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魔窟臨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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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輪之重度輪回!
第一百零一章??魔窟臨敵
丁琰領著兩人進入了森羅門,出了獸口,冉逑靈與樂遲瞧見極其深廣的洞窟和星羅棋布的連接橋都驚訝非常,雖然聽過琰的形容,但其內的壯觀錯綜複雜仍然遠出了料想。
琰看那洞窟的四下景物並末有多少改變,便努力回想著當日路線及其方位步數,深恐行差蹈錯。
“你看,那是什麽?”樂遲發現遠處可疑的一點晃動。
冉逑靈定睛一看臉色微變,“好像是那種怪物。”
丁琰順著方向看過去,他目力極佳,自然更瞧得清楚,遠處的一個獸口形製的出入通道旁,的確有一隻墨缺在來回走動。他更添警覺,再度遊目勘察,這些墨缺竟不止一頭,像崗哨一般遊晃著。
他連忙招呼冉逑靈和樂遲隱蔽起來,以極低的聲音說道,“我看到的怪物至少有九頭,要想不被發覺,必須耍悄聲靜氣,而一座牽連橋最短也有一百五十米,樂將軍,你通過這座橋需費時多久?”
樂遲略有不悅,“十秒左右。”
丁琰搖搖頭,“危險!”
樂遲挑眉而怒道,“我就算被發覺了也不會連累你,大不了跟它們幹了。”
“就事論事,賭什麽氣?”
冉逑靈連忙說道,“好了,樂將軍這洞窟的確非同尋常,丁將軍並非刻意針對,既然都來了,也不可能再退出,還是合力度過難關。”他從囊中摸出兩張符籙道,“我這隻有兩張隱身符,每張有一刻功效,樂將軍,就都給你了。”
丁琰見樂遲將符籙收了,衝兩人略微點了點頭,“跟緊我,注意腳下不能踏錯。”
他瞧準時機,輕身飄落在接連橋上,過到另一端再隱蔽起來,冉逑靈跟得緊走得穩倒不用他操心,樂遲確是出了兩次小差錯,幸而有驚無險,平安度過。
丁琰掌握時機求穩不求快,如法炮製,一步步地向目的地一一地宮逼近。
那被白發魔者堵住的通道又重新打開,但那獸口通路竟有兩隻墨缺守著,琰摸出兩粒飛蝗石將它們擊昏,再飛速地躥過去,托住它們不讓其落地發出聲響,再使之靠在獸口兩邊。
他對跟過來的冉逑靈說道,“看這情形,那隻魔多半不在附近,待我先行進入打探一下,若沒有問題,你們再跟進。不過你最好預備一個脫身的法術,能夠將我們直接從地宮送出地麵。”
冉逑靈搖搖頭道,“白馗門有倒是有一種穿牆術,但我隻會皮毛,這地宮不知其深且有邪術相克,穿牆術恐怕沒什麽用。”
“那就盡你所能讓它起作用。”琰說著便閃入地宮之中。
冉逑靈險些頓足卻叫之不及,“哪有你說的這樣容易,你……你……唉呀!”
重回地宮之中,琰便覺得有些許不對勁。
地宮壁火照得景物微亮,而那口叫邪見的大鍋失了油亮的顏色,幹凍成塊結狀,而四壁的邪熵鱗亦是幽暗一片不見瑩澤。
琰挪步到有虞嚴光顯身的那一塊邪熵鱗麵前,用指節輕輕敲扣了幾下,這邪熵鱗有著金石的質感,聲音卻十分沉鈍。
“王上!”
“有虞嚴光”
邪熵鱗有一線光忽閃而滅。
此時他聽到一長兩短的哨聲,原是軍中暗號,明白冉逑靈與樂遲心中發急摸了進來,便回應道,“無事,這邊來。”
冉逑靈邊走邊小心地觀察著內中的地貌景物,在他眼中從進入森羅門始就進入了一個巨型的大陣中,這地宮亦是大陣的組成部分,十分玄奇。
雖說八門九星天幹地支皆可化入陣中,但他入白馗門來也從末見過尊長施展造化之功,所成皆是因地借勢。但這裏的勢如此浩大,又從哪裏借得。
樂遲湊到丁琰身旁,急切地問,“王上,王上在哪裏?”
