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航道 第二十五章 狂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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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秒躍到最高點,轉向下的一瞬間,看到的,是一張白骨的骷髏頭衝了過來,骷髏頭下,是那可怖的巨大骨爪。
那是……完全體。
怨魂,它不是沒有追上孫秒,而是正在這個寺廟之中等著孫秒,孫秒躍到最高處的瞬間,它也衝了過來。
該死,死亡的威脅讓孫秒的神經繃緊到了極致,雙手在空中劃出一個交錯的弧度,沒有時間拔刀了,黯銀雙星同時出現在孫秒的雙手,左右交錯,扣下扳機。
這怎麽回事?一個靈魂體,居然能跑到寺廟佛堂裏來行凶?
孫秒心中大罵,所以我才最討厭這些什麽神啊佛啊仙啊什麽的啊,因為完全沒用啊。
雷帝,火君。
巨大的衝擊力將孫秒向後推了出去,但依舊是晚了,雷帝和火君同時命中了它的那對骨爪,把它們頓了一瞬,就是這一瞬。
雷步,天雷極速。
孫秒一腳重踏,猛踩在那骨爪指尖,骨爪如同切豆腐一樣的刺穿了孫秒的鞋子,在刺痛傳來的瞬間,雷音爆起,讓孫秒避開了腳底被徹底刺穿的命運,但能感覺到一定刺了很深的口子。
危機並沒有解除,風雷極速的力量爆發了出來,但是孫秒用來爆發脈力的左腳鞋子卻徹底的失去了控製,孫秒的人就好像被解放的氣球,被衝出的氣流反衝了出去,沒有任何的辦法平穩,就這樣撞進了佛堂之內,撞到了一個佛像之上。佛像被孫秒的褲子一腳絆住一帶,整個倒了下來,佛像向後傾倒了下去,撞在後麵的另一個佛像上,結果一起倒了下去。也正是這個佛像的倒下幫助孫秒減少了不少的緩衝,沒有這樣直接的砸到地麵的結果。
而那個怨魂已經穿過牆體出現在了孫秒本該摔過去的位置,它似乎已經算準了孫秒落地的位置,隻是意外讓孫秒撞到了佛像之上。
伴隨著佛像的裂碎,摔倒的孫秒身上的傷口多出了好多條被磚石瓷塊劃出的傷口,而且原本不再流血的傷口也爆裂開來,鮮血如泉般的湧出。
右臂有一股鑽心的痛楚,直到這個時候孫秒這才看清楚,那是一個恐怖的刺痕,傷口處甚至能看到白色的骨頭,鮮血咕嚕咕嚕的往外冒著。
“啊。”孫秒終於忍受不住,大聲的痛嚎了出來,那本清秀的臉龐扭曲的不像樣子,隻能盡全力的用還能使用一點力氣的左手將那可怕的傷口壓住,身體盡可能的往後蹬著試圖站立起來,想要脫離這個房間。
伴隨著那佛像倒下,地上無數的碎土裂石灑滿了一地,怨魂那深白的骨頭開始凝聚出現撲向孫秒。
孫秒抓起一個東西就準備砸之時,整個佛堂突然金光大冒,瞬間莊嚴肅穆,怨魂似乎被金光一照就顯得異常的萎靡,動彈不得,那恐怖的骨爪就在要刺穿孫秒的喉嚨了瞬間停下了。它似乎在一瞬間失去了行動能力,如同變成了一個蠟像。
“南無阿彌多婆夜,哆他伽多夜……?”一個老邁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伴隨著他的聲音那金光似乎變得衝天而亮,周圍壁畫上的佛像和地上的已經破碎的佛像都散發著奇異的金光,似乎有這麽一個瞬間,孫秒感覺周圍的佛像都在注視著他,或怒,或喜,或嗔,或癡,孫秒覺得在這一瞬間,自己都有些想要膜拜的想法了。
佛堂後門砰的一聲打開一個和尚就如同一陣旋風般衝了進來,擋在了孫秒身前,這個和尚三四十歲,膚色古銅,五官普通,臉龐棱角分明,眼神中沉穩而內斂,臉上卻掛著一絲淡淡的笑意。孫秒看到他,繃著的神經頓時就放鬆了下來,這個人正是未來的世尊,狂佛。
看到這個人,孫秒就知道,現在不會有人能傷到自己了。
而在他之後一個一身黃色古舊的僧袍須發皆白的老和尚緩緩的從門口走了進來,他的步伐微微深穩,慈眉善目,雙手持握木魚,一步一敲,寶相莊嚴,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樣。
當心神放下來的瞬間,孫秒就感覺自己手中的東西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手中的這個東西,孫秒差點拿著丟出去的東西,孫秒有一種手早已習慣了這個東西的錯覺,扭頭看了過去,除了那滿手臂的鮮血外就是那奇怪模樣的石頭,如同一塊小石子大小的純白色石頭。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佛心舍利。
孫秒緊緊的攥住手中的舍利,徹底放鬆了下來,整個人,就這麽昏昏沉沉的倒了下去,最後的一抹餘光之中,那個怨魂似乎被老和尚真的被老和尚的往生經文給超度了,那黑氣環繞的身體如同放在火焰上的蠟燭,迅速的翻滾著融化成了一縷青煙,消失無蹤,最後一個黑影閃過,孫秒倒在了地上。
“師父,這個賊人怎麽辦?要不要給他丟出去。”看著眼前的一幕,未來的世尊狂佛很明顯知道孫秒的來意。
“覺遠啊,你把他們搬到禪房休息吧,給他趕緊處理好傷口。”老和尚的聲音平靜聽不出一絲喜怒。
“啊?”聽到這樣的回答,狂佛,不對還是覺遠的和尚扭頭啊了一句、
“阿彌陀佛,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處理好後來佛堂找我,關於這個施主的事情。”老和尚輕飄飄的說了一句,轉頭離開。
“好的。”覺遠和尚對著正擋在他身前不到小臂長的小狼崽說道:“喂,我是要救你的主人,你這麽擋著,不到一會他就完了,所以對不住了。”
