扳倒段雨柔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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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明殿內,祥安帝抱著一碗茶盞欣喜若狂,又是拿龍袍擦又是對著它自言自語的沒完沒了。
旁邊的宦官看不下去了,低身說道“陛下,您今晚去裕華宮太後或許會把那支檀木箜篌簪還給您。”
那支簪子是楊明祥生前最喜愛的,就算是滿頭珠翠鳳冠鳳袍,她也會在自己頭上不起眼的地方插上這麽一支與身份不搭邊的檀木箜篌簪。
祥安帝聽後抱著那個茶碗就跑了出去,坐在攆轎上對內侍說“快!裕華宮。”
寢宮外傳來轎攆兩個金鈴相撞聲,而後是下人們的聲音,“恭迎陛下,陛下萬安。”
還在寢宮的段雨柔大驚失色,什麽?陛下在寢宮外?那這個男人是誰?她拚命推開在她身上的男人,“你是誰?”語氣中帶著慌張。
“柔淑儀出來接駕。”門外是宦官的聲音。
隨著門被打開的聲音,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門打開了外麵的光照了進來,不過她的床是有簾子擋著。
“陛下,臣妾今日身體不適……”她努力的讓自己說話正常點。
“那你就休息吧。”祥安帝說完看都沒看她就趕緊走了,絲毫都不想在這多待。
宦官關上門,段雨柔鬆了口氣。
待到門外的聲音都消失了,她終於可以放出聲來。
“娘娘,還滿意嗎?”說話的竟是內侍通懷。
“怎會是你?你不是?”通懷不是個內侍嗎?
“娘娘,您也喜歡小人,小人說過,會好好保護娘娘的,您下的藥太多,小人親自為您解藥。”
……
她拚命地推開他,他從地上撿起那瓶,打開香爐,還剩著星星閃閃的火星,把瓶子裏的所有都倒了進去。
……
玉沉宮內,蕭書祺跪在主殿上,看著蘇覓雲氣憤的摔砸著桌上的茶盞。
剛得到消息段雨柔身體不適,陛下還沒進她的寢宮就出來了,捂著懷裏的東西興高采烈的小跑出來。
“既然柔淑儀身體不適,那娘娘就去和太後一同去看她。”蕭書祺慌忙的喊著。
蘇覓雲停下手裏的動作,看著她,“太後……對啊,太後,如若被太後親眼瞧見了,她段雨柔還能當這淑儀嗎?”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榮康宮,蘇覓雲一臉慌張的和太後說著話。
“剛臣妾經過裕華宮的時候聽到了貓叫,可把臣妾嚇了一跳,還把腳給扭傷了,記得太後的榮康宮離這不遠就叨擾著歇歇腳。”蘇覓雲捂著自己的腳說道。
太後笑著說道“方才哀家在寢宮也睡不著,你這一來說說話,本宮也不悶了。”
(每個宮的主位都有一個寢宮,寢殿是在寢宮裏麵,寢宮是在主殿裏麵。)
“哪來的貓,本宮也怕貓,這附近周圍沒有哪個會養貓。”太後說道。
戴嬤嬤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那可能是陛下和柔淑儀吧。”笑著眼角的皺紋又重疊了。
蘇覓雲漫不經心的說道“陛下剛去姐姐那就離開了,許是姐姐在寢宮裏養了貓還把姐姐抓著了,姐姐才會發出叫喊聲。”
太後若有所思,臉色瞬間就不好了,站起身,“你和哀家一同前去。”
太後疾步走著,蘇覓雲拖著腳在後跟著。
