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公子 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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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役房中,小公子何元梓看著垂頭喪氣回來的孔柏希以為他是被他爹訓斥了便趾高氣昂的說道“看來我爹對你還算好的都沒打你,是罰月錢了吧?以後本少爺的事你就不要管了。”說罷手背在後麵雄赳赳氣昂昂的抬腿就要出去。
隻聽身後孔柏希幽幽的不帶一絲生氣的說道“沒有罰月錢,給了盤纏,以後你的事,我都得管。”多事之冬兮!這就如同自己多事憑空塞給他了一個娃。
“什麽……意思?”何元梓轉過身看著孔柏希,什麽叫他的事他都得管?沒罰月錢還給了盤纏!這和他想象的不一樣啊!
孔柏希抬頭看著他說道“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學生了,往後我就得日日帶著你,可我還得去書院上學,難不成還得帶著你一塊去?”書院總不能帶著他同去吧,可何老爺說了就把何元梓交給他了,到哪都帶著,可他還是一個在書院學習的學子怎還有時間帶一個孩子。
“我爹這是想讓我白嫖,跟你一塊去你的書院讀書,我們這個書院已經快不行了,好一點的學兄們都去什麽雲什麽書院了,本來我大哥也要去的,可他日日花天酒地,父親看他如此還是要麵子不放他出去丟人現眼,哦對了,你是在哪個書院?”語氣中有些期待希望是個有名氣的,自己往後前途可能真的不可限量。
麵無表情眼神空洞的坐在桌前張了張嘴說道“平步青雲,深明大義,雲深書院。”
何元梓聽後睜大眼睛跳下凳子,“我回去收拾收拾,等大哥回來向他炫耀炫耀。”說罷一溜煙的跑走了。
絮花院裏奢華眾人醉生夢死,公子大爺的尋歡天地,低賤下人的步步驚心。
“你個低賤的東西也敢給本大爺擦鞋!你連大爺我鞋底的一層灰都配不上!”一身著華麗的男子對著那下人拳打腳踢,,甚至還拿起桌上盤中切羊肉的匕首亂砍一通,直到地上的人成為了一具模糊的血肉。
“何公子,您消消氣,您看看您鞋都髒了,奴家幫您去洗洗。”一女人走了過來蹲下身子為何元青脫下鞋襪。
何元青看著那女人一隻手抬起了她的臉眯著眼看著,另一隻手在她的肩膀上揉搓,慢慢褪去透紗的外衣,眼睛貪婪的看遍她的全身。
“公子,在這不好……”那女人的聲音變得如柔水般若遠若離,羞紅著臉將全身貼在何元青的胸膛上。
“有什麽不好的,讓本大爺好好愛你。”
……
絮花院裏的聲音噪雜,來這的人都已習慣了角落裏發出的聲音,就算是親眼見到也會停下駐足觀賞,身旁如若走過一位女子便就直接拉過做起。
日日泡在絮花院裏的何元青身子也一日不如一日全靠藥石吊著,卻依舊以為自己精力充沛不眠不休,幾乎是他見過的女子都淪為了他的玩物。
“公子?公子?您怎不動了?奴家還等著呢……”那女子推了推身上大汗淋漓剛還勇猛的何元青。
隻見那何元青臉色發白滿頭的大汗沒了呼吸。
蕭書白從何家出來找到了絮花院,在門口就聽到裏麵的哭聲和圍觀群眾,感覺事情不妙衝進去看見的是何元青僵硬的屍體。
“怎麽死的?”他蹲下看著地上衣衫不整麵色慘白的何元青。
“累,累的。”那女子頭發淩亂全身淤青拿著帕子掩麵哭泣,剛剛她被嚇的昏了過去剛才醒,醒來又看見何元青在自己身邊臉色鐵青著,當即就發誓自己以後再也不做這個行業了。
蕭書白氣得滿臉通紅脖子上也爆著幾根筋抓著她的頭發咬著牙問道“是你!”
“不是我,不是我,何公子一天是隨機的,我,我是第一次和何公子,這絮花院的女子都,都……嗚嗚嗚嗚……”那女子被嚇得哭了起來,蕭書白隻好放過她,看來,真是被累死的。
“把他衣物穿好,找輛馬車把他帶回何府。”說罷起身欲要離去,又回頭看了一眼平躺在地上的何元青,說道“廢物。”
何府,何景山拄著拐杖一息之間蒼老了不少,大兒子頑劣不堪被累死,二兒子十年前貪玩在屋頂摔死,三兒子口無遮攔說出大逆不道的話被自己作死,隻留個小的剛下人傳話說在路上摔了一跤幸無大礙。
“剛是誰讓馬車送元青回來的?”何景山問向旁邊的管家。
“是新來的一個下人。”管家回道,心中也是疼痛不已。
“那就讓那人頂罪吧。”說罷轉身回屋。
畢竟當時圍觀的群眾和絮花院中的人都看到了,要堵住悠悠之口何其容易,“這……”
“我兒的名聲重要,報官說我兒在回來的路上被一個下人給殺害了,還有不管花多少都得把那些人的嘴給賭嚴實了!”
何府偏房處,五人齊坐一起,蕭書白神情凝重。
孟珞見他如此便安慰道“你也別太難過……”
“唉,我不難過,萬一我祖母知道了,她的病……”蕭書白有些焦急了,他也沒想到會有人和祖母說,祖母都這麽大年紀了,實在不能再受打擊了。
蕭若若在一旁沒心沒肺的,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
門外一群人圍著,管家走了進來,看了看他們五人然後指著他們倆說道“剛才是誰去的絮花院?”
蕭書白站了起來,“是我。”
“來人!”門外的下人全都衝了進來,“抓住他!帶到城主那!”
孟珞見勢不妙擋在蕭書白身前說道“你們要幹什麽?”
“他是殺害我家大公子的凶手!”管家手一揮讓下人們舞刀弄棍的要強行將蕭書白擒住。
“證據。”尹文幼站起說道,冷漠的看著管家。
“證據?證據就是他曾冒充過蕭府的二公子蕭書白,七姨娘都說了他曾在來時的馬車中自稱是蕭府的二公子蕭書白!”管家直接叫人把蕭書白綁了帶了出去。
尹文幼見蕭書白被帶走,氣得一掌拍在桌上,瞬間桌腿就斷了整張桌子都翻了,“他們這是目無法紀!”
蕭若若怔怔的看著她,“你,你武功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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