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離全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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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恩姐姐,我們要去吃飯,一起嗎?”孟珞問道。

    “不,不了,我還要去給我父親抓藥。”韓知恩的眼神脫離開薑知煜看著孟珞回道。

    隨後韓知恩向他們互相拜別後,離去。

    就當他們要出店鋪的時候,店家嘴裏喃喃道“這眼看著就要封城了,生意要越發慘淡嘍。”

    “什麽?全州城要封了?”孟珞返回問店家。

    “是啊,我也是花了好些銀泉才打聽到的消息。”店家心疼的看了看手裏的那錠金子,生怕這個也要沒了。

    “為什麽?”孟珞繼續問道。

    “聽說是找什麽人。店家輕聲說道。

    “什麽人?”錢啟晟上前走到孟珞前麵問道。

    “這個就不知道了,上麵的消息封的太嚴,就是這個封城的消息也是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曉得的,要不是看在你們在我這買了這麽多才不舍得告訴你們呢,過些天我也要去洺賢城做生意,聽說那裏還沒開始封。”店家搖著頭歎了口氣。

    三人的臉色耐人尋味,各懷心思。

    “要不我們回去吧。”

    “要不我們去洺賢城。”

    “要不……”

    薑知煜孟珞和錢啟晟幾乎是異口同聲說道。

    “宮裏你最大,宮外聽我的。”錢啟晟用堅定且不容置疑的眼神看著孟珞說道。

    “嗯,好就聽你的。”孟珞想了一下,還是覺得自己太嫩,遠沒錢啟晟想的周全。

    薑知煜也沒說什麽,凡事他都順著孟珞,記事開始一直如此。

    三人找了間茶館,邊吃茶邊詳談。

    茶館是在一條弄堂裏,他們先前剛到的時候還沒什麽人,到了正午客人竟然陸陸續續多了起來。

    “我認為咱們得先寫封書信給宮裏,讓他們別太擔心,你想想你爹……”

    “我寫過了。”孟珞打斷錢啟晟的話。

    “什麽時候?”錢啟晟眉毛一挑問道。

    薑知煜也納悶,他和孟珞一直在一起,怎麽會她寫了書信過去自己還不知道。

    “就上次我放在宮裏給阿茗的紙條。”孟珞拿起一碗茶說道。

    “你寫了什麽?”薑知煜問道。

    “就……”孟珞支支吾吾地說不出來。

    其實那天她差點坑死阿茗……

    孟珞在紙條上寫天下這麽大,本公主不想局限於宮中這方池小地,日後和親又是一個牢籠。近日父皇的病更重了,多名太醫診治無果,我和那倆小子出宮去找錢啟晟,告訴皇祖母不要擔心我,過幾個月本公主就回來,阿茗你是理解我的!是嗎?而且我已知曉尹文將軍提議讓大孟和陳國聯姻,阿茗,你要幫我!

    好樣的,感情牌!阿茗她還真被感動到了。

    硬是後來被太後杖打三十,拖去巷庭庫也隻是說小公主隻是想出去看看萬世勝景,去找錢太醫救治祥安帝,不過她說的也都是孟珞在紙條裏寫的呀,除了那一條和親的,那本該是公主不應該知曉的。

    可太後就是不信她,以為是孟珞受了誰的蠱惑,帶著這兩位質子出逃,返回他們本國。

    等霎時起翻雲變日,齊齊來攻打大孟,這可就是千年基業全折在她兒子孟琮手裏,她萬萬不可能讓這種事情發生,派人喬裝在全國尋找他們三人的行蹤。

    前些天接到消息說公主和兩國來的質子在全州城出現過,現下應是還沒走,她就立刻命人趕緊在十天之內封了全州城。

    開始她是想封鎖整個大孟的,但如若搞得百姓個個人心惶惶,敵國借此來攻打這可又是一件難事,所以她就隻先封一城搜尋,無果再封其他。

    如今這消息已經傳開了,孟珞卻還不想回去,貪戀了這塵世的現實,沒有宮中的阿諛奉承,沒有旁人對她的不足誇誇其談冷嘲熱諷,她在這裏很好,或者說,除了那裏她在哪裏都是她。

    回到現下……

    “你到底寫了什麽?”薑知煜一臉焦急。

    可孟珞不急不慢的說“我寫……我想出去玩,讓皇祖母不要擔心。”

    “……”

    “……”

    兩人無語,但想想好像沒什麽不對的,這不就是錢啟晟讓她寫的嘛。

    “不對,時間不對。”錢啟晟突然想起什麽拍案說道。

    “你應該現在再寫一封,太後多疑,先前的那封她一定以為你是被逼迫寫的。”薑知煜此時已是茶飯無心。

    “嗯嗯,那我寫完就去洺賢城,我是真的不想回去……而且,我還聽尹文將軍說要把我送去陳國和親。”孟珞拉著錢啟晟的衣角可憐兮兮地對他說。

    “什麽?和親!”眼前突現一蓬頭垢麵衣衫襤褸的人大聲說道。

    “啊——!你是什麽人?”孟珞嚇得把手裏的茶水潑到了那人的臉上。

    那人借著茶水抹了抹臉上的汙垢。

    “黎世子!”錢啟晟先認出了髒兮兮的那人是黎穆笙,趕緊讓出位子給他坐。

    “黎穆笙你怎麽找到我們的?”孟珞問道。

    旁邊的薑知煜也一臉疑惑黎穆笙怎麽變成這副摸樣。

    “我是聽路上的人說,有兩個身穿囚服的人,被一位姑娘帶去服飾店鋪裏挑衣裳,還給了那老板一錠金子,想著一定是小珞了,我就去到了那個店鋪裏,那老板見到我沒有把我趕走,還好客氣的給我指了你們的道,我就找到你們了。”黎穆笙往自己嘴裏拚命的塞著糕點茶水。

    “那你怎麽搞成這個樣子?”薑知煜邊給他糕點邊喂他水問道。

    “我走得急,一腳踏空了滾下來的。”黎穆笙嘴裏含糊不清地說道。

    其實他是被嚇得腿軟的走不動道,又看見巡邏的官兵,自己從平地一直滾到灌木叢裏,扯到一塊大破布裹成一團,天旋地轉的滾到山腳,這麽不體麵的事他怎麽好意思當著這麽多人麵說。

    這時茶館外來了幾位官兵,和茶館老板簡單說了幾句話,就大搖大擺的走到茶館裏一桌一桌地問著什麽。

    走到孟珞這裏看著猶如乞丐的黎穆笙說道“喲,挺好心的嘛,還請乞丐吃飯。”

    “你說誰乞丐呢!”黎穆笙氣得站了起來,滿嘴的糕點全都噴到那些官兵臉上。

    官兵被惹惱抽出了刀欲要砍向他。

    “誒,這位官爺,別和一個乞丐較勁嘛不是。”錢啟晟拍拍孟珞的肩膀。

    孟珞懂他的意思,從手腕處拔出一隻玉鐲,放在錢啟晟手裏。

    錢啟晟拿著玉鐲帶著幾位官兵到一邊交談。

    不一會兒,官兵就走了,還把玉鐲還給了他。

    “咦?怎麽把鐲子還回來了?”孟珞擦了擦鐲子套回手腕。

    “可能被我的氣勢嚇到不敢拿了吧。”錢啟晟在那哈哈大笑說道。

    “不過,你怎麽這麽大方?以前你可是生氣了連一隻碗都不敢脆的。”錢啟晟狐疑地看著孟珞。

    隻見孟珞淡定的掀上衣袖,她的胳膊上滿是金,銀,玉鐲,滿滿當當不留一絲縫隙。

    三人看的是目瞪口呆,孟珞則是一臉得意。

    見天色不早,四人找了間客棧住下,黎穆笙也換上了剛買的新衣,他和薑知煜身材差不多所以他們的衣裳總是換著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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