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航道 第三十五章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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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秒這次和已經換好衣服的葉凝還有公孫婆婆在一輛車上,公孫婆婆似乎是出於愧疚,想要給孫秒療傷,可孫秒表示完全不用。
葉凝則還是很認真的遞過來一個小玉瓶,孫秒打開裏麵是一些療傷用的補血丹,孫秒直接將藥瓶放進了自己懷裏。
說來也奇怪,才短短一會,孫秒能感覺到自己身體已經完全恢複了,完全不似幾個月的情況,難道這就是洗精伐髓之後的效果?
“你的陣法很奇怪,我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情況。”公孫婆婆很認真的看著孫秒。
葉凝現在的情況精神有些萎靡,似乎隨時都快睡著的樣子,不過依然有些好奇的看著孫秒:“能作用於人身體的陣法,在書本上都沒有記載,簡直和丹藥一樣神奇。”
她已經感受到了自己身體的情況,那種灼熱已經徹底消失了,雖然體內的刺痛感依舊存在。不過在服用了幾枚特質的丹藥之後已經緩解了不少。
“你的情況比較簡單,隻需要讓妖晶汲取你身體內的脈力,而且保證脈火毒全部被轉移出來就可以了,葉凝姐姐,你休息休息吧,現在脈力缺失,身體應該會特別疲憊的。”孫秒笑著說著,完全沒有剛才差點被人殺掉的懊惱。
在孫秒眼中,自己現在是弱者,而弱者在現在這個世界,連生氣和懊惱的權利都沒有。
“你們現在還需要做什麽嗎?”孫秒現在的目的是清輝學院,隻希望現在立刻離開這裏。
公孫婆婆將葉凝放在自己的腿上,讓她舒服一些,聽到孫秒的話,她看向前方用一種隻有孫秒能聽到的聲音小聲問道:“小子,這裏真的沒有赤血草?你隻要點頭或是搖頭就可以了。”
孫秒一愣點了點頭。
“好的,謝謝你。”公孫婆婆眼中閃過了一絲利芒,微微做了一個欠身的動作,接著對著另一輛車上喊道:“蔣副團長,我們還得去計劃的地方去,葉小姐身上的火毒並沒有完全消除,現在還是需要赤血草才能治療。”
一聽到她的話,所有人都沒有什麽別的表情,隻有其中的一人露出了一個舒緩的表情來。
孫秒一臉疑惑的看向公孫婆婆,手卻不停,將先前脈力槍拆成了一塊一塊的。
公孫婆婆已經閉上了眼睛不再理會孫秒,但孫秒眼中出現了一絲奇異,因為他感覺到這個公孫婆婆似乎整個氣息完全的收斂了起來,似乎在養精蓄銳。
結合剛才的話,孫秒覺得有些事情似乎要來了。
“對了,以你們這麽一個車隊的實力,去航道之外獵殺巨獸都可以了啊,為了完成一個護衛的任務?”孫秒開口問這前麵駕車的傭兵道。這隻隊伍,清一色都是三階,那個團長甚至是四階上位。再加上這是一隻小隊,配合嫻熟,他們發揮的作用一定不是一般的傭兵隊伍,很有可能是傭兵的中堅主力。這樣的隊伍再增加一個主力的攻堅手的話,配合的好一點完全可以去獵殺巨獸。
“最近不是很太平,清輝城外圍已經折損了不少人,我們現在都還搞不清楚到底是怎麽了。傳言說有很多巨獸成群的出沒,遇到的人基本上都是全軍覆沒。都已經死了上百人了,雖然沒損失什麽高手,但也人心惶惶的。正巧有千葉商會的這麽一個任務,需要帶人尋找赤血草,恰好我們傭兵團有人見過,所以就接下來了。”前麵駕車的傭兵立刻和孫秒說了起來。
“這一帶真有赤血草?”
