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架第十一章:何元梓:本公子就賴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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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皇城北郊,也是戒備森嚴。

    黎穆笙與韓叔兩人遠遠地看見了那些看守的官兵,心中皆以為是抓自己的都沒敢上前,停留了半會兒找了個借口在枯樹林裏匿藏著。

    “等天黑了,我們再偷偷離開。”韓叔翻身下馬把韁繩捆在一顆鬆柏上。

    黎穆笙應下,他也正有此意。

    “你怎麽不問我為什麽要到晚上再走?”按理說這小子得問一句為何要等晚上,然後自己找個借口搪塞過去。

    黎穆笙有些心虛道“哦,那為什麽?”也以為那些官兵在找尋自己的下落,畢竟出宮都這麽久了。

    韓叔突然啞語“這……因為我愛這土地愛得深沉。”

    景合城軍營外,一矮小的人影出現在雪域中,躲避在周圍巡邏的守衛偷偷摸摸的躲在一棵柏樹後看著軍營中的那幾人,吸溜著被凍僵的鼻子,凍得紅腫的雙手拿著一個大包袱鬼鬼祟祟的,見有守衛發現了他,他便往後走兩步摔了一跤滿臉雪。

    “小孩!這大冬天的趕緊回去,別在外麵玩。”守衛走了過來,見是一個五六歲的小孩便讓他趕緊回去。

    滿臉的雪看不清他是誰,隻知他嘟著嘴似有不服,“我和那幾人是一起的!”叉著腰趾高氣揚。

    “嗬,小孩你知道裏麵的是誰嗎?就說一起的。”上下打量這這個小孩見他穿的還算體麵,隻袖口的一個大口子應是被樹枝劃破的。

    小孩抹了抹自己臉才看出他是誰,“本公子是金沽城何家集萬千寵愛與一身的小公子何元梓,你讓那個看起來最弱的過來!”

    守衛從未聽過金沽城還有個何家將信將疑的走回軍營看了看五人,見尹文幼與孟珞談話,孔柏希在賞雪作詩,蕭若若在追著蕭書白打,所以果斷的走上前說道“這位公子,軍營外有人找。”

    “我?”蕭書白指著自己,不知是誰會來找自己。

    軍營外,何元梓坐在樹後,搓了搓凍僵的小手,轉過身一看,這不是爹爹說是殺害他大哥的凶手嗎?忙站起身,指著蕭書白說道“他是殺人犯!快把他抓進大牢裏!”

    守衛聽的是一頭霧水,方才還說是一起的怎麽就成了殺人犯了?而且此人是與尹文家七姑娘一起前來的人,他一個守衛怎麽敢抓。

    “小孩你可不要亂說,你哥他是累死的,我是好心帶著他的屍體回來結果卻被你爹說成凶手,我冤不冤呐!”蕭書白認出了他是何府的小公子。

    “哼,隨你怎麽說,如今真是世風日下連殺人犯也可大搖大擺的站在這‘太陽’底下,我大孟真是到風燭殘年了嗎?”一麵說著一麵流眼淚。

    隻見一隻手放在他頭上,一陣清冷聲傳入耳中,“小孩,你再說一個字,信不信我把你的頭擰斷。”

    “大姐姐手下留情。”秒慫的直接給孟珞跪下。

    其他三人也走了過來,圍著何元梓。

    “你怎麽?”孔柏希看著他,不知他是怎麽尋得此地的。

    何元梓剛要站起就被尹文幼的眼神給嚇了回去,“自然是一路上跟著你們了,那牛車坐的我身上都是牛味。”

    那晚他起夜時見四人身影從家中牆頭翻越,便收拾好行李一路尾隨跟到了大牢處,親眼所見尹文幼的神武頓時拜服的五體投地,見五人上馬離去,便就近找了輛牛車,學著揮馬鞭的樣子打在牛背上,可那牛總歸是比不上馬的,誤打誤撞的來到景合城的駐軍營處,見到幾人後便一直在樹後暗中觀察。

    “你跟著我們做甚?你一個小孩子在外麵是很危險的。”孔柏希看了看他凍僵的手握緊說道。

    何元梓嘴一撇收回手叉腰說道“哼,既然我爹都已經將我交給你,你就必須得負責!一日為師終生為……為叔伯!本公子就賴上你了。”看著孔柏希也隻是比自己大了將近十歲左右,為爹實屬有些不可。

    “那你是不是就要一直跟著我們了?”蕭若若看著這個比她矮半截的小孩,歡喜的捏了捏他的臉蛋,可何元梓皺著眉拍開了她的手,“我的臉可不是隨隨便便什麽人都可以摸的。”

    “呦,你這孩子還挺狂,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你表姐!”說著在他臉上狠狠地揉搓了幾下。

    “表姐我隻認祺姐姐,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當我表姐的!”話音剛落蕭書白就將他抱起,“那你還記不記得我?第一次抱你的時候,你還尿了我一身!”

    一個大嘴巴子送給蕭書白,“殺人凶手!本公子以前才沒見過你!”氣得蕭書白將他倒轉過來,像夾書似的將他帶著走,對後麵的人揮了揮手,示意要回去了。

    景合城蕭府中,何家老爺何景山正在蕭老太太麵前哭訴著,奇的是全府上下都在掩麵哭泣。

    他跪坐在蕭老太太麵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抹在蕭老太太衣角上,抽泣的喊道“侄兒的命怎麽就這麽慘呐!元青沒了,元梓也不見了,還有那把祖上傳下來的寶劍也被盜了,更可惡的是那個凶手獄中被劫如今是逍遙法外啊!姑母!我何家嫡係是要絕脈了啊!”

    蕭老太太也是痛哭著,眼前的紗布已經拆除,雖是看不到眼前的侄兒但聽著心裏也是十分難受。

    門外蕭書白拎著何元梓走了進來,見全府上下一片哀悼哭聲還以為是祖母出了什麽事,趕忙丟下手中的何元梓大步跑進主堂。

    “怎麽了?怎麽了?祖母怎麽了?”微微顫抖的聲音心裏拒絕內心聽到的答複。

    一位侍女走了過來抹了抹眼淚張了張嘴一度梗咽說不出話,剛發出聲音卻被蕭書白攔住,“不,你別說,讓我一人緩緩,畢竟祖母也差不多了,我本早該做好心裏準備的。”說罷熱淚在眼眶中打轉,一個人靜靜的走到自己房中。

    “其實……”侍女想解釋清楚卻又被他打斷了,“你就是要這樣嗎?本公子我已經很難受了。”隨後吩咐下人都不要進入,讓他一人靜靜。

    蕭若若進入府中,對於自家這一片哭聲早已見怪不怪了,定是祖母的侄子自己的表叔又來府裏找祖母哭訴,隻等過會祖母讓下人拿點泉票給他就將他打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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