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覆滅洗天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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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風與紫玉回到平沙逐鹿分院的事按下不表。

    卻說皇城之中關於黃公公刺殺皇太子殿下、陰謀顛覆玄龍皇朝一案,在龍庭、神捕房、金衣衛及刑部的聯合調查之下,取得了巨大的進展。

    其突破口竟然來自於黃公公親手締造的洗天門。

    洗天門背後真主的主人是黃公公,但表麵上卻是由一位名叫張堅發的破虛境七重大成的人擔任傀儡門主。

    此人原名叫章發子,本隻是一江洋大盜,犯下不少大案,一直受官府通緝。

    後被黃公公招納,幫他洗去所有的罪案,並改名叫張堅發。

    又用海量的修煉資源將他打造成七重天的強者,成立了洗天門。

    為此,張堅發對黃公公的知遇之恩感激不已,誓死效忠黃公公。

    在得知黃公公刺殺失手之後,立即按黃公公當初的安排將洗天門的殘餘轉入地下,秘密尋找營救黃公公的機會。

    由於八王爺等人將黃公公的死訊封鎖得緊,張堅發並不知道黃公公已經在平沙殞命,隻是從側麵打聽到‘黃公公’已經押解入皇城,關押在神捕房的牢獄內。

    況且右相與洗天門素無往來,而二皇子與黃貴妃又被軟禁,便沒法及時通知洗天門的人。

    這日,龜縮在皇城一處偏僻深院裏的張堅發,得到洗天門長老餘用力的報告,說是龍庭、神捕房、金衣衛及刑部的聯合調查結果已經出來,已上報大理寺複審。

    而黃公公等人將從神捕房轉移到天牢。

    “餘長老,你確認了轉移時間和路線嗎?”

    張門主感到此是最後機會,便特別上心,希望這次營救能夠成功,所以摸清情況才能使營救行動成功率大大增加。

    就目前來說,除黃公公帶到平沙城去的部分人之外,洗天門還剩下百十來人,分散在皇城各個角落。

    這百十來人全部是洗天門的精英,修為全在神相境八重天以上,僅破虛境強者就占了一半。

    這些人過去大多是江湖罪犯,全都是承恩於黃公公而進入洗天門,因此對黃公公十分忠誠。

    聽說要營救黃公公,一個個奮勇當先,恨不替黃公公去死。

    餘長老是洗天門的執法長老,也是大長老,修為僅次於張門主,達到了破虛境七重小成。

    此前一直是他安排人手在打探黃公公的情況,並從潛伏在金衣衛和神捕房牢獄中的洗天門人口中得到確切消息。

    聽得張門主詢問,餘長老立即掏出一枚赤靈玉符交給張門主道:

    “這是神捕房牢卒李四和金衣衛張三所提供的押解時間和路線,請門主過目。”

    “這二人可靠嗎?”

    張門主質疑道。

    “絕對可靠。此二人是我洗天門的骨幹力量,黃恩公早在五年前就將他們安插進神捕房與金衣衛,對我洗天門絕對忠誠。”

    餘長老拍著胸口,信誓旦旦地說道。

    這些人一直與自己單線聯係,從未出現過意外。

    張門主點了點頭,相信了餘長老的話,便用神識探查赤靈玉符,果然看見了張三和李四錄入的全部信息。

    看了片刻,張門主將赤靈玉符又傳給其餘的九大長老,請他們參閱。

    洗天門原本有二十名長老,隻因黃公公帶了十名到平沙城,現在就隻剩下了這十名實力強悍的長老。

    趁長老們傳閱間隙,張門主沉吟道:

    “明日卯時開始轉移,從神捕房出發到天牢,要經過天市街、龍馬驛、法門寺、天龍寺、刑場、真武街、臥龍街、龍門商會、綢緞莊至午門,你們認為我們在哪裏伏擊最為合適。”

    餘長老對情況最為熟悉,便率先說道:

    “老夫認為選在刑場最為合適。”

    “原因是此處地勢開闊,人流量大,便於潛伏。”

    “其次,此處是天龍寺、貢院街、走馬街、福隆錢莊、疊象街、伏虎街的交匯口,既便於進攻,又便於撤退,是非常理想的營救之地。”

    “再者,走馬街與伏虎街有我洗天門的據點,營救成功之後可以快速撤退進入據點,通過秘道撤出皇城。”

    張門主與眾長老均點頭稱是,覺得餘長老這個計劃考慮得十分周全,為成功營救黃公公又增添了幾分保障。

    “另外,據李四打探到的消息稱,由於是在皇城之中,神捕房認為想要營救黃公公幾乎不可能,所以押解任務就由二總管許建勇負責,出動五十名神捕跟隨囚車。”

    餘長老興致勃勃地將李四打探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令眾人感到營救黃公公的希望大增。

    “那麽,我們該怎樣行動呢?餘長老可有萬全之策?”

    張門主也認為營救黃公公的希望越來越大,隨即向餘長老討教具體行動方案。

    餘長老也不客氣,直接將自己計劃好的方案和盤托出:

    “我的計劃是這樣的,走馬街與伏虎街相鄰,由門主和我各帶領十名好手埋伏一條街,再由九長老和十長老各帶十人負責接應。”

    “二長老帶領二十人負責埋伏在天龍寺街口,隻等囚車進入刑場之後,便紮住神捕後路。在暗中放冷箭。”

    “三長老與六長老帶領十人負責貢院街的埋伏。”

    “四長老與七長老則帶領十人埋伏在福隆錢莊外。”

    “五長老與八長老帶領十人把住疊象街口。”

    “得手後,一路由門主負責將恩公帶入走馬街的據點,立馬轉移。”

    “而二長老、三長老、四長老、五長老跟隨門主保護恩公脫離險境。”

    “其餘的人則跟著我掩護門主撤退,施放煙霧,製造假象,然後撤入伏虎街據點,將神捕引到此處,讓門主與恩公安全轉移。”

    聽完餘長老的計劃,張門主又征求眾位長老的意見:

    “各位以為如何?”