“當然,我們有人親眼見過。”另一個傭兵很認真的和孫秒保證。
“親眼見過?誰啊?離這裏遠不遠?”孫秒一臉好奇的模樣。
“你問這個幹什麽?小子,你唬別人可以,可唬不住我們的。”看樣子他們覺得孫秒說的話都是唬人的,畢竟剛才孫秒差點讓人給打死。
“我隻是好奇而已。”孫秒露出一個傻愣愣的微笑。
“不遠,最多半天就能到了,雖然這個脈力槍沒法用了,你也沒必要把它拆成這樣啊。”那個遞槍給孫秒的傭兵看著孫秒道。
孫秒抬起頭看了下天空問道:“哦,我對它的結構和內部陣法很好奇。天色快要暗下來了,晚上能趕路嗎?”
“應該不行,晚上趕路太危險了,前麵有個小村子,我們今天晚上應該可以在那裏麵過夜。”傭兵指了一下前方,果然隨著陽光逐漸西落,視線所及出現一個村子,村子周圍有一層兩米多高將近三米的多的殘破的土牆,在土牆邊都種滿了一種青色的草,同時在土牆之外有著一道巨大的木製圍欄,還有幾個壘得更高的簡陋的箭樓,上麵似乎還有人在巡邏和放哨,在那一道土牆的中間,還有一道大門。
“好了,我們在前麵村子裏休息一晚吧,晚上趕路還是太危險了。”伴隨著外麵蔣夏山那宏亮的嗓音響起,所有人都跳下了馬車。
“沒想到這裏居然真的還有村子。”孫秒有些驚異的看著種滿驅獸草的木製圍欄,雖然是木質的卻顯得很是堅固,上麵隱隱有暗紅之色。
“是啊,畢竟沒有可能大家一直都呆在城裏,裏麵的食物養不活那麽多人,尤其是那些呼氐人進入清輝城之後,不過這些人都是十幾年前就住在這裏的老人了。在航道裏居住也沒想象中的那麽危險的,隻要驅獸草足夠,沒什麽巨獸願意靠近。這裏的人挺好客的,走我們去打下招呼吧。”蔣冷鬆走到了孫秒身邊介紹道。
馬車不能進村子,隻能綁在村子外的木樁上。
“村長,我們又來打擾了。”蔣冷鬆衝著一個白發老者揮了揮手。
白發老者也友善的回應:“喲,冷鬆啊,這次出來收獲如何呢?要不要從我們村你再買一點東西?按老規矩來哦。”
“謝謝了,我們隻需要補充一點水就可以了,我們收獲不錯,借用您這空地,我們烤點肉了,可以叫大家一起出來嚐嚐,王大媽釀的酒我可是饞了好久了。”
一旁另一個傭兵嘿嘿的一笑:“你是饞人家的女兒吧?”
“去你丫的。”
“哈哈。”
“咦,你們這個成員很麵生啊。”老村長一臉疑惑的看著孫秒。
蔣冷鬆大了個哈哈道:“這個是我們的客人。”
孫秒微微還與一個微笑,沒有說話。公孫婆婆則早已經和葉凝一起進了帳篷之中休息。
“哦,有烤肉吃,哦。”旁邊的三個小孩都跳起來。
“小飛,狗娃你們還不去叫你們爸爸媽媽出來把火生起來?”蔣冷鬆走過去拍了拍一個小孩的頭。
“哈哈。不過還是隻能讓你們自己找地方住了,畢竟我們村子小。”村長有些歉意的說道。
傭兵們連連擺手,說習慣了,應該如此。
篝火很快搭了起來,幾隻先前殺死的巨鼠屍體被架了上去,天色也已經暗了下來,在黑暗森林之中生存的人們可怕也很少能在晚上進行狂歡。今天有了傭兵們的到來,到也放的開了。
百餘村民很熱情的招待傭兵們,大堆的自釀酒水,各家的食物被搬了出來。
村民們架起了篝火,圍著篝火唱起了歌,跳起了舞蹈。
“小秒兄弟不去玩玩?”一個看起來四十來歲的熱心大娘遞了一串烤好的肉塊過來,那撒上調料之後的烤肉,孫秒也不管是什麽肉了,一口就咬了上去,開玩笑,孫秒曾經可是啃過源晶的人。
“不了,他們經常會來村子嗎?”孫秒含糊的問道。
大娘點了點頭:“嗯,傭兵們經常性的會來清掃周圍的巨獸,所以村子在這周圍才能存在。”
“是啊,傭兵哥哥們都好厲害,每次清掃的時候都來好多好多人,我以後也要當傭兵,這樣就能保護村子不受那些大家夥的襲擊了。”似乎是這個大娘的孩子,一個十歲左右的小男孩跑了,比劃了一個很多很多,很大很大的手勢。
“這個孩子。”大娘愛憐的摸了一下他的頭。
“嗯,你以後一定會變成很厲害很厲害的傭兵,保護好大家的。”孫秒輕輕的一笑。
“大哥哥,能不能叫蔣爺爺帶我一起出去啊?我想現在就成一個傭兵。”小男孩努力的一揮手。
“蔣爺爺?”孫秒一愣,大蔣還是小蔣?
