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世尊 第十六章 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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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錯了?”孫秒一愣。
“對,這艘船不是叫做聖子號,而是叫做聖女號。”
“嗯?聖女號?聖女?”孫秒微微的歪了一下頭,看著眼前的魔女,哦,現在應該稱之為少女,畢竟她現在還沒有獻祭全城,墮落為魔。
“哼,當然,這艘船的名字叫做聖女號,是聖教的聖女駕座。”南宮初雪帶著傲性的說著。
孫秒卻是徹底的疑惑了,聖教哪來個聖女?自己知道的聖教除了他們的靈師團的首領是個女人外,其它高層都是男人啊,而且自己對他們雖然看不起,也不是很了解他們的內部的情況,但是不至於連他們內部人員是男是女都分不清楚的,疑惑的轉頭看向許文軒。
許文軒一件孫秒看過來立刻就像小雞啄米一樣連連的點頭,道“這船的名字是叫做聖女號的,這個是真沒錯的,我們上來的時候那個大副就和我們說了。”
嗯?那看來真是我記錯了吧?難不成那個家夥是個女人?嘔,讓我吐一會。孫秒僅僅是那麽一想就差點吐出來,那麽個孔雀開屏的人居然是女人?女扮男裝?難道她喜歡女人?孫秒的想法一下就亂七八糟起來,接著又搖了搖頭,把這些想法丟到了九霄雲外。
抬起頭看向眼前的少女,遲疑著開口“請問這位小姐找我們還有什麽事情嗎?”遲疑的另一個理由,孫秒現在正在掙紮著,猶豫要不要現在出手直接殺掉眼前的少女。
如果殺掉了她的話,那麽那一幕的人間慘劇就不至於再次發生了。可是因為可能發生的事情殺死一個無辜的人類?一個無辜的女孩,孫秒自己的內心又在告訴自己,這樣是不對的。
這兩個聲音在孫秒心中瘋狂衝撞著,動手?不動手?如果因為事情還沒有發生所以不動手的話,那自己對那些毀滅千石城的瘋子又有什麽理由不去動手呢?難道就因為她是個女孩?
孫秒輕輕的咬了下牙齒,手緩緩的抬了起來,眼神開始變得銳利,嘴角掛起了一個燦爛的近乎古怪的笑意。和之前不一樣,孫秒沒有任何的殺意露出,雖然笑的有些怪異,不過也能理解,畢竟這麽漂亮的一個少女來找自己聊天,有些奇怪的舉止也有可能是為了吸引少女的注意。
孫秒估計著這樣的距離,這樣角度,自己可以絕對做到殺死她,然後從容離開,隻是許文軒微微的有點麻煩了,不過,事情應該能解決,畢竟不關他的事情。
“我是來問你,為什麽你剛才對我有那麽大的意見的,我做了什麽事情嗎?”女孩沒有看出孫秒的異常,叉著腰,有些氣鼓鼓的對著孫秒說道。
“沒有。”孫秒輕輕的回答了她一句,手已經摸到了自己胸口的位置,這個動作隻是為了掩飾自己接下來的攻擊罷了。
魂力緩緩凝聚,接著出現了一股別人無法看到的匯集。
“混蛋,原來你們在這裏。”一個聲音阻止孫秒剛下定的決心,雷子鵬從艦橋後走了出來,惡狠狠的盯著孫秒和許文軒。
孫秒皺起了眉頭,手又垂了下去,如果隻有許文軒一個人看到自己動手,那這個事情還能解決,可是一下出來三個,自己可不想一下變成一個通緝犯。
“喂,你們幹嘛?怎麽又跑來了?怎麽老找我們麻煩?我們又沒有招惹你們。”許文軒率先擋在了孫秒身前開口道。
孫秒還沒來的急反應,另外一邊的南宮初雪已經忍不住笑出了聲音,這笑容綻放如同春日到來,百花盛放,好美麗的花季女孩,即便是孫秒也忍不住在內心感歎了一句。
