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章 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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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後我幹掉了男主的白月光!
“請你讓開。”
淩忻順勢往後退了一步,掏出帕子將她剛剛手指觸碰過的地方使勁擦拭,那冰冷的表情分明就是嫌棄。
“難得重逢,自是要敘舊的,怎能立刻就走呢?”
她欺身向前,化手為爪直奔淩忻的天靈蓋。
兩人就此開打。
柳如眉身後的幾人則是抱臂觀望,絲毫不擔心自家主子打不過。
吳邛擔心的要死,三個暗衛則專注的觀察兩人的打鬥。
隔了幾個月不見,柳如眉的功夫更好了,淩忻漸漸招架不住,眼看著對方的利劍直取喉嚨,他往旁邊一閃,可下一刻身子便動不了啦。
“解決了他們。”
柳如眉睨了一眼吳邛和三個暗衛,絲毫沒把四人當一回事。
她身後的人立刻出動了,三個暗衛身手奇好,倒是吳邛稍遜一籌。
可即使暗衛身手不錯,可對上柳如眉那邊的人,不到一刻鍾全部喪命,剩下吳邛在勉力支撐。
可接下來腦袋便受到了重重一擊,他眼前一黑,人便軟軟的倒了下去。
“帶上他,我們走。”
淩忻木然的聽到柳如眉吩咐,接著有人將自己扛了起來,健步如飛,耳邊是呼呼的風聲,眼前是不斷變化的黑魆魆的景。
天亮時分,靖國候淩忻一直未歸,丁老將軍一張臉黑如鍋底,簡直是在暴怒的邊緣了。
常山未來,如今靖國候失蹤,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啊。
幸好還有靖國候帶來的三萬人馬,當天晚上跟著淩忻出城的騎兵精銳隻說侯爺轉回去了,可跟隨的侍衛吳邛卻也沒回來。
“派人秘密尋找,但不可聲張。”
丁老將軍已經頭發花白,可眼前的形勢實在是過於嚴峻,他勉力支持著希望守住江州,守住這城中的百姓們。
可失了靖國候顯然是失了一個大助力。
“今日死守,不應戰。”
他下了死命令,陰沉著臉看地圖。
秋菊伺候著韓蕊梳妝,韓蕊的手不經意間撫上了手腕上的那串珊瑚珠子,這是之前太後讓人送來的,自己很喜歡,貼身戴了許久了,不曾想突然珠串斷裂,殷紅如血的珊瑚珠子滾落一地。
她立刻低頭,可身後梳頭的秋菊不妨她低頭,扯得她頭發生疼,她倒吸了一口冷氣。
“公主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
韓蕊看著一地的珊瑚珠子愣神,半晌,她蹲下身子默默的撿珠子,“起來吧。”
秋菊看她神情不對,趕緊蹲在地上替她撿珠子,一顆顆的撿起,卻有一顆最大的始終尋不著。
韓蕊急了,披散著頭發蹲在地上,每個角落都伸進去摸了一摸。
突然手裏摸到了一個什麽,她臉上露出歡喜的笑容來,可等摸出來一看,眼裏的驚喜立刻消失不見,而是神色複雜。
手裏竟是一張紙,可紙上是淩忻二字,大約是成親後盼著他的愛,竟將這些都傾注在了紙上,兩個字竟寫出了纏綿悱惻的味道來。
透過這張紙腦子裏立刻反射出了不少回憶,一帖帖的,電影回放一般。
她站起來盯著手裏的紙出神,已經有幾天沒有收到淩忻的消息了,不知他那邊如何了?
秋菊帶著下人趴在地上找,齊媱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找什麽呢?”
韓蕊慌忙將手裏的紙揉成一團,指了指桌子上的一堆珊瑚珠子,“剛剛這珠串突然之間就斷了,最大的那顆珊瑚珠子怎麽都找不到了。”
“嗯,我來找找看。”
她蹲下去將桌子底下又掏了一遍,可惜一無所獲。
半個時辰過去了,屋子裏到處都是趴在地上找珠子的丫頭,她頓時有些失望。
“罷了,不必找了。”
秋菊起身,招呼小丫頭們都退了下去,走過來扶著她坐下,繼續給她梳妝。
“公主,聽說朝陽郡主昨夜遇刺。”
齊媱狀若無意。
韓蕊把玩著妝奩裏的諸多首飾,每一樣都精美華麗,都十分符合皇家公主的身份。
“哦,有這等事?”
“聽說如今朝陽郡主高燒不退,漢王妃還特意進宮求了太醫入府。”
韓蕊的手緊緊的攥住了一支攢珠釵,那上麵的珠子碩大無比。
竟然沒死,青山出手沒能置她於死地,要是她往後一直縮在王府裏,就難了。
“哦,可知道是誰下的手?”
“目前好像沒有線索,不過她這人慣愛得罪別人,興許是又得罪了誰吧,反正她樹敵不少。”
“這倒也是。”
梳妝完畢,天氣晴朗,萬物勃發,幹脆去花園走走。
天色回暖,園子裏已經開始有蝴蝶了。
一隻彩蝶停留在了她的發間,仿佛在小憩,突然有隻大手打發間一過,那隻彩蝶便被穩穩的捏碎。
淩忻再次醒來的時候眼前一片陌生,屋子簡陋,但很整潔。
他立刻跳起來,可眼前一黑差點又倒回去,幸好他扶住了旁邊的木架子,這才堪堪穩住了身形。
可偏偏渾身酸軟無力。
“侯爺睡得可好?”
屏風後繞過來一個人,正是柳如眉,她還是一身白衣,臉上是從前讓淩忻最熟悉的笑,可偏偏此刻卻十分的諷刺。
這個從前自己刻在心裏無時無刻都歡喜的人卻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潛藏了十年,她的身份就是一個巨大的謊言,她不是那個需要自己保護的女孩子,而是山林裏的狐狸,狡詐又聰明。
“你對我做了什麽?”
柳如眉一拍手,立刻進來兩個婢女,兩人端著盥洗的用具。
“先梳洗吧。”
“你對我做了什麽?”
他不放棄,重複問了一遍。
“好,你先梳洗,我便回答你。”
柳如眉好整以暇的坐下,悠閑的看了看自己的青蔥玉指。
“我不會跟你做任何交易。”
他冷聲道,不過是站了這麽一會兒,便感覺眼前冒金星,渾身虛浮無力,可在柳如眉麵前,他不想失了氣勢,卻偏偏下一刻便跌坐在床上。
“還交易嗎?”
“不。”
他冷冷吐出這麽一個字,額頭開始冷汗涔涔。
“好呀,那你就繼續忍受著這藥力吧,隻是等這藥力侵入骨髓,你這一身的功力也就全費了。”
她轉身便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