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下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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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蘇家不按規矩舉行婚禮啊,這怎麽不拜堂呢?”
來了蘇家的賓客低著頭互相咬耳朵,蘇璟言接了許家的大小姐之後就說按照西方的禮儀來舉行,一身西裝的他說起這段話出來也沒人覺得不對,就是有些許的疑惑。
整個婚禮都是按照東方的禮儀來置辦的,怎麽偏偏到了拜堂這個環節就按照西方的禮儀來呢?
這個,堂沒有拜,在老祖宗那裏就是沒有禮成,按照世俗的觀念來說這個婚就是不成的。這是不吉利的事情啊!
“誰知道呢?可能是為了追趕潮流吧,現在的年輕人將白色當成了喜色,誰懂呢?”賓客們低頭接耳,蘇璟言假裝沒有聽見,我素我行。
蘇淳義隻在乎和許家的賭博,反正許洛妤是進了蘇家了,這個賭約也算是成了,他也不想和蘇璟言鬧的太僵,聽到蘇璟言如此說,他立馬做出一個決定,“既然璟言都這麽說了,那遍省了這道禮儀吧,直接送入洞房吧。”
這蘇家的老爺子都這麽說了,誰還敢說一些兒什麽話?媒婆也是頭一回遇見這樣的事情,一時半會尬笑反應不過來,隻得笑著說,活躍活躍氣氛道,“新郎也是著急了,這新娘貌美如花,當真是一時半會兒都等不得了。”
喜婆說這話其實心裏發怵的很,畢竟像蘇璟言這樣子的人,要是一個不開心,她可就完蛋了。
好在是大喜的日子裏,蘇璟言並沒有吭聲。她暗地裏鬆了一口氣,這許家和蘇家的聯姻表麵看著風光,隻有他們這種參與進來的才知道隨時隨地都是拿著自己的一條小命在賺這份喜錢。
許洛妤咬緊了下唇,手在袖子底下握的特別的緊,指甲掐進了肉裏,留下幾個紅紅的指甲印。
而另外一邊的蘇雲庭一直有種不好的預感,今天是蘇璟言大喜的日子,他身為蘇璟言的大哥一直躲在自己的院子裏,聽著他身邊的親信曾孝成回來稟報說道,“大少爺,溫少爺去了夫人的院子裏。璟言少爺已經將許大小姐接了回來了。”
“溫如玉?”蘇雲庭的眉頭緊緊鎖住,樂捷恩和溫如玉可沒有什麽交情,在蘇璟言大喜的日子裏溫如玉去找他母親做什麽?
蘇雲庭越想越不對勁,他“嗬”的一下笑出了聲,“我明明已經提醒過母親了,蘇璟言的事情不能摻合,她怎麽不聽呢?”
在這個特殊的日子裏,溫如玉會去他母親樂捷恩的院子裏,怕是做了什麽交易。
而樂捷恩可能早就把他給賣了,蘇雲庭立馬當機立斷一腳踏出房門,曾孝成慌張的攔住他,“大少爺你要去哪裏?”
蘇雲庭現在當然是立刻馬上就要跑了,他胖胖的身軀一甩一甩的,“當然是翻牆逃跑了!”
曾孝成不明白啊,他拉住了蘇雲庭的袖子,撓著腦袋問,“這璟言少爺的婚禮,大少爺你為什麽要逃跑啊?”
蘇雲庭都快要急死了,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像曾孝成一樣的豬隊友!
蘇雲庭吼道,“我要是再不跑,這就成了我的婚禮了!我傻呀!我是小時候欺負過蘇璟言,那我不也是沒有想到他長大了會這麽厲害嗎?要是知道了,我一定死死抱住他的大腿啊!快,快放開我!”
曾孝成聽了反而更懵了,他愣愣的鬆開了拽著蘇雲庭袖子的手,看著蘇雲庭胖胖的身軀消失在了牆角,曾孝成撓了撓頭,有些兒想提醒蘇雲庭,可是人已經跑遠了,“大少爺,那個牆你翻不過去啊。”
後院的牆那麽高,蘇雲庭又那麽胖,怎麽可能翻的過去呢?
而蘇雲庭就跑到了一麵牆底下,這已經是他覺得最低的一麵牆了,他盯著麵前這麵高聳的圍牆,輕聲的對它歎了一口氣,“牆兄弟,我來的著急,也沒帶個梯子,你能稍稍的彎個腰讓我過去嗎?”
牆,“”空氣中盡是沉默的氣息,還有春風吹拂過來的青草香。
旁邊傳來一個溫柔又慈祥的女聲打破了麵前這個尷尬的局麵,她將梯子搭在了牆上,緩緩笑著說道,“也不用你的牆兄弟彎腰了,來你的梯子兄弟我給你搬過來了。”
蘇雲庭一聽聲音渾身一抖,他及其厚臉皮的假裝聽不出來,閉著眼睛伸手接過麵前的女子遞過來的梯子,“多謝多謝,江湖險惡,我們有緣再見。”
說完就要順著梯子要爬出去,旁邊的女子一把拉住蘇雲庭的手腕,笑嘻嘻的問道,“去哪啊?”
蘇雲庭都快要哭了,“母親!”
蘇雲庭雙手一攤,直接說道,“我知道你和蘇璟言做了交易,但是顧家是什麽下場你還不知道嗎?你怎麽沒有想明白呢,不要參和蘇璟言的事情才是最正確的。那個人就跟一頭狼一樣,雙目冒著綠光,可是害死你的呀?”
樂捷恩聽著蘇雲庭的話似乎有些許的動容,可是在權力麵前,人們有些時候往往會忽略最最重要的事情,她緩緩問道,“你當真不願意?”
蘇雲庭斬釘截鐵,“不願意。”
這蘇璟言什麽貨色他看不太明白,但是許洛妤也不是一個好惹的主,這一個個的以後怎麽過日子?
樂捷恩似乎妥協了,她早就料到了有此一出,從身後下人的手中接過一個包裹遞到了蘇雲庭的手中,“那你走吧,這裏有盤纏,過了這幾天你再回來。”
蘇雲庭沒有多想,都要感動哭了。樂捷恩又從身後下人的手中端過來兩杯酒水,“陪母親喝了這一杯,算是告別。”
蘇雲庭戒備的盯著麵前的酒,“這”
“怎麽?”樂捷恩就知道蘇雲庭會懷疑,她將兩杯酒放在了蘇雲庭的麵前,“不願意?要不你先選?”
蘇雲庭嘿嘿一笑,“母親,我能不喝嗎?”
“規矩能忘?想要回去就跟我回去?”樂捷恩可不聽蘇雲庭的鬼話,蘇雲庭攔住樂捷恩的手,心裏著實糾結的要命。
樂捷恩歎了一口氣,接過一個大杯子,自己喝了一口,語氣感傷,“這酒水是送別之物,你這一走,母親當真不知道你什麽時候才想著回來。”
又將一杯喝了一半的酒水重新推到了蘇雲庭的麵前,蘇雲庭看樂捷恩沒有出事接過酒杯,就著杯子的另外一邊喝了一口,剛想轉頭走開,頭一暈,碰——的一聲倒下了。
他就知道有貓膩!!
樂捷恩擦了擦嘴角,“這酒中沒下藥,藥都在你喝的杯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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