這一笑,本還想著要先禮後兵的雷子鵬一下子就炸開了,在自己追求的少女麵前丟這種臉,他真有殺人的心思。他怒氣衝天的就往前幾步要過來打人“沒有招惹我們?剛才是不是你們打我們黑拳的?混蛋,肯定是你們。”
剛才的角度孫秒沒能看清楚,現在這才看到他那一張本還算英俊的臉上有一絲的烏青,又微微的轉了個角度才看到他的左眼似乎被人打了一拳,變成了熊貓眼。
孫秒都沒忍住,微微的捂住嘴巴,看著笑得花枝招展的女孩,心中忍不住也升起了一絲笑意。
“喂,你們有證據嗎?說我動手,你們哪隻眼睛看到了?哦,被人打了黑拳就來找我們?你哪天在外麵被人捅了刀子是不是也得來找我們啊?”許文軒顯得頗為硬氣,打算和雷子鵬對著罵街的表情。
孫秒立刻就扭過頭去,有點想笑,以他對許文軒的了解,這家夥一定是心虛了,否則以他那火爆的脾氣早衝上去動手了。
“肯定就是你,我們在船上就認識你們,我們前腳和你們衝突,後腳就有人打我們黑拳,不是你們是誰?”雷子鵬大聲的喊道。
結果聲音喊的有點大,周圍不少人都聽到了,結果全圍了過來。卡羅爾號是直接飛往清輝學院的船,所以這船上絕大多數的人都是和孫秒兩人差不多的年紀,都有一些喜歡湊熱鬧的性格,何況還有南宮初雪這樣的美少女在。不到一分鍾,裏裏外外的就圍的水泄不通了。
“喂,做事情得講證據,你說我打你黑拳,那你看到了嗎?誰能證明?你喊人出來給你證明啊,喊啊。”許文軒走上前去,惡狠狠的模樣似乎馬上就準備打人了。
南宮初雪停下笑意後,歪著頭繼續盯著孫秒,似乎是在想著什麽。
孫秒則是一臉無奈了,本來聚集起來的殺意已經如風般的消散開了,在這麽眾目睽睽之下動手殺人的話,和自尋死路也沒多少差別,最少自己別想再進清輝學院了。
“喂,什麽情況?”
“他們三個說,那兩個人打了他們的黑拳。可是那兩個人說沒有,叫他們找證人出來。可都已經是打了黑拳了,他們哪找的出證人啊,所以就吵起來了啊。”
“那該怎麽辦?”
“能怎麽辦?打一架,輸了的就道歉。”
“嗯,就該這樣,反正大家都是武者,武者就應該有武者的樣子,你們決鬥吧。”
“決鬥。”“決鬥。”“決鬥。”周圍的聲音大聲的響了起來,一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家夥就這麽嚷了起來。在帝國遇到這種事情,你如果光明正大的挑戰決鬥,也算是武者間的潛規則了,大家打一場,然後就算解決事情解決,低頭認錯,有時候倒也是處理這樣的事情的一種手法。
“你你你……我們挑戰你們,輸了的磕頭認輸。”雷子鵬紅了眼了,在這麽多人的鼓噪下一揮手大喝道。
許文軒看向孫秒,剛想說話。
結果卻看到孫秒依舊是那讓人不爽的笑容,沒有任何的變化,他緩緩的開口道“你們?要和我,決鬥?”
“對,決鬥。”雷子鵬從腰間拔出了自己的長劍,直指許文軒胸前,這話一出雷俊鋒已經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站在了雷子鵬的身前,以防突襲。
孫秒則看了許文軒一眼,也往前邁出一步,站到了許文軒的前麵,左手抬起橫擋在許文軒的麵前,依舊笑容不減的看著眼前的兩兄弟,想說什麽,卻又什麽也沒說,似乎還在醞釀什麽。
可是這樣的動作對方眼裏毫不意外的變成了輕蔑,仿佛在說,你不要動手,我來。
於是,雷子鵬果然被激怒了,往前一步邁出,長劍直指孫秒。而看他這一步的邁出,身前的雷俊鋒更快,像是一隻凶猛的野獸,猛然向前,對著孫秒當頭就是一拳砸下。雷俊峰的個子比起孫秒整整高出一個頭,整個人壯碩的像個小山一樣,著迎頭的一拳砸下要是挨實了,估計會被一拳打的趴下吧。
