作戰能力,它所展現的優雅和美麗隻是給與它的旁觀者的,如果與之為敵,會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真是個老朋友,孫秒忍不住的感歎了一句。聖教三大駕座聖子號,擁有恐怖的空中作戰能力,整個帝國裏恐怕隻有皇家衛隊的兩艘主力艦能與之相比。在空中交火的話,這艘卡羅爾號會在一個照麵被擊毀所有動力,十分鍾之內就會徹底擊落。隻是,是所有最頂端空中戰艦中唯二的莫名其妙被擊落的船了,另一艘是教皇號。

    孫秒眼神複雜的歎了口氣,回過頭來看向許文軒開口道“等下……”可是孫秒剛想給他說一下情況的時候,突然眼睛盯在了身後處。

    一個女孩緩緩的走了上來,她烏黑嫵媚的長發卷起,遮掩在一個白色的小禮帽中,雙腿穿著合身的米色長褲,身姿修長,卻不乏妙曼。而她最吸引人目光的卻是又長又直的眉毛和銳利明亮的蔚藍眼睛,她如同一隻魅惑人間的妖精,明眸皓齒,臉上透露著一絲絲的狡黠。她顧盼之間,眸子偶爾會失去焦距,顯得迷迷蒙蒙,分外誘人,好美麗的人兒。

    可是孫秒看到這個女孩的瞬間,雙目寒意如冰霜般爆炸而開,滔天的殺意如狂潮一般的洶湧而出,周圍所有人都奇怪的感受到了一股奇怪的惡寒敢從背後升起,忍不住的往後退出一步,試圖遠離孫秒和許文軒。

    許文軒還在奇怪孫秒想說什麽,結果說了一半就停了下來,正覺得奇怪,一扭頭看向孫秒,這一眼看過來,莫名的覺得身體驟然一縮,全身的汗毛直立,一股淩冽的寒意從心底深處湧起,這種感覺讓他一瞬間居然有點無法思考。

    幾乎是在同一瞬間,女孩似乎也是感受到什麽,轉頭看了過來,直盯像孫秒,女孩似乎身體全身都僵了在了原地,靜靜的,完全不敢有任何動作。

    孫秒的那突然湧現的殺意隻是一眨眼的事情,接著全身一震,似乎想到了什麽,臉上再次掛起了那人畜無害般的笑意,仿佛是冬雪見到春日急速的融化了。

    這個時候那個女孩,才忍不住往後退出一步,又似乎覺得自己不該這樣,又挺起還未完全發育成熟的胸口往前跨出一步,似乎有點心虛,又有點像是被挑釁的天鵝,像孫秒和許文軒走了過來。

    許文軒這個時候才開始思考自己剛才發生了什麽事情,怎麽會出現剛才那樣的事,自己到底怎麽了,孫秒剛才做了什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