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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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到了25分,顧安然看見了窗口的人影湧動,他們今天為不知道怎麽回事,居然還蠻盡職盡責的繼續堅守崗位。

    顧安然心跳如鼓,她頗有些緊張的死死的盯著窗口看,如果他們不走的話,那麽顧安然就算是知道了機關在哪裏,她也不可能打開,打開的話勢必會驚動到外麵的人。

    地板上的絲絲寒冷透過衣服傳進顧安然的身體裏,她一動不動。

    窗口的對話傳進了顧安然的耳朵裏,“我們去喝口?”

    “最近陳少一直囑咐說要看緊裏麵的人,我們走了,出了事怎麽辦?”

    顧安然緊張的趴在地板上,仔細聽著窗外的對話,“不可能的,誰敢和蘇家作對,而且這裏是個倉庫,誰會知道裏麵的機關在哪裏?我們看門的都不知道,其他人能知道?”它撞了一下身旁的大兄弟,說道,“喝口,就回來?”

    那個人似乎被說動了,他猶猶豫豫的點了點頭,兩個人於是開開心心的去打小差,顧安然瞬間覺得剛才的那個話多事多的男孩子簡直可愛爆了。

    顧安然看著窗口的人影不見了,其實他們能離開的時間也少,可能也就五分鍾的時間,所以顧安然今天隻是進去確認一下周涼好是不是真的在裏麵,先和他串通一下。

    顧安然迅速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轉開了那個花瓶機關,牆上的架子從兩邊移開,帶起來一堆的灰塵,顧安然順著那條黑乎乎的通道往下走過去。

    越往裏走,血腥味越重,顧安然皺了皺眉頭。

    誰能想象的到,光鮮亮麗的蘇家公館的地下室裏是一個小型的監獄,正如外表看起來溫柔的蘇璟言,實際上卻是一個雙手不沾血腥的劊子手。

    他可以溫柔的毀掉你的所有。

    顧安然沒有想到這裏居然這麽黑,血腥味為這麽的重,她伸手摸到了牆上的燈光,啪的一聲打開,四麵是烏青發黴的牆麵上掛著很多的刑具,地板上有一些兒已經幹掉的血跡,顧安然環顧了一下這糟糕的環境,『蘇璟言有輕微的潔癖,應該很少過來這邊。』

    環境差,有時候反而是安全的。

    顧安然順著樓梯往下,正中間坐著一個長袍低垂著個腦袋,被綁住的男人,顧安然慢悠悠的走過去,她看不見那個人的臉,但是麵前的人給她一種很熟悉的感覺,顧安然搖了搖麵前的人,喊道,“大哥哥?”

    “周涼好?”

    細碎的頭發順從的垂下,遮住了這個男人半邊的臉,他悠悠的轉醒,神情有些模糊不清,他皺了皺眉,似乎是分不清這是夢境還是現實,他微微擰起眉頭,嘴唇幹燥的列出了血絲,聲音沙啞,似乎一說話就有血腥味卡在喉嚨裏,他疑惑的問道,“安然?”

    “是我,是我。”顧安然差點直接哭出來,鼻頭酸酸的很難受,“大哥哥,你別擔心,我會救你出去的,我們出去之後就離開上海,走的遠遠的,再也不回來。”

    “安然”周涼好的聲音幹啞到說一句話都覺得有一股血腥味卡在喉嚨裏,他看著顧安然,總算明白這個不是夢,『她居然真的在上海。』

    “安然別救我,走,離開蘇璟言,越遠越好。”一字一頓,周涼好目光濕潤,他看著顧安然的眼神太複雜,複雜到顧安然看不清,也看不懂。

    直覺告訴她,周涼好一定瞞了她什麽事情,她有些頓住,被周涼好眼裏的仇恨嚇住,她愣愣的喊道,“大哥哥”

    周涼好勉強的彎起嘴角,兩行眼淚順著他的動作凝聚在一起,幻化成兩道臉頰上的小溪流,慢慢的流下,“安然乖,自己走,我就買冰糖葫蘆給你吃。”

    “大哥哥”顧安然的時間差不多了,她不能久留,隻能看著周涼好留下一句話說道,“要走一起走,你和采文是我唯一的親人了,我不能丟下你。”

    顧安然因為時間問題,慢慢的跑遠了,周涼好一動不能動,他被綁在這個椅子上,目送著顧安然離開,嘴角彎彎,眼裏有淚,聲音嘶啞,語氣無奈又心疼,“怎麽這麽不聽話呢。”

    周涼好重新垂下了頭,細碎的劉海遮擋住了他的情緒,他的眼睛裏滴下一滴淚,滴到了自己的身上,暈染開,成了一個暗色的點。

    『他還是拖累了安然了。』

    顧安然原路返回,她所浪費的時間並不多,確定了周涼好真的在蘇璟言的手上,她的心裏滋味萬千。蘇璟言和周涼好和她和周采文他們是一起長大的情分,現在親眼目睹了周涼好的情況,顧安然坐在了床上,雙目呆滯,她真的不懂,從小到大的情分為什麽會變成如今的這個模樣?

    顧安然徑直的往後倒下,她閉了閉眼,心裏難受的要死。

    蘇璟言

    也許從一開始,她就不應該幫他。那麽也許顧家還在,周涼好也還在,她也在北京城裏

    錯誤的開始,結局注定和美好背道而馳。

    門輕輕的被敲了兩聲,顧安然假裝沒有聽見,門又被敲了兩下,顧安然睜開眼睛,雙目清澈,平複了情緒。

    冷靜的開口問道,“誰?”

    “是我。”是蘇璟言。

    “這麽晚了,有事嗎?”顧安然一動不動,眼神冷漠的讓人覺得心涼,聲音淡淡。

    蘇璟言手裏端著一杯熱牛奶,大概以為顧安然還是有些傷心和難過,他抿了抿唇,沒有道歉,物競天擇,適者生存。這個道理他們又不是不懂,隻是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顧安然有些兒接受不了罷了。

    蘇璟言的心裏一直這麽的覺得。

    “沒事,我給你端了一杯牛奶過來。”

    在蘇璟言的心裏,他從來沒有想過,顧安然其實是討厭他的,是恨著他的。

    或者說,蘇璟言固執的以為,他們可以回到從前。

    “哦,放到門口吧。”顧安然翻了個身,聲音冷冷淡淡。

    她並不是因為周涼好這麽生氣,她隻是不懂一起長大的情分,怎麽可以說沒就沒了

    蘇璟言的心太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