孫秒也是靈活,微微的一個偏身就躲開了他這一拳,但著卻似乎沒有看到雷俊峰跟著到來的一記重拳,雷俊鋒的重拳便轟在了孫秒胸前,孫秒整個人和上次一樣,如炮彈一樣的飛了出去,而且噴出漫天的血花,狠狠的“撞”在了甲板的護欄上。
似乎是傷的很重,孫秒用右手重重的捂住自己胸口,似乎已經有很多的骨頭被打斷了,口中還不停的流下鮮血,全身還一陣抽搐。
雷俊鋒似乎也愣在了原地,有點沒搞清楚狀況,看著自己的拳頭,又看著到底吐血的孫秒,心中似乎有一萬個疑惑在自己大腦裏瘋狂奔跑。
“混蛋,他是無脈者。”許文軒怒聲大喝著衝了上去,似乎眼睛都充斥著紅色,一躍而起,直接將雷子鵬撲倒在地上,接著一拳一拳就對著他的臉招呼了上去。
雷子鵬兄弟能贏文軒也不是什麽任人蹂躪的廢物,可是文軒在這麽多人麵前的一句話,喊的心神一震,雖然武者不能隨意欺辱平民這個政令隻是千石城城主下達的,可是你在如此多人的麵前毆打一個無脈者就實在有點丟人了。
以至於一時失察被文軒按照地上打,最後隻得抱著頭防禦。
這一句,他是無脈者,把周圍所有人都喊的沉默了下去,誰都不敢再多說話,安安靜靜的用一種鄙夷的眼光看向了雷家兄弟二人。
原來孫秒剛才的動作是勸許文軒不要動手的,卻被神經過敏的雷子鵬當成了挑釁,率先動手,於是,一個無脈者被人毆打,在聖庭的船上被毆打。聖庭的口號從來都是,神愛世人,眾生平等。
這一下事情大條了。
“我們不知道他是無脈者,是他自己站出來的。”雷子鵬努力的想要接受,甚至有點不敢反抗。
許文軒這個時候正是痛打落水狗的時間,也不去管那麽多了,一拳又一拳的打在雷子鵬臉上招呼。在這麽多人的圍觀下被痛毆,他氣的快發瘋了,可是又被壓在了地上,隻得雙手抱住臉,盡可能的保護住自己的頭。
雷俊鋒一看自己兄長被如此毆打,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可是一反應過來,立刻就轉過身來就是一拳劈向許文軒的背後,許文軒一個轉身接著回旋踢在他的腿上,本就有些笨重的雷俊鋒被他這一腳踢的淩空摔倒下來,砸在了雷子鵬的身上,動作之迅捷讓雷俊鋒都沒能反應過來。
許文軒一拳砸在雷俊鋒背後,把兩人按在一起,一拳一拳的狠狠的打了下去。
本來在一旁看戲的南宮初雪迅速的跑到了孫秒身旁,水靈靈的大眼睛緊緊的盯著孫秒,伸出手探像孫秒的鼻子,似乎生怕孫秒死掉的模樣。
孫秒這個時候哪還敢繼續裝死,微微的哼了一聲,扶住胸口的手忙的推開她的手,扶著欄杆試圖站起來,卻被南宮初雪一把扶住,完全不顧孫秒身上的血跡把他緩緩的撐了起來。
“你沒事吧?”南宮初雪的聲音很柔和,也充滿著關切的味道。
“沒事,差點死掉。”孫秒有些複雜的說道。自己剛才對她是真的起了殺心的,可是這個女孩卻迅速的跑過來查看自己的傷勢,讓孫秒有點說不出來的感覺,有些感動吧。
“文軒,別打了,我沒事。”孫秒裝出一副有點受傷的感覺,看著地上連牙齒都被打掉一地的雷俊鋒,又看向豬頭一樣的雷子鵬說道。再打下去可能要出人命了,雖然他倆的命對孫秒而已並不值錢,但沒必要這麽大庭廣眾的搞出這種事情。
“你們在幹嘛?圍在這裏做什麽?還在這裏鬥毆?不要命了?都想被我踢下船嗎?”一連串的聲音從眾人的身後傳了出來,所有人都知道,這是那個脾氣火爆的大副的聲音,自從他一腳把那個年輕人踹下飛船就牢牢的讓人記住了他。
“是他們打架。”本來是決鬥的,現在變成了打架。
“他們毆打了一個無脈者。”打架都不是了,一下變成了毆打。
“我們隻是看看,怕真打死人。”眾人七嘴八舌的解釋著,順帶想撇清關係,而且決鬥立刻又變成了打架,畢竟決鬥是雙方都是武者才能成立,可一方是個無脈者,這下完全就成了單方麵的毆打了。嗯,後來也是許文軒單方麵的毆打雷子鵬兩人。