“是我。”蔣夏山的聲音響起,一臉無奈,這個家夥看看起了也才四十左右的樣子,結果被人叫爺爺,難怪一臉心酸樣:“王小鬼,去玩你的去,等你長大了再說。”說著做了個揍人的動作。
小男孩吐了吐舌頭,立刻跑的不見了蹤影。
“你們和村民很熟啊。”看著大娘對著蔣夏山微微的鞠躬然後往自己兒子方向走了過去,孫秒忍不住問蔣夏山。
蔣夏山點了點頭:“嗯,這裏也算是我的傭兵隊伍負責的範圍,我們經常在村子周圍進行清掃,所以和村子的人都熟。”
“你們七個?”孫秒有些疑惑,七個人可清掃不了這周圍的巨獸。
“怎麽會?每次清掃行動最少以百人為單位行動的,我們這次任務隻需要七個人而已。”
“也是。”孫秒點了下頭,突然看到黑炎那咕溜溜的小眼睛正木桶邊上緊緊盯著孫秒,盯著孫秒手中的烤肉。
孫秒苦苦一笑,這個小東西出生才十天,居然就對肉感興趣了?孫秒撕下一一小塊,在黑炎麵前晃了一晃,黑炎立刻就一口吞了下去,又眼巴巴的看向孫秒。
孫秒看這個小妖獸的樣子不像是會吃壞肚子的樣子,幹脆就把手上的肉塊全部放到了黑炎身前。黑炎輕輕的一跳,便從那桶裏跳了出來舔了舔孫秒的手指,嘴裏還發出嗚嗚的聲音,然後大口咬在了肉塊之上。
孫秒轉頭看向旁邊的蔣夏山,蔣夏山微微一笑,把另外一塊烤肉遞給孫秒:“孫小兄弟,你盡管放開肚子吃,反正這鼠肉還多的是,夠吃。而且這巨獸的肉裏蘊含的力量就是足啊,我都有一種力量在提升的感覺了。”
孫秒依舊掛著那和沐的笑容:“謝謝蔣叔叔,您這裏有沒有別的東西,我吃這個對我自己不好。”孫秒說的是實話,對這個時候的他而言,巨獸肉中蘊含的力量不是他現在的身體能承受得了的,孫秒的身體對脈力的容納比現在的黑炎都不如。
周圍的村民都在大快朵頤,可孫秒現在的身體和脈力容量卻實在有些可憐,吃了幾口之後就再也吃不下了。孫秒算是看清楚了,這些村民們雖然沒有修習行脈法,但有絕大多數人都是兩階以上,甚至有幾個健壯的男子都達到了三階。
“別介意,我們這裏還多的是肉,放開肚子吃,不用害羞,大家都是這樣的。”蔣夏山指著圍著火堆大聲交談的幾人笑著說道。
“真的是我的身體承受不了,你們有沒有幹糧?”孫秒苦笑了一下。
“給你。”一旁的傭兵就丟給孫秒一個袋子:“孫小弟你真不吃嗎?這個對身體可是大補哦,而且不用害怕消火的那種補哦。而且就算是起火了也沒關係,那邊有好幾個女孩偷偷的看你呢,你去說說的話,說不定今天還能,嘿嘿。”發出一聲邪惡的笑聲。
“去去去,你們這群混蛋別帶壞小孩子,孫小弟才十六歲呢。”蔣夏山差點就踹人了。
“哈哈。”
“不容易啊。”孫秒感歎了一句,他今天全程都在看著眼前的這些在狂歡,自己卻沒什麽動作。
“是啊,大家都不容易啊,幹我們這一行從來都是把腦袋綁在褲腰帶上過日子的。這裏的村民不也是嗎?偶爾有一些不開眼的混蛋偷偷摸進了,有時候有巨獸襲擊,幸好都是不是什麽厲害的,村民們大多自己就能擊倒了,他們也難啊。”蔣冷鬆走了過來感歎了一句。