話說完,覺遠和尚直接一步向前,跨過黑炎,指尖在到底的孫秒身上連點了幾下,孫秒身上那幾處如泉般噴湧的傷口似乎瞬間就停止了出血。
黑炎可不懂什麽他說了什麽,他又要做什麽,看他一步向前,立刻就一躍而起,一口咬在了和尚的小腿處,卻沒有任何的鮮血溢出,它就好似咬在了一塊鋼鐵之上,發出一陣咯吱的聲音,它死死的咬住,怎麽都不放開。
覺遠和尚微微的歎了口氣,也不動怒,依舊一副笑眯眯的模樣,抱著孫秒就往門外走去,小腿上還掛著一隻狼崽,伴隨著他的步伐,小狼崽的身體如同風中的柳樹紙條,迎風飄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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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已經十幾天了,什麽相信他相信他的。”住在清輝城裏最大的酒店中的許文軒感覺自己快要瘋掉了,莫名的壓力瘋狂的襲來,自己到底要不要通知家裏避難?自己給城主大人的信他能否相信?自己現在該怎麽做?那一封給城主大人的信裏寫著什麽?許文軒覺得自己的頭都已經快炸了。
“這個信是寄給千石城孫斌的信,秒君說叫我寄回去,可是我不知道怎麽寄,所以需要文軒君幫忙。”心櫻的話輕輕柔柔的很是動聽。
但許文軒可沒有時間去欣賞,隻是覺得整個人都有點神經繃直的感覺,他很想拆開信裏看看那個害的自己整個人都亂成一團毛球的人會寫些什麽東西。千忍萬忍,終於和心櫻一起把三封信寄了出去,一封是千石城城主孫斌收,另外兩封,許文軒並不認識,隻是覺得有些眼熟。整個人都已經焦灼的許文軒也懶得去想,焦急的就將自己寫好的信,分別的寄給了千石城城主和自己的家裏。
自己必須寄給城主大人,甚至是優先寄給他,因為如果他要是從別人嘴裏知道了這樣的事情,整個許家恐怕就完了,在千石城想他們許家倒下的絕對不止一個。
自己在信上把所有的前因後果都寫的清楚,如果他依舊不相信的話,那也隻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該死,清輝學院我到底還要不要去報名?自己本來就屬於陪讀而來,結果要來的人沒來,陪讀的卻來了,這算是命運的巧合?
如果真出現了這種情況,孫秒一定會認同他的這句話的,曾經他手中的入學書就是最後落到了許文軒的手上,而孫秒則是後一年入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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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裏某一個聚會的房間中,門以及緩緩的合上了,剛才的那個人以及全力的撞了出去,鮮血染紅了地麵大片。
一個一身黑衣人緩緩的坐在那已經空下來的最上首的位置,他緩緩的開口了,聲音冰冷而沉厚:“按照夜梟的規則,我贏了,那我就是梟首,不錯吧。”說著,他將一隻黑色的戒指丟到了桌上,又將另外一枚戒指戴在了右手食指之上。
大廳中一共十個人,巨大的長條桌上除了最下手的位置,和倒數第三個的位置是空著的,其它位置上都坐著一個和他一樣,全身都包裹在黑衣中的人,看不出除了體型之外的任何信息。每一個黑衣人都坐的筆直,仿佛剛才發生的事情完全和他們無關一樣。
“是的,你現在就是梟首了。咯咯,就說一個小女娃兒做什麽不好?非要跑來做什麽殺手呢?現在落得一個這麽個下場,咯咯。”下手第二排靠右的人聲音緩緩開口,他的聲音分不清男女,甚至是年紀都不知道,隻是很沙啞仿佛是也一隻真正的夜梟在模仿人說話,聽的人骨頭都有點發麻。
“哼。”他對麵傳來一聲冷哼,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因為隻是一聲鼻音,所以其他人也分辨不出任何的情況,不過能感覺到她明顯對剛才的話很不滿意。
“現在,我發布一個任務,第一個任務,殺一個人,這是照片和資料。”做在最上首的男子緩緩的將一張紙和一張照片推到了前麵。
“咯咯?難道您就是為了殺這個人而坐上梟首的位置的?咯咯。”那夜梟一樣的聲音再次響起。
“梟三,不該問的別問。”最上首的梟首用一種幾乎是看死人般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咯咯,是的,梟首閣下,隻要您出的起價碼,即便是當今陛下的頭,我也可以給你弄來,不過,這麽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娃兒,還是給下麵的人去練練手吧。”他緩緩的伸出一根好像是木棍一樣的東西,點在桌麵的紙上,然後緩緩的推了下去。
一個看一個,一個遞一個,最後將之傳到了最後一人手上,最後一人似乎也是不屑,最後說了一句:“一個小娃娃,給那些後備人員練練手吧。”說完手一拋,手中的紙片如同飛刃一般穿過窗戶縫隙,飛了出去,消失不見。這精準和力度簡直非人般的可怕,也正是這份自信,讓他也不屑於對這個照片上的人動手,因為,實在是太丟人了,可以說,如果在這裏接了這個任務,自己就別想在這個桌子前抬頭見人,做成了也還是丟人。
夜梟,帝國最恐怖的殺人組織,一個為了錢和利益會做一切事情的殺人組織,他們除了為了錢和利益之外,還追求著某些別的東西。因為按照他們近些年裏所獲得的錢幾乎可以買下一座城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