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我隻知道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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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喬竹酒犀利一言,初時沒能讓鄭德安八人反應過來,等後者眾人弄明白了喬竹酒的意思,盡是忍不住捧腹大笑。

    “哈哈哈……你說什麽?小王八蛋,你還想殺了我們不成?”

    鄭德安率先開口,其旁邊之人紛紛附和。

    “殺我們?憑什麽?就憑你這小身板兒?”

    “呦,小子,我看你手裏那把劍都沒開鋒呢吧?要不要帶你去鐵鋪先把劍打磨好再談後事?”

    “別給你臉你不要,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你算個什麽東西!”

    ……

    不得不說,相較於順興鏢局這些鏢師的粗俗,姚順興作為總鏢頭,多少算是比較鎮定和規矩的了,眼見場麵混亂,生怕嚇到自己心宜小娘子的他沉聲喝道:“都閉嘴!”

    話畢,鄭德安眾人縮起脖子,靜立一旁不敢再罵,隻是盯著喬竹酒的目光依舊含帶著狠意。

    姚順興臉色微沉,皺眉與喬竹酒說道:“小兄弟,咱做買賣要講究個仁義,既然人你已經見了,留下你該留下的,就此離去吧!”

    喬竹酒持劍上前,低語一聲道:“大好頭顱待割下,唯獨可惜無酒飲。”

    說完此言,喬竹酒掠步上前,以最為簡單粗暴的方式,斜握重劍,直殺鄭德安八人而去!

    沒人想到喬竹酒會突下殺手,不過姚順興能在廬城之中,依靠自己的手段把順興鏢局壯大到今日這個地位,其自身手裏多少還是有些本事的。

    添以喬竹酒未曾施展輕功步法,所以他速度雖快,卻不至於讓人捉摸不定。

    姚順興大喝一聲,攔到了麵色驚慌的鄭德安八人身前,待得喬竹酒一劍掃來,他低頭躬身,躲過一擊,而後於喬竹酒身下出拳,攻向其腹。

    喬竹酒收腹一撤,落地後猛然躍起,手中重劍換掃為落,權當一個重大鐵塊砸向姚順興,電光火石之間,後者來不及再做反應,心想著反正喬竹酒年紀不大,這劍看起來又如此笨重,再如何也不會給他造成多麽嚴重的傷勢。

    故而,姚順興選擇硬接下喬竹酒這一記攻勢。

    砰!

    令所有順興鏢局之人驚掉下巴的一幕隨著一聲砰響展現當場,喬竹酒手中四尺重劍此時壓在姚順興肩膀,而姚順興本人則雙腳陷入了地麵之中,整個人肩膀塌下去一塊,他雙目圓睜,嘴巴大張著,一滴滴汗珠順著他額頭流下,不過值得人敬佩的是,這位姚總鏢頭在肩骨全碎的境地中,居然沒有吭出一聲來。

    原本喬竹酒要比姚順興矮上幾寸,但由於後者此時雙足陷入地下,所以他再看向喬竹酒時,隻得一點點抬起頭,滿口牙齒咬的咯咯作響,從牙縫兒裏擠出話來道:“你可知我順興鏢局在廬城裏的地位?”

    喬竹酒還未作答,姚順興身後那從震驚裏回神的鏢師們已是紛紛作喝,左奔右跑,不一會兒便湊齊了家夥,嚷嚷著叫喬竹酒把命留下。

    環視一遭,喬竹酒的視線在鄭德安八人臉上停留少頃,終而回目,盯著姚順興笑道:“從小到大,我做事從來不問你是誰,我隻知道我是誰。”

    這一刻,姚順興在喬竹酒這位弱冠之齡都不及的少年身上,體會到了一瞬“睥睨天下”的味道,味道不濃、不久,卻切實存在。

    喬竹酒慢慢把重劍從姚順興肩上移了下來,身形微動,於鄭德安八人麵前一掃而過。

    八顆噴血頭顱應勢而落。

    至死,鄭德安等人也是不信,當初他們根本不認為會造出什麽聲勢來的羸弱少年,僅用了兩年多的時間,就已淩駕於他們所不能及之地。

    那些持刀警惕的鏢師們,拿著大刀的手止不住顫抖起來,望著鄭德安等人無首倒地屍身,再看看仍舊無法動彈半分的姚順興,他們這才明白,眼前這位少年,不僅殺人不眨眼,而且根本不計較他們是誰,或者背後有誰。

    始終抓在喬竹酒肩膀的無常,百無聊賴的喵了一聲,舔了舔貓爪,似乎於它而言,眼前發生的一切都自然而無懼。

    喬竹酒收劍,慢步走過拔出腳來、緊捂肩膀的姚順興,等他臨至杜莎身旁時,姚順興忽然說道:“你會後悔的。”

    “或許吧。”

    喬竹酒背著身子,漫不經心的回了一句,然後便是以眼神示意杜莎,與之一並往門外走去。

    管彬跟在兩人身後,而老錢則是落在末尾,且腳步漸行漸緩。

    走在前麵的喬竹酒三人都沒察覺老錢的異樣表現,直到他們走出順興鏢局老遠,老錢才堪堪臨至大門門檻上。

    老錢回過頭來,衝著滿院子以姚順興為首的鏢師們抿嘴一笑,那看似細而無力的腿腳一抬一落,一塊青石板便被他從地上高高震起。

    老錢鬆皺的雙手一左一右,不知用什麽方式,明明雙手不曾觸碰淩空的石板,卻其把控在了胸前。

    陡然,老錢把青石板往身前一推,那石板便激射向了姚順興!

    姚順興大驚,下意識的往後方退去,再看攜風而來的石板到了他先前所站之地砰然炸裂,分作數十塊“小石子”接連鑲在了地上。

    一陣塵霧過後,駝背老錢又衝著鏢局之人抿嘴笑了笑,雙手背過身,舉步往外走去。

    看他在街道上小跑著去追自家少爺的情態,令不少街上百姓對他指指點點,大笑這位炎夏時還裹著破舊羊毛衫的老頭子腦子有病。

    可凝視著麵前地板上所嵌那數十枚石塊銅錢的姚順興眾人卻笑不出來。

    他們不想笑。

    也不敢笑。

    給讀者的話:

    ps:一天都在奔波和忙碌,剛到家穩當下來,更新晚了,大家看完早早睡覺吧,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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