“你挺受人歡迎的啊。”孫秒可是看到這個家夥最少被四五個女孩圍在中間的。
“當然,帥就一個字。”蔣冷鬆擺了個造型。
“說你胖你就喘呢?你們都去玩吧,不用管我。”孫秒嗬嗬的笑了笑。
孫秒待人還很有禮貌,完全不擺自己陣符師的架子,對這些傭兵們都是哥哥姐姐,叔叔伯伯的叫著,親切隨和,又給人足夠的尊重,在這種情況下,隻是短短一日,孫秒就和除了張恒外的這群傭兵的人打成了一團。
酒飽飯足後,大家都在空地上臨時搭起的帳篷裏過夜,有幾個傭兵則不知道去了哪個姑娘的房間裏,最少孫秒沒看到蔣冷鬆那小子回來。緩緩的盤膝坐下,擺出一個“靜”的姿態坐好。
這個時候的孫秒可無心睡眠,鼓鼓脹脹的經脈時刻在提醒自己要迅速將洗精伐髓後的力量消化掉。
“動”可以迅速的消耗掉自己身體內產生的力量,但是卻無法消除孫秒吃下巨獸的肉帶給孫秒那龐大而繁雜的力量,隻能依靠“靜”來將之洗滌和淨化。蔣夏山說他能立刻感覺到力量變強而大快朵頤,可是孫秒卻不敢多吃的原因就在這裏。
既是因為虛不受補,他體內能容納的脈力太弱了,也是因為,這種肉屬於外在的力量,吃多了對身體雖然談不上什麽傷害,卻需要身體很長時間才能將這力量徹底容納,而且會讓自身的力量繁雜,留下突破的隱患。
當然孫秒這種知道該如何淨化的人需要考慮的隻是自己經脈的容量。而蔣夏山這種,其實很難再繼續向上突破的人也並不需要去考慮什麽力量繁雜的問題,隻需要盡量去強化自身的力量之後,以力破巧了。
感受著體內脈力在身體內迅速的運行這,魂力也跟著滲透入全身經脈之中,這種舒服的感覺讓孫秒都有一種想要呻吟出聲來。
不知道打坐了多久,孫秒重重的吐了一口濁氣,身體的隱患經過在覺遠這十天的調整後,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他輕輕的打了個哈欠,卻發現黑炎不知道什麽時候蜷縮在自己腿上已經睡去了。
孫秒微微笑了笑,撫摸了一下它那烏黑的毛發,很柔軟,很舒服。把它放到一邊,然後伸手,出於習慣,孫秒還是放置好了一個防禦用的陣法之後才躺了下去。
孫秒緩緩的睡下,全身開始放鬆,整個人開始下沉,下沉。
嗯?這裏是哪裏?孫秒突然又一下醒了過來,自己已經不在帳篷之中。還正站在一塊地麵之上,腳下是一塊灰白相間的石頭,隻有一平不到的石頭。孫秒就站著這快石頭之上,這是孫秒唯一能確認的東西。
然後周圍所有的方向都是孫秒那熟悉的東西,各種無法言語混亂的顏色洪流,或許不是顏色,隻是自己大腦之中或是眼睛裏所能接受的信息告訴自己,它們就是那樣的,因為孫秒見過一些東西,有生命的,沒有生命的,就那樣緩慢的變成那些洪流,但是那些東西卻本不是那些洪流的顏色,最後卻變成了那些顏色。