琰指了指麵前的邪熵鱗道,“以我當中所見,王上便在內中。”
樂遲將信將疑地看著眼前剛玉一般的石塊,悲從中來,“王上,臣等無能竟然讓你遭此大劫。”
琰翻了個白眼退開去道,“冉道長,該你了你去看看吧。”
冉逑靈拍了拍樂遲的肩頭,“樂將軍,此地不宜請暫忍心情。”
樂遲緩止心酸,退到一旁靜觀冉逑靈施為。
冉逑靈將手掌慢慢放在邪熵鱗上,他心內己觀知此等物器非同一般,但碰觸下卻隻感到微弱的吸蝕力,他沉吟良久道,“不知是何緣故,這樣厲害的邪器竟被禁用了。”
“咦?那豈不是好事!”
樂遲急忙問道,“那能查探出王上的下落嗎?”
冉逑靈掐指而算道,“我姑且將此物器歸作極陰血牝一類,作法一試。”
樂遲遲疑著說,“那可會傷及王上?”
冉逑靈目光微沉,“小道必會小心。”
他摸出一捆金線將那方邪熵鱗捆了一圈,又將數隻鈴鐺掛在金線上,待到鈴鐺先後激蕩而響,便以朱砂在那在邪熵鱗上書寫奇怪的符籙。
那方邪熵鱗微微醒亮,內中果然模模糊糊地顯出一個人影來。
冉逑靈抹了額頭上的一把汗道,“我隻能做到這種程度了。”
樂遲連忙撲過去道,“王上王上,是你嗎?”
那內中的人似乎聽不見,並無動作。
琰皺了皺眉頭對冉逑靈說,“我聽說此物叫做邪熵鱗,另有名為邪熵的邪器藏在地炎深處。”
冉逑靈仍然搖搖頭道,“我己經盡力,這件物器表麵光滑如玉,其內卻有繁複奇異的多重紋章,要詳其究盡,必耗時日痛下苦功,何況如你所言,那邪熵鱗也許並非主體,王上究竟在何處還不能定論。”
地宮的壁火忽然齊齊躥高,昏幽的地宮登時通亮了不少。
金發魔者悠然地踱步而入,數條影子在牆麵地麵輪飛而過,“小友,我就知道你還會回來。”
丁琰心中一沉連忙掠前數步,戒備起來,“你這魔者消息倒是靈通。”
冉逑靈與樂遲初次見到這魔者,隻覺其形容俊美笑意盈麵,並不似想象中的邪惡可怖。
丁琰不願與他多費唇舌,向冉逑靈使了個眼色,由自己拖住魔者,讓他們見機遁走。
金發魔者笑道,“小友,你們為了有虞嚴光幾經辛苦方才至此,不說上幾句話能心安嗎?”
丁琰冷冷道,“不必了。”他縱身而上劈掌而出,金發魔者閃身避開,間隙中向那邪熵鱗發出一股暗勁。
冉逑靈扯住樂遲往遠邊退,正待以法術逃遁,忽見那邪熵鱗被催亮起來,有虞嚴光的形貌霍然清晰在目。
樂遲瞪住了眼睛,往前撲去,冉逑靈拉扯不住猛一頓足,“罷了。”閃身守在樂遲身後。
“王上王上……”
有虞嚴光枯澀的目光轉動過來,煥出一絲神采,“樂遲將軍……”
“王上你受苦了,臣下一定會設法救你出來,王上一定要撐住啊!”
有虞嚴光說道,“樂遲將軍……你要告訴王後,孤王有一……”他驀然瞧見了與丁琰正在酣鬥的金發魔者,麵孔驀地變得煞白,咽下了要說的話。
樂遲連忙道,“王上,其它的話暫且不說,你先告訴臣你身在怎樣的地境?”
有虞嚴光頹然道,“這空蕩蕩的什麽也沒有,隻有一樣奇特,這時不時有佷強烈的風聲。”
樂遲無法理解,呆怔了一下。
冉逑靈回頭瞥了一眼道,“問他是如何瞧見我們的?”
樂遲方自答應有虞嚴光己然接口道,“我頭頂有一片時近時遠的穹光,明時如鏡,可以得見諸卿。暗時便如身在鐵獄,四下皆墨。”
冉逑靈心中更疑,還待再問,邪熵鱗倏然而滅,此時此刻丁琰與金發魔者身影兩分,但見金發魔者被琰折傷的一條手臂在怪異的扭曲中慢慢複員,魔者毫不在意地噙著微笑,“小友,幾日不見,你的修為又精進了。”
雖蒙誇獎,琰俊挺的麵容上卻不見輕鬆愜意,他左手背被銳甲劃破,雖隻是淺淺劃開些微地沁出些血珠,但顏色卻迅速由鮮紅變作絳紫,以至於整隻手掌都有些麻痹腫脹。
四下裏三三兩兩地集結的怪物墨缺將各通路堵住,對他們三人如在捕獵物般虎視眈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