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9章 牛鬼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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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後我幹掉了男主的白月光!
昭陽宮的前院,薑燦正焦急的等候著,先前開門的老嬤嬤癟著嘴在一邊苦口婆心的勸“大人還是趕緊走吧,驚擾了太後娘娘,奴婢死罪。”
“你的確死罪,薑大人定是為了長公主而來,太後早就交代過了,若是長公主的事情,便是淩晨也得來報。”
老嬤嬤嚇得麵如土色,她沒能阻止薑燦,沒能完成任務,隻怕已經有人不爽了,等待自己的是什麽,想到自己被他人捏在手裏的把柄,她雙腿癱軟。
“是是是,是老奴疏忽了。”
秋葉睨了她一眼,這才帶著薑燦進去了。
太後被睡得十分沉,秋葉把她搖醒,低聲道“太後,是薑大人進宮來了”。
邊說邊扶著太後坐了起來。
“是燦兒,他這會兒進宮幹什麽?”
“老奴也不知,想來定是與長公主有關,太後是否要見他?”
“讓他進來吧。”
薑燦在外間等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
太後便扶著秋葉的手出來了。
“你向來穩重,深夜入宮,定是有什麽要緊的事情,說吧。”
“長公主的毒已經解了,這會兒沒有事情了,下毒之人是寧相。”
“你說什麽?”
太後差點懷疑自己的耳朵出現毛病了,不由自主的站起了身。
“太後沒有聽錯,是寧相下的毒。靖國侯已經找到了長翅蟲的出處,是一對隱居的父女。寧相的人費盡心思的從那女子手上騙得了長翅蟲,還想殺她滅口,幸好了那女子無礙,臣本打算明日一早來覲見太後的,可以想到今晚隻怕寧相會采取什麽手段,這才不顧深夜。”
“你肩膀上是怎麽回事?”
他一身淺藍色的衣裳,肩膀那裏已經被血浸透了。
薑燦連忙伸手捂住了傷口。
“進宮的時候有人刺殺。幸好丁統領帶人路過,否則臣隻怕見不到太後了。”
太後的眸子裏,滿是震驚之色。
“竟然真的是他,他的膽子可真不是一般的大。”
“太後不必擔憂,京城沒有寧相能調動的兵馬。隻需叮囑丁統領,不要讓有心人混入禁衛軍,等天亮,臣立刻帶人抓捕寧相。”
“不必等天亮了,你這就點齊兵馬,將寧相府團團圍住。”
“是。”
得了太後的懿旨,薑燦大步流星轉身離去。
可身後的太後卻再無睡意了。
秋葉給她倒了杯溫水。
“此時薑大人肯定會處置好的,時間還早,太後睡會兒吧。”
“哀家隻是沒有想到,他居然真的有這個膽子,先帝和哀家對他都不薄,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哀家明日倒想問問他。”
她氣得雙手攪在一起,手指關節都發白。
“太後,夜深了,還是睡下吧。這些事情讓薑大人和靖國侯操心就好。”
薑燦出宮之後立刻讓身邊的人去西山大營調兵了。
寧相還在書房裏來回的走來走去。
都這個時候了,還沒有什麽消息傳來。
他走到窗邊看了看月亮,一輪明月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躲進了昏暗的雲層裏,巨大的幕布上隻有寥寥幾顆星星在眨眼。
向來鎮定的他也有些心神不寧。
靖國侯府,月黑風高,如意正在逗弄那條黑蛇。
隨著他的手黑蛇來來回回的旋轉,一直端坐著不動的老者皺了皺眉。
“爹爹屢次勸說過你,不要隨意出穀,你看如今出了這麽大的亂子。”
如意明顯的不服氣,撅起了嘴,烏黑的眼珠子在眼眸裏來回轉動。
“我如今已經長大了,這次不過是遭人暗算罷了。不會再有下一次的。”
“你以為這次的事情這麽容易就會過去嗎?當朝相爺借你的手毒害了長公主。你還是太天真了。”
女兒從小到大很少離開山穀,自己從未說過什麽重話,本想借此機會好好的教訓女兒一番,可觸及到她身上的傷,頓時啞口無言。
“那怎麽辦?不如咱們現在就離開吧。”
如意神色立刻慌張起來,或許是感受到了她的慌張,那條黑蛇趕緊纏在了她的脖子上,蛇頭在她的脖頸間窩著,一人一蛇十分親昵。
“這會兒咱們不能走,留下來才能保你平安,如今長公主解毒,相爺一定會千方百計的想要殺了你。”
窗外稀疏的星光灑落枝丫。
“爹爹在你身邊,不要怕,你去睡吧,”
“爹爹,對不起,我一直都讓你這麽操心。”
如意挨著老者坐了下來。
老者的手放在她的頭上,憐愛的摸著她柔軟的頭發。
“自你娘去後,咱們父女二人相依為命,你大了,不可能一直在山穀裏陪著爹爹,隻是往後你要長個心眼,別被人利用了還不自知,今日是幸好長公主被解毒了,若是她中毒而亡,你隻怕便沒有活路了。”
如意小臉一白。
黑夜將整個靖國候府都籠罩在其
書房裏,淩忻低低的咳嗽了一聲。
常山指指屋頂悄聲道“來了。”
淩忻微一點頭,他立刻從破窗而出,屋頂上很快傳來打鬥聲。
無數的黑衣人幾乎將整個靖國候府給團團包圍,可淩忻早有布置,除了侯府所有的暗衛,還有壽光縣主的人,化成了下人在府中蟄伏,已經織成了一張大網,就等著暗處的牛鬼蛇神現身。
打鬥聲傳來的時候,如意小小的身子瑟縮了一下,她的手腕和腳腕上都已經處理好了傷口,可是直到現在還隱隱作疼。
“沒事,別怕,等天亮了便一切塵埃落定了。”
老者安慰著她。
黑蛇突然從她懷裏溜走,爬上了窗台,腦袋高高的昂起。
接著有什麽東西破窗而入,老者身手極快的拉著女兒就地一滾,來人的兵器撲了個空,接著長槍再次襲來,如同一條長蛇,靈巧異常。
長槍氣勢如虹,外麵的人尚且自顧不暇,老者倉皇將女兒推到自己身後,竭力應付眼前的人。
他手裏的毒鏢顯然是準備已久的,三枚毒鏢,一枚擦過長槍釘在了桌子上,一枚飛出窗戶,隻聽見痛呼聲,還有一枚擦過那人的頭皮。
那人抬手抹了一把,絲毫不在意,甚至嘴角還勾起了一抹詭異的笑容。
可下一瞬間他便笑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