不過這次不知道為什麽,它們卻沒有再像著孫秒體內鑽來,隻是圍在孫秒身周,絕不靠近這塊石頭的範圍。
孫秒無法去細看這些顏色洪流,因為它們會給孫秒的大腦帶來強大的負荷,終於有了上下左右的分別,孫秒想要看看周圍的情況了。
嗯?孫秒在扭頭的時候,看到了一攤紅色似血的液體漂浮在空中,似乎也沒有被那些顏色同化,那個紅色的液體靜靜的懸浮在空中,對,相對於孫秒的位置,那裏就是空中。
孫秒試圖像那個方向伸手,想要去抓一下那個方向的液體,卻發現自己的手指也伸不出這個石塊的範圍。
這個石塊的範圍似乎像是一個琉璃罩子,光滑如鏡,摸上去一點著力點都沒有,孫秒不敢用力去推,那種欲仙欲死的折磨讓孫秒一點試探的心思都沒有,那種感覺孫秒經曆的太久了,可是無論多久,孫秒也習慣不了那種痛苦。
那是一種將人的所有神經,細胞一切都撕裂,揉碎,然後重組,再揉碎,再撕裂無限輪回的感覺,那是能讓任何意誌堅定如鐵的人都徹底陷入瘋狂的痛苦,恐怕也隻有前世那本已經近乎瘋狂的他才能承受下來吧。
不管怎樣,要是能夠不再承受那種剜心刺骨的痛楚,孫秒還是不想再去承受的。
緩緩的盤膝坐下,孫秒已經知道,自己現在應該處於夢境之中了。
這樣的空間隻有自己在深度睡眠之後才會進入的地方,自己太熟悉這該死的地方了。
既然不需要再去忍受那種痛苦,那自己現在全力修複,甚至去擴展自己的經脈會怎樣?孫秒無所謂的想了想,然後就這樣做了,反正最難受,最痛苦也莫過於在這混亂的洪流之中了。
試試吧,想到就做。
孫秒立刻運起行脈法,孫秒所運轉行脈法也是六陣行脈法,相對於許文軒,他的行脈法隻是更加完整罷了。畢竟許文軒現在還無法做到掌控後六陣的行脈法,可孫秒可以。孫秒之所以不交給許文軒就是怕他貪多不爛,萬一前麵沒學好就想著練習後麵的話那就完蛋了。
孫秒自己就沒有這個顧忌,行脈法快速在體內迅速流轉,第一個周天還是很好的,沒有任何的異常發生,身體經脈也開始迅速的恢複著。可是第二個周天開始循環的刹那,孫秒全身就是一陣戰栗,那種無數蟲豸在身體內翻湧的感覺瞬間在身體內擴散了開來,一開始孫秒還試圖強行忍下,可是短短幾秒之後,孫秒的身體就完全擺不出那“靜”的姿勢,睜開了眼睛,蜷縮在石塊之上,重重的喘息著。
那種感覺來的很快,同樣消失的也很快,轉眼之間,這種感覺也消退不見了,疑惑在孫秒心中浮現,實在是搞不懂到底是為什麽。
“當當當。”好似敲鍾的聲音響起,孫秒左右扭頭四處張望,並沒有發現什麽。
可是就當孫秒以為有什麽別的情況的時候,孫秒全身一震,雙眼猛的睜開,自己已經出現在了帳篷之內。
這個當當的聲音是村子裏傳出的警戒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