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為了壯大君蛇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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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仕問罷,管彬便如實將自己和杜莎一路上所聞所遇之事悉數告知,其中包括善財幫前往青蒼派的捷足先登、喬竹酒與祁凡真不清不楚的關係,以及回返途中,他們和新一任鐵傘客柳偎、問劍道人潘瑤的爭鬥。

    聽完管彬敘述,杜仕揮手示意他與杜莎坐下,隨即便自行陷入了長久的凝思。

    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後,杜仕緩緩抬起頭來,先是問道:“既然你們口中的柳偎成了新任鐵傘客,我是不是可以認為老鐵傘客已經死了?”

    管彬搖頭,不敢盲目下定論道:“柳偎並未明說,隻是不許我們喚他為鐵傘客的弟子,揚言自己如今便是當今江湖裏的鐵傘客。”

    杜仕點點頭,確定道:“那應該便是了,鐵傘客成名極早,算算年紀,也該到活到頭了,不過你說你們後來還遇到一位背負木劍的年輕道人,而且他自詡道號問劍?”

    管彬極為肯定的回道:“是。”

    杜仕瞳孔一凝,肅然言道:“如若為師所猜無誤的話,他應該便是太上三生觀觀主的那位小師弟。”

    管彬瞪大雙眼,驚道:“師父是說,元州太上峰頂的那個太上三生觀?!”

    杜仕淡淡掃了管彬一眼,反問道:“天下有幾個太上三生觀?”

    得此答複,管彬內心震蕩不已,雖說他年紀輕輕,不屬太上三生觀威名鵲起時那個年代的江湖人,可自從太上三生觀逐漸為天下江湖中人所知,它的名望,就一直被人們口口相傳並銘記在了心中。

    由此,也讓管彬因敗給問劍道人而產生的心結化解了不少,畢竟後者年輕歸年輕,但畢竟他的身份擺在那裏,實力超然也不是沒有道理。

    何況據杜仕所言來看,問劍道人還是觀中一名地位極高的道士。

    敗給他

    不冤。

    看著管彬神情的變化,杜仕不禁皺了皺眉頭,他自然了解這位弟子此刻心裏想的是什麽,而假如管彬把自己的失敗全部歸於師門底蘊上有差距的話,就沒法不讓杜仕認為,他寄托了諸多希望的這位大徒弟,或許不會讓君蛇齋就此落寞,卻一定會讓君蛇齋停滯不前。

    不過,這並非杜仕當下首要考慮的問題。

    對於問劍道人,身為君蛇齋齋主的杜仕雖說也是一名老江湖,但有關前者的種種事跡以及其個人實力他並不十分了解,隻不過杜仕當年聽說過,那座神仙們居住的觀裏,新添了一位能招天雷的仙童。

    後來有不少上山下山的武林中人傳言,觀裏那位引雷仙童劍法驚人,十餘歲時便登臨八荒之境,連敗數名上山“討打”的同境武者,終而一舉聞名於整座江湖。

    太上三生觀的名號,也因此變得更加響亮起來。

    思緒回轉,杜仕拋開腦中關於太上三生觀種種訊息,複而問向管彬道:“今日隨你們回齋的那位白衣少年,便是與祁凡真有關係的人?”

    說起喬竹酒,管彬身體前傾了幾分,臉色陰暗的答道:“對,弟子可以保證,那喬竹酒絕對跟祁凡真有關係,而且說不定他就是祁凡真的徒弟!”

    話音落下,杜仕深吸一口氣,轉問杜莎道:“丫頭,你說喬竹酒是你的朋友?”

    杜莎不知杜仕所為何意,實話實說道:“嗯,他是女兒新結識的朋友。”

    杜仕眯起眼睛,問道:“是不是那小子喜歡你?”

    談及感情之事,杜莎麵若桃花,微微低頭扭捏道:“這種事他也沒說過,女兒怎麽會知道嘛”

    管彬聞之起火,搶過話鋒道:“回稟師父,據徒兒觀察,喬竹酒必定是喜歡師妹的,不然也不會主動隨我等一同返回齋中,依弟子之見,我們應該把喬竹酒囚禁山中,嚴刑拷問,逼他說出祁凡真下落,從而取得劍和劍譜,光大我君蛇齋!”

    “不可!”管彬言罷,杜莎瞪大美眸,起身阻攔。

    杜仕看向自己的女兒,既沒肯定管彬的想法,也沒完全否定,而是問與杜莎道:“你說為何不可?”

    杜莎回道:“爹,女兒把喬公子帶回來,其實也是為了壯大君蛇齋,想他能在鐵傘客柳偎手中戰而不敗,便說明了他武道上的潛力,隻要我們加以禮待,日後齋中便可再出一位像爹一樣的強者為我們做事,這筆買賣絕對不虧。”

    聽杜莎對喬竹酒評價如此之高,管彬心中更氣,隨之出言駁道:“小師妹,你未免也太高看那喬竹酒了,就憑他,還想跟師父相提並論?再者說,比起祁凡真手裏的東西,喬竹酒對君蛇齋的價值幾乎等同於無!”

    “夠了!”

    杜仕不願聽管彬和杜莎爭吵,拍案攔下兩人說詞,他視線落到自己女兒身上,沉著臉問道:“你當真喜歡上那小子了?”

    杜莎聽罷一愣,沒有急於回答杜仕的問題,而是看向管彬提議道:“爹,大師兄一路上走來也累了,此事過幾天再談不遲,先讓大師兄回房調養調養身體。”

    管彬本就對自己方才妒火中燒說出喪失理智的話而感到後悔,如今得到杜莎的關心,不由得更加愧疚,他正欲開口為自己的行為道歉,卻被杜莎打斷道:“大師兄不必多說,你我皆是為君蛇齋所思所憂,誰都沒有錯,你傷勢還沒痊愈,一路上又舟車勞頓,該去歇息歇息了。”

    管彬起身,衝著杜莎寵溺一笑,上前揉了揉杜莎的頭。

    杜仕咳了一聲,說道:“好了,你們都回房去吧。”

    管彬、杜莎出言告退,等二人走後,杜仕就一直坐在原處,像是在思考些什麽,又像是在等什麽人。

    不多時,走前被杜莎關上的門被人推開。

    杜莎一人獨自邁步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