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架第二十三章: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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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府中,一位大夫正為廖老爺搭脈診治著,方才蕭德業給他的那一腳已是斷了幾根肋骨,怕的是廖老爺這麽大歲數再踢出個內傷那就真沒幾年好活了。
待大夫診斷完畢後,說是無大礙隻休息幾日便不會覺著痛了,這讓廖府上下提著的心都放了下來。這時在外經商的廖家大公子廖永成聽到消息放下手頭上的事忙趕了回來。
“那蕭家真是一朝雀在天目中無凡人呐!一個商戶背景能在宮中有什麽立足之地。”廖永成看著病榻上的廖老爺一陣怒火湧上心頭。
宮內,太後多日的操勞憂慮過多已是許多太醫診治都不見好,隻憑藥石一直吊著,幸好祥安帝已是大好雖忘記了幾年的記憶但總歸是不用太後在病中還垂簾聽政了。
朝堂上各大臣也不知該如何開口,祥安帝看著朝堂上站著的這些陌生麵孔有些疑惑了,問道“各部院左右侍郎和太常寺卿怎都請病了嗎?”
旁邊一位新任的宦官回道“回陛下的話,自先帝去世後太後都將人換走了,有些大人是告老還鄉。”
祥安帝看著他皺了皺眉,“怎也把朕身邊的人也換了?從前的安得與一個小內侍暫定都被換走了?”
新任的宦官有些急了,這祥安帝一失憶整個後宮與前朝都忙的不可開交,又要編又要演的這下又問到了從前侍奉的人,但不知也得回答便靈機一動說道“回陛下的話,安得公公是被太後放出宮了,小暫定年幼安得公公便將他一同帶出宮了。”
“不對啊,安得的年紀還不足出宮的吧,而且他是朕身邊的人直至終老也需在朕的身邊,那小暫定年幼也是由朕帶著的怎就送出宮了?”
新任宦官一時啞語腦中也是一片混亂。
底下的朝臣聽不下去也等不下去了,一位大臣站了出來說道“淮都上月大雨近日山洪暴發衝壞良田十萬餘畝,城中城外房屋倒塌,當地府領報上失蹤傷亡人數近五千餘人,國庫中雖已撥了一千萬石麥子但加之殃及邊上的瓶郡老臣申請再撥五十萬石糧食。”
還沒等祥安帝發話,接著又一個大臣站出來說道“諸秄山上的山匪遷徙至越皇山盤窩恐有逼近衡州城的嫌疑。”
之後有一個武將說道“從雲深書院運往邊疆的幹糧尚且完好無損。”
祥安帝鬆了一口氣,“這好事就不必在朝堂上說了,有什麽危及百姓的大事先說。”
“小公……”那位大臣還沒說完隻覺後脊梁骨發寒,低著頭左右看看隻見所有大臣都看著他,他忙改口道“微臣家的小公子要參軍了。”頓時其他大臣的臉上都輕鬆了,紛紛說道“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祥安帝疑惑了,這是危及百姓的事嗎?還是他方才說的他們都當了耳旁風?
淩酈宮內,蕭書祺滿頭珠翠身穿正紅錦袍在寢宮裏的大銅鏡前照著,美滋滋的看著鏡中的自己,時不時的扶耳眼眸低垂故作嬌羞的笑。
這時寢宮外千禾走了過來福身說道“那名侍女已被一位農婦救走了。”
蕭書祺聽後輕輕一笑,抬手讓她過來“為本宮更衣,是時候去見見她們了。”
合歆宮內,蘇覓雲獨坐在偏殿上無趣的喝著茶水,方才竺兒去請她來她還不願,一聽蕭書祺也在她便二話不說的就來了,可到後卻並未見到蕭書祺的影子以為是沈明熙誆騙她來,但從開始到現在都沒見著沈明熙,她便應竺兒說的在偏殿裏等沈明熙,可左等右等就是不見她人出現,剛要離開竺兒從殿外走來說蕭德儀到了。
“呦,蕭德儀打扮的好生素淨。”蘇覓雲看了眼蕭書祺轉身便離開了。
方才她讓千禾為她換的一件是一件古煙紋碧霞羅衣外還襯了件素白繡雀的褙子,配上一支並蒂海棠琉璃繞珠簪在鬢邊,發髻後一塊玉翡翠珠花,打扮得素淨不像是一位德儀的妝容。
待兩人坐下後,沈明熙從後殿走了出來看了眼二人輕輕笑道“蕭德儀容光煥發想來是恩寵正濃吧。”
蕭書祺起身福了福身子,“沈貴嬪近日可好?”
“本宮如今可好了,吃什麽穿什麽用的什麽菜用了幾口都有專門的人記錄在內,也就隻有和你們說話的時候他們才不會進來。”沈明熙有些無奈了,如今走到哪身邊就跟著一堆人拿著本子記,根本就無法對應斐兒或應千琴下手。
蘇覓雲問道“你將我們叫到這來所為何事?”
“其實那些個小黃門倒也是怕的,讓他們別跟著就不敢跟著,可就是那個上官興偏偏和其他不同,日日跟在本宮身邊,竟是差人將竺兒晚上在本宮榻邊守夜的地也給占了。”說到這沈明熙有些氣憤了,半夜起夜腳一踩還是軟軟的,可把她嚇一跳,借著燭火的微光定睛一看竟是一名給太醫齋送藥材的小黃門,不用問就知道是上官興差的人看著她。
蘇覓雲輕笑道“那是太後重視你。”
沈明熙歎了一口氣,“讓你們來就是想讓你們助我,將那上官興趕得遠遠的別讓他再打擾到本宮的計劃。”
“這事沈貴嬪可有主意?”蕭書祺問道。
她冷哼了一聲,“過幾日太醫齋又要撥人去邊疆為將士療傷,蕭德儀日日伴君左右偶時提及一下陛下定會記得。”
“那這麽說,就本宮來這是多餘的了。”蘇覓雲起身便要離開。
沈明熙叫住了她說道“太後喜愛你,自然是日日陪著太後別讓她再來本宮這合歆宮裏,每每一來都要帶些什麽奇怪的香給本宮安胎,那味道簡直是要把本宮熏得暈過去。”
蕭府內,那為廖老爺診治的大夫在正堂內與蕭德業說著話,他看上去很高興。
“稟老爺老奴已與廖府說廖老爺無礙。”大夫彎著腰說道。
“那廖老爺是否真的無礙呢?”他眼神中閃過了不易察覺的邪魅。
那大夫抬起頭表情順價就變得詭異起來,壓低嗓子說道“老爺您應該比老奴更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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