一聽完大副一把把還要衝上去毆打的許文軒抓了起來,丟到一邊。大副的身手果然了得,一出手,許文軒就像一隻小雞一般被抓起丟了出去。隻是這個大副的臉色聽了眾人的話,黑的像個鐵鍋一樣,雖然他們現在這一船大多數是武者,可是無法改變的是,平常時間絕大多數的乘客都是平民。如果傳出有無脈者在卡羅爾號上被人打死,那對他們的聲譽是極大的打擊。
“哦?這麽有趣的啊?”老者的聲音響了起來,一看到他的裝束,幾乎所有人都第一時間讓出了一條通道給他。
這不是別人,正式這艘船的船長,卡羅爾,孫秒買過的那個項鏈的製作者,他的身後還跟著兩個抬著擔架的穿著白衣的醫務人員,一看人群讓開,就立刻上前把雷俊鋒抬上了擔架。相對於雷俊鋒,雷子鵬隻是挨了幾記重拳,被打的暈暈沉沉的,有點不知道情況,臉上也青腫了起來,活脫脫的一個豬頭,血流的臉上到處都是,顯得可笑而猙獰。
許文軒還是留手了,畢竟是一城之主的兒子,真打出了什麽問題大家臉上都難堪,不過雷俊鋒就沒這麽幸運了,許文軒抓著他的頭就往地上按,全力做死了打,身上的骨頭都不知道斷掉了多少,尤其是一開始他還試圖站起來,許文軒狠狠的踢斷了他幾根手指,他的慘嚎差點蓋過人群,牙齒幾乎被打掉大半,慘嚎在地上久久的不能動彈。
看到他的傷勢,那個大副都忍不住多看了許文軒一眼,他哪知道許文軒心裏的打算?之前上船的時候許文軒就想動手了,一直壓到了現在,終於有了機會哪能放過?所以一出手就狠的不行,更重要的是需要廢掉兩兄弟中的一個,兩人聯手太麻煩了。
“船長,要不要他們全抓禁閉室去?”大副提議道。
“沒事。”卡羅爾船長笑著擺了擺手,又對著孫秒和許文軒兩人道“你們人也打了,氣是不是也該出了?”
孫秒輕輕的一笑,往後一跳。這個動作把包括船長在內的所有人都嚇的汗毛一豎,要知道他身後是什麽?這裏是巨樹高台,這艘聖女號太過於巨大,它無法完全的停靠在巨樹之上,所以這一半的船體是懸空的,也就是說,現在所有人都在超過幾百米的高空之中。
他這一跳卻正好坐到了橫欄上,雙腳扣在第二格處,剛才的動作,船長和大副差點同時衝過來,好在他在起跳的時候兩人都看出了他能跳起的高度,也預料到了情況,所以也就微微的往前邁出一步就停了下來。
可是旁邊的南宮初雪卻著實被嚇了一跳,真的一副被嚇了一大跳的表情,雙手伸出用力抓著他的右手,似乎還在用力想把孫秒拉下來的樣子,結果孫秒左手又抓著旁邊的直杆,她怎麽用力也沒法把孫秒這樣拉下來,她輕聲說道“你下來,這樣危險。”
孫秒皺起眉頭,看著她的手,似乎一下陷入了沉思,沒有任何動作和言語,隻是這樣靜靜的看了看,仿佛一切都和他沒有了任何關係一般。
“沒打死他,我氣怎麽出啊?對一個無脈者動手,雷子鵬,你這個廢物,我砍死他。”許文軒依舊一臉怒氣衝衝的樣子,身上淺藍的衣服微微的有點亂,先前被雷子鵬倒在地上的幾次反擊弄亂的。
“事情就這樣吧,你們總不能真打死他們吧?老頭子說句話,這個事情就這麽結了,如何?”卡羅爾船長依舊一副笑眯眯的模樣。
“哼,他們道歉我們就算了。”許文軒扭頭不看他們,一副依舊生氣的模樣。
“結,結個鬼啊,你給我等著,許文軒,我和你們千石城沒完。”反倒是雷子鵬大怒著吼出聲音,自己這下不止在想要追求的少女麵前大丟了麵子,還被所有人嘲笑一通,許文軒還湊熱鬧的喊要抓他遊街,雷子鵬徹底的爆發了出來,用充滿怨毒的表情惡狠狠的吼了出來,那臉上和衣服上到處都是鮮血的樣子,看起來顯得有點恐怖。
突然一個船員突然從遠處跑了過來嘴裏大喊“船長,大副,有人舉報說有人偷偷上船,沒有船票,對方好像是千石城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