    二長老等人表態道:

    “就這麽辦,隻要能救出恩公,就算是赴湯蹈火,也在所不惜。”

    洗天門眾人策劃好之後,便緊鑼密鼓地開始實施計劃。

    一夜之後,相安無事。

    卯時初刻,押解囚車如期從神捕房出發。

    張門主等人帶著洗天門人眾喬裝打扮成各色人等,混雜在早已人流如潮的街道之中。

    囚車隆隆前行,足足排了好幾裏路。

    神捕房破虛境七重大成的二總管許建勇騎著火烈龍馬威風凜凜地走在最前麵。

    他的身後是二名破虛境五重天的神捕衛。

    然後後麵第間隔一定距離便有一名神捕衛,統領著一隊十人鐵甲軍士。

    再後麵就是打頭的囚車,囚車裏站著‘黃公公’。

    “奸臣!”

    “賣國賊!”

    “狗奸賊!”

    “死太監!”

    一路上市民的罵聲不絕,臭雞蛋、爛菜葉等等沒少向‘黃公公’等人身上招呼。

    但‘黃公公’卻閉著眼,毫無反應,似乎身邊的一切已經與他無關。

    待囚車進入刑場時,一陣呐喊驟然響起。

    圍觀的人群中紛紛跳出身穿黑衣的蒙麵人,陣陣殺氣向著神捕衛與鐵甲軍士招呼而去。

    張堅發直接與神捕二總管對麵,二人實力接近,一個照麵就糾纏在一起。

    餘長老見狀,手執狼牙棒直撲關著‘黃公公’的囚車,隻一招就將撲過來的兩名神捕衛打得口吐鮮血,倒向一邊。

    事起突然,刑場之地立時混亂不堪。

    普通市民恨不爹娘多生一雙腳,拚命地向自認為安全的地方逃去。

    那些跑得慢的,便成了兩軍對壘之下的冤死鬼。

    餘長老得手,縱上囚車,高喊一聲:

    “恩公,我來救你!”

    話音未落,已是手起棒落,將布置有陣法的囚車砸得四分五裂。

    ‘黃公公’這才睜開眼睛,木然地看著餘長老,一句話不說。

    餘長老一看,不疑有假,隻以為‘黃公公’被封了丹田,伸手便要扶住‘黃公公’。

    哪裏知道,‘黃公公’竟是悄無聲息的一掌拍在近在咫尺的餘長老胸膛之上。

    “恩公,你……?”

    餘長老向後便倒,捂著胸膛鮮血狂噴,手指‘黃公公’,不知道為什麽他心目中的恩公會突然向他出手。

    “轟!”

    一聲炮響,隻見四周的屋頂上突然站出密密麻麻的龍戰士、神捕衛、金衣衛。

    八王爺、皇太子、大龍手吳岩峰、神兵房總管歐陽化龍、金衣衛總督孟古今各帶部分人馬分站四麵。

    “轟!”

    又是一聲炮響,所有的街道都出現了皇城衛隊的銀甲軍士,這些軍士的戰力相當高,普遍修為都在神相境一生天以上,將刑場圍了個水泄不通。

    張門主一劍格開許建勇的攻勢,大叫一聲:

    “天亡我也!”

    可話才說出,‘黃公公’已是攸地竄上,一掌威力巨大的陰煞掌拍在張門主的後背,將張門主打得骨散肉碎。

    張堅發跌坐在地,不顧滿嘴鮮血,一臉不解地問道:

    “恩公,這是為何?”

    陰風老人哈哈一笑道:

    “因為我不是你們的恩公,記住吧!將你們覆滅的乃陰風老人是也!”

    八王爺一揮手,厲聲道:

    “一個都別放走,全都拿下!”

    洗天門最強悍的張門主與餘長老均已推動戰力,其他長老和門眾更不是對手,不到半炷香的功夫,除了當場擊斃的之外,其餘之人全部束手就擒。

    八王爺快步來到陰風老人麵前躬身行禮道:

    “辛苦前輩了,這次能夠覆滅黃公公餘孽,前輩功不可沒,本王自當向皇上為前輩請功。”

    陰風老人擺擺手道:

    “老夫生性散漫,請功之事就免了。此間事了,老夫也就該歸隱山林,告辭了!”

    “且慢!”

    八王爺急忙叫住陰風老人,從懷中掏出一個乾坤袋雙手奉上:

    “前輩執意要去,晚輩也不強留,這裏有一些修煉資源,但願能入得前輩眼目。”

    “既是這樣,我也不推辭,走了!”

    陰風老人接過乾坤袋,一個轉身便消失在虛空之中。

    張堅發瞪著同樣身負重傷的餘長老道:

    “這是為何?為何我們會敗得如此之慘?”

    餘長老眼睛一眯,擠出兩行淚來,痛苦地道:

    “我也不知道啊!”

    神捕房總管歐陽化龍走到二人麵前,揶揄道:

    “怎麽,還不服氣?我讓你們看一個人。”

    說著,斜身讓開,其身後站出一人。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