裕華宮的侍女沒來得及開口,太後就啪的一聲推開寢殿的大門。
命人點起所有的燭燈,她倒要看看到底是哪個野男人。
太後氣衝衝地拉開床簾,隻見赤條條的兩人還不知天地為何物。
段雨柔見是太後,藥效頓時就消失了,推開身上的男人,披上被褥跪在床上。
“來人呐,把這對奸夫拖去巷庭庫!”又看到了床邊的香爐,“還有那個香爐拿給上官興查看。”
蘇覓雲見那香爐想上前說什麽,卻被身旁的侍女攔住了,定睛一看,自己的貼身侍女竟變成了蕭書祺身邊的人,正當她疑惑的時候。
兩人被拉下床,段雨柔想說什麽卻發現自己的嗓子已經啞了,說不出話來,雙眼惡狠狠地盯著門邊的蘇覓雲。
她知道是她給自己下的套。
見段雨柔被拖走後,故作落淚的跪在太後跟前,“柔淑儀或許有她自己的苦衷呢,太後您饒過她吧。”
“哼,柔淑儀,她配嗎?段雨柔私通外男擾亂後宮不知廉恥,著廢為庶人,終生不得離巷庭庫半步。”太後麵不改色的說道,其實心裏十分惱火,她知曉段雨柔不可能做出這種事,定是有人陷害。
玉沉宮內,蘇覓雲臉上帶著笑意手裏是那通懷塞在她手裏的那個空瓶子。
不過她還是很擔心萬一那香爐被查出什麽來……
站在一旁的蕭書祺說道“娘娘不必擔心,那藥丸遇火則融,瞬間飄散在空中,經過半個時辰就會消失,如果人吸進了這個氣味那麽將持續兩個時辰在體內,如今那香爐他們是怎麽查也查不到什麽的。”
聽她這麽一說蘇覓雲心裏安定了下來,看著蕭書祺說道“聽聞蕭采女祖上也是為官的,如今卻也敗落為商,難道你就不想殺了我取而代之嗎?”
蕭書祺聽後趕忙跪下,低著頭說道“臣妾從來沒有想過要如此,臣妾隻要在娘娘身邊一日就是最大的福分,從不敢奢望什麽。”
“沒有最好,那倘若哪天陛下看中了你,你又該怎麽辦呢?”蘇覓雲撫摸著蕭書祺的臉龐。
蕭書祺身子微微顫抖,“那臣妾便自毀容顏。”
“聽說你家裏還有一個妹妹,長相與你十分相似?”
“臣妾的妹妹長得像爹,臣妾長得像娘,不過臣妾的娘十五年前就去世了,妹妹也是繼母所生所以與臣妾一點也不像。”蕭書祺低著頭聲音略微有些緊張。
蘇覓雲冷哼了一聲,侍女小楹扶著她的手離開了。
合歆宮,沈明熙伏在桌上睡去了,殿外侍女竺兒急匆匆地跑了進來。
扶著門框,喘著氣。
“娘娘,娘娘……”她走上前在沈明熙耳邊叫著。
沈明熙抬起頭,打了個哈欠,“怎麽樣?”
“您還真是料事如神,今兒晚上宮中出事了。”竺兒激動的臉紅撲撲的說道。
沈明熙坐直,手撐著自己頭,“是柔淑儀吧。”
“現在哪還有什麽柔淑儀,是段庶人了。”竺兒回道。
“庶人?”沒想到蘇覓雲的手段這麽厲害,還沒一夜呢,這位份最高的人竟被廢為庶人,沈明熙的心裏好生痛快。
“是因為什麽?”沈明熙追問道。
“是太後帶著雲婉儀去了裕華宮見柔淑儀,結果發現柔淑儀正和一名男子做苟且之事,而且太後進去後他們還沒停下來。”竺兒說的那叫一個深情並茂,巴不得把那場景給沈明熙仔仔細細的畫出來。
沈明熙聽她這麽一說就明白了,定是蘇覓雲給她下了什麽藥所以太後去了也沒發覺。
“太後也是一病不起,聽說薑世子在從寶國寺回京的路上被劫了,就在衡州城裏天子腳下竟也有人敢劫薑世子,聽說是好多的一群人劫走的,護送回來的官兵也是